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甫掙紮的爬了起來,睜眼時看到的是一處略顯破舊的屋舍。


    他隻記得自己染了疫病,然後自己弟弟背著他到處求醫,後來他就暈了過去,什麽也不知道。


    其實他也知道,潼州早已經淪陷,根本就沒有醫師能夠治療這一場疫病。


    “少東家,人醒來了。”一個聲音傳來。


    田甫抬頭一看,是一個跟他差不多的年輕人,對方正對自己微笑。


    他知道,應該是對方救了自己,而後猛然間臉色大變,顧不得自己虛弱,當即喊道:“別過來,我身上有疫病。”


    對方願意救自己,自己肯定不能恩將仇報了。


    所以第一時間就阻止對方靠近自己,以免被自己傳染。


    “我知道,不過沒關係啊,已經沒事了。”裴茗一點也不介意。


    呂行世則是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高瘦的漢子,對方名為田堅,是田甫的弟弟。


    “能醒來,看來我的特效藥製作成功了。”呂行世見到田甫從昏迷裏恢複過來,整個人都高興極了。


    “你別動,我給你看一下。”


    隨後,呂行世不等田甫開口,就伸手過去把脈。


    “敢問,我這是什麽情況…”田甫問道。


    “這個先不提,我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有關於伱弟弟的事情。”呂行世看了一眼在傻笑的田堅,這才說道:“因為高燒太久的緣故,你弟弟被燒成傻子了,所以…”


    “這位少東家,其實我弟弟之前就是傻的。”田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呂行世一臉臥槽,難怪傻的這麽流暢,合著不是現傻的,而是早就傻了。


    “行吧,那就沒什麽事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們倆身上的疫病治好了,並且也不用擔心這個疫病會感染你們。”呂行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能夠製作出這個特效藥來,還得多虧這兄弟倆,否則呂行世還真製造不出來,實際上以目前低武世界的發展,想要製造出特效藥的可能性基本上微乎其微,可架不住有內力這種神奇的能量,配合上呂行世高達1000點的醫術和額外效果,這才偶然製造出來。


    而且其中還有運氣問題,得多虧了田堅這個傻大個,對方身上居然已經產生抗體,這才讓他這麽個半吊子製造出來,所以呂行世懷疑應該是天命+300給他帶來的增幅。


    “什麽!這是真的嗎?”田甫難以置信。


    “嗯,騙你幹什麽。”呂行世說著,取出了兩色藥丸來:“紅色發病時服用可治病,綠色病愈後再服用,可免疫。”


    疫苗這種東西,自然是預防用的了,呂行世也根據田堅體內的抗體製造出了特效藥。


    說實話,呂行世覺得自己都在靠運氣,否則如何能夠在短短三天的時間裏就完成了這些事情,換成是誰都不相信。


    “恩人,還請救救潼州百姓。”田甫掙紮的爬了起來,撲通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哭泣著請求。


    “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救人。”呂行世將人扶起,又說道:“我需要足夠的人手才行。”


    “以目前的情況,怕是等不到我師父到來了,隻能咱們哥幾個一起動手,接下來必然會有很多難關。”


    呂行世知道,這是一個爛攤子,而且還是很大的爛攤子。


    “願為恩人鞍前馬後!”田甫毫不猶豫的就說道。


    “對了,恩人,當初追殺我等的衙役…”田甫突然想到,朝廷當初為了封鎖這件事情,可是下了不少的狠活在裏麵。


    疫病也確實是製止住了,可如果不是朝廷不作為還火上澆油,潼州怎麽可能會糜爛到這種地步。


    “殺了,一群草菅人命的混蛋。”裴茗開口,神色裏帶著怒意說道。


    “殺官豈不是等同於造反…”田甫喃喃之語的說道,他不是江湖人,所以很少會有反抗心理。


    “命重要,這些都不重要。”呂行世並不是很在意朝廷,他對朝廷的印象已經下降了太多太多了。


    多到呂行世都有點想要造反的想法。


    不過這個想法還是往後先靠靠,先把潼州救一波再說。


    “你對潼州的了解有多少,現在還有多少幸存者?”呂行世問道。


    “潼州雖說帶個州字,若不算是叢山峻嶺,也隻是數百裏的縣城,可要是算上四方之地,則有三千裏之巨,隻是大多區域都是荒無人煙的山林。”


    “能成一州,還有時常被流放過來的罪臣、家眷等等,這才得了潼州的名號。”


    “本來人口約有二十萬,如今的話…或許還有三五萬人還活著,隻是大多都成了病秧子。”田甫歎了一口氣說道。


    呂行世聽到這話,腦海裏則是在思考著需要多少藥材和食物才能夠穩定住局勢。


    就算是按照五萬人來計算,每日的消耗都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他看了一下自己倉庫裏的食物數量,又計算了一下自家師父如果一路順利的話,至少還要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說明他得提供這五萬人兩個月的食物才行。


    這倒不是什麽大問題,對於呂行世來說隻是九牛一毛。


    問題是他應該怎麽解釋這麽大一批的食物來源?


