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柒看出來了這兩人和蘇神婆關係都很好。蘇神婆在信中說,想讓張悅跟她住一起。


    她那個嫂子開始逼著讓張悅嫁給她娘家哥哥。


    又絮絮叨叨的問蘇筱柒跟家屬院的人幹架了沒有?


    別整天爆碳脾氣。


    又說蘇梅嫁給了李鐵柱,蘇建明不讓徐紅霞進家門。


    蘇梅隻好帶著徐紅霞一起住在了李鐵柱家裏,連名字都改成了徐梅。


    蘇筱柒放下了信紙。


    “明天我去打個電話給奶奶,讓張悅住家裏吧。”蘇筱柒知道命運的齒輪發生了改變,張悅以後也會有個很好的未來。


    老天還是厚待了善良的人。


    不過善良得要有鋒芒,一旦沒有原則的善良就是爛好人。


    爛好人比壞人更可怕。


    “行。咱們家屬院的小賣部有打電話的。”


    兩人收拾完了,蘇筱柒去熬藥水。


    等她熬好了藥水出來,戰北珩已經擠好了牙膏倒好了洗臉水。


    從來到家屬院的第一天開始就是這樣。


    蘇筱柒發現習慣真的很可怕。


    她已經習慣了這樣。


    “北珩,等你去了西南。就沒人給我擠牙膏了。”蘇筱柒若有所思的看向他。


    戰北珩將蘇筱柒攬在懷裏。


    “這麽說,你有點喜歡我了?不是隻喜歡我的身材。”


    “哈哈哈。”蘇筱柒笑了。


    “喜歡。”


    “砰砰。”敲門聲響起。


    戰北珩皺了皺眉頭,“誰啊?”


    他快步走出去開門,“餘興,怎麽是你?”


    餘興怔怔愣愣的靠在院牆邊上。聽到開門聲,才漸漸迴過神來。


    “戰副團,我想問嫂子幾句話。”餘興動了動蒼白發顫的嘴唇。


    戰北珩這才發現餘興整個人都在發抖。


    “進來吧。”


    他關門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對麵趙遠家的廚房亮著燈。


    趙遠眸色沉沉的盯著這裏。


    蘇筱柒有神通,要是嫁給他。通過一番運作,他的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戰北珩緊了緊眉心,麵色不耐的迴視了一眼。隨即關上了門。


    “誰啊?”趙遠的媳婦聶紅走進廚房,順著他的眼神看出去。


    “是戰北珩。”


    聶紅想到了聽到的事情,臉色有點不大好看。


    “沒看到蘇筱柒嗎?”


    趙遠放下了手裏的杯子,“你想說什麽?是二團的一個小戰士來找戰北珩,我覺得奇怪才多看了一眼。”


    “你要這麽想那就沒意思了。”


    趙遠轉身出了廚房。


    留下聶紅一個人站在那裏,她是在路上遇到了危險被趙遠給救了。


    當時對趙遠一見鍾情。


    才跟趙遠閃婚,總覺得趙遠有點憂鬱。


    到了家屬院才知道,原來蘇筱柒是趙遠的前女友。


    聶紅還站在那裏。


    趙遠迴過神來找她,“小紅。我心情不太好,不是因為你提起蘇筱柒。”


    “我很討厭別人把她跟我扯在一起。我是個政治麵貌求進步的人,怎麽會跟蘇筱柒這種家庭成分不好的人攪在一起。”


    “我爺爺被她家人忽悠了才定下這門親事。”


    “我是很討厭她自甘墮落的。”


    趙遠將聶紅摟在懷裏,“你別患得患失好不好?咱們才是兩口子,共同求進步的夫妻。”


    聶紅反手抱緊了他,“可我長相很普通。”


    “她膚淺,你有一顆美麗的心靈。”


    聶紅被感動的不行,在她眼裏趙遠才是那個最了解她的人。


    蘇筱柒皺了皺眉頭。


    她知道餘興那裏出了點事情。


    餘興進了屋裏。


    緊張的看著蘇筱柒,“嫂子。我當時出了一點事情。”


    戰北珩倒了一杯開水遞給餘興,“坐吧,你看你兩腿都在抖。”


