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強者的餘裕
少女端坐於靠窗的位置，上身穿著純白色的修身t恤，下身則是淺色的緊身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帆布小白鞋，她的坐姿很正，是那種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正坐，也因此臀部緊繃，勾勒出弧度動人的曲線。</p>
頭發是柔順到可以直接去拍廣告的黑長直，用一根白色發圈束起高馬尾，垂至腰際，劉海下的雙眼安靜而專注，注視著手中捧著的書籍，時不時用修剪得十分幹淨的手指輕輕翻頁。</p>
可能是看書太過專注的緣故，薛璟的到來並沒有讓少女有任何反應。</p>
‘晴大的學生？年齡上看……不像。’</p>
薛璟有些意外地看了少女兩眼，在她那隱隱有些泛紫的漂亮瞳色上停頓了一下。</p>
沒穿校服，應該不是附中的學生，可能是長得幼齒些的大學生吧。</p>
他沒有太在意，而是轉身朝書架區走去。</p>
第七層攏共有四道十六排雙麵木質大書架，再加上將三麵牆壁完全覆住，隻留下一處休息區的壁掛書架，所有書架上麵都擺滿，甚至可以說是硬塞滿了密密麻麻的老舊書籍和文檔。</p>
藏書量可謂驚人。</p>
在沒有電腦檢索定位，甚至藏書也並未分類的情況下，想從這樣的書海中找到想要的資料，可以說難如登天，也難怪這裏常年無人問津。</p>
薛璟隨便選了一排書架，走到中間處，有些頭痛地看著麵前擺放雜亂的老舊文獻，不知從何處下手。</p>
他隨便拿起一本看起來還算完整的書，拭去灰塵，酒紅色硬皮封麵上沒有任何圖案，正中間是一列用宋體書寫的白色書名，右下角則用更小的白字寫著作者名與成書時間。</p>
《有關兩界交疊現象的推論》，作者：寧複仁，成書時間：新紀87年。</p>
‘近兩百年前的古董書啊……’</p>
兩界交疊，是‘上帝’死去後，出現在地星上的一種特殊現象。</p>
就如同字麵上的意思，兩界交疊，指的是‘兩個世界重疊在了一起’。</p>
假如說，世界是一輛不停行駛在路上的車子，那麽兩界交疊便是兩輛車子撞在了一起。</p>
這種現象會導致兩個世界互相有一部分嵌入對方的‘身體’中，這重疊在一起的地區，則被稱為‘交界地’。</p>
而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現象，目前全球公認的說法是，因為‘司機’死了。</p>
沒有了‘上帝’這位司機把控方向，車子在路上橫衝直撞，自然會與其他沒有司機操控的車子互相碰撞。</p>
“……”</p>
薛璟翻開書，隨便看了兩頁，其中的理論在現如今看來錯漏百出，但在當時卻是最前沿的研究資料，為現如今對交疊現象的研究奠定了不可磨滅的基礎，雖然作為理論資料已經落後，但作為曆史資料卻十分貴重。</p>
將書放迴原位，薛璟繼續大海撈針，尋找起有可能與‘神性物質’有關的線索。</p>
一個多小時後。</p>
將手中這卷《永夜戰爭實錄》檔案粗略翻了幾頁，又將其放迴書架。</p>
薛璟搖了搖頭，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並沒有什麽收獲。</p>
因為早有預料，倒也並不失望。</p>
整理了下心情，薛璟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七點半，要上課了。</p>
正準備離開，卻看到之前在休息區見到的那名少女正雙手抱著書，朝著他這邊走來。</p>
薛璟的目光看向少女發育相當良好的地方——不過卻不是在看那裏，而是被少女抱在那裏的書。</p>
那是一本大約三指厚的書，以黑色硬皮包裹，封麵是一副奇怪的畫。</p>
一名頭頂光環，從上到下長著無數羽翼，渾身都在放射光輝的發光人形，他的手中虛捧著蔚藍的地星，看不清麵容的腦袋朝上，似乎正在大喊著什麽，光猶如血液般從他的全身流淌而下，從腳底墜入未知的深淵。</p>
這封麵所代表的意思，世界上沒有人會不知道，正是‘上帝之死’，或者用更準確，更正式的說法——‘神之死’。</p>
與之類似的畫麵，薛璟從無數畫作，無數電影，無數遊戲中看到過。</p>
薛璟看向書名。</p>
《假如上帝沒有死去》。</p>
他禮貌地點了點頭，側身讓少女從他身邊走過，近距離下，薛璟看清了她的容貌，是一副相當清秀幹淨的美貌，並不是第一眼就讓人驚豔的類型，而是越看越覺得好看的耐看型。</p>
