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極北之地的秘密，再入【輝耀之地】
說好揚帆起航，你當深海支配者？ 作者：寫書的喵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炎焱在哪裏？”
聽到夏恩的這個問題，船員們不由得沉默下來，氣氛稍顯低沉。
方才與船長重逢的喜悅，仿佛也因此被衝淡了。
而看著他們的神情，夏恩已經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麽，於是輕歎道。
“他果然還是離開了嗎？”
最終，還是喬伊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
隨著喬伊的講述，夏恩很快了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神色不禁有些複雜。
“炎焱……薪王……”
雖然從過去的一些端倪中，夏恩早就有了猜測。
但在親耳聽到這個信息時，還是難免讓他恍惚失神。
上個時代最後一位王者、大炎國的創立者、留下【薪王寶藏】作為文明火種的那位薪王，居然一度擔任了自己的船員。
並且還像普通的船員一樣，認真的、一絲不苟的服從自己的命令。
這樣一想，這好像還是件挺了不得的事情？
一想到炎焱已經離開，夏恩的心情在惆悵之餘，也有幾分為他恢複記憶的高興。
畢竟，沒有誰願意一輩子渾渾噩噩下去。
恢複記憶，代表著炎焱重新拾起了薪王的身份，也可以繼續過去未竟的事業。
對炎焱個人而言，這或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吧？
不過，在確認了炎焱的身份後，夏恩不禁產生了許多疑問。
炎焱為什麽會在【冷冽海】的【冰雪島】被自己撿到？
他失去記憶的原因又是什麽？
當年，薪王和大炎國為何會如流星般隕落？
難道炎焱曾在【冷冽海】與敵人爆發過大戰？
但炎焱麵對的敵人又是誰？
會是侵入這方世界的【穢司命】嗎？
這些問題的答案，都被埋藏在曆史的陰影中，夏恩無從得知。
大概，隻有炎焱才能解答他的疑惑。
這時，喬伊繼續說道：“哦對了，船長先生，我們在和其他商船接觸時得知，最近的七海，接連發生了好幾件大事……”
不多時，夏恩就從喬伊口中，大致了解這一個月裏七海的大事件。
包括三大密教的大戰，也包括【國王號】的被困，“第二次大洪水”的預言。
聽完後，夏恩表情古怪。
他不就閉了一次關嗎？
怎麽七海上就出了這麽多事？
不過，對於【真理會】與【輝教】【幽邃教派】的大戰，夏恩還是有所預料的。
說到底，這場混戰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夏恩也沒有想到，他在深海中，對潛水器中幽邃教徒的那番話，會起到這麽好的效果。
說不定那時候，對方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幽邃主宰】在人世間的代言人？
至於“第二次滅世洪水”的預言……
這個消息則讓夏恩有些始料未及。
他已經從奧古斯丁口中知曉，“滅世洪水”的降臨，是【穢司命】將這世界卷入“穢亂”的手段。
那麽，這第二次大洪水，也會是出於相同的原因嗎？
夏恩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原因無他，這兩次大洪水的間隔，未免有些太近了。
就算屠戶也知道，殺豬得先把豬養肥再殺。
而眼下，七海上的文明，分明還處在稚嫩的萌芽階段，距離發展到鼎盛，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哪怕【穢司命】打算進行收割，也不該這麽快就下手才是。
夏恩隱約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他尚且不知道的隱情。
但話說迴來，從聯邦異樣的態度，以及三大密教最近平息下來的大戰來看，這個預言的可信度，恐怕還是很高的。
