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


    此三字一出,立刻讓場外響起了大片抽冷氣之聲。


    饒是在場眾多大勢力天驕,修為也達到了結山境,可一百萬下品逝晶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小數目,更遑論是一千萬。


    輒金錢更是雙眼眯成一條縫,再次打量起眼前女子。


    他輒金錢的名字雖然俗氣,可輒家也正如其名,不缺錢!


    用一百萬引誘林初生下場,若能試探出對方虛實,輒金錢就會覺得很值。


    他本就沒想過自己真的能戰勝林初生,一百萬,他不在乎。


    可眼前女子,出言就是千萬,分明是將他當成了傻大戶,冤大頭。


    不過對於這種事,輒金錢從來不會氣惱,這是他的優勢,世間多少人,連被人當成冤大頭的資格都沒有。


    他忽而笑道:“敢問姑娘芳名?”


    顧九秋臉上笑意淡了三分,迴道:“逝古橋,青秋。”


    此乃她的道號,並沒有瞎說。


    “青秋姑娘如此自信,看來是有必勝的把握?”


    “你廢話有點多,敢與不敢,一句話。”顧九秋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全收斂。


    輒金錢卻笑意更濃,道:“我若說不敢,未免掃了姑娘雅興,一千萬,倒也不多。”


    “不如這樣如何,我再加一百萬,無論輸贏,這一百萬都歸青秋姑娘,權當交個朋友。”


    他說著,再次祭出一個裝有千萬下品逝晶的儲物袋。


    “輒某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而今距離神橋造化又還有半月,隻請青秋姑娘這半月裏,帶我領略領略逝古橋的風情水土。”


    見顧九秋神情冷淡不說話,輒金錢投去一個疑惑的目光,正要再次相問時,卻聽見對方忽然歎息。


    “你可知有一句話,叫禍從口出?”


    輒金錢更加疑惑,可顧九秋沒有解釋,而是猛然抬手,掌托殘月,扭轉而去。


    當雙方站在場上的瞬間,便意味著比鬥已經開始,輒金錢沒有大意,對於顧九秋的突然出手,他有所防備,並未亂了陣腳,立刻要施展手段應對。


    大寧峰上,林初生緩緩端起酒杯,看著演武場上,細細品著,一雙紅瞳也幾乎眯成了一條線,看上去就宛如是兩道血痕。


    一旁幾人似都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震千看他的模樣,更是不知為何,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


    場上,雖然輒金錢有所防備,可當殘月將他籠罩的瞬間,那種乾坤錯亂的感覺,還是讓他難受至極,好似身處混沌之中,身魂都在被空間不斷拉扯。


    甚至他想施展出術法抵擋,都極為艱難,在錯亂乾坤之中,他的任何術法都難以向外蔓延!


    這讓他心中駭然,連忙祭出一件高階靈器守護自身,這才有所好轉。


    可隨著殘月持續轉動,那種乾坤錯亂之感越來越強,竟是讓他的高階靈器都有些承受不住,開始出現道道裂痕。


    不過還好殘月並未持續太久,在轉動一周後,便消失了!


    可隨之而來的,是遍布了整個演武場的嵐火,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片火海之中。


    甚至那嵐火,比殘月錯亂的乾坤都還要恐怖,直接將他的高階靈器燒得龜裂破碎。


    情急之下,輒金錢當即顯現出十一色道山,籠罩自身,想要抵擋從靈器裂縫中洶湧而來的部分嵐火。


    可但凡被那些嵐火沾染,即便是十一色道山,也要消融泯滅。


    最終,那嵐火又在其麵前凝聚,形成了一柄嵐劍,抵在其眉心!


    輒金錢大驚失色,雖然料到顧九秋可能會很強,可他也同樣有自信,憑借自己十一色道山的實力,至少也能與之周旋,落於不敗之地。


    但萬萬想不到,這才剛開始,他就敗了!


    可他不願接受如此失敗,隻見在他的眉心處,忽然鑽出幾條紫黑藤蔓,其上有無數毒刺,藤蔓尖端更是長著大口,像是幾條大口無眼的毒蛇!


    當藤蔓幾口咬在嵐劍之上,竟是咬出道道缺口。


    顧九秋神色微凝,“草木通玄錄中位列第五十的魔棘藤!”


    在草木通玄錄中,能被列入前五十者,要麽極其神異,要麽異常強大!


    這魔棘藤雖然排在五十末尾,但卻是兩者兼備,不僅有著相當於辟海境的強大實力,更有啃食萬物的神異!


    不過三兩口之間,嵐劍就已經被啃食殆盡!


    輒金錢敢於上場引誘林初生這位橋主親傳,自然有他自己的手段。


    可下一刻,當他看到滔天的嵐火,形成千千萬萬的嵐劍,將他裏三層外三層團團包圍時,他才真正感受到絕望。


    此女,絕非他所能戰勝。


    “我認輸!”


