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我們真的不知道尤翰什麽時候迴來啊!!!”一眾玄門羽士是哭天喊地。


    這裏麵有真本事的是一個都沒有,個個都是領著羽士的名籍幹著欺世盜名的事情。


    真正有本事的倒也有,那位名為清澗法師的南洞山掌事,相當於掌門了。


    隻不過對方死了,死因是中毒,呂行世上門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對方出殯,想想就有點生草。


    這事和呂行世沒有什麽關係,是南洞山的不孝弟子覬覦了掌事的位置,這才下的手。


    其實這個位置本來應該是烏雲蟒尤翰的,隻不過對方下了山投扶天盟去,最後被通緝成了盜匪,這才讓人起了心思。


    對方甚至為了占據大義,甚至把尤翰的名籍都從南洞山的譜子裏給劃了出去,此後尤翰和南洞山更是沒有一點關係,他們就不用擔心會被朝廷給牽連到。


    “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我要你們有什麽用處?不如全都殺了也省事。”呂行世打開了殺人狂魔的後天特質,語氣極其惡劣的說道。


    一眾羽士是嚇的瑟瑟發抖,想要解釋卻顫抖到不能開口。


    呂行世說的也不是假話,隻是這群玄門羽士還有一些價值,最簡單的就是用作威脅尤翰了。


    至於能不能釣出對方,這個倒是沒有多少把握。


    他其實懷疑之前尤翰去了神京,和張逸一同搶走了小皇帝。


    小皇帝被張逸這盜寶貂搶走的事情早就已經傳播開了,這件事確實是鬧得挺大的。


    主要是在一眾野心家的眼皮子底下搶走小皇帝這個政治資本的行為,引發了眾怒,所以對於盜寶貂張逸,通緝力度是前所未有的大。


    在呂行世眼裏,單單隻有一個張逸,想要依靠自己奪走小皇帝並順利離開神京,怕是沒有那麽容易,更大的可能是有人接應。


    而這個人是尤翰的可能性很大。


    原因呂行世也有所猜測,估計是因為尤翰的望氣之術失效,導致他直接成為一個廢人,不得不去辦這件事。


    作為扶天盟的頭領,絕對不能沒有任何作用,他這才主動請纓去辦這件事。


    不然真跟著其他天罡地煞迴到黑山寨,很可能會被邊緣化的。


    一個什麽都不會的人,功勞也是比較有限,甚至會出現質疑他德不配位的聲音來。


    當然,其中或許還有尤翰自己的原因,比如已經看出了慶朝的頹勢,有著想要脫身的想法。


    整個扶天盟裏,就他這麽一位有真本事的玄門羽士,其他就算是披著玄門羽士名頭的人也隻是欺世盜名。


    可悲的是他這位玄門羽士能夠發揮出來的作用其實並不大,望氣之術能夠獲取的情報極其的有限,還不如扶天盟自己的情報係統。


    至於出謀劃策,也是有人在的,他又不擅長這些。


    最終的地位是中等偏上,位列天罡星末尾,和張逸這個難兄難弟一樣。


    張逸也是位列於地煞星的末尾,兩者都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導致的排位下降。


    “好漢…我…我想到了一件事。”一名玄門羽士顫顫巍巍的開了口。


    呂行世把殺人狂魔的後天特質一關閉,讓對方恢複了一些,這才問道:“想到什麽事情?說說看,要是有價值,可以留你一條命。”


    “多…多謝好漢。”在沒了殺人狂魔的後天特質影響,這名玄門羽士也是恢複了一些,而後趕忙說道:“清澗法師死前,曾留了一份書信給給尤翰。”


    “書信呢,取來給我看看。”呂行世直接開口索要。


    “是,我馬上去取,馬上去取。”這名玄門羽士說著想要站起來,卻因為腿軟,三番五次都沒能成功起身。


    旺財走了過去,直接就叼起了對方的衣物。


    “你指路,旺財帶著伱過去。”是呂行世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這才讓旺財去幫忙。


    對方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被旺財叼著往外走去。


    折騰了大概小半刻鍾左右的時間,對方這才走了迴來,顯然是這段時間裏恢複了過來。


    他倒也不敢有什麽小動作或者直接逃離,旺財可是跟在他的身邊,真要是有什麽異動,旺財也沒有必要帶著他迴來,隻要帶著那封清澗法師寫給尤翰的書信迴來就可以了。


    呂行世拿到手後,第一時間就開始翻看。


    【尤翰吾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或許已經入土了…】


    信的內容寫的簡潔易懂,並沒有什麽拗口或者是生僻的話語,信的內容無非就是表達思念、囑咐尤翰一個人以後要好好生活,若是實在過不下去了,也快要還俗去娶妻生子,沒有必要一輩子浪費在山上。


