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異魔。」呂行世看著不遠處的異魔,對方給呂行世的感覺,就像是類似於天敵的錯覺。


    不過這個錯覺應該和他的本體沒有關係,而是來自於這個遊戲小人的身份,也就是天命之子。


    反倒是異魔,哪怕他隻是一個分身,卻在見到呂行世的第一眼時,不由得毛骨悚然,他能夠看得出來,呂行世很不對勁。


    乍一看人模人樣的,實際上入眼時,卻有著極為怪異的別扭感,他想要找出哪裏不對勁,卻無法找到,隻能夠本能的有種恐懼感。


    好似在麵對某種怪異之物。


    "這是這一代的天命之子???"異魔也是心裏臥槽,他可以確定,眼前這個存在,決計隻是披了個天命之子皮的怪物。


    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天命之子。


    「我奇怪?你才奇怪吧。」異魔反駁了一句,他很理智的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更沒有直白的明說呂行世的身份。


    主要還是呂行世身上疑點重重,有著諸多讓他不解和疑惑的地方,真要說出來了,對方惱羞成怒了怎麽辦。


    自己看不出深淺來,下場肯定不是怎麽好。


    「我能有什麽奇怪的,人模人樣的。」呂行世肯定不認可對方說自己奇怪了。


    要是換成其他的畢業號,你說他奇怪,他還真不好否認,比如大赤德天帝其實是火德,菩提悟道真君的真身腦袋和手腳一大堆,蠻荒戰爭霸主就隻是個矽基生命。


    但這個新號不一樣,完全沒有和常人有不同之處。


    然而聽到呂行世這麽說,異魔的神色就更加古怪了起來,正常人是不會強調自己人模人樣的,所以這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就別互相試探了,你應該隻是個分身、化身之類的吧。」呂行世直接開口:「我現在是聯邦的大總統,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


    「就是讓你去死。」


    「既然你不是本體,你就配合死一下子,下次請你吃席。」呂行世理直氣壯的說道。


    下次一般都是沒有了,當然,真要請的話,呂行世肯定請的是對方的白事席。


    異魔臉色不變,而後說道:「恐怕不行,我收了五十座城的血祭,答應礠帝要覆滅你們聯邦反抗軍。」


    「要不然你讓我一下,我覆滅聯邦反抗軍後,我再死,到時候咱們倆都算是完成了任務。」


    呂行世可以不要臉,異魔當然也可以不要了。


    他是忌憚呂行世,但是忌憚的並非是現在的呂行世,在他想來,呂行世很可能和自己一樣,都隻是個分身。


    「談不妥了,那就手上見真章了。」呂行世本來打算,如果能夠說服對方,那肯定是極好的事情,能不打就不打,最好是讓異魔自己打道迴府。


    現在看來不行了,隻能把他打死了。


    「你倒是有趣,你可以雙重標準對待我,卻不能接受我雙重標準對待你。」異魔發出了一聲怪笑。


    不過笑聲都還沒有來得及平息下來,就見得滔天之水化作長河朝著他奔湧而來。


    一頭巨魚從長河裏一躍而起,朝著他就砸了下來。


    「黑風嘯。」


    異魔見呂行世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就偷襲他,他也毫不猶豫的給予反擊。


    黑色的颶風瞬息間成型,中央睜開一隻血紅色獸曈,與長河巨鯤撞擊在了一起。


    「你不過是五十級,居然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隱約有種跳脫職業體係的趨向了。」異魔看著長河與旋風形成劇烈衝擊,語氣裏帶著一絲意外。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呂行世反問了一句。


    你自己給


    他下的詛咒,讓他不能完成二次進階任務,現在居然會覺得意外。


    縱向發展不了,那就橫向發展,總不能坐著等死。


    「你似乎知道的不少。」異魔動了,瞬息間近身呂行世,利爪朝著呂行世所在的位置抓去。


    他這一招偷襲,可謂是又快又準,大多數人都隻會認為大家是在法術對轟,結果他直接解決根源。


    然而呂行世也不是吃素的,他也借著雙方法術對轟的時候,悄***的摸過去準備腎擊。


    這就導致了倆人都去偷襲對方,結果都撲了一個空。


    等法術退去,雙方互換了場地,神色上都帶上了凝重。


    "此子恐怖如斯,斷不可留!"x2


    呂行世和異魔的想法一模一樣,居然能夠跟得上自己的思維,和自己一樣卑鄙無恥擅長偷襲耍陰招,不殺留著過年?


