雖說秦野這部分,被他全用在了當前世界中,一點沒有帶走。


    把小三都給看沉默了。


    宿主在做好事,自己卻把野生殘缺係統的能量收歸己有,這樣一來,自己是不是顯得太過自私自利了點?


    難道它一個有編製的統,還比不過心黑臉皮厚的宿主?


    小三嘀嘀咕咕,猶猶豫豫,秦野卻一點沒猶豫,用能量和世界意識溝通聯係,隨後達成了愉快的py交易。


    ……


    “你沒打給問天嗎?”


    “他不可能不來看我的,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快打給他啊,說遲厭要死了。”


    “為什麽,他為什麽不來看我?”


    一襲白裙的女人喃喃自語,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布滿大小不同的密密麻麻的傷痕。


    似乎想到了什麽,她起身,在傭人們避而遠之的避讓態度中,來到後院。


    看到坐在草地上專心致誌地玩魔方的小男孩時,她笑了起來,神情溫柔,但下一刻,她臉上的溫柔就變成了憤恨。


    “你為什麽一點都不討喜,為什麽不能討你爸爸歡心?不能討你爸爸歡心,那你還活著幹什麽?”


    一番歇斯底裏的發泄後,她像是又恢複了些許正常,朝小男孩招手:“厭厭,來媽媽這裏。”


    小男孩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靜靜地看了她一會,這才慢吞吞地起身,放好魔方後,來到她身邊。


    她拉著小男孩的手:“媽媽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男孩不作迴答,她也不以為意,勾著唇角,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出門打了車。


    她帶著小男孩出去吃飯,吃完飯,她帶著小男孩來到高聳入雲的摩天高樓前。


    “媽媽帶你去找爸爸,我們帶爸爸一起迴家好不好?”


    小男孩仍舊沒有言語,隻是握著她的手,略微加重了力道。


    她撞破的場景並不怎麽和諧,衣衫落了滿地的辦公室裏,女人親昵地勾著男人的脖子,挑釁地看向她。


    她下意識地捂住小男孩的眼睛,聲音溫柔地說了句別看。


    她轉身,帶著小男孩離開,到了門口時,她卻猛地停下腳步。


    她讓小男孩在原地等她,她則是返身重新迴到了麵對她時滿臉不耐的男人麵前。


    “是你先有眼無珠,嫌貧愛富,拋棄的問天,如今見問天飛黃騰達了,又不要臉地迴頭巴著問天不放,你難道沒有一點廉恥心的嗎?”


    女人的奚落落在她耳中,她卻絲毫不以為意,隻是定定地看著男人,男人避開她的視線,不知道是不肯,還是不敢同她對視。


    “要怎麽樣,才能夠得到解脫呢?”


    她用破碎的聲音輕輕地問。


    女人毫不猶豫出言道:“想解脫就去死咯,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


    她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女人愣了一下,有些擔憂:“她不會真的去死吧?問天,你還是去看看她,哄哄她好了。”


    “不去。”


    男人沒有絲毫猶豫的不耐聲音。


    “可她萬一真的想不開呢?她好像真的愛慘了你。”


    “想不開那就讓她死。”


    辦公室中傳來調笑的聲音,她腳步頓了一下,如同一個被壓製得喘不過氣的幽魂,悄無聲息地來到頂樓上的天台。


    風有些大,吹得她睜不開眼。


    她頂著風,一步一步來到邊緣,邁過欄杆,隻需要一個不慎,下方就是萬丈深淵。


    在她握著欄杆的手即將鬆開的前一秒,她眼前一黑,頭暈目眩,手上下意識抓緊了身後的欄杆。


    頭暈目眩中,似乎有另一個她在不同的時空一躍而下,一躍而下之前,好像還聽到了她最夢寐以求想要聽到的聲音。


    隻是,那個聲音中卻滿是厭惡。


    “我已經受夠了你總拿自殘當要挾的把戲,有本事你就跳,活人永遠比不過死人的,你跳啊,跳了就能得償所願了。”


    她從高空墜落,摔得麵目全非,意識彌留時,壓在她身上的無形力量消散一空,她看著自己的孩子,從他黑白分明的瞳孔中,見到了自己的慘狀。


    她想說,別看,可她隻能微微闔動唇畔,連一絲氣音都無法發出,隻有大口大口的血,不要錢一樣往外湧出。


    耳邊傳來尖叫聲,她卻隻想傳達她的歉意。


    抱歉,將你帶到這個世界,卻隻讓你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灰暗一麵。


    如果可以……


    “你最好現在就跳。”


    “問天,你別說了。”


    “你先下來,有任何事,我們可以慢慢溝通,沒有什麽事是不能解決的,你實在介意我的存在的話,我,我退出,我退出好嗎?你不要衝動,生命是可貴的。”


    男人冰冷嘲諷不耐的厭惡語氣,和女人著急勸誡的真誠話語形成鮮明對比。


    陽光刺破烏雲阻礙,將金色光線灑落大地。


    她眯了眯眼,扭頭:“姐妹,過來拉我一把,腿軟,迴不來了。”


    女人懸著的心落迴心裏,大大地鬆了口氣的同時,似乎忘記了自己之前和她之間的敵對,當即上前,死死抓住她的衣服。


    “你抓這麽死,我要是還是想不開,不是連你一起帶下去了?”