不是那種危言聳聽的“世界末日”預言。
“說起來，炎焱說自己此行的目的地，是大洪水源頭的極北之地。”
一旁，喬伊推測道：“說不定也和這個預言有關吧？”
“極北之地……”
夏恩低聲念著這個名字。
他曾經去到過【冷冽海】的【冰雪島】，但卻沒有繼續向北探索，而是一路南下。
現在迴想起來。
當初靠近【冰雪島】時，夏恩的【薪王之證】之所以會不斷躁動，壓根不是因為島上有【薪王寶藏】的存在。
而是因為，貨真價實的薪王，就在那座島嶼上！
而【黑天鵝號】離開【冷冽海】時遭遇的那艘龐大軍艦，應該就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國王號】。
【冷冽海】下被冰封的海底遺跡，被焚燒成灰燼的【翡翠古城】，精靈生活的【翡翠聖城】……
夏恩先前經曆的時候沒覺得什麽。
但現在，他卻很難不將這些奇異的景象，與極北之地聯係在一起。
可別忘了，在大洪水降臨之前，薪王創立的大炎國，正位於那片冰寒的土地上。
可以想象，那片土地上，定然還埋葬著無數的秘密。
夏恩現在似乎已經找到了很多要點。
但是，就缺少一根將這些要點串聯在一起的線，使得事情的真相仍藏在迷霧中，看不真切。
“唿……”
夏恩思索片刻，得不到結果，不由得長唿出一口濁氣，神色有些沉鬱。
喬伊看著夏恩，小聲問道：“那船長先生，我們現在該往哪裏走？”
“繼續朝【琉璃島】前進嗎？”
在這一個月裏，【黑天鵝號】其實已經完全恢複了全盛狀態。
隻是因為夏恩閉關、炎焱離開，讓船員們無法確定前進的方向。
一部分船員認為，應該直接去極北之地。
既是去找炎焱，也是去解決這場即將到來的滅世之災。
另一部分船員則認為，應該按照船長原定的命令行動，繼續趕往【琉璃島】。
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
最終，隻能得出一個折中的方案。
【黑天鵝號】繼續向【琉璃島】前進，但速度卻放緩下來。
避免夏恩蘇醒後，想要調轉船頭，卻發現平白浪費了大半的時間。
所以直到現在，【黑天鵝號】仍未抵達【琉璃島】。
聽完喬伊的解釋後，夏恩頓時理解了一切。
他稍加思索，很快做出決斷。
“繼續前往【琉璃島】！”
他們從【冷冽海】一路南下，穿過了【磁雷海域】【寂滅海】，路途中花費了大量的時間。
而現在重頭折返，顯然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抵達的。
而且，說個現實的事情。
以夏恩等人現在的實力，就算找到了炎焱，也沒法把他留在船上。
而想要幹涉滅世大災，船員們的戰力更是完全不夠看。
與其奮不顧身的朝著極北之地而去，不如先潛心發育一段時間。
或許，【琉璃島】上就有他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
有了夏恩做出決策，船員們自是毫無異議。
“嗚——”
很快，【黑天鵝號】發出一聲高昂的鳴叫。
船艙深處的蒸汽輪機如心髒般不斷跳動，迸發出強而有力的動力。
巍峨的艦首破開了前方的波浪，在船體兩側激起一連串雪白的泡沫和漣漪。
整艘船的速度不斷拔升，一往無前的向前駛去。
……
……
在結束了與船員們的寒暄後。
夏恩打開了【輝耀晶鏡】，意識沉入了遍布光芒的【輝耀之地】。
剛迴到【七海世界】的他，需要盡快獲取更多有價值的情報。
【輝耀晶鏡】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隻是，一進入【輝耀之地】，夏恩卻發現……
這片空間內，似乎有些空曠。
隻見在古樸而浩蕩的廣場中，極為稀疏的遍布著十幾道麵目模糊的光團。
雖然眼下不是大主教舉行集會的日子，但廣場中的信徒數量，卻還是比夏恩印象中的少了許多。
“【黑光】前輩，您來了！”
夏恩還沒想清楚這背後的原因，一道熟悉的、清亮的少年聲音，就在他的身後響起。
“小白，是你啊。”
夏恩轉過頭，與這道乳白色的光團打招唿。
這光團，正是當初和夏恩搭話的少年神官。
在後來的交流中，夏恩和他逐漸熟絡起來，也知道他的代號叫做“小白。”
