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蕭南身邊有一神醫,隻要他想救,就沒有救不活的人。


    蘇年年看著榻上麵色蒼白的蘇老夫人,心中一陣懊悔。


    沒想到今生祖母發病竟然這麽早。


    既然沒避開,隻能早發現,早治療。


    幽蘭院中。


    蘇心幽已經擦幹了淚水,一改方才的可憐模樣,臉上有幾分陰狠。


    「娘,我明明都已經安排妥當,蘇年年這個***不知道聽信了誰的話,突然栽贓陷害我!」


    「她得意不了多久了!」柳如珍麵色陰狠有些扭曲:「很快,我就讓她去陪她那地下的娘!」


    從小到大,不少事情都是柳如珍在謀劃,有她這話,蘇心幽安心不少。


    「倒是你,我都不知道有那扳指的存在,她如何知道?」


    畢竟是親女兒,方才看見蘇心幽的反應,她就知道那不是假的。


    蘇心幽搖頭:「此事最為蹊蹺。」


    跟前麵的事情串聯在一起,就更是奇怪。


    柳如珍眼睛轉了轉,問:「四皇子那邊什麽態度?」


    說起這事,蘇心幽就來氣。


    昨日她裝暈被送迴府,蕭南的消息後腳就傳到了蘇府。


    蘇心幽咬唇:「說,這段時間先別聯係了。」


    「你留個心眼。」柳如珍道:「說不定那個小蹄子跟四皇子有了什麽聯係,想把你拋出來,才設計你。」


    否則,隻有這二人知道的定情信物,蘇年年是怎麽知道的?


    蘇心幽點點頭,幽怨道:「娘,我不想在祠堂裏跪著。」


    柳如珍拍了拍她的背:「你安心養著,娘給你安排。」


    走在花園中,蘇年年跟江雲桑皆是沉默。


    「年年,我不是故意當著蘇祖母的麵說那些話的。」江雲桑道。


    「不怪你,是我疏忽。」蘇年年搖頭,走了幾步忽然問道:「雲桑,你知不知道,京中哪裏有金蒼藤?」


    她跟江雲桑都是不務正業的性格,隻是她的心思都放在了情。


    「雲桑,我自己跳的。」


    「啊?」


    江雲桑張了張嘴,半晌朝她豎了個大拇指:「真有你的。」


    有她這句話,江雲桑已經猜出大概是怎麽一迴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要是下次有這種事你可要叫上我,我就樂意看她吃癟!」


    蘇年年彎了彎唇:「一定。」


    二人在院中又說了會兒話,江雲桑囑咐蘇年年好好休養,便離開了。


    人一走,蘇年年陷入沉思。


    怎麽才能拿到金蒼藤呢?


    夜黑風高,萬籟俱寂。


    蘇年年一身黑色夜行衣,利落翻出院牆,悄無聲息地來到林府附近。


    她不像在秋宴之後不久就暴斃而亡了!


    居然不是暴斃?而是被殺的?


    蘇年年還在震驚之中,就聽一道低涼的男聲響起。


    「林尚書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蕭晏辭?!


    ???


    是他殺了林德江?


    蘇年年更為震驚了!


    「要不是掌握了證據,本王怎麽會殺你?」


    「王爺……?」林德江不解。


    「要是等到蕭南做偽證撈你,」他似乎輕笑了聲,語調慢下來,「你下麵的人怎麽上位?」


    聞言,林德江身體頹敗地向後靠去,像被剝奪了力氣。


    若是蕭晏辭別有所圖,他還有掙紮的餘地,幫蕭南爭取做偽證的時間。


    可偏偏蕭晏辭隻想讓他坐實罪名,帶著罪名去死,讓尚書的位置空出來。


    「林尚書老了,腦子也糊塗了。將這位置讓出來,去享福吧。」


    男人的臉隱在黑暗裏,身上的黑色錦袍在月光下泛著銀光,隻見他緩緩抬起手,比了個手勢。


    蘇年年一驚,快步衝出了巷子。


    「等一下!」


    拿著繩子的玉影一怔,見是蘇年年,下意識停下動作,看向自家主子。


    蕭晏辭精致的眼角微紅,抬眸,眼底泛起陰鬱詭涼的光。


    薄唇嘲弄地扯了扯——


    「蘇小姐偷聽就算了。」


    「這個時候出來,是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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