    輒金錢深吸口氣,高聲開口,到底隻是一場比試,沒必要意氣用事。


    所有嵐劍隨之消散,顧九秋已經將對方的兩個儲物袋,一同收起。


    與此同時,在大寧峰的林初生,緩緩站起了身,走向了演武場。


    包括震千、湘仙子、澹台武、陸甲七、王采藥、吳勤、紅瑤的所有人在內,都詫異看著他,疑惑他想要做什麽。


    尤其是震千,心中不妙的感覺更加強烈。


    場上,輒金錢也已經收迴魔棘藤,即便敗了,他也不惱,即便千萬下品逝晶,對他來說也是不痛不癢!


    相比之下,若能與眼前女子搞好關係,就是值當的,於是笑著拱手。


    “青秋姑娘……”


    可他才剛說到這裏,便忽然感受到一股強烈至極的生死危機。


    這股危機,比他此生遇見的所有危機加起來,都還要恐怖。


    驀然迴首,一抹劍光西來!


    他甚至來不及反應,那一抹劍光,便已經無視了演武場結界,斬落他身!


    那劍光之強,讓他無法抵抗,恍惚之間,輒金錢甚至出現一種自己將死的錯覺!


    但好在此時,他的體內忽有一道神念印記震蕩,將那劍光抵消!


    此道印記,乃是輒家老祖在他體內所留,可保他一命!


    印記被激活,也就意味著他是真的遇見了必死無疑的大危機!


    這一劍,就是奔著奪命去的!


    可神念印記這東西,雖能保他,卻也因為抵消劍光時激起的強大威能,也在傷他,讓他在一瞬之間,已是七竅流血!


    他驚魂未定,無比愕然地看向演武場上方,包括場外的無數人,全都驚愕看去。


    連大寧峰上的幾人,都是目瞪口呆,他們自然能看出,那輒金錢有意無意在勾搭顧九秋,但也不至於這麽急眼吧?


    尤其是震千,心中不妙的感覺應驗,頓時忐忑起來。


    即便場上的顧九秋也是一呆,看著屹立在演武場上,手持青銅古劍,一臉殺氣騰騰的林初生,心中那個古怪。


    不過她反應還是很快的,當與林初生目光對視,便立刻明白,這家夥又想幹壞事。


    於是飛身而起,沒有留下,直接去往了大寧峰。


    幾大橋主親傳又立刻看向她,澹台武嘴角抽搐道:“你家這位……這麽小心眼?”


    顧九秋撇了他一眼,沒有迴話。


    反而是一旁的吳勤直接點頭,認真道:“我這二當家,一直都這麽小心眼!”


    震千連忙道:“青秋仙子趕緊勸勸他,別把事情鬧大了!”


    “他急眼的時候,我也勸不住。”


    顧九秋微微聳肩,極為淡定地照看起小織來,竟是真的不管。


    而此刻的林初生,正眼神凜冽地看著輒金錢,寒聲道:“九年前,你派人在正一道之外,追殺我數萬裏,如今還敢出現在我麵前,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聽聞此言,眾多人才恍然,原來是有舊仇!


    輒金錢一把抹去臉上鮮血,可神色依然難看無比,沉聲道:“我從未與閣下見過,何談派人追殺,你想血口噴人?”


    當初之事,輒金錢自然記得!


    但當時他派人去,僅僅是為了拿走從輒家第二脈那邊奪來的蒼木之種,追殺林初生,隻能算是一個意外!


    可現在,對方竟然拿此事來做文章,他當然不能承認!


    “不承認?”


    林初生眼中殺意湧動,竟是毫不猶豫衝上去,再次揮劍。


    一道恐怖劍光隨之再現,讓輒金錢又一次出現莫大的生死危機。


    這凝聚了山海之重的一劍,連那些蘊生十二色的橋主親傳都無法抵擋,更不要說是輒金錢。


    這一劍,林初生同樣沒有任何留手,是真的動了殺心!


    但最終,這一劍也還是沒能落在輒金錢身上。


    “混賬!”


    隨著一道滾滾雷聲炸響,一道更加恐怖的神念降臨,直接將劍光抹去。


    與此同時,一位老者也憑空出現在更上方,冷冷注視著林初生,他所散發的威勢,便讓在場所有人,無法動彈,連唿吸都停滯!


    這位老者,正是輒家當代老祖,神遊大修!


    在其目光注視下的林初生,更是威勢聚集的中心,壓得他身魂都顫抖,險些匍匐跪拜!


    “小小年紀,殺心便如此之重,難道你的長輩沒有教過你,何為待客之道?”


    林初生緊緊咬著牙關,抬眸看向上方,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第一次直麵神遊之威!


    可他心中,無懼!