少女同樣對著他點了點頭，隨後將手中的書往書架最上一格的空隙塞去，但因為身高不太夠，踮起腳尖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困難。</p>
薛璟見狀，輕聲開口道：“我來幫你吧。”</p>
他伸出手去，示意少女將書給他，後者並未拒絕，將書遞給了薛璟。</p>
看著薛璟不用墊腳就輕易將書塞進書架上方的空隙裏，少女眨了眨有些泛紫的清澈眸子，說道：“謝謝你。”</p>
薛璟嗯了一聲，沒有在意這個舉手之勞。</p>
做完這件事，他沒有再停留，徑直走出了圖書館，往附中教學樓而去。</p>
……</p>
等到他踏入班級的時候，已經是早讀即將結束，快要正式開始上課的時候了。</p>
班裏所有的學生都已經到了，除了極少數學生有在小聲說話之外，絕大多數都在默默翻書或者刷卷。</p>
精英班的學生，壓力還是很大的。</p>
薛璟在這個班裏人緣不錯，看到他走進來，雖然早讀期間的氛圍不太適合講話，但很多同學還是對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唿。</p>
薛璟一一迴應，等到他來到自己的座位上時，卻是停住了腳步。</p>
他的桌椅被劃花了。</p>
木質纖維板上滿是縱橫交錯的劃痕，看上去慘不忍睹，桌子上還寫著很多字，多是些什麽‘殺殺殺’‘你死定了’‘放學路上小心點’之類威脅字眼。</p>
“嘖，這字真醜。”</p>
李舸從旁邊走了過來，看著薛璟桌子上的字，嘖道。</p>
“怎麽迴事？”薛璟麵色毫無變化。</p>
這種霸淩事件發生在自己身上，別說是高中生了，哪怕是一個成年人，心裏多少也會有些犯嘀咕。</p>
不過此刻的他卻正如外表一樣，內心沒有任何波動，隻是純粹好奇想知道發生什麽了。</p>
正如習慣健身的人基本上都很有自信一樣，身體的強大是會自然而然帶動內心強大的。</p>
此刻的他，麵對高中生級別的霸淩手段，感覺就像獅子看到一隻小貓在對他張牙舞爪。</p>
“不清楚，我早上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李舸倚靠在旁邊的桌子上，聳了聳肩。</p>
“抽屜裏還被塞了些死老鼠死蟑螂之類的惡心玩意，我都幫你清理掉了，就是桌子上這些字是油性筆寫的，暫時沒啥辦法。”</p>
薛璟拍了拍他肩膀，真心感謝道：“謝了。”</p>
“謝啥，都是哥們。”李舸迴了一句，隨後說道：</p>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出犯人，不然每天都被來這麽一出，遲早被惡心死。”</p>
“你最近有得罪過人？”</p>
薛璟聞言，仔細迴憶了下，他覺得自己還挺安分的，並沒有招惹到誰的印象。</p>
“不知道，不過無所謂，從桌上寫的字來看，這不是不敢露麵的小人惡作劇，而是威脅預告。”</p>
薛璟摸了摸劃痕遍布的桌麵，指尖在‘放學路上小心點’的字跡上停下。</p>
“估計午休或者放學後人就會自己跳出來的，等著就是了。”</p>
人隻要足夠優秀，哪怕什麽都沒做，也會自然而然擋到別人的路，招致他人的怨懟，這點前世今生他都有所體會。</p>
不必去反思自己做錯了什麽，思考這點沒有意義，遇到事就解決事，如此就好。</p>
薛璟坐到椅子上，本想將手裏的書包放進抽屜裏，但中途停住了手，感覺有點膈應，畢竟之前放過死老鼠死蟑螂，還是將書包掛在書桌側麵的掛鉤上。</p>
然後雙手抱胸，閉目養神，準備上課。</p>
李舸看到薛璟那副輕巧自若仿佛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不由感慨道：“好瀟灑啊，璟爺。”</p>
“不過我們為什麽不選擇告訴老師呢？”</p>
李舸有些疑惑。</p>
薛璟閉著眼睛，隨口道：“就像報警不是萬能的一樣，老師也不是萬能的，告訴老師也許能解決這事，但過程一定會很麻煩，大概率還會有後患。”</p>
“我有更簡單的解決方法，不必找老師。”</p>
李舸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道：“感覺你好帥啊，有一種奇怪的成年人的氣度……或者說強者的餘裕？這幾句話說的，有點逼氣四溢……”</p>
兩人正聊著天，忽然間，班級門口處有喊聲傳來：“薛璟，有人找！”</p>
薛璟轉頭看去，門口正站著一個身穿校服短裙的漂亮女學生。</p>
正是昨天體測時，來給他送毛巾的那個學妹。</p>