    強者不可怕,可怕的是會陰謀詭計還沒有節操或者堂堂正正又擅長陽謀,這才是最棘手的。


    不巧,呂行世和異魔,都是前者。


    「你絕對不是這一代的天命之子。」異魔冷聲說著,攻勢直接爆發開來,其近身戰鬥的技巧和經驗,讓呂行世不由得眼前一亮。


    呂行世則是巧妙的應對著,依靠雲河珠的諸多天賦形成的水係操控與異魔不相上下。


    異魔是純粹的體魄近戰,呂行世是依靠水元素的魔戰士,他自然是更想著硬碰硬了,但是他上限被鎖住了,屬性不夠,隻能靠天賦和技能來補充了。


    雙方越打使環境變化越大,最後周圍都快變成澤國。


    呂行世很吃環境,所以自然是水元素環境越濃厚越好。


    異魔看出了這一點,他想要抹除呂行世的場地優勢,但卻根本做不到。


    畢竟呂行世又不是隻有一個人,還有雲河鯤的配合,所以哪怕他隻有五十級,實際戰力卻極高。


    這些時日裏,呂行世可不止獲得了水汽係列的天賦,後續進化為水元素、雲元素、霧元素等等相應以水元素為基礎的衍生天賦。


    隻不過呂行世著重於水元素方麵的變化,其他元素方麵的開發並不多。


    主要是水元素是基礎,並且開發確實比較簡單,比如雲、霧兩種元素倒也不是沒有開發的潛力,但在難度上,比水元素難得多。


    環境合適呂行世就增強自己,環境差就削弱敵人。


    打的就是一個我的優勢在你之上。


    異魔和呂行世打著打著,敏銳的察覺到自己身上的體液開始急速下降,不限於血液、膽汁等等。


    隻要含水分的體液,在呂行世每一次攻擊或者防守的時候,都會被對方帶走一點。


    這讓他明白一點,持久戰也不可取,真要繼續打下去,自己絕對會被對方變成一具幹屍的。


    就他這麽一個思緒的時間,呂行世那被流水包裹的手直接就貫穿了他的右臂。


    瞬息間大量的生命力爆發出來,這使得異魔隻感覺身上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塊血肉骨骼竟然隱約間都有著活過來的趨勢。


    「這…」異魔完全沒有見過這種能力,依靠灌輸大量的生命力讓人受到傷害。


    未等他進行鎮壓,肋下撕拉一聲就長出了兩條脆弱的手臂,背後一陣蠕動,密密麻麻畸形的眼珠子就這麽撕裂了他的皮膚。


    過量龐大的生命力,讓他的身體產生了不必要的變異。


    幸好他鎮壓的快,不然再過兩秒,自己就會被這些累贅奇怪給拖死掉的。


    隨即第一時間爆退,脫離了呂行世的攻擊範圍。


    忍著劇痛,扯掉了兩條無法控製還脆弱的手臂,這才看


    向呂行世的目光裏已經是帶上了忌憚。


    呂行世卻雲淡風輕。


    他這一招,是以生命之露這個能夠恢複生命值的天賦作為基礎,配合其他天賦,最終形成了看起來是恢複能力,實際上是畸變的能力。


    什麽東西都講究適量,過猶不及。


    大量的生命力爆發,並且這個生命力還不是屬於自己,而是外來戶,並且還是出自於敵人,怎麽可能給你好處。


    像是異魔長出的手和眼睛,要是能用還好,但完全不能用,隻是累贅而已。


    「好手段。」異魔發現,自己背後的累贅器官在長成之後,要麽就自己扒下來,要麽就讓它們就這麽長著。


    然而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什麽好事。


    再怎麽累贅,也已經長成了器官。


    「一般一般。」呂行世笑眯眯的迴應著。


    隻是聲音並不是從異魔的前方發出來的,而是從異魔的背後。


    異魔退了他就不追擊了?想得美。


    呂行世不僅要往死裏打他,還得讓感受一下背後所有眼珠子爆掉的感覺。


    高壓形成的水炮轟擊在了對方的後背,有著畸形眼球這個累贅奇怪的區域,現在絕對是他的弱點。


    原本是厚實的甲胄作為保護,現在不僅沒有了保護,還平添了脆弱的眼球,說不弱肯定是假的。


    頃刻間,水炮落下,血液、清水直接炸裂。


    巨力直接就讓異魔踉蹌的朝前跌去,背後的傷勢確實是讓他猝不及防。


    呂行世偷襲成功,自然是造成了巨額的傷害。


    然而這隻是個開始而已,水炮攻擊力的水,蘊含了大量的生命力。


    在造成傷害的同時,第一時間朝著異魔的體內湧出。


    尤其是背後的傷勢位置,作為第一接觸區域並且還有著傷勢作為接受區,自然是吸收了大量的生命力。


    所以下場就可想而知了,連異魔都來不及阻止的異變從他的背部開始爆發出來,甚至還朝著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蔓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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