算是夏恩在【輝耀之地】裏比較熟悉的“網友”之一。
“【黑光】前輩，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
“大主教好幾次召開集會，都沒看到你。”
小白既好奇又關切的說道：“前些日子，我們與【真理會】正式開戰後，有好些同伴不幸犧牲了。”
“我還以為你也……”
聞言，夏恩立即明白了【輝耀之地】內變得冷清的緣故。
顯而易見，在與【真理會】的戰鬥中，有相當多的輝教信徒犧牲。
這不禁讓夏恩生出了絲絲的愧疚。
畢竟，這場大戰是因他而起。
不過，夏恩可沒有忘記【億萬光輝之主】的真麵目。
一個信仰外神的教派，對於【七海世界】來說，未必會是一件好事。
與此同時。
夏恩也產生了強烈的警惕，心中自語道。
“【真理會】的實力，果然可怕。”
“麵對兩大密教的圍攻，居然還能帶來這麽大的傷亡，不愧是七海上最神秘的勢力之一。”
他已經很高估【真理會】的實力了。
但現在看來，光靠【輝教】和【幽邃教派】，還沒法將【真理會】徹底消滅。
就在夏恩和小白交談時。
附近的其他輝教信徒，也都注意到了他的到來。
誰讓夏恩身上散發出的黑光，實在是太過顯眼了呢？
不多時，就有一個靈魂光團呈現紫色的信徒走了過來，對夏恩質問道。
“【黑光】！你這些天在哪裏？”
“明明我們都在於【真理會】的瘋子們血戰，為什麽沒看到你在戰鬥中出力？”
紫色信徒的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滿，甚至隱隱有針對的意味。
他的氣憤不難理解。
當初傳下神諭的人就是夏恩，也是夏恩導致了與【真理會】的大戰。
但是在戰鬥中，卻不見夏恩有所行動，還一度銷聲匿跡。
簡直就像是一個逃兵一般。
這名紫色信徒的好友、親人，都在戰鬥中死去，故而怨氣更加明顯。
夏恩皺了皺眉，他本來不想解釋這種問題，想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但是突然，他眉頭一跳，察覺到人群中有一個白金色的光團在注視著自己。
對方的眼眸中，似有奇異的光暈流轉。
緊接著，夏恩眼前浮現出幾行信息。
【鑒真瞳術】
【描述：可以鑒別話語真偽的瞳術。】
“……嗯？”
夏恩怔了怔，很快就意識到，這是【窺秘之瞳】的效果。
他本以為這個天賦，隻是對【秘境】生效，但現在，它明顯還具備看穿秘術的功效。
於是，夏恩在思索後說道：“這些天，我忙於晉升儀軌，所以才沒能及時參加集會與戰鬥。”
“你因此埋怨我，我可以理解。”
“不過，要說我在這場大戰中沒有出力，那就恕我不能苟同了。”
紫色信徒顯然有些不服：“那你說說，你都做了什麽？”
“在一個月前，我曾獨自潛入深海，斬殺一隻【幽邃子嗣】的初代種，並借此將【幽邃教派】拉入這場大戰。”
夏恩冷笑道：“要是沒有【幽邃教派】的出手，我們【輝教】的傷亡，隻會更加慘重吧？”
“【幽邃子嗣】……初代種……把【幽邃教派】拉下水？”
紫色信徒越聽越覺得荒謬：“【幽邃子嗣】至少也在數千米下的深海，其中的【初代種】更是隻在接近萬米的位置出沒。”
“你說謊也有個限度吧！”
而這時，旁邊那個白金色的光團走了出來，一邊用震撼的眼神看看著夏恩，一邊說道。
“他說的，全都是真的。”
“星辰大人！”
這個白金光團在信徒中明顯有著極高的威望，在他出麵的瞬間，便有數人向他行禮。
然而，在聽到【星辰】的話語後，人們不禁愣住了。
他們也曾好奇過，【幽邃教派】為什麽會這麽巧合的、幾乎同時對【真理會】發起了襲擊。
但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了真相。
隻是這真相，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這、這怎麽可能？”
紫色信徒瞪大雙眼，仍有些不敢置信。
【星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是在懷疑我嗎？”
紫色信徒連忙搖頭：“屬下不敢……”
