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然看著如此費力賣慘的方蘭,心裏麵鄙視不已,要是擱以前她那暴脾氣,她怕是要上前撕攔她的嘴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曆練,她早不是那個易衝動的李依然了。


    她知道怎麽做,才能讓事態更有利於她。


    所以此時的她,不慌不忙。


    她站在高處,很是認真地問了方蘭一句,“您說完了嗎?您要是說完了,就該我給大家夥說說了。”


    方蘭剛才已扳迴一局,早就不把李依然放在眼裏,她朝李依然看了一眼,那意思就是,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唄,反正你說的話,大家夥也都不信。


    甚至於她還朝著李依然得意一笑。


    李依然很是有禮貌地還了方蘭一笑,那意思就是你得意的太早了,狐狸尾巴馬上就要露出來了。


    “各位稍安勿躁,容我李依然今日把話說清楚。”


    於是,她劈裏啪啦一頓輸出,把方蘭和劉宏在鎮子上做的好事,簡單明了地說了出來。


    “各位,如果我前公婆是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我李依然二話不說,即使我手裏沒銀子,我去借,我也得把銀子給他們,讓他們過了這關。


    隻是,他們不走正道,這才惹下是非,我們李家自是不會再管這事。


    再說,我和劉三樂已經和離,他也另娶,我和劉家早就沒了任何關係。


    今日,我前婆婆在我家如此鬧騰,我們沒有報官,已是看著以往的情麵。”


    看熱鬧的人,對劉宏和方蘭做下的事,無非就是罵上兩句無良商人罷了。


    可對於後麵李依然說的劉三樂另娶的話,人群中已是炸開了鍋。


    “什麽?秀才郎另娶?兩人這才和離了多久,他怎會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另娶了?”


    人群中有一位明白人,正在給大家解釋著,“你們忘了李依然為何和離了?


    不就是劉三樂在外麵領家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還懷了他的孩子。”


    “這事兒我們自然是清楚,那女子頂多為妾,也不能說是另娶啊!”


    “你們怕是不知道吧,劉家人早就把那女人當成劉三樂正經的妻子了。”


    有人不同意地搖了搖頭,“這劉家也太胡鬧了吧!”


    “劉家婆子你以為你說得好聽,就能讓我們信你了嗎?


    你這個黑心的婆子,幸虧李家小姐說明了真相,不然,我們大家都會被你騙了。”


    張覺夏站在遠處給李依然豎了個大拇指,以示她做的很好。


    李依然笑著給她們擺了擺手。


    張覺夏和姚掌櫃正準備走向李依然時,人群中不知是哪位婦人,越說越是氣憤,把籃子裏新買的青菜,都砸向了方蘭。


    很快就有人效仿,什麽青菜啊,大蔥啊,雞蛋啊,統統地向方蘭飛去。


    劉三樂剛開始還護著方蘭,可越來越多的青菜飛向他們時,他自是應接不暇,拉著方蘭就往外衝去。


    一時間,娘倆的那個形象啊,頭頂各種各樣的青菜葉子,再加上打散的雞蛋液,當真是沒眼看啊!


    劉三樂叫了幾輛馬車,都沒有一輛停下來。


    他咬了咬牙,把價錢抬到兩倍,還沒有人拉他們。


    他崩潰了,“你們說,多少銀子能讓我們上車?”


    一位膽大的車夫,伸出五個手指頭。


    劉三樂把眼睛瞪成了牛眼,“五兩?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你愛坐不坐,我又沒有非得讓你坐。


    你也不想想,你們這一身的埋汰勁,隻要坐了我的馬車,迴到家我裏裏外外都要收拾。


    你們坐的那座位,我還得洗。


    這些不得要銀子啊!”


    方蘭已經忍受不住了,“三樂啊,兒啊,五兩銀子就五兩銀子吧!”


    劉三樂瞪了方蘭一眼,“你說得倒是輕巧,這銀子你拿。”


    “我拿就我拿,這個李依然一點情麵都不講,白費了我這大半天的工夫。


    早知道,你和她成親的時候,我就不對她那麽好了。


    早知道,我就讓你把她打死算了。”


    劉三樂懶得再聽方蘭磨叨,抬腿上了馬車,方蘭艱難地爬上馬車,他連手都沒搭一下。


    “娘啊,你就別埋怨這個,抱怨那個了。


    爹出事,有一半以上的原因,就怨你。


    你要不攔著些,他能出事。”


    方蘭剛坐好,馬車就走了,一個趔趄差點被甩出去,自己剛挨了這麽一遭,心裏本就不好受,此時又聽到劉三樂埋怨她。


    她的情緒瞬間就崩了,“出了事,你們都怨我,掙銀子的時候,你們怎麽就沒有念我一個好。”


    劉三樂對著方蘭怒氣衝衝地吼道,“夠了,你還嫌不夠丟人。


    家裏做的繡坊生意,這裏麵的道道,就你最懂。


    我爹送貨時出了事,不怨你還怨他啊!”


    “家裏的事我說了也不算啊,是你爹他非得這麽幹的。”


    “我就不信,你要是非得堅持你的意見,我爹還能怎麽著你。


    明明是你,心裏想著貪便宜,才縱容我爹這麽做的。


    還有,我的親事,不也是這般。


    明明我和張覺夏定下了親事,你卻覺得縣城的官家小姐更好,你又鼓勵我在縣城找李依然。


    到頭來,你們又說這說那的。”


    “這事兒,不還是你爹的意思。”


    “夠了,你能不能不打著我爹的幌子,你敢不敢承認,你也有這個意思。”


    方蘭被劉三樂吼得一哆嗦,又要委屈地掉眼淚,“夠了,現如今,你的眼淚已經不值銀子了。


    我可告訴你們,我手上沒有銀子,我還要讀書,壓根也沒有工夫關心你們的破事。


    一會兒,你在我家收拾收拾,哪裏來的就迴哪裏去吧!”


    “兒啊,三樂啊,娘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啊!


    你讀書處處都要用銀子,我和你爹不得多掙些銀子。”


    “你就別再找借口了,原先咱們家裏隻種地的時候,也能拿出銀子供我讀書。


    你們無非就是看著張覺夏開繡坊掙了銀子,這才想著開繡坊掙銀子的。


    你們也不想想,有沒有人家那腦子。


    再說了,在張覺夏開鋪子之前,你們就沒開過鋪子,就沒從鋪子上掙過銀子。


    這張覺夏開了鋪子,你們就能掙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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