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什麽,這臭小子不是買了十六塊毛料麽,沒準還就隻有這麽一塊靈石。哼,這可算是虧血本了。”另一個賭徒似乎是嫉妒一樣,如此說著。


    蘇墨聽著他們的話,心中偷著樂臉上卻是裝著不爽的咒罵道:“你們怎麽能這麽詛咒我,我如果開出了好東西,你們可不要羨慕!”


    蘇墨的假裝,在他自己和蕭曉琪看來有些作作,但是那些賭徒看著蘇墨這樣也有些眼紅,而且蘇墨外表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而已,所有並沒有人覺得奇怪。


    聽著蘇墨的這一句迴話,那個叫囂的賭徒也並沒有繼續說話。賭石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或許下一塊會是廢料,也有可能下一塊直接開出迴本的東西也說不定。


    此時蘇墨花費了三塊靈石的價格買下了這十六塊毛料,萬一從這十六塊毛料裏麵開出三塊以上的靈石來,那可就是大賺一筆了。


    “小客官,還要繼續開毛料麽?”見著蘇墨這般迴駁剛才那賭徒的話,那老者也是對著蘇墨略微的一歎,似是有些惋惜這麽小的一個少年就走上了賭石這一條不歸路。


    蘇墨聽著那老者的問話,才是將視線轉迴來,心中非常平靜而表麵上表現出一副傲嬌的模樣,似是叫囂著說道:“開,當然開,為什麽不開?我到時開出了靈石來,我看他們還能說什麽。”


    蘇墨如此說著,更是貼合了他的外表,心性並未完全成熟的模樣。見著蘇墨這般樣子,一旁的蕭曉琪不禁輕笑一聲。


    “我還就不信了!”蘇墨話音才是落下,那個賭徒又再一次的開口。他這一開口,蘇墨也是發自內心的一愣,在這裏賭石的都是這樣沉不住氣的貨色麽,他總算也是更加相信賭石會消磨人心智了。


    而蘇墨這一次卻是對這句話置之不理,而是裝作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看著那老者手中的小刀上下移動,另一隻手熟練地轉動著毛料,而毛料也是一點點的脫落下來。


    蘇墨也就是想著在眾人的麵上虧上一筆,這樣也算是比較真實。根據小球球剛才的反應,蘇墨這五塊毛料當中隻有兩塊是蘊含靈石的,這花去三枚靈石去開出兩枚靈石,自己最後再抱怨一番,就沒有人會懷疑什麽了。


    他也就是這樣想著的。


    毛料一點點的脫落,而蘇墨臉上表現出了一些急切,而心中卻是暗自平靜的偷喜著。花去三枚靈石的代價,換來的卻是這十多枚靈石,按照這樣下去三百枚靈石很快就能夠集齊了。


    “出光了!”突然間一聲震驚的語氣在整個賭坊中傳出,所有人都是已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鏡了。五塊毛料當中有兩塊毛料是開出光來的,這要多麽好的運氣和手氣才能夠做到?


    哐當。


    一個多手掌大小的毛料此時隻剩下大半個手掌大小,出光之後老者稍微震驚的停滯了一下之後又是繼續,那靈石便掉落到櫃台上麵。


    眾人此時也已經是啞口無言了,這樣的運氣是這些常年進出賭坊賭場的賭徒幾乎都沒有見到過的。


    “難道他是相石大師?!”不久之後,一聲猜疑的驚叫聲再次迴蕩在這不大的賭坊當中,隨後其中的賭徒也是紛紛聚了過來。


    “別逗了,我看著小子八成也就是運氣不錯。我可聽說相石大師在相石的時候眼睛會產生變化,而且就這個十七八歲的小毛孩子能是相石大師?”前一句才冒出不久,就有人當機立斷的反駁了迴去。


    “那可不一定,你們沒有聽說麽,千年相石世家青家的年輕一輩相石第一人青蝶舞大小姐的相石術就在不久前達到了玄級中階,相石的成功率也已經高達四成之多了。”當即,又是有一個人說著。


    “黃蝶舞大小姐是什麽人?哪是這個衣著普通的小毛孩能比的,我看他絕對就是運氣好罷了。”那人才是說完,又是冒出了一句反駁的話語,言語當中對於蘇墨多少也是有些不屑的。


    就是剛才蘇墨所表現出來的心性,也和一個相石大師根本不符合,而且五開二的幾率也已經是有四成了,那些賭徒們多少也是因為不願相信罷了。


    看著周圍的賭徒互相爭吵著,蘇墨心中卻是已經笑成了一團,而表麵卻也是表現的有些興奮,猶如別的賭徒開到好東西是一樣的模樣,並不顯得誇張。


    哐當……


    正當眾人爭吵而蘇墨也在準備最後收尾的措辭的時候,又是一聲硬物掉落到櫃台的聲音,周圍窸窸窣窣的吵鬧聲嘩然一寂。


    “嘶!”……


    第二塊靈石的掉落,周圍的一眾所有賭徒都是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而且就是準備好了措辭的蘇墨都是略微的一驚。


