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這種東西怎麽可能出現在他身上?


    傑諾斯會感到懵然並不奇怪,而是他已經從腳到腦部都是機械造物了,理論上不存在人類的器官和血液。


    “到底.”


    就算被劍貫穿了,但傑諾斯也仍然沒有理解現狀。


    不如說以往那熟悉的感覺全都消散了。


    眼裏不再有瘋狂跳動的數據,渾身的感觀都十分僵硬,鼓動的心髒是那樣異常。


    到底發生了什麽?


    明明之前都還正常的才對。


    看著紅a和衛宮那半蹲在地上大喘氣的模樣,傑諾斯不認為會是他們做到的。


    如果真有這種本事,這幫人剛才就不會如此歇斯底裏付出一切和自己抗衡了。


    是哪裏出了問題?


    還未等他想明白,心裏想起的話語將他從這裏帶離了。


    (以令咒命之!archer,來到我身邊!)


    目睹傑諾斯的消失,正朝衛宮和紅a那邊靠近的村正與士郎都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最後一刻停手了,但算是撿迴了一條命。


    以剛才那對峙的畫麵來看,縱然紅a和衛宮傾盡全力也仍然被壓製住了,再過一瞬也許就會遭致毀滅性的攻擊。


    (改造人流血了?)


    村正在發現紅a和衛宮隻是魔力用盡疲勞過度後,算是安心了,他轉而看著傑諾斯消失的地方皺起著眉頭。


    按照觀測到的情況,傑諾斯應該是一個完全的機械體生命.


    這種類型的生物和伊莉雅那種不同,理論上是不存在血液的。


    之前明顯出現了傑諾斯超乎預料的事情,否則沒道理會如此。


    剛才能夠感受到有一種覆蓋傳遍大地的魔術流動著,但他並未受到明確的效力影響。


    “發生了我們所不知曉的事情嗎?”


    ………


    “可惡!!”


    揮動著拳頭,但卻失去了往日的猛勁,納茲顯得有些焦慮。


    龍與惡魔所帶來的強悍肉體和大量魔力此刻就像是未存在正過一樣。


    這種狀態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反倒是和他對抗的莫德雷德倒是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看起來她好像能夠堅持住了。


    至少眼前的敵人沒有之前那樣嚇人。


    (但那到底是)


    隱於心中的疑問,莫德雷德也在奇怪著。


    她感受到自身也有了些許變化.


    作為同樣是克隆亞瑟王的人造人,體內的變化再明顯不過了。


    繼承“龍”特性的她也漸漸喪失了部分力量。


    “動作遲緩太多了,你在做什麽?”


    斑自然是注意到了納茲的異常,然後開口道。


    隻動用勾玉寫輪眼的狀態下,他能夠觀察出納茲的魔力浮動明顯不如之前,要說放水的話,這也太演技不過關了。


    “我不知道啊!”


    “力量突然就消失了!”


    被問及到這裏,納茲倒是滿頭疑問。


    現在就算是想要用滅龍魔法也會有一種被“堵塞”的感覺。


    就仿佛他不再是滅龍魔導士,而是普通的人類那樣。


    “不,他和傑諾斯或許被牽扯到什麽魔術裏麵去了。”


    但此時,布爾瑪的話語從後方傳來,斑頓時後跳拉開和水門的距離,轉頭看了過去。


    隻見傑諾斯胸口插著把劍,流著血液顯得很狼狽。


    “博士.這是?”


    “雖然說起來難以置信,但剛才我掃描了他和caster(納茲)的身體,兩人都趨近於人類的身體了。”


    “不是所謂的受肉,而是某種意義上的成為了“人”.沒有其他的因素在內。”


    得知傑諾斯和納茲的情況,布爾瑪也大為震撼這樣的結果。


    “成為了人?”


    隻是聽到這裏,斑大概就有了個理解。


    納茲具備惡魔、龍的特性是他們黑方都知道的


    如果敵人有將其鎖定為“人”的魔術或者咒術,那麽納茲和傑諾斯的變弱就不是不能理解的了。


    (剛才蔓延大地的魔力反應)


    隱隱意識到了之前那來自遠方的波動,斑將目光轉向了正被天草逼的節節敗退的達尼克。


    除掉自己,廢除黑方的兩大戰力,控製禦主.


    難怪會有這樣的自信掌控全局


    一旦讓其得逞,黑方還真是陷入了覆滅的危機。


    對此,斑倒是對那藏在背後的家夥另眼看待了。


    “哼幕後的家夥稍稍也算是動了點腦子嗎?”


