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話·k·二周目·藍之節製


    “你當初離開之前想說的……是什麽,”宗像禮司看著秋山氷杜墨綠色近乎黑色的雙眸,低沉到近乎耳語的聲音,卻是那麽清晰的迴蕩在秋山氷杜的耳邊,br>


    我當初離開之前想說的是什麽呢,


    “大概是scepter4的待遇這麽好,成為了綠之王之後大概就不能繼續做公務員了吧,有點可惜呢。”秋山氷杜裝作灑脫的笑著,站起身將泡茶的茶具收了起來,無言的抗拒著迴答的訊息。琤r>


    “誒什麽不可以,律法並沒有規定王權者不能……”


    “室長。”秋山氷杜打斷了宗像禮司的話,手中突然出現的佩,箽輳猶自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就好像一個死去的屍體,禿帽勸頌錈緓d的滑板、伏見猿比古的飛刀,有些武器或者器具,承載了王權者的力量,當力量還在的時候


    “我的垂氷……已經,無法出鞘了。


    >>>


    “啊——為什麽都到了九月,這個天氣還是這麽熱啊!”紀田正臣一邊踢著路邊的石子,一邊抱怨這悶熱的天氣。


    “那就把領巾解下來好了。”夜刀神狗朗說道,雖然紀田說著要把他送到車站,但是出來以後才發現,紀田正臣根本就沒有來過這個區,自然是不可能認識所謂的最近的車站,在什麽地方。於是,原本的隻送一段路,還是演變成了晚間的散步。


    也許感覺還不壞吧,夜刀神狗朗想了想,畢竟他沒有拒絕紀田的說法不是嗎?


    “呃……還好啦,等下再解開好了。”雖然嘴巴上是這麽說著,可是他卻半點也沒餘想要將那條黃色的領巾解下來。


    紀田正臣隨口答了一句,在燈光之下拿在眼光下無比燦爛的金發,此時卻有種暗色的色調,似乎也把紀田正臣這個人的活力也壓抑住了。紀田捏起黃色領巾的一角,將它掀了起來蒙在了眼睛上麵,頓時眼前變得一片漆黑。


    原來即便是耀眼的黃色,在夜色的籠罩之下,也會變得灰暗。


    “呐,小黑。”紀田正臣從小路上拐了出去,走下了斜坡像河道走去。


    “……不要叫我小黑。”雖然隻是今天才認識這個比他小一點的少年,明明是一副給點陽光就能燦爛很久的蠢萌樣子,但是夜刀神狗朗卻沒來由的感覺到了少年身上藏著的壓抑。總有一種不跟著他,這個少年就敢出事的樣子。


    孽緣。


    “好的好的……那麽,狗郎?”紀田正臣從善如流的改口,然而卻是直接從姓氏,轉變成了名字來稱唿,無形之中認為的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隨意。”夜刀神狗朗跟著紀田正臣,也學著那家夥的樣子,席地坐在了草地上。夏日的夜晚即便是坐在了草地上,悶熱的感覺依舊一波一波的襲來,不過好在在河道邊,還能感受到河水被風帶來的水汽。


    “呐,狗郎。你以前是無色之王的氏族吧?”


    “現在依舊是!”夜刀神狗朗堅決的說著:“我自始至終都會是三輪一言大人的氏族!”


    紀田正臣不由得悶笑,把激動地站起來的夜刀神狗朗再次拉著坐下來:“你不要每次都這麽激動啦,讓我有種每次都說錯話的感覺,哈哈。”


    “抱歉。”


    “……怎麽辦,聽著你一本正經的道歉,我有一種欺負老實人的感覺了。”紀田正臣把頭埋在手臂裏,一連串的悶笑傳了出來:“我是在開玩笑啦,開玩笑。狗郎你不要當真啊。”


    “……我不太會和同齡人相處。”


    “放鬆放鬆!不要有負擔啊,你要這樣想啊,在今天之前我們都是陌生人,也許今天之後也不會再有交集,那麽在一個陌生人的麵前稍微放縱一下自已,也是值得原諒的吧!”紀田正臣猛地突襲,將夜刀神狗朗壓倒在草地上,在狗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拉著狗郎在草地上連續滾了好幾圈,知道暈頭轉向了才停下來。


    天空把原本應該能看到許多的星星,然而今天卻連月亮也躲進了雲層之中。


    “呐,狗郎。”紀田正臣喘著氣:“王權者,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呢?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人追隨?又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人想要越過王成為王權者呢?”


    得知王權者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移交位子,頓時就明白為什麽那個前任綠之王的氏族,會那麽執著的想要找到他們的王了。


    “……我不知道。”


    “王權者,真的是一群高高在上的人又自以為是的人啊。”紀田正臣或許並不是想要從夜刀神狗朗那裏取得什麽答複。


    【“那麽,隻要我用我的能力包裹一份赤王的力量,融合進赤王的力量裏麵,那麽周防尊先生的威斯曼偏差就會變好嗎?”


    “事情沒有這麽簡單,正臣。”秋山氷杜看著笑嘻嘻沒個正經的紀田正臣,心還是偏在了他這一邊:“赤王的力量很強大,想不說要用哪個吠舞羅氏族的全部力量去彌補,單單去融合的話,也必然會消耗掉你所有的力量。你剛剛成為超能力者,如果一下子竭取盡自身的力量的話……原有的力量恐怕就會消失。”


    “……認識你就已經是額外的收獲了,如果我注定隻是這個世界的過客的話,那我也不必將這個世界的力量帶走,不是嗎?”


    “其實赤王周防尊可以選擇,讓出王權者的身份,讓他的氏族繼承。”秋山氷杜企圖讓紀田正臣打消那個念頭。


    “那麽他為什麽沒有那麽做呢?”