    一念起,萬道現,竟無視了神遊之威,凝成了眼!


    此眼,喚作青冥目,乃是林初生聽上古仙神講道,有洞觀蒼穹之念,可視天威!


    當萬道青冥目齊齊睜眼,籠罩在林初生方圓,這方圓之內,所有來自神遊的威勢……驟散!


    然後在無數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他竟是當著神遊大修的麵,再次揮劍,斬向了輒金錢!


    輒金錢因為老祖的現身,心中有了底氣,心神剛剛放鬆,可當他眼看周圍忽然出現密密麻麻的詭異之目,眼看林初生揮劍再次斬來,他不由露出驚恐。


    因為雙方距離本就極近,這一劍又斬得太快,連上方輒家老祖都沒想到,一個結山小輩,能從他的神威震懾中掙脫,反倒讓這一劍,落在了輒金錢身上。


    盡管在輒金錢的體內,還有神念印記抵擋,卻依然被震蕩重傷,倒飛出去。


    “放肆!”


    此刻的輒家老祖,隻覺荒唐,多年未曾動怒的他,今日竟是因為一個小輩,動了真怒。


    甚至,那小輩還不滿足,還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揮劍,他再也忍不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今日就替你長輩教教你,何為禮數!”


    話落同時,他也抬手一掌拍下!


    這一掌之威,好似天塌,令虛空都出現道道裂痕,倘若落下,恐怕就算林初生不死,也要身魂皆殘,道基崩壞!


    甚至那一掌還未真正降臨,便已經讓萬道青冥目碎滅,讓林初生吐血。


    可就在此時,一股更為浩大的威勢降臨,恍如真正的天威,不僅將輒家老祖的威勢抹去,更將他一掌之威,全部消弭。


    “我逝古橋的人,還用不著你輒家來教!”


    又一道聲音,忽然間響徹天地,有一位道士,自第六橋深處走來。


    這道士看上去平平無奇,卻又沒人能忽視,一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場外的一眾人,早已是心神俱顫,盡管都已經恢複了行動能力,卻依然無一人動彈。


    他們萬萬沒料到,會突然出現這麽一出大變故,一下引來了兩位神遊大修!


    大寧峰上的幾人,則是大大鬆了一口氣,尤其是陸甲七與王采藥,在見到來人後,終於心中大定。


    紅瑤等一眾第七橋的人,提起的心也終於放下。


    顧九秋更是皺眉看著林初生,就是她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麽大。


    輒家老祖猛然看向道士,蒼老的聲音低沉道:“趙橋主,你什麽意思?”


    趙黔光先是看了林初生一眼,而後才看向輒家老祖,道:“小輩之間的恩怨,本就不該由我等插手,看在你是客的份上,已經容忍你一次。”


    “怎麽?你想在這橋上,當眾殺我逝古橋弟子?”


    下方演武場上,林初生抹去嘴角鮮血,因為第六橋主方才的一眼,他沒有再出手。


    其實一開始,林初生本就沒打算出手,他與輒家第一脈雖然有些矛盾,但還不至於如此。


    哪怕當初被追殺數萬裏之事,他也打算以後再說。


    可那輒金錢的行為,讓林初生改變了主意,他是可以忍,但沒必要!


    既然注定為敵,既然有機會,為何不能殺?


    而且此事,他可以占理,即便出手會得罪神遊大境,他也不怕!


    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正一道,隻能憑借序列身份,背後卻沒有站人的棋子。


    他知道,出手可能會被處罰,畢竟來者是客,但在仇殺這種事麵前,客不客的,其實也沒那麽重要。


    他也知道,有輒家老祖在附近,他可能殺不了輒金錢,但這不重要!


    單論結果而言,絕對是好的!


    他的目光,微不可察地掃向了場外人群之中,正愕然站立的一位青年。


    這位青年,喚作輒恆!


    此刻的輒恆,可謂是心情極度複雜,忐忑萬分。


    正如林初生猜測的那樣,他並沒有跟隨正一道的人來,而是跟著輒家第二脈的一位老祖來了。


    來之前,他沒想到林初生會出現在逝古橋。


    輒恆的消息雖然靈通,但北域不是他們輒家第二脈的主場,其實也靈通不到哪裏去,至少遠無法和第一脈相比。


    而在發現林初生後,輒恆同樣沒想到,對方竟會如同不要命一樣,去捅出這麽一個大簍子。


    對於林初生,他也算了解,可他不理解,對方是怎麽敢挑釁神遊大境的,這不是瘋了嗎?


    然後再聯想到自己瞞著對方,拿著朱漿玉液的方子,偷偷在西域賺大筆大筆的錢,他就不禁有些慌了!


    在輒恆的一旁,還站著另一位青年,其身著蟒袍,錦衣羽冠,器宇軒昂,一看就是身份非比尋常之輩。


    他,來自西域,也是大羽皇朝,當今第二皇子!