【星辰】轉過身，向夏恩走來，隨後深深的鞠了一躬。
“【黑光】閣下，感謝你做出的奉獻。”
“我也替我這不成器的下屬，向你道歉。”
聽到夏恩的這個問題，船員們不由得沉默下來，氣氛稍顯低沉。
方才與船長重逢的喜悅，仿佛也因此被衝淡了。
而看著他們的神情，夏恩已經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麽，於是輕歎道。
“他果然還是離開了嗎？”
最終，還是喬伊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
隨著喬伊的講述，夏恩很快了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神色不禁有些複雜。
“炎焱……薪王……”
雖然從過去的一些端倪中，夏恩早就有了猜測。
但在親耳聽到這個信息時，還是難免讓他恍惚失神。
上個時代最後一位王者、大炎國的創立者、留下【薪王寶藏】作為文明火種的那位薪王，居然一度擔任了自己的船員。
並且還像普通的船員一樣，認真的、一絲不苟的服從自己的命令。
這樣一想，這好像還是件挺了不得的事情？
一想到炎焱已經離開，夏恩的心情在惆悵之餘，也有幾分為他恢複記憶的高興。
畢竟，沒有誰願意一輩子渾渾噩噩下去。
恢複記憶，代表著炎焱重新拾起了薪王的身份，也可以繼續過去未竟的事業。
對炎焱個人而言，這或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吧？
不過，在確認了炎焱的身份後，夏恩不禁產生了許多疑問。
炎焱為什麽會在【冷冽海】的【冰雪島】被自己撿到？
他失去記憶的原因又是什麽？
當年，薪王和大炎國為何會如流星般隕落？
難道炎焱曾在【冷冽海】與敵人爆發過大戰？
但炎焱麵對的敵人又是誰？
會是侵入這方世界的【穢司命】嗎？
這些問題的答案，都被埋藏在曆史的陰影中，夏恩無從得知。
大概，隻有炎焱才能解答他的疑惑。
這時，喬伊繼續說道：“哦對了，船長先生，我們在和其他商船接觸時得知，最近的七海，接連發生了好幾件大事……”
不多時，夏恩就從喬伊口中，大致了解這一個月裏七海的大事件。
包括三大密教的大戰，也包括【國王號】的被困，“第二次大洪水”的預言。
聽完後，夏恩表情古怪。
他不就閉了一次關嗎？
怎麽七海上就出了這麽多事？
不過，對於【真理會】與【輝教】【幽邃教派】的大戰，夏恩還是有所預料的。
說到底，這場混戰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夏恩也沒有想到，他在深海中，對潛水器中幽邃教徒的那番話，會起到這麽好的效果。
說不定那時候，對方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幽邃主宰】在人世間的代言人？
至於“第二次滅世洪水”的預言……
這個消息則讓夏恩有些始料未及。
他已經從奧古斯丁口中知曉，“滅世洪水”的降臨，是【穢司命】將這世界卷入“穢亂”的手段。
那麽，這第二次大洪水，也會是出於相同的原因嗎？
夏恩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原因無他，這兩次大洪水的間隔，未免有些太近了。
就算屠戶也知道，殺豬得先把豬養肥再殺。
而眼下，七海上的文明，分明還處在稚嫩的萌芽階段，距離發展到鼎盛，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哪怕【穢司命】打算進行收割，也不該這麽快就下手才是。
夏恩隱約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他尚且不知道的隱情。
但話說迴來，從聯邦異樣的態度，以及三大密教最近平息下來的大戰來看，這個預言的可信度，恐怕還是很高的。
不是那種危言聳聽的“世界末日”預言。
“說起來，炎焱說自己此行的目的地，是大洪水源頭的極北之地。”
一旁，喬伊推測道：“說不定也和這個預言有關吧？”
“極北之地……”
