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管好你的嘴,這一路以來,給我們的行程惹了多少的麻煩?”越的語氣不滿,低吼著嗬斥著釧。


    青銅王庭的十二名使者成了死者,而越的身上則是有著不少的傷勢在。


    “你敢吼我?你居然為了一群想要殺我們的敵人吼我?”釧的神色裏帶著難以置信。


    這一瞬間,越隻感覺到自己神色恍惚了起來,最後平靜了下來。


    “然後呢?”他有一種要殺了釧的想法,好在迅速壓了下來。


    “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告訴你,等我們迴去了,我一定告訴我的父親,你…”釧被越氣的整張臉都發紅了起來,不斷的指責著越。


    “你隻是和靄長得一樣,根本就不是她。”越忽然來了這麽一句話。


    這一瞬間,釧破防了,整個人都癲狂了起來:“沒錯,那又怎麽樣,可是我活著,我的姐姐她死了,不僅她死了,連她和伱生下來的那個雜種也死了。”


    “如果沒有我,你能獲得強大的輝光血脈嗎?”


    “你隻不過是…”


    一係列的辱罵從釧的口中爆發出來,而越卻很平靜,他喜歡的從來都不是釧,而是早已經亡故的靄,二人就算是長得極為相似,但是性格、想法上卻完全不同。


    他默默的忍受著,等釧罵得沒詞了,反複重複原先的那幾個詞匯時,這才說道:“走吧,該迴去了。”


    “迴去?迴哪裏去?沒有了岢,我的旭該怎麽辦?”釧毫不猶豫的怒吼著。


    旭,就是越和釧的兒子,那個在血脈上擁有缺陷的孩子。


    對方和岢一樣,都是雙血脈,隻不過與岢不同,旭的隱性血脈是青銅血脈,顯性血脈是輝光血脈。


    因為顯性和隱性對調,導致了血脈衝突。


    解決辦法自然是有了,怎麽說釧的地位在輝光王庭裏也是極高,其父乃是作為大巫的輝光巫王。


    隻要將旭體內的青銅血脈以引導的方式轉移給岢,那麽旭就能夠恢複過來。


    至於岢,那肯定是得死了,兩份青銅血脈足以讓他體內的隱性輝光血脈產生致命的衝突。


    當然,這是在正常情況下才會出現的結局。


    然而發展卻不會按釧的想法,如果岢沒死的話,現在的他被除名後體內已經沒有了青銅血脈,再一次獲得青銅血脈,不僅不會產生衝突而死,反而還會因為背叛者瘟疫的存在,令他身上的兩道血脈結合在一起。


    不僅將原本是威脅的背叛者瘟疫成為手中的利刃,連作為隱患的雙血脈也都會徹底被他掌控,不再具備致命性,反而變成強大的力量。


    “所以你想要怎麽辦?”越根本就不在意旭的死活。


    “你迴去滅掉銅樹部落,讓他們給旭陪葬,不,滅掉青銅王庭。”釧瘋狂的說道。


    在沒有了青銅血脈作為阻礙後,越的實力迅速膨脹起來,滅掉銅樹部落確實是綽綽有餘。


    要是釧真這麽要求,越直接動手了也不是問題,可她跟瘋狗一樣,讓他滅掉青銅王庭?這件事就算是輝光巫王和輝光王庭都辦不到,更別提他了。


    所以毫不猶豫的就離開,讓她自己一個人發瘋就行了。


    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越就不怎麽在意釧的價值。


    本來他和釧的結合,就是一場利益交換。


    見到越走的這麽果決,釧一下子就萎了下來,隻能老實的跟上來。


    “如果不是你非得跟著一起來,以我的速度,能夠趕在岢死之前找到他。”越開口冷漠的說道。


    在路上的時候,像是這種仗著自己是輝光巫王唯一女兒的身份,釧得罪了不少人,越也不是第一次殺人滅口了。


    然而她的這個身份,在輝光王庭裏很好用,一旦離開輝光王庭,根本就沒有人理會她。


    這份優越感不僅不能成為助力,反而會成為被窺視的理由。


    抓住她,絕對能夠讓輝光巫王付出足夠的代價來。


    但是釧很蠢,不像是她已經死了的姐姐那麽聰明,從小就被輝光巫王嬌慣壞了。


    不過卻也有一些自知之明,比如知道她的依仗隻有三個,作為父親的輝光巫王,作為丈夫的越以及作為兒子的旭,特別是旭,有著巫的資質,如果不是血脈衝突,絕對會成為下一任的輝光巫王。


    隻可惜世事不如人意。


    “旭可是你的兒子,你…你不能就這麽不管啊。”釧弱弱的說道。


    現在這情況,旭別說是成為下一任的輝光巫王了,能不能保住命都是一迴事。


    “再生一個,如今我的身上沒有了青銅血脈,下一個子嗣隻會是輝光血脈。”越煩躁的說道,他其實也不理解,為什麽會出現雙血脈的情況,按理說無論是靄還是釧,和他生下的子嗣應該是輝光血脈。