    此番,他與輒恆一樣,也是隨輒家第二脈老祖而來。


    與其他人或驚懼,或呆滯的神色不同,這位二皇子的神色顯得極為淡定,頗有興趣地看著台上的林初生,對身邊的輒恆笑道:“他在看你,你們認識?”


    輒恆沉默,心道能不認識嗎?


    至於那一眼的意味,輒恆覺得自己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去好好體會。


    “瘋子,此人是個瘋子!!”


    白楓牙齒都在打顫,再也不是氣的,而是因為害怕!


    如果說之前,他多少還會因為當初的吃虧,想繼續跟林初生作對,那麽現在,他再也沒有這種想法!


    才結山就敢去直麵神遊,若是讓他成為神遊,那還得了?


    他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遠離這種人,再也不要跟對方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這次他是真的怕了!


    演武場上,身為此事焦點之一的輒金錢,同樣怕了,看著眼前的林初生,猶如看著惡鬼!


    反倒是林初生,已經不再去看他,神色恢複了平淡,抬頭注視了上方一眼後,拱手作揖,拜而不起,默默等待一個結果。


    有些事就是這樣,有所為有所不為,他出手不合規矩,但心中一片坦蕩!


    雖不知具體如何,可他知道,自己在這逝古橋上,就不可能有事!


    趙黔光雖然沒有再去看林初生,但對方的一切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神念捕捉,不由在心中嘖嘖聲道:“還真如溫摳門所說,是個不省心的家夥!”


    相較之下,他對麵的輒家老祖,神色就要難看得多,麵對趙黔光的詢問,他竟氣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足足三息,當他想要開口時,偏偏對麵的趙黔光還先他一步,再次讓他憋屈。


    趙黔光指了指下方的林初生道:“這小子,乃是第七橋主親傳,寶貝得很,你應該感到慶幸,此刻第七橋主正在閉關,若是他來,可就沒我這麽好說話了。”


    “正好我與第七橋主相識,他將弟子放到我這,讓我照看,若是被你這麽廢了,到時候他來找我算賬,我又該找誰說理?”


    輒家老祖心中自然有一萬個不服,可趙黔光隻是看了他一眼,他就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話來,隻能繼續聽趙黔光說。


    “此番我逝古橋拜請四方,本就是為了邀諸位來共謀造化,福澤下一代,這是我宗之善。”


    “你們來者是客,但客歸客,仇歸仇,兩者並不能混為一談。”


    “按那小子說的,當初你輒家小子派人追殺他,如今他想殺迴來,這是他們之間的道爭,沒有什麽不妥。”


    “你我都是活了大把歲數的人,連這點都參不透?”


    “你身為長者,想為小輩出頭,自然可以。可我也身為長者,想為他出頭,當然也成。”


    “要不,我們來比劃比劃,也來道爭一場?”


    “或者,讓你整個輒家來,與我逝古橋爭一爭?”


    趙黔光的聲音,一開始還是和善的,但說到最後,已經成為了冷漠。


    而輒家老祖,一開始是不服的,可聽到最後,他的心就如那下方的輒金錢一樣,亦在發顫!


    其實若論歲數,輒家老祖還要比趙黔光大了一萬歲都不止!


    可在這個修真界,從來不講誰的歲數大,隻講誰的修為高,誰的拳頭硬,各爭各的道!


    輒家雖然生意做得大,在世人眼中可以與七大宗門相比!


    但隻有他們各自清楚,比不了!


    即便是在七大宗門末流的正一道與十二秘宗,都比不了,更不要說逝古橋!


    盡管憑借這麽多年下來的積累,讓他輒家有了些底蘊,如那神遊層次的仙獸遺種大蛇。


    但與宗門之間,仍然差了太遠!


    他輒家老祖成為神遊上萬年,可依舊隻是神遊一境,且整個輒家,就出了他這麽一位!


    而眼前的第六橋主,卻是貨真價實的神遊二境!


    更何況按照對方之言,那林初生身後,還站著另一位同為神遊二境的第七橋主。


    這麽多年來輒家相安無事,是因為他們懂規矩,憑借的一個八麵玲瓏,與各大宗門交好。


    若真的有一方宗門想要針對輒家,絕對能讓他們覆滅於頃刻之間!


    再聯想到正一道第七道主是怎麽死的後,最終輒家老祖歎息一聲,這一聲歎息,使得他整個人仿佛蒼老十歲。


    他抬手祭出一物拋下,而後什麽也沒有說,對著趙黔光拱了拱手,就那麽揮袖帶著下方的輒金錢,離去了!


    演武場上,林初生眨了眨眼,看著突然飛到自己麵前的一個儲物寶,定了定神。


    什麽情況?


    他還在等待著宗門的處罰來著,怎麽還飛東西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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