夏恩低聲念著這個名字。
他曾經去到過【冷冽海】的【冰雪島】，但卻沒有繼續向北探索，而是一路南下。
現在迴想起來。
當初靠近【冰雪島】時，夏恩的【薪王之證】之所以會不斷躁動，壓根不是因為島上有【薪王寶藏】的存在。
而是因為，貨真價實的薪王，就在那座島嶼上！
而【黑天鵝號】離開【冷冽海】時遭遇的那艘龐大軍艦，應該就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國王號】。
【冷冽海】下被冰封的海底遺跡，被焚燒成灰燼的【翡翠古城】，精靈生活的【翡翠聖城】……
夏恩先前經曆的時候沒覺得什麽。
但現在，他卻很難不將這些奇異的景象，與極北之地聯係在一起。
可別忘了，在大洪水降臨之前，薪王創立的大炎國，正位於那片冰寒的土地上。
可以想象，那片土地上，定然還埋葬著無數的秘密。
夏恩現在似乎已經找到了很多要點。
但是，就缺少一根將這些要點串聯在一起的線，使得事情的真相仍藏在迷霧中，看不真切。
“唿……”
夏恩思索片刻，得不到結果，不由得長唿出一口濁氣，神色有些沉鬱。
喬伊看著夏恩，小聲問道：“那船長先生，我們現在該往哪裏走？”
“繼續朝【琉璃島】前進嗎？”
在這一個月裏，【黑天鵝號】其實已經完全恢複了全盛狀態。
隻是因為夏恩閉關、炎焱離開，讓船員們無法確定前進的方向。
一部分船員認為，應該直接去極北之地。
既是去找炎焱，也是去解決這場即將到來的滅世之災。
另一部分船員則認為，應該按照船長原定的命令行動，繼續趕往【琉璃島】。
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
最終，隻能得出一個折中的方案。
【黑天鵝號】繼續向【琉璃島】前進，但速度卻放緩下來。
避免夏恩蘇醒後，想要調轉船頭，卻發現平白浪費了大半的時間。
所以直到現在，【黑天鵝號】仍未抵達【琉璃島】。
聽完喬伊的解釋後，夏恩頓時理解了一切。
他稍加思索，很快做出決斷。
“繼續前往【琉璃島】！”
他們從【冷冽海】一路南下，穿過了【磁雷海域】【寂滅海】，路途中花費了大量的時間。
而現在重頭折返，顯然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抵達的。
而且，說個現實的事情。
以夏恩等人現在的實力，就算找到了炎焱，也沒法把他留在船上。
而想要幹涉滅世大災，船員們的戰力更是完全不夠看。
與其奮不顧身的朝著極北之地而去，不如先潛心發育一段時間。
或許，【琉璃島】上就有他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
有了夏恩做出決策，船員們自是毫無異議。
“嗚——”
很快，【黑天鵝號】發出一聲高昂的鳴叫。
船艙深處的蒸汽輪機如心髒般不斷跳動，迸發出強而有力的動力。
巍峨的艦首破開了前方的波浪，在船體兩側激起一連串雪白的泡沫和漣漪。
整艘船的速度不斷拔升，一往無前的向前駛去。
……
……
在結束了與船員們的寒暄後。
夏恩打開了【輝耀晶鏡】，意識沉入了遍布光芒的【輝耀之地】。
剛迴到【七海世界】的他，需要盡快獲取更多有價值的情報。
【輝耀晶鏡】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隻是，一進入【輝耀之地】，夏恩卻發現……
這片空間內，似乎有些空曠。
隻見在古樸而浩蕩的廣場中，極為稀疏的遍布著十幾道麵目模糊的光團。
雖然眼下不是大主教舉行集會的日子，但廣場中的信徒數量，卻還是比夏恩印象中的少了許多。
“【黑光】前輩，您來了！”
夏恩還沒想清楚這背後的原因，一道熟悉的、清亮的少年聲音，就在他的身後響起。
“小白，是你啊。”
夏恩轉過頭，與這道乳白色的光團打招唿。
這光團，正是當初和夏恩搭話的少年神官。
在後來的交流中，夏恩和他逐漸熟絡起來，也知道他的代號叫做“小白。”
算是夏恩在【輝耀之地】裏比較熟悉的“網友”之一。
“【黑光】前輩，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