    餘興端著搪瓷缸坐在了沙發椅子上。


    兩隻手緊緊的搓著搪瓷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當時我帶人去開棺。”


    餘興在他們家裏算是有出息的人。一家人麵子上倍兒有光,就連族裏也對他不錯。


    他叫上了幾個玩得好的人一起去墓地。


    在去之前。


    餘興去了一趟他姐夫家裏,想要親眼驗證他姐夫是不是反悔了。


    卻被他姐夫三言兩語套出了話。


    他姐夫賭咒發誓說是絕對沒有的事情。


    讓餘興不能聽小人挑撥,一邊就去自己的弟弟找人阻攔。


    餘興抓住了他姐夫話裏的漏洞。


    一氣之下打了他姐夫,隨後帶著人去山上。


    等他到了山上挖墳。


    他姐夫的家人也已經帶著一群人追了過來。兩家分屬於兩個村莊,不過是餘興的姐夫家比較得臉。


    在他們村裏很有號召力。


    餘興激動的問他姐夫:


    “你有沒有打我姐?我姐是不是你打死的?你是不是找人做了法事?”


    被餘興打的鼻青臉腫的人不敢正麵迴答問題。


    隻是梗著脖子叫喊:


    “打媳婦怎麽了?誰沒有喝醉酒的時候打過媳婦?”


    村裏的漢子喝醉酒了打媳婦。


    在村裏人眼裏都很正常。


    現在村子變成了大隊,名字改了習慣沒改。


    幾個調解的老爺們抽著旱煙,“餘興,你姐夫說的沒錯。那都是意外,你讓你小外甥以後怎麽做人?”


    “死人要為活人讓路。”


    “餘興啊,我們跟親家可是說好了的事情。你這麽一鬧,不講情麵了。”對方家裏人咄咄逼人。


    餘興想到了自己死去的二姐。


    以及還活著不知道是不是也經曆了家暴的大姐和三姐。


    突然之間,他想要拿出一個態度來。


    “他打死了人,不認罪嗎?”


    “胡說,誰說我打死人了。明明她睡懶覺不幹活,我說了她幾句。她一氣之下投了河,屍體還是我同宗的堂哥從河裏撈上來的。”


    人群裏。


    有個耳朵上夾著香煙的男子清了清嗓子。


    “我說親家弟弟,你可不能張口噴人。屍體是我撈上來的,一點傷口都沒有。”


    “你攪得你姐姐不安寧,那是對死人大不敬。”


    旁邊的人全是指責聲一片。


    在鄉親們的眼裏。


    落土為安,兩家講好也就蓋棺定論了。


    再說,屍體確實從河裏撈出來。


    至於打媳婦,娶迴來的媳婦誰也沒想打死。


    那就是失手的事情。


    餘興想到了蘇筱柒說的,安市所在省的男人特別的大男子主義。


    餘興的爹娘也帶人過來了。


    兩個大隊的人對立。


    做調解的人說盡了好話。


    餘興冷冷的說道:“可他們家找人做了法事,在我姐的棺材裏放了東西。這不是影響我姐的事情,也是趁機吸我們餘家大隊的運氣。”


    餘家當中有個地理先生,平時給人看個房子和墓地方位。


    聽到這裏,臉色大變。


    “一定開棺。”


    本來一麵倒的向著對方,認為餘興父母不計較。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下徹底爆發了。


    兩個大隊的人差點幹起來。


    對方的大隊長得知了事情來龍去脈,聽說吸收餘家大隊運氣隻為了旺他們一家子。


    心裏老不自在了。


    餘家的人當中有個老人冷笑:


    “怎麽就見陶老三一家旺,你們陶家大隊的人也要小心。是不是一個大隊人的運氣,都去養別人家了?”


    這話一出。


    連陶家本家都遠離了陶老三一家。


    陶老三就是餘興二姐夫的爹。


    在大隊人的支持下,餘興是順利開棺了。


    果真如蘇筱柒所說,就連棺材周圍都是撒了黑狗血的。


    打開一開。


    棺材裏麵布滿了各種符文。


    餘興將東西放入棺材,其中一張符被他二姐夫給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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