……</p>
少女端坐於靠窗的位置，上身穿著純白色的修身t恤，下身則是淺色的緊身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帆布小白鞋，她的坐姿很正，是那種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正坐，也因此臀部緊繃，勾勒出弧度動人的曲線。</p>
頭發是柔順到可以直接去拍廣告的黑長直，用一根白色發圈束起高馬尾，垂至腰際，劉海下的雙眼安靜而專注，注視著手中捧著的書籍，時不時用修剪得十分幹淨的手指輕輕翻頁。</p>
可能是看書太過專注的緣故，薛璟的到來並沒有讓少女有任何反應。</p>
‘晴大的學生？年齡上看……不像。’</p>
薛璟有些意外地看了少女兩眼，在她那隱隱有些泛紫的漂亮瞳色上停頓了一下。</p>
沒穿校服，應該不是附中的學生，可能是長得幼齒些的大學生吧。</p>
他沒有太在意，而是轉身朝書架區走去。</p>
第七層攏共有四道十六排雙麵木質大書架，再加上將三麵牆壁完全覆住，隻留下一處休息區的壁掛書架，所有書架上麵都擺滿，甚至可以說是硬塞滿了密密麻麻的老舊書籍和文檔。</p>
藏書量可謂驚人。</p>
在沒有電腦檢索定位，甚至藏書也並未分類的情況下，想從這樣的書海中找到想要的資料，可以說難如登天，也難怪這裏常年無人問津。</p>
薛璟隨便選了一排書架，走到中間處，有些頭痛地看著麵前擺放雜亂的老舊文獻，不知從何處下手。</p>
他隨便拿起一本看起來還算完整的書，拭去灰塵，酒紅色硬皮封麵上沒有任何圖案，正中間是一列用宋體書寫的白色書名，右下角則用更小的白字寫著作者名與成書時間。</p>
《有關兩界交疊現象的推論》，作者：寧複仁，成書時間：新紀87年。</p>
‘近兩百年前的古董書啊……’</p>
兩界交疊，是‘上帝’死去後，出現在地星上的一種特殊現象。</p>
就如同字麵上的意思，兩界交疊，指的是‘兩個世界重疊在了一起’。</p>
假如說，世界是一輛不停行駛在路上的車子，那麽兩界交疊便是兩輛車子撞在了一起。</p>
這種現象會導致兩個世界互相有一部分嵌入對方的‘身體’中，這重疊在一起的地區，則被稱為‘交界地’。</p>
而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現象，目前全球公認的說法是，因為‘司機’死了。</p>
沒有了‘上帝’這位司機把控方向，車子在路上橫衝直撞，自然會與其他沒有司機操控的車子互相碰撞。</p>
“……”</p>
薛璟翻開書，隨便看了兩頁，其中的理論在現如今看來錯漏百出，但在當時卻是最前沿的研究資料，為現如今對交疊現象的研究奠定了不可磨滅的基礎，雖然作為理論資料已經落後，但作為曆史資料卻十分貴重。</p>
將書放迴原位，薛璟繼續大海撈針，尋找起有可能與‘神性物質’有關的線索。</p>
一個多小時後。</p>
將手中這卷《永夜戰爭實錄》檔案粗略翻了幾頁，又將其放迴書架。</p>
薛璟搖了搖頭，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並沒有什麽收獲。</p>
因為早有預料，倒也並不失望。</p>
整理了下心情，薛璟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七點半，要上課了。</p>
正準備離開，卻看到之前在休息區見到的那名少女正雙手抱著書，朝著他這邊走來。</p>
薛璟的目光看向少女發育相當良好的地方——不過卻不是在看那裏，而是被少女抱在那裏的書。</p>
那是一本大約三指厚的書，以黑色硬皮包裹，封麵是一副奇怪的畫。</p>
一名頭頂光環，從上到下長著無數羽翼，渾身都在放射光輝的發光人形，他的手中虛捧著蔚藍的地星，看不清麵容的腦袋朝上，似乎正在大喊著什麽，光猶如血液般從他的全身流淌而下，從腳底墜入未知的深淵。</p>
這封麵所代表的意思，世界上沒有人會不知道，正是‘上帝之死’，或者用更準確，更正式的說法——‘神之死’。</p>
與之類似的畫麵，薛璟從無數畫作，無數電影，無數遊戲中看到過。</p>
薛璟看向書名。</p>
《假如上帝沒有死去》。</p>
他禮貌地點了點頭，側身讓少女從他身邊走過，近距離下，薛璟看清了她的容貌，是一副相當清秀幹淨的美貌，並不是第一眼就讓人驚豔的類型，而是越看越覺得好看的耐看型。</p>
