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神殿的大門被輕聲推開。


    主人洛恩搖晃著手中裝有蜂蜜酒的金杯,悠閑地站在門口,向自己招待的客人發出了“友好”的問候。


    “昨晚過得如何?”


    “卑鄙……”


    夾雜著絲絲顫音的控訴有氣無力,甚至還帶著一縷隱隱的哭腔。


    那位曾經意氣風發,十分注重形象的女武神,此刻單手扶著身邊的柱子,指骨發白;頭發淩亂如枯草,臉上滿是潮紅色的餘韻;不斷顫抖的嬌軀裹著從一側扯下的布幔,某種類似花香和鐵鏽混合物的味道,從地板上的一灘灘晶瑩水漬中彌漫開來。


    此刻,看著芙蕾雅那張羞憤欲死的臉和想要想要殺人的目光,洛恩麵不改色,笑眯眯地開口:


    “這麽有精神?看樣子還是沒把自己服侍好啊,再加十次。”


    芙蕾雅聞言,頓時花容失色,連忙求饒:


    “別,我知道錯了。”


    “嘖嘖,我就喜歡你這種誠懇的認錯態度。”


    “那我……”


    “二十次。”


    在芙蕾雅錯愕的目光中,洛恩悠然迴答,


    “這可是獎勵啊,你表現的越突出,當然收獲越多嘛。”


    “無恥!”


    芙蕾雅顫顫巍巍舉起了手,神情悲憤。


    “三十次……”洛恩喝了口溫熱的蜜酒,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芙蕾雅身軀一顫,破罐子破摔般瞪向對麵:“不是說這算獎勵嗎?”


    “來自敵人的唾罵是最高的讚許,你罵的越狠我越興奮,肯定要好好迴報你。”洛恩一本正經地胡扯,臉上則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壞笑,“放心,包爽的。”


    看到門口的惡魔給她留下一個鼓勵的眼神後,悠然關上房門,芙蕾雅欲哭無淚,顫抖的櫻唇吐出了腦內想到了唯一的形容詞:


    “賤人……”


    而隨著門前的最後一絲縫隙閉嚴,熟悉的提線感也如潮水般襲來,她的雙手再度不受控製地向上下探索,地板上如蛇扭動的嬌軀再度被黑暗和恥辱淹沒。


    三天三夜後,芙蕾雅剛衝完業績,洛恩就前來探望,可謂對客人關懷備至。


    而看到那道噩夢般身影出現在門口,神殿中趴在地板上吐舌頭的芙蕾雅,也瞬間打了個哆嗦,“感動”得幾乎哭出聲來:


    “我道歉……”


    “不真誠,再來十次。”


    剛打開的神殿大門再一次閉合,門外的身影瀟灑離去,而熟悉的提線感重新支配了芙蕾雅的肢體。


    次日。


    “我投降……”


    “你的節操,你的信念呢?這麽快就墮落了,加罰十次!”


    洛恩痛心疾首,果斷關上了門。


    而接下來的數天中,房門持續開開合合。


    “等,等著吧,我早晚…早晚殺了你……”


    “心懷怨恨,再加十次!”


    ~~


    “……”


    “不說話?跟我裝硬骨頭是吧?十次,繼續!”


    ~~


    “我跟你拚了!”


    “還有力氣?那接著來。”


    ……


    終於,在足足拉扯了十來次後,芙蕾雅已經徹底麻了。


    在看到洛恩開門過來視察,她機械地以沉默應對,借著迴歸的身體控製權喘口氣,盡快恢複些體力和精神。


    而當房門再一次關閉,芙蕾雅便抬起雙手,晶瑩修長的十指熟練地進行著自我的探索和滿足。


    經曆了這麽時間的開發,以及那些經由強製神印灌入腦內的某些知識,她已經對自己的身體無比熟悉,很快便讓體內的歡愉攀上頂峰。


    嬌軀在一陣痙攣後癱軟下來,那飛上雲端的美妙餘韻在腦海中彌漫,讓芙蕾雅蒼白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豔麗的潮紅色。


    其實拋開受刑的恥辱和身不由己的前提不談,這種奇怪的體驗的確能帶給人難以描述的享受,並且讓她在這黑暗的囚籠中不會那麽難熬。


    隻是……


    “呃,我這還沒開始,你怎麽就先爽上了?”


    “……”


    本以為已經心如磐石,百毒不侵的芙蕾雅,看著覆蓋在胸前的雙手,直接麵如死灰。


    她,變奇怪了……


    她,不幹淨了……


    她,已經不配再擔任純淨而高貴的女武神了……


    失去了信仰與支撐的女神雙目空洞,宛如宕機的人偶般癱坐在柱子旁,雙手無力下垂,任由披在身上的布幔滑落在地,暴露出深藏的春光。


    洛恩伸手在芙蕾雅眼前晃了晃,見她毫無反應,不由暗自嘀咕。


    壞掉了?這麽快?