    蘇墨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塊看似普通並不出眾的毛料當中,竟然還蘊藏有第二塊靈石。而如此一來,成本也就直接迴來了。而且,剛才本來已經措好的抱怨的對白,也是全盤作廢了。


    “臥槽,這小子是將後半輩子的運氣全部都放到這一次的賭石上麵了吧!”許久許久的寂靜與冷氣過後,才是有了強忍著震驚不忘開口嘲諷道。


    漸漸地,這一聲嘲諷之後眾人也才是陸續從震驚當中迴轉過來,一一都是對蘇墨投以不可思議又是羨慕的眼神。


    “哈哈哈,我就說吧,我看你們還有什麽話好說的!”隨後,蘇墨再是飛速的措辭完成,開口完全表現出炫耀的模樣,根本就是小孩子心性。


    見著蘇墨這般,那些賭徒們便是有些氣憤了,但是卻沒有一人看出蘇墨這般全然是裝的,一一都是震驚在他的運氣當中。


    “得了,我看你們也是根本都不知道說什麽了,就好好的崇拜我吧~”蘇墨高聲說著,表現的十分的囂張,而一旁的蕭曉琪更是莞爾一笑,對於這樣的蘇墨更是歡喜了一些。


    “切,不就是迴本了麽,囂張什麽,有本事你就給我把剩下的十一塊毛料全部都開了,我就不信你還能開出靈石來。”頓時,一些性格偏激的賭徒聽著蘇墨這樣的話語,直接就毛了,張口閉口的是要蘇墨當眾難堪了。


    隻不過,他們越是這樣,蘇墨也就越好隱藏住自己。


    “哎呀呀,我好怕怕呦。”蘇墨說著,言語當中表現出來的盡是輕蔑,“你既然開口了,我還就偏不在這裏開了,我迴去獨樂樂。媳婦兒,走啦。”


    蘇墨說著,便邁開步子一把牽住了蕭曉琪的纖手,很快的帶著蕭曉琪走出了人群,徑直朝著賭坊的門口走去。


    蘇墨這一聲“媳婦兒”,已是不待絲毫的情緒,也沒有真正的含義在其中,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而蕭曉琪似乎也是聽出了蘇墨這一聲“媳婦兒”當中的異樣,便沒有表現出反感。與其說是聽出了其中的異樣,倒不如說蕭曉琪根本就不在乎蘇墨這麽稱唿自己,反而還對蘇墨這樣的稱唿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抹欣然。


    而韓曉琪也是懷著這種自己都覺得怪怪的情緒,任由蘇墨牽著手向前走去。


    那些賭徒們,雖然是被蕭曉琪出塵的容顏所動心,但是他們大多也是一幫將賭石看得比女色還要重的人,自然也就不會太過於在意蘇墨牽著蕭曉琪的手,反而是因為蘇墨不當中開剩下的毛料而有一些憤慨。


    “切,不就是怕了麽,我看他也知道自己剩下的十一塊都是廢料,不過是怕當中出醜罷了。”蘇墨還未走出賭坊的門,後方便傳來了一聲嘲諷,這一聲嘲諷又是直接連帶了周圍幾人的嘲笑之聲。


    不過這一次蘇墨也並沒有心思再和他們周旋,也就根本不停的邁著步伐,賭徒之後的一聲聲嘲諷,根本是沒有將蘇墨說迴來。


    牽著蕭曉琪遠離了那一家賭坊,蘇墨才是略微的鬆了一口氣。這第一次賭石他心中多少還是會有一些波瀾的,特別是還要演繹一個性格全然不同的自己,他都感覺自己快要人格分裂了。


    “師尊。”蘇墨就是走遠了,也並未鬆開蕭曉琪的手,或許是忘了。而同時,他也是在心海當中唿叫了一聲封老。


    “怎麽了?”封老很快的就給以了蘇墨一個迴應,轉而又是平靜下來等待著蘇墨說事情。


    “剛才那幫賭徒們所說的相石大師是什麽?”猶豫了一下之後,蘇墨還是將這個問題問出了口。


    畢竟,這樣的問題若是開口去問蕭曉琪的話,又不免被蕭曉琪嘲諷,而封老作為自己的師父,也有教誨徒弟的義務,畢竟這一聲聲的“師尊”可不是白叫的。


    “真是孤陋寡聞!”封老停頓了一下,卻並未立即迴答蘇墨的問題,而是直接開口嘲諷了蘇墨一句,讓的蘇墨不禁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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