    內容沒什麽好看的,綜合下來就是煽情兩個字。


    隻是呂行世摸著這張紙,手感有點不太對。


    他可是有著高達1000點的造紙能力,對於紙張自然是有著對應的敏銳感官了。


    隨即進行一番檢查,發現紙張裏別有洞天,小心翼翼的將其分離出來,原本的一張紙被他分成了兩張,內裏的字跡被通過藥水的手段遮掩住了。


    “還挺有手段的,換一個人確實看不出來。”呂行世見此,也是誇獎了一句。


    這封書信在抵達他手上之前,必然已經被篡位奪權的玄門羽士看過了,對方沒能看出端倪,卻也沒有毀掉。


    原因也很簡單,就是為了打發走日後迴來的尤翰,對方怎麽說也是變成了窮兇極惡的盜匪,萬一不依不饒對他們動手怎麽辦?


    有了這封信的拿捏,他們也能多出一份保險來。


    呂行世查看了信件裏的隱藏內容,內容並非是什麽讓尤翰替自己報仇,而是講述了尤翰的身份來曆,也就是天罡星的身份。


    “有兩把刷子,連這都知道了。”呂行世看完,發現這位清澗法師確實了不得,至少不比金雲天師差,兩者之間的差距就在於身份。


    金雲天師是慶帝的隱父,擁有諸多的便利,甚至能夠調動慶朝的國運天命為己用,因此這才能夠成為玄門魁首。


    要是清澗法師獲得這份殊榮和特權,望氣之術的發揮也會不遜色於金雲天師。


    他在撿到被遺棄的尤翰時,就看出來了他是天罡星之一,但是天罡地煞一百零八顆魔星被金雲天師以慶朝國運天命鎮壓洗練,隻要一日沒有歸位,尤翰就得當一日平平無奇的俗人。


    這對於即將成為他弟子的尤翰而言,不是什麽好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天罡星沒有歸位的尤翰不僅不優秀,還很顯眼。


    不過清澗法師還是毅然決然的收養了尤翰,並且認真教導,不為別的,就是想著看看能否改變尤翰的宿命,若是功成,也能夠帶著南洞山奪得玄門魁首的名號。


    要是失敗了,那也隻感慨一句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逆天而行這種事,不是什麽人都能辦的,名滿天下的金雲天師有著慶朝的國運天命抵擋反噬都無法離開紫麟山,更是在洗練魔星魔性前的最後一次因反噬而死,隻差一點都就真的逆天成功了。


    可惜功敗垂成,不僅沒能成功挽救慶朝,反而將其拖入了更為惡劣的局勢。


    所以清澗法師隻是點出了尤翰的身世,並且給了一些囑咐,讓尤翰能躲就躲,能逃就逃,千萬不要與魔星所具備的天命進行對抗。


    “除了這份書信之外,還有其他的書信嗎?”呂行世問道。


    想要釣出尤翰,單單是靠這一封書信,還是有點不夠的。


    “沒了,沒了,清澗法師去世前隻留了這一物。”一名玄門羽士趕忙開口說道,生怕呂行世繼續為難他們。


    “那就想辦法把清澗法師的死還有這封給尤翰遺書的事情傳出去,務必要讓尤翰聽到這個消息。”


    “最好是把你們毒殺清澗法師的事情一並說,讓尤翰上山來找你們報仇。”呂行世不顧人死活的說道。


    一眾玄門羽士臉色都跟著變了,前一句還好,後一句簡直是要他們的命。


    殺人在什麽時候都是違法,哪怕他們有著玄門羽士的名籍,也不能豁免殺人罪。


    “放心,如今天下大亂,根本就沒人在意你們這點小事。”呂行世給出了一個理由,而後威脅道:“就算以後被清算,那也是以後死。”


    “現在你們要是不配合我,那就是現在死。”


    “再者,隻要這件事你們辦的妥當,屆時改名換姓帶著南洞山的財物下山去換個名籍當富家翁,也不一定會死。”


    “要麽答應我的條件,還有一條生路。”


    “要麽就現在我挨個殺了你們,剩下的我自己來操作。”


    又是威脅又是蠱惑的,這些個玄門羽士糾結了一番後,最終還是屈服了下來。


    他們為了奪權連清澗法師都敢殺,利欲熏心下還有什麽不敢做。


    呂行世讓他們傳播的又不是什麽謠言,他們自己做的事情,呂行世隻是幫忙宣傳,還沒有添油加醋。


    處理完南洞山的事情後,呂行世照例看了一下天命異象,卻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代表著尤翰的那一顆天罡星,竟然綻放出了幽幽的光輝,不再是原先黯淡的模樣。


    ‘莫非是出了什麽變故?’呂行世的心裏嘀咕著,一時間也看不出來是什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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