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女孩,是怎麽迴事?


    她低眸細細打量著林衿。


    女孩黑色的短發雖被打理的順滑,也遮不了枯燥的發質。


    黑色的瞳孔無神,神情麻木,一張小臉呆呆的,卻也有病態般的可愛。


    她昨晚逃出神秘人的追殺,聯係上趙家的人後。


    在南坊市探查那群人的身份,卻無意間看見了這個小女孩。


    常年在宗門內熏陶的她,一眼就看出了小女孩的靈秀內蘊,天賦非常。


    卻沒想到是給她家看大門散修的徒弟。


    真是暴殄天物!


    她本不欲強行奪他人弟子,可這個散修絕非良人。


    對幾個徒弟苛刻之至。


    趙秋君心有猶豫,決定先向師尊稟告後再做決定。


    她師尊可是得道高人,宅心仁厚,可不是薑河這種阿貓阿狗般的師父。


    “也罷,來日方長。無涯門本不多加插手散修師徒之間的事情,不過既然被我看見了,你今後休得再對自己的徒弟施加毒手。”


    她倒也知道青木城表麵霽月清風,背地有諸多齷齪。


    像薑河這種人不知凡幾。


    在趙秋君走後,接下來的大半天有零散的散修來攤位前閑逛。


    任憑白旻心和薑元夏兩人費盡口舌,也無法說動。


    最後還是薑河將價位調整迴原價方才賣出。


    也就是上午時分,符修還沒迴過神來。


    沒有大量製作適於斬妖的符籙,導致市場空虛,才讓薑河有利可圖。


    等他們迴過神來,大量的符籙上市,反而讓價位略有下跌。


    可能是趙秋君迴去後聯係他人。


    現在不時有趙家的修士挨家挨戶的探查,同時無涯門的弟子也在街上巡邏。


    此時的南坊市風聲鶴唳,治安遠勝從前。


    “好多修士都來問,可是他們都不買啊。一天下來,也就賺了三塊靈石。”


    三個小女孩手牽著手迴家,薑元夏感歎道。


    “我還以為他有多大本事呢。”


    一旁的白發女孩也挑了挑眉。


    薑河在白旻心眼中,一直都是很強大而不可侵犯的形象。


    現在看來,也隻是個平凡的底層修士罷了。


    被那趙秋君那樣罵,也沒什麽反應。


    她將乾坤劍出鞘,鋒銳的寒芒溢出。


    隨手揮舞便有淩厲的劍鳴聲響起。


    頓時愛不釋手的把玩。


    八塊靈石呢...


    她想起這把劍的價位,小心翼翼的將它收迴入鞘。


    她和薑元夏,以前被薑河打包給趙家收割靈穀,辛辛苦苦割一個月,兩人加起來也才一塊靈石。


    自己一個人得割十六個月才能換得這樣的一把劍呢。


    不過,他竟然舍得給她們每個人都買一把?


    “師姐,今天晚上,你先帶衿兒迴家吧。我遲一點迴去”


    “啊?”


    薑元夏聞言微微一愣,怎麽師妹和薑河,晚上都不迴家了呢。


    另一邊。


    青木城外,廢棄的靈石礦脈殘餘的靈氣,吸引了不少妖獸聚居。


    被當地修士稱之為沉岩山脈。


    據傳,在沉岩山脈深處,還有著金丹妖獸。


    不過也未曾有人目睹。


    來到沉岩山脈的邊緣,入眼的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再深處,便是巍峨連綿的巨大山脈。


    這裏極為偏僻,但已經有一行散修在此等候。


    為首的是一個肩扛大刀的中年修士,後麵還有一個豐腴女修,一個黑袍散修。


    中年修士名為厲坎,練氣五層修為,和他的妻子陳苗一起,以獵妖為生。


    時常也會和他人一起去萬獸山脈獵妖。


    厲坎爽朗大笑:


    “薑道友,你來的可有點早啊,還有一人沒來呢。”


    薑河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那個黑袍人,藏頭露尾之輩,多半見不得人。


    比他這種聲名狼藉的散修風險還要大,問道:


    “厲道友,這位是?”


    不等厲坎迴答,黑袍人就迴應:


    “在下遲木,練氣四層修為。”


    厲坎也擔心薑河會因此退出隊伍,雖說這個人名聲的確不行,可還是實打實的練氣六層。


    在南坊市中也是住了幾十年的老人了。


    平日裏除了不思進取,虐待徒弟,倒也沒做過什麽惡事。


    至少不可能殺人奪寶,畢竟他也是以真麵目出現,在無涯門的治理下,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也上前解釋:


    “遲木小兄弟,雖然修為不高,但知道蛇靈花的所在地點。隻不過那裏有一練氣後期的妖蛇,在下道侶曾習得避蛇之法,加上還沒有到的段河道友,足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摘下蛇靈花。倘若被發現了,以我五人合力,斬那妖蛇也不在話下。”


    薑河心中卻是驚濤駭浪,林赤在原文中的常用化名就是遲木,也就是將名字倒過來。


    他本來還不是很確定,可聽到妖蛇和蛇靈花。


    他便能肯定這人是林赤。


    哪裏是什麽練氣後期的妖蛇,分明已經到築基期。


    要不是林赤有天命加身,關鍵時刻柳婉恰好來救了他,否則早就成了蛇腹之物。


    至於其他人,自然就沒這麽好運了。


    妖蛇腹中雖有淨元玉,可也得有命來拿。


    暫不提如何殺了妖蛇,單是從主角手中搶機緣,就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薑河擺手道:


    “厲道友,不好意思。我不願冒險,隱隱有種危險的預感,勸道友也不要再去摘那蛇靈花了。”


    厲坎神情如常,他本就理虧,拉了個遮遮掩掩的黑袍散修,而且還沒來的段河,同樣遮掩了麵容。


    不過這兩人一個是練氣四層,另一個看上去隻有練氣初期。


    他也不是很忌憚。


    但有些修士很重視預感,他也能理解。


    可不會因為別人的預感,就放棄唾手可得的蛇靈花。


    在他看來,這一行人各有本領,完全可以蛇口奪花。


    拉上薑河也隻是為了預防萬一:


    “那好吧,不過這妖靈花,在下勢在必得。段河道友也來了,我們這就出發,道友不再考慮考慮。”


    這一行人十有八九到最後隻有林赤一人能活。


    他一個十幾年沒出過坊市的符修,也解釋不通為何知道這妖蛇實際是築基期。


    而且在淨元玉的幫助下,它擅於隱遁氣息。


    這夥人誌在必得之下,很難相信他的話,稍加勸告已經是他仁至義盡了。


    隻是想來磨練一下鬥法,他還不想直麵死局呢。


    薑河再次婉拒,正欲離開時,卻看見最後一個名為段河的散修跟在他們背後,邁入了沉岩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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