    “我要是有一批不明來曆的食物空降到這裏,你說我應該怎麽解釋?”呂行世問了一句。


    裴茗和田甫不由得一愣,好在裴茗反應快,第一時間說道:“不用解釋,少東家你可是萬人敵,誰找你要解釋你就來上一句我呂行世行事,何須他人置喙。”


    “要是還有人不知好歹的詢問,少東家你就跟捏著阿哈出的腦袋一樣捏著對方的腦袋給他選擇就可以了。”


    裴茗表示,你都天下無敵了,解釋幹什麽。


    “你是金烏神將呂行世!!!”田甫也是一驚,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這種傳奇人物,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啊,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金烏神將這個名字,但我確實是呂行世。”呂行世說完,又轉頭看向了裴茗:“不愧是讀書人,這腦子就是比我轉的快,我腦子裏想的是直接弄死對方,你這威懾法子比我的好用多了。”


    “那就這樣子,咱們進潼州城救人,我出糧出藥,你們…你能行嗎?”呂行世看了一下田甫,這小子是被他救活了,但是有沒有能力他就不清楚了,特別是還帶著一個傻子弟弟。


    “恩人你放心,我在潼州城內,還是略微薄望的。”田甫說道。


    這話他不是自誇,想他田氏,怎麽說也是曾經土生土長的豪族,以兵道傳家,世代鎮守潼州。


    可惜後來諸多變故,他田氏就此落寞,人口也凋零了大半,一場疫病席卷,也就剩下他們兄弟二人了。


    不過他們一直秉承著祖訓,樂善好施、救濟窮苦,和潼州的本地官吏、豪族格格不入。


    所以到現在,也隻剩下善名和名望了,再多就沒有了。


    “行吧,那到時候就交給你們兩個了,我要製藥,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呂行世聽到這話,也不由得感慨,這出門都能撿個人才。


    至於裴茗和田甫倆人才會不會幫呂行世造反,那呂行世就不管了,反正救完人他就跑路,他們就算是造反,也是他們的事情,總不能連人都不在了,他都能變成造反頭子吧?


    其實他也挺樂意這倆人才造反的,狠狠的給大嵩一個教訓。


    真要是如此,他給點資助都沒有問題,主要是潼州事件太過於惡心人了。


    裴茗聽到田甫的話時,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潼州略有薄望,莫非兄台姓田?”


    “正是,隻是憑借著祖上萌蔭罷了。”田甫聽到這話,也是無奈的說道。


    “潼州姓田的很出名嗎?”呂行世倒是沒有多少印象來著的,潼州太偏遠了,而且他也不注重這些。


    “少東家有所不知,若說潼州田氏一脈裏,便有…”


    “別,一聽這些事情我就腦殼疼,你不會祖上也有什麽人吧…”呂行世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隨便撿一個人都能有不俗的出身,太狗血了。


    “那倒沒有。”裴茗見呂行世不聽,也就不說了。


    “那你們先聊,我去準備點東西,待會咱們進潼州。”呂行世直接跑路,隻要他不知道,那就相當於不存在。


    “恩人他這是?”田甫有些疑惑。


    “少東家為人率性,做事也是風風火火的。”裴茗笑著替呂行世圓了過去,這才說道:“此前本以為田氏沒落乃是大浪淘沙,如今再見田兄弟,又得了少東家所言的內幕,如今才明白,田氏乃是被朝廷所害。”


    “兄弟若是有什麽話,且直說吧。”田甫不傻,自然是明白裴茗想要拉攏他,隻是他有些先不太明白為什麽。


    自己身上除了田氏的薄名外,也就隻有家傳的兵略,可如今他哪裏能有施展的地方。


    “此事還得少東家得知一年前塞北…”裴茗笑容一收斂,將呂行世當初和他說的事情再說了一遍。


    然而從他口中說出來時,可不像是呂行世一樣幹巴巴的,反而繪聲繪色,極具蠱惑性和煽動性。


    “原來如此,難怪朝廷要封鎖,難怪我田氏會落得如此境地…”田甫不認為裴茗會騙他,所以一切都是真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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