    ………


    “紅方此刻應該意識到機會絕佳了吧?”


    “嘛,等他們廝殺到死,一切都結束了。”


    啟動卡片後,尤貝爾顯得很是滿足。


    “嘩!!”


    “噗嗤!!”


    劍鋒劃過臉頰,刮出一道血痕,可如此她非但沒有在意而是更來勁了。


    “啊這個疼痛,這個危險感”


    “你不會得逞的!”


    直視著尤貝爾,櫻站在不遠處手持魔杖正聲道。


    “嗬,已經完了。”


    “黑方不會有機會活下來,紅方打敗黑方後也會筋疲力盡再起不能.”


    “而你們白方.也就她一個人比較棘手而已,但我有的是辦法對付。”


    露出了邪惡的獰笑,尤貝爾指了指阿爾托莉雅,然後輕聲道。


    “對了,都操控這個家夥這麽久了,就讓他來替你們的同伴們執行死刑吧?”


    “那四個人似乎剛和那兩個小丫頭匯合呢”


    “湊在一起,團團圓圓牽著手一起上路.”


    “嗬哈哈!不錯的點子吧?”


    “這份愛,想必會讓他們互相理解的。”


    似乎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尤貝爾忍不住傾聲道。


    “!”


    “!!”


    意識到尤貝爾或許會做什麽危險的動作,阿爾托莉雅和櫻都是一驚。


    而阿爾托莉雅則是直接動身逼近了過去。


    “沒用的,雖然卡片的效果對你不起效.可對我本人是有效的。”


    掀開了埋伏的一張卡片,尤貝爾從容道。


    【和睦的使者】:這個迴合、自己的怪獸不會被戰鬥破壞,受到的戰鬥傷害變成0。


    聖劍劈砍過去,可卻被神聖的屏障所阻擋。


    “撒”


    將那張帶有“雷擊”兩字的碧綠色卡片準備向著決鬥盤塞去,尤貝爾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眼前兩人破防的表情了。


    【雷擊】:對方場上的怪獸全部破壞。


    和決鬥中稍有偏差的是,這是一個指定向的區域魔術。


    隻會按照使用者朝所想的地方展現,這也是尤貝爾上次用過一次【雷擊】後的發現。


    最為可怕的是.【雷擊】沒有限定使用距離,就算在這裏用,想轟到世界的另一頭都是能做到的。


    與其用這個世界的說法是魔術不如說更接近“魔法”。


    雖然過程會有延遲讓人反應,但對那群受傷的人來講,恐怕根本來不及做出應對。


    有屏障阻礙著敵人接近,尤貝爾則是看著那不斷接近決鬥盤的卡片認定了自己的全麵勝利。


    (撒十代我馬上就要來了。)


    如此的想著,她嘴中傳出的笑聲不知何時戛然而止。


    “!”


    “?”


    櫻和阿爾托莉雅則是帶著詫異的神態看著她。


    (嗯?)


    被如此注視著,尤貝爾一時間感到了迷惑。


    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們不應該更加恐慌和驚懼嗎?


    “真是到最後.也隻是發現你惡劣的根性.”


    “縱然是被影響了,也未免太可憐了。”


    “將自己如此放縱,你認為那個叫十代的會認同伱嗎?”


    不同她的話語從這具身體的嘴裏傳出,那雄厚十足的語氣彰顯了本人。


    “什?!”


    虛幻的頭部顯露出,尤貝爾發現自己竟然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


    當那距離決鬥盤隻差些許隙間停頓的手無法前進,她就知道事態不妙了。


    “你這家夥!!!”


    根本無法知曉這個明明已經被自己附身的男人是如何蘇醒且直接接管身體的,尤貝爾憤聲道。


    不可能.


    這個男人的意識應該被她壓製在內心的最深處了才對,不可能再醒過來。


    為什麽.


    而就在此時.前方阿爾托莉雅和櫻的話語讓她一怔。


    “果然是這樣。”


    “那麽.還是得說出那句話呢。”


    “歡迎迴來.士郎(前輩)!!”


    異口同聲的語調讓早已經崩壞記憶的大腦裏浮現了那熟悉的兩人身影。


    黑a看向那兩人,眼神是如此的清澈柔和


    他努了努嘴,最終有點年輕氣般的溫柔迴應著。


    “啊我迴來了。”


    “櫻saber。”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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