“大主教好幾次召開集會，都沒看到你。”
小白既好奇又關切的說道：“前些日子，我們與【真理會】正式開戰後，有好些同伴不幸犧牲了。”
“我還以為你也……”
聞言，夏恩立即明白了【輝耀之地】內變得冷清的緣故。
顯而易見，在與【真理會】的戰鬥中，有相當多的輝教信徒犧牲。
這不禁讓夏恩生出了絲絲的愧疚。
畢竟，這場大戰是因他而起。
不過，夏恩可沒有忘記【億萬光輝之主】的真麵目。
一個信仰外神的教派，對於【七海世界】來說，未必會是一件好事。
與此同時。
夏恩也產生了強烈的警惕，心中自語道。
“【真理會】的實力，果然可怕。”
“麵對兩大密教的圍攻，居然還能帶來這麽大的傷亡，不愧是七海上最神秘的勢力之一。”
他已經很高估【真理會】的實力了。
但現在看來，光靠【輝教】和【幽邃教派】，還沒法將【真理會】徹底消滅。
就在夏恩和小白交談時。
附近的其他輝教信徒，也都注意到了他的到來。
誰讓夏恩身上散發出的黑光，實在是太過顯眼了呢？
不多時，就有一個靈魂光團呈現紫色的信徒走了過來，對夏恩質問道。
“【黑光】！你這些天在哪裏？”
“明明我們都在於【真理會】的瘋子們血戰，為什麽沒看到你在戰鬥中出力？”
紫色信徒的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滿，甚至隱隱有針對的意味。
他的氣憤不難理解。
當初傳下神諭的人就是夏恩，也是夏恩導致了與【真理會】的大戰。
但是在戰鬥中，卻不見夏恩有所行動，還一度銷聲匿跡。
簡直就像是一個逃兵一般。
這名紫色信徒的好友、親人，都在戰鬥中死去，故而怨氣更加明顯。
夏恩皺了皺眉，他本來不想解釋這種問題，想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但是突然，他眉頭一跳，察覺到人群中有一個白金色的光團在注視著自己。
對方的眼眸中，似有奇異的光暈流轉。
緊接著，夏恩眼前浮現出幾行信息。
【鑒真瞳術】
【描述：可以鑒別話語真偽的瞳術。】
“……嗯？”
夏恩怔了怔，很快就意識到，這是【窺秘之瞳】的效果。
他本以為這個天賦，隻是對【秘境】生效，但現在，它明顯還具備看穿秘術的功效。
於是，夏恩在思索後說道：“這些天，我忙於晉升儀軌，所以才沒能及時參加集會與戰鬥。”
“你因此埋怨我，我可以理解。”
“不過，要說我在這場大戰中沒有出力，那就恕我不能苟同了。”
紫色信徒顯然有些不服：“那你說說，你都做了什麽？”
“在一個月前，我曾獨自潛入深海，斬殺一隻【幽邃子嗣】的初代種，並借此將【幽邃教派】拉入這場大戰。”
夏恩冷笑道：“要是沒有【幽邃教派】的出手，我們【輝教】的傷亡，隻會更加慘重吧？”
“【幽邃子嗣】……初代種……把【幽邃教派】拉下水？”
紫色信徒越聽越覺得荒謬：“【幽邃子嗣】至少也在數千米下的深海，其中的【初代種】更是隻在接近萬米的位置出沒。”
“你說謊也有個限度吧！”
而這時，旁邊那個白金色的光團走了出來，一邊用震撼的眼神看看著夏恩，一邊說道。
“他說的，全都是真的。”
“星辰大人！”
這個白金光團在信徒中明顯有著極高的威望，在他出麵的瞬間，便有數人向他行禮。
然而，在聽到【星辰】的話語後，人們不禁愣住了。
他們也曾好奇過，【幽邃教派】為什麽會這麽巧合的、幾乎同時對【真理會】發起了襲擊。
但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了真相。
隻是這真相，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這、這怎麽可能？”
紫色信徒瞪大雙眼，仍有些不敢置信。
【星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是在懷疑我嗎？”
紫色信徒連忙搖頭：“屬下不敢……”
【星辰】轉過身，向夏恩走來，隨後深深的鞠了一躬。
“【黑光】閣下，感謝你做出的奉獻。”
“我也替我這不成器的下屬，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