少女同樣對著他點了點頭，隨後將手中的書往書架最上一格的空隙塞去，但因為身高不太夠，踮起腳尖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困難。</p>
薛璟見狀，輕聲開口道：“我來幫你吧。”</p>
他伸出手去，示意少女將書給他，後者並未拒絕，將書遞給了薛璟。</p>
看著薛璟不用墊腳就輕易將書塞進書架上方的空隙裏，少女眨了眨有些泛紫的清澈眸子，說道：“謝謝你。”</p>
薛璟嗯了一聲，沒有在意這個舉手之勞。</p>
做完這件事，他沒有再停留，徑直走出了圖書館，往附中教學樓而去。</p>
……</p>
等到他踏入班級的時候，已經是早讀即將結束，快要正式開始上課的時候了。</p>
班裏所有的學生都已經到了，除了極少數學生有在小聲說話之外，絕大多數都在默默翻書或者刷卷。</p>
精英班的學生，壓力還是很大的。</p>
薛璟在這個班裏人緣不錯，看到他走進來，雖然早讀期間的氛圍不太適合講話，但很多同學還是對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唿。</p>
薛璟一一迴應，等到他來到自己的座位上時，卻是停住了腳步。</p>
他的桌椅被劃花了。</p>
木質纖維板上滿是縱橫交錯的劃痕，看上去慘不忍睹，桌子上還寫著很多字，多是些什麽‘殺殺殺’‘你死定了’‘放學路上小心點’之類威脅字眼。</p>
“嘖，這字真醜。”</p>
李舸從旁邊走了過來，看著薛璟桌子上的字，嘖道。</p>
“怎麽迴事？”薛璟麵色毫無變化。</p>
這種霸淩事件發生在自己身上，別說是高中生了，哪怕是一個成年人，心裏多少也會有些犯嘀咕。</p>
不過此刻的他卻正如外表一樣，內心沒有任何波動，隻是純粹好奇想知道發生什麽了。</p>
正如習慣健身的人基本上都很有自信一樣，身體的強大是會自然而然帶動內心強大的。</p>
此刻的他，麵對高中生級別的霸淩手段，感覺就像獅子看到一隻小貓在對他張牙舞爪。</p>
“不清楚，我早上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李舸倚靠在旁邊的桌子上，聳了聳肩。</p>
“抽屜裏還被塞了些死老鼠死蟑螂之類的惡心玩意，我都幫你清理掉了，就是桌子上這些字是油性筆寫的，暫時沒啥辦法。”</p>
薛璟拍了拍他肩膀，真心感謝道：“謝了。”</p>
“謝啥，都是哥們。”李舸迴了一句，隨後說道：</p>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出犯人，不然每天都被來這麽一出，遲早被惡心死。”</p>
“你最近有得罪過人？”</p>
薛璟聞言，仔細迴憶了下，他覺得自己還挺安分的，並沒有招惹到誰的印象。</p>
“不知道，不過無所謂，從桌上寫的字來看，這不是不敢露麵的小人惡作劇，而是威脅預告。”</p>
薛璟摸了摸劃痕遍布的桌麵，指尖在‘放學路上小心點’的字跡上停下。</p>
“估計午休或者放學後人就會自己跳出來的，等著就是了。”</p>
人隻要足夠優秀，哪怕什麽都沒做，也會自然而然擋到別人的路，招致他人的怨懟，這點前世今生他都有所體會。</p>
不必去反思自己做錯了什麽，思考這點沒有意義，遇到事就解決事，如此就好。</p>
薛璟坐到椅子上，本想將手裏的書包放進抽屜裏，但中途停住了手，感覺有點膈應，畢竟之前放過死老鼠死蟑螂，還是將書包掛在書桌側麵的掛鉤上。</p>
然後雙手抱胸，閉目養神，準備上課。</p>
李舸看到薛璟那副輕巧自若仿佛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不由感慨道：“好瀟灑啊，璟爺。”</p>
“不過我們為什麽不選擇告訴老師呢？”</p>
李舸有些疑惑。</p>
薛璟閉著眼睛，隨口道：“就像報警不是萬能的一樣，老師也不是萬能的，告訴老師也許能解決這事，但過程一定會很麻煩，大概率還會有後患。”</p>
“我有更簡單的解決方法，不必找老師。”</p>
李舸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道：“感覺你好帥啊，有一種奇怪的成年人的氣度……或者說強者的餘裕？這幾句話說的，有點逼氣四溢……”</p>
兩人正聊著天，忽然間，班級門口處有喊聲傳來：“薛璟，有人找！”</p>
薛璟轉頭看去，門口正站著一個身穿校服短裙的漂亮女學生。</p>
正是昨天體測時，來給他送毛巾的那個學妹。</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