    怎麽可能會多出個青銅血脈來,這種事情或許連輝光巫王都無法理解。


    或許是青銅血脈的源頭,有著某種隱秘存在,恰好能夠跟輝光血脈產生某種共鳴,這才會導致岢和旭是雙血脈。


    至於是因為越他在換血脈,這個事情不現實的,當初靄生岢的時候,他的身上可沒有輝光血脈,隻有單純的青銅血脈,所以按理說在銅樹部落裏出生的岢,應該是隻有青銅血脈的。


    然而在輝光巫王以圖騰法術進行預言占卜下,得知了岢有著雙血脈,並且還是以青銅血脈為主,因此淪為了旭的犧牲品。


    聽到越如此絕情的話,釧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默默的跟隨著。


    越要是好言相勸的哄著她,那她肯定是借題發揮下去了,反倒是這般冷漠絕情,讓釧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在平日的小事裏,越自然不會計較,然而現在,就由不得釧亂來。


    二人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青銅王庭的疆域範圍,畢竟他們殺了王庭使者,如果不想被追殺的話,最好是逃離。


    別說他們二人是輝光巫王的女婿和女兒了,就是輝光巫王親自來,青銅巫王都不會放過他們。


    這裏是青銅王庭,不是輝光王庭,他們的特權根本就別想著在這裏使用。


    …


    “死了,這怎麽可能!!!”青銅巫王臉上流露出怒意來。


    就在剛才,他察覺到被他派去北方探查的十二名王庭使者全都死亡了。


    青銅巫王在這十二名王庭使者的身上施加了圖騰法術,其中自然有著能夠檢測其生死和蹤跡的圖騰法術了。


    畢竟他占卜出了危機來。


    隨後很快,他就通過圖騰法術調閱出了兇手的模樣。


    隻是在看到模樣後,殺意迅速爆發出來。


    兇手的五官極為模糊,看不清是什麽人動的手,但是他卻通過圖騰法術看見十二名王庭使者是怎麽死的。


    “輝光王庭!!!”青銅巫王怎麽可能認不出輝光血脈呢。


    他的殺意不僅沒有停下來,還流露出了忌憚來。


    不巧,輝光王庭恰好在青銅王庭的北方。


    他倒是不用擔心對方打過來,青銅王庭和輝光王庭距離很遠,中間還隔著數個王庭,真要打過來,輝光王庭得先解決這些王庭才行。


    “殺我王庭使者,真以為我青銅王庭是好欺負的不成。”


    青銅巫王並沒有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人已經跑了,想要追究肯定是沒有辦法了。


    但是能夠千裏迢迢來到青銅王庭,肯定不是一般人,所圖謀的也不是什麽小事情。


    隻要他及時把消息放出去,這兩個人想要順利迴到輝光王庭,怕是得癡心妄想。


    這是兩條大魚,輝光巫王想要救人,不付出大代價是別想了。


    特別是把這件事傳給跟輝光王庭敵對的王庭處,他們肯定知道身份,並且動手會積極得多。


    青銅巫王雖說並不是很了解輝光王庭的詳細情報,但是對於輝光王庭的敵人,他還是知道的。


    至於怎麽把信息傳達過去,那也很簡單,圖騰法術裏的預言占卜就可以,他隻需要簡單的引發一些預兆,就能夠讓輝光王庭的敵對巫王察覺到這一點。


    如果不是輝光巫王以圖騰法術幫忙遮掩了這兩個人蹤跡,正大光明的進來確實不會引人注意。


    當然,如果沒有人主動探查,也不可能察覺到這兩人身上有著問題。


    青銅巫王很快就完成了他的算計,他可不隻是算計了一名巫王,而是這兩人想要從青銅王庭迴到輝光王庭的路上,所有王庭巫王都會察覺到這兩人的身份有問題。


    “看來王庭危機就是這兩人引起的,處理之後,預兆就消失了。”青銅巫王出氣過後,再一次進行預言占卜,原先自北方而來的危機也消失了。


    這這種結果自然是讓他篤定了危機的源頭,隻是這件事還沒有完,他還得派人去查一下二人進入他青銅王庭到底要幹什麽,而且死的王庭使者也要把屍身收迴來,怎麽說也是因為王庭而死。


    “隻可惜,解決這件事情的代價太大了。”


    死了十二名九紋圖騰戰士,這對於青銅王庭而言損失不小,每一名九紋圖騰戰士,都是投入了大量資源,並且能夠為王庭解決大量的事務,如今沒了,想要重新培養十二名出來,短時間想要辦到,沒有那麽容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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