    隨即,他眼珠一轉,側頭附在芙蕾雅耳畔,輕聲喃語:


    “放心,這是我的神殿,除了我不會有人知道你在裏麵做過什麽。隻要你乖乖聽話,等出了這道門,你依舊還是華納一族純潔高貴的女武神。”


    一抹天鵝羽毛般的潔白映入眸子,芙蕾雅原本死氣沉沉的眸子瞬間被激活,一把抓向那件屬於自己的天鵝羽織。


    羽織入手,迅速化作一道銀色的流光覆蓋在她的體表,遮掩住了她身上潮紅色的餘韻,將她支離破碎的自尊心與驕傲重新粘合。


    隨著銀白色戰甲穩固定型,重新恢複了女武神風采的芙蕾雅抿了抿唇,幽幽看向眼前的洛恩,冷哼詢問:


    “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麽?


    雖然她拿迴了天鵝羽織,但身上的那道強製神印依舊存在,自己的生死存亡都係於眼前人的一念之間。


    而自己如今又被眼前的家夥拿捏住了更加恥辱的把柄,隻要她還想繼續維持著在華納一族中的光鮮和體麵,就不得不低頭。


    洛恩拋了拋手中一枚留影用的水晶石,笑容玩味:“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芙蕾雅身軀一震,咬了咬櫻唇,原本冷若寒霜的臉上展露出如花的笑靨,聲音也變得甜美而嫵媚:


    “當然不是,我這是在請示您。畢竟,我可是您的戰利品,怎麽處置我,還不是您的一句話?”


    “嗯,這麽快就學會了隱藏情緒,進步很大嘛。”


    洛恩眸中滿是欣慰,絲毫不介意芙蕾雅恨不得砍死他的真實心態。


    女武神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進一步隱藏她的殺心,充滿真摯地迴答道:


    “主要是您教得好,這份恩情我保證銘記在心。”


    “那正好,我缺個侍女,如果你想繼續學習和報恩的話,可以暫時跟在我身邊。或者……”


    洛恩笑眯眯地指了指神殿,意思不言而喻。


    麵對這種二選一,芙蕾雅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該怎麽答,十分幹脆地帶入角色:


    “大人,您有什麽吩咐?”


    看到麵前恭恭敬敬垂下的螓首,洛恩的心情無比舒暢。


    雖然費了點功夫,但總算把這女人給調教好了。


    “先把我的神殿收拾好,給你一個小時。”


    簡單交代了句後,洛恩便轉身出門。


    目送著那噩夢般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芙蕾雅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轉而看向自己上崗的第一份工作。


    一灘灘透明的水漬在陽光下折射出晶瑩的光澤,讓原本神聖的大殿蒙上了一層穢亂的色彩。


    芙蕾雅俏臉一紅,背地裏狠狠啐了一口某個罪魁禍首,隨即埋頭清理現場,將她所留下的恥辱痕跡逐一洗刷。


    一個小時後,神殿的大門準點打開,內部煥然一新。


    而看著眼前將戰甲化作一身素色長裙的芙蕾雅,洛恩不禁有些驚訝。


    “怎麽換上這身了?”


    “我是您的侍女,為了更好的服侍您當然要穿些輕便的衣物。”


    芙蕾雅微笑迴答,氣質典雅。


    洛恩上下打量一番,眸中劃過一絲驚豔。


    不知道是不是再教育的成果,芙蕾雅仿佛被開發出了愛與美之神的潛質,褪去女武神的裝束後,魅力不僅沒有衰減,反倒更勝從前。


    當然,隱藏起尖刺的玫瑰,也會更加危險。


    洛恩微微一笑,從魔法陣圖中拿出那柄繳獲的勝利之劍,隨手扔了過去:


    “覺悟不錯嘛,這東西還你。”


    再狡猾的狐狸也玩不過好獵人,如果對麵不老實,他不介意配對方慢慢玩。


    接過失而複得的武器,芙蕾雅依舊反應平平,隻是將其隨手放迴魔法陣圖中,便繼續保持輕裝的姿態,恭恭敬敬站在新主人的身後。


    不錯,有長進嘛,至少隱忍的功夫不錯。


    既然已經調整好心態,那麽接下來倒是針對她的行為進行改造了。


    “嗡!”


    正當洛恩暗自思索之際,一束金藍色的光帶衝天而起,將籠罩仙宮的雲氣攪得粉碎,兩隻黑色的渡鴉尖叫一聲,化作漫天的血雨


    芙蕾雅見狀,心中一喜。


    那是來自華納神族的生命神力,而擁有這種程度權能的神靈,隻會是她的母親弗麗嘉。


    被俘了這麽久,母親終於想起她了!


    對!好好教訓一下這些北歐的蠻子,給她出一口惡氣!


    然而,芙蕾雅沒高興幾秒,幽幽的譏諷便從一側傳來,澆滅了她心中的期待和興奮:


    “看來,你在你母親心中的地位不怎麽樣啊。”


    “什麽意思?”