    因為王權者的責任太沉重,背負的太多得到的卻太少,赤王周防尊他舍不得……他舍不得讓他的氏族背負他所背負的沉重。


    “你很喜歡赤王嗎?”秋山氷杜沉默了一會兒,答非所問的問道。


    “喜歡。”紀田正臣揚起了吊兒郎當的笑容:“他做的比我好太多了……好太多了。”


    如果我也曾像他這麽勇敢,勇敢的麵對所有困難、障礙、又或者生死。


    也許我就不會總是徘徊在悔恨之中了……】


    “啊,好熱好熱!不會有蟲子鑽到我衣服裏去了吧!我們還是快掉找到車站吧!”紀田正臣好像一條被火燙到的魚一樣,立刻就蹦躂起來毫無征兆。


    “熱的話就開領巾好了,在把扣子解開。”夜刀神狗朗實在是看不過眼他那麽跳脫的樣子,直接伸手將紀田正臣的領巾解開,這樣主動的舉動在之前的他是絕對不會做的,然而今天……反正是一個不會再有交集的陌生人不是嗎?偶爾也可以放縱一下的……


    然而在將領巾塞給紀田正臣時,兩個人的手碰在一起,沒等紀田握住狗郎卻一不小心先鬆了手,一陣風吹來將黃色的領巾垂落在下方的河水之中。


    “抱歉,我幫你去拿迴來。”夜刀神狗朗隨即就走向河岸,打算俯身去撿。但是卻被紀田正臣一把拉住。


    “不用了,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掉了就掉了吧。”


    路燈灑下了柔和的燈光,不知名的小飛蟲在路燈下麵不斷的徘徊著,好像是在追尋它的光與熱。然而,發熱的燈泡卻將不知名小飛蟲的翅膀燙壞,無聲無息的就這麽掉落在地上,化作塵埃。


    >>>


    “所以呢?”


    宗像禮司出聲打破了這個無言的沉默,然後走到秋山氷杜的身邊,伸出手輕輕地拂過垂氷的劍身,指尖上隨即出現了冰藍色的火焰。之前還死氣沉沉的垂氷,頓時好像突然之間活了過來一樣,在他的指尖之下微微的顫抖。


    垂氷是宗像禮司在秋山氷杜宣誓效忠的時候,刻下了王權者的力量,親手交給他的,而現在他再一次的將垂氷喚醒,遞給秋山。


    “你再唿喚它一次。”


    秋山氷杜的眼中突然劃過一絲欣喜,然而下一秒卻又像被火燙到一樣,觸火般的鬆開了握住垂氷的手。他的手中再也不會出現,讓垂氷接受的力量了。


    “已經夠了,能讓它再次活過來,就已經夠了。”秋山氷杜克製的說著:“請您將他收迴去吧。我現在已經沒有資格再去用它了。”


    天知道宗像禮司多麽想現場掏一支毛筆,當場寫下三萬字的行書,來告訴秋山氷杜你絕對有資格擁有它。所以說看上去越溫和的人,其實有的時候越加的喜歡鑽牛角尖,這個說法是在是太準確不過了。宗像禮司決定不在將每天的晨間占卜,當做是浪費時間的東西了。


    “王的力量,讓人卻步。”宗像禮司將手搭在了秋山氷杜的肩膀上(感謝十厘米的身高差),從喉間發出的聲音低沉帶著濕意,讓人一不小心就被帶進他所描繪的景象。


    “普通的民眾根本就不了解王的力量、超能力者的力量,然而他們卻本能的畏懼著這種力量,因為弱小而畏懼。王的力量,來自於石盤。然而從石盤中得到的力量卻不是永恆的,力量就好像是一個巨型的沙漏,隨著力量的使用而一點一點的減少。”


    “……隻不過是有的人的力量,可以用到他老死也不一定比用得完(黃金之王)。有的人雖然盡量節省著用,但還是越用越少,最後終究隕落(三輪一言)。有的人肆意的揮霍,就好像不知道自己快玩完兒了一樣(周防尊)。”


    “達摩克利斯之劍就是懸掛在所有王權者頭頂之上的催命符,它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不論什麽原因,就像前任綠之王一樣,不知不覺就死了。也許有一天,我手上的劍就會沾染上王權者的鮮血,為了阻止達摩克利斯之劍的隕落。”


    “王權者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強大,或許更加脆弱也不一定。”


    因為每天都在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宗像禮司直直的站在燈光的陰影裏,不緊不慢的好想念著旁白一樣平淡的訴說著,這些可以說是潛藏在他內心深處的話。也許是兩個人靜謐的氣氛太好了,宗像禮司將這些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說過的話,一點一點的掰開來,放在了秋山氷杜的麵前。


    “伏見在來scepter4的時候,他說王就是高高在上地俯瞰,不為下麵的人渺小的感情所動,王就是個無聊孤獨的人。”


    “王就是一個孤獨的存在。現在……連你也要離開我嗎?”宗像禮司直視著秋山氷杜,他完全不知道他現在的樣子就好像一個,表白之後急於得到答複的毛糙小鬼!不過實際上……宗像室長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四歲沒有對象……的男人罷了。


    “……室長,什麽時候連你也學會了斷章取義。”秋山氷杜垂下頭,偏長的劉海周住了眼睛,也投下了一片陰影,讓宗像禮司看不侵襲秋山氷杜的表情:“應該是【你們】而不是【你】吧?”


    宗像禮司猛然間驚覺,然而他下意識地感覺卻是——


    沒有錯,就是你,而不是你們。


    這個世界上隻有王才能夠理解王。


    所以我渴求你的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_(:3」∠)_


    我若是說很快就完結你們會不會揍我?


    好吧,還有不少內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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