    “那我也不能眼看著你死,無論如何,生命都是可貴的。”


    她笑了起來:“放心,我想通了。”


    “啊?”


    她沒有過多解釋,和女人道謝之後,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男人,轉身離開。


    女人目視她的身影離開,一旁的男人不屑出聲:“又是她試圖引起我注意的新把戲罷了,別理她。”


    女人沒迴話。


    男人上前抱住她,女人卻和碰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猛地推開男人。


    “你怎麽了?”


    “我隻是想通了一些事。”


    “什麽?”


    “沒什麽,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吧。”


    “你又在發什麽瘋?也和秦熹一樣,以為耍這些無用的惹人厭煩的手段,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嗎?”


    女人微笑,“何必破防呢?總體來說,你白嫖了老娘這麽美好的肉體,吃虧的是老娘才對,老娘都不介意,你破什麽防?”


    男人想發火,又顧忌女人的背景,隻能忍著,忍得麵目扭曲,把他原本還不錯的麵容,都變得猙獰可怖起來。


    女人:……


    哎,有時候,人,難免會瞎次眼。


    ……


    小男孩在原地等著,因為樣貌精致,引來不少人善意的問候,以為他和父母走散了。


    隻是,小男孩不搭理人,隻自顧自地擺弄著自己手裏的魔方。


    直到她的白色裙角出現在視線之中,小男孩當即收起手中的魔方,抬頭定定地看向她。


    她飛奔而來,裙角在身後飛揚,像是一隻破繭重生的蝴蝶正在奔赴新生。


    她抱住自己的孩子,眼淚自眼角滑落,聲音卻仍舊如常:“媽媽帶你迴家。”


    小男孩歪了歪頭,應了一聲:“好。”


    她搬出自己癡迷魔障,如中邪一樣的深愛之人的家中,除了自己孩子,什麽都沒帶,徑直迴到自己真正的家中。


    頭發變得花白的父親在手忙腳亂地做飯,她看得失笑,讓父親去照看孩子,自己上前接過他手中的活。


    雖說,她這些廚藝,最初也是為了討好男人才下苦心去學的。


    ……


    “家姐秦熹,遲希集團的秦總。”


    “真巧,那是家母。”


    “是嗎?那你得叫我舅舅。”


    “我才不會有這麽笨的舅舅。”


    “你才笨。”


    “……”


    一口一個家姐xx,對其滿是崇拜的弟弟,以及身為天才,看誰都是爾等凡人,唯獨在自己媽媽麵前就是個需要照顧的笨蛋小孩的兒子。


    外加躺平啃小的老父親。


    嗯,果然,離開男人的女人,隻會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容光煥發。


    秦野沒去管後續,他隻是恰好得到了殘缺係統,又恰好從殘缺係統那裏獲得了好處。


    然後想這麽做,於是就真的這麽做,把從殘缺係統那裏得到的好處,還給被其竊取的世界,換了一個好一點的結局而已。


    他沒關注,小三卻是全神貫注地把精力投注在其中,然後,兩眼淚汪汪,係統空間直接開始下雨。


    下瓢潑大雨。


    秦野正是虎落平陽龍遊淺灘的時候,係統空間這波天降大雨,他淋得酣暢淋漓,一點躲閃的餘地都沒有。


    被淋成落湯雞的秦野語氣溫柔:“三兒,你哭夠了嗎?”


    【沒,嗚嗚,熹熹好慘啊,她為什麽要經曆這些,她做錯了什麽?】


    秦野:?


    “寶貝,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隻是個係統?”


    【我沒忘啊,可我感動啊,嗚嗚,還好一切都有一個美好的幸福結局。


    宿主,你果然是百世善人,你是好人。


    我以前還老是腹誹你臉皮其厚,天天舔著個大臉說自己是好人,我錯了。】


    “如果你認錯態度良好,我也不是不能原諒你。”


    小三當即把自己攢的積分全部拿出來:【我能攢下這些,全是因為你的勤勞,你不完成任務,我就不會有收獲,這些理應有你一份,都給你。】


    騙傻子還真沒什麽成就感。


    秦野悻悻然地把傻子雙手奉上的積分推開。


    “算了,誰讓我是百世善人呢?繼續任務吧,我爭取多做任務,讓你升級,變成大佬係統,做大做強。”


    【嗚嗚,宿主,不對,野子哥,嗚嗚,你就是我的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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