    芙蕾雅迴過頭,警惕地看向洛恩。


    洛恩揉了揉眉心,淡淡解釋:


    “看清楚,那是奧丁的信使!他聽從了我的勸告,願意跟華納一族和談,想就此休戰,並且已經答應會將你釋放迴華納海姆作為條件。你母親已經收到了這個訊息,不僅沒有同意,反而送來了戰書,還殺了他的烏鴉!”


    “那,那又怎樣?我們華納神族比你們更值得人類的祭祀,也更應該統治這個世界。”


    “還不明白嗎?拒絕分很多種,而她在有意激怒奧丁。蒙受如此恥辱,你覺得你的下場會如何?”


    “……”


    芙蕾雅陷入沉默,臉上的笑容消失,貝齒緊咬櫻唇。


    答案是什麽,不言而喻。


    她的那位母親,華納一族的實際掌權人,已經拋棄了她。


    雖然身為女武神,她有義務為華納一族赴死,但主動的選擇和無情的舍棄,這是兩迴事。


    此時此刻,看到自己派往華納海姆的信使慘死,金宮之中的奧丁睜開獨眼,勃然大怒:


    “很好,華納人!這是你們自找的!你們要戰爭,那我便賜予你們戰爭!不死不休!”


    刺骨寒意彌漫在阿斯加德上空,這位震怒的阿薩神王向整個華納神族宣泄著自己的怒火。


    首當其衝的芙蕾雅身軀僵硬,如墜冰窖。


    幸好,一股暖流從後背灌入她的體內,讓她麻木的身體恢複了些知覺。


    芙蕾雅轉頭看向一旁的洛恩,目露驚訝和複雜。


    “奧丁動真格的了,你恐怕有大麻煩了。”


    洛恩瞥了一眼身邊剛收的侍女,頓覺腦仁發疼。


    沒等他想好如何保住這位華納一族的女武神,卻見天空再度風起雲湧,一束示警的聖火從中庭世界衝天而起,將半邊天空染成了金黃色。


    洛恩見此情形,臉色也不由難看了起來


    中庭也出事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是巨人!約頓海姆的霜巨人和山巨人正集結大軍,在中庭世界的鐵森林外集結!”


    數名負責解讀並傳遞信息的仙宮守衛,匆匆趕來,一臉驚慌。


    “慌什麽!”洛恩攔住守衛冷聲嗬斥,“來了多少?”


    “十萬以上!”


    守衛臉色發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此時,聞訊從金宮趕來的奧丁,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異常陰沉。


    十萬!這意味著幾乎整個約頓海姆的巨人已經傾巢而出了!


    “看樣子,華納海姆已經和約頓海姆達成了某種協議,難怪弗麗嘉的態度會突然變得這麽強硬。”


    洛恩一語道破關鍵,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眉心。


    “居然聯手了?早知道就該提前把他們統統解決掉!”奧丁冷哼開口,神色有些焦躁,目光也有意無意地瞟向站在洛恩身後的芙蕾雅,明顯想遷怒這位華納的女武神,想用她要挾華納一族,或者直接祭旗了事。


    “現在抱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洛恩擺了擺手,沉聲提議,“這樣吧,華納神族照舊由你來對付,我負責把守中庭,攔截想從鐵森林突破的巨人!我們先在第一波的攻勢中穩住陣腳,然後再慢慢找出雙方的破綻,想辦法破局。”


    正在此時,芙蕾雅上前一步,向洛恩主動請纓,


    “我也去!”


    “你?”


    洛恩聞言,眸中流露出一絲詫異。


    芙蕾雅點了點頭,義正詞嚴地迴答道:


    “作為侍女,自然要跟隨在主人的左右,您去哪,我去哪!”


    事到如今,她哪還不知道自己危險的處境,以及身邊誰才能保得住她。


    看到那雙眸子中隱晦的請求,洛恩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隨即麵向奧丁沉吟道:


    “阿薩的主力歸你,她歸我,兩個主神應該能拖住約頓海姆的巨人。”


    奧丁聞言微微一愣,獨眼深深看了兩人一眼,最終點頭應允:


    “那好,隻要你們能守住中庭,我也絕對不會讓那些外族跨出華納海姆一步!”


    這既是承諾,也是要求。


    洛恩自然選擇同意,心中也暗自鬆了口氣。


    獻祭是北歐神代的基本法則。


    因此,以阿薩神族為代表的北歐土著也有著相當濃烈的獻祭文化,戰前和戰後殺個把人祭天是常有的事。


    在這個節骨眼上,芙蕾雅的身份就異常敏感和尷尬了,簡直是拿來開刀的好苗子。


    幸虧這女人不傻,知道主動抱他的大腿,希望跟著他跑到中庭避避風頭,不然他想保人都沒轍。


    隨著兩位阿斯加德主事人分配好工作,他們各自帶著仙宮守衛,前往華納海姆和中庭世界,前去應對阿薩神族的大危機。


    舊的麻煩尚未根絕,新的戰火已經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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