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記得我了?”吸血鬼承認自己是老了許多,但也不至於樂以晗認不出自己,就算睡久了忘記了他也不可能會忘記蕭君武吧。


    “那你還記得蕭君武嗎?你喜歡的那個蕭君武?”


    這句話引來了樂以晗的皺眉,什麽“喜歡的”?她會喜歡一個小屁孩嗎?是變態嗎?


    吸血鬼發現樂以晗並不說話,反映了一會也沒反應過來,身邊的小孩拉拉他的衣服,說:“師父,繃帶還沒有拆呢!姐姐說不出話來!”


    吸血鬼意識到,將樂以晗身上的繃帶解掉。樂以晗轉轉手腕,這是怎麽迴事?你那帶還被人做成了肉質嗎?是要用來威脅誰嗎?或者是看中了她的體質把她作為一個藥人。


    她看著這兩個人畜無害的老人和小孩,問道:


    “蕭君武?是皇家的那個二皇子嗎?我記得好像是這個名字。但是抱歉啊,在下雖然不才但也不至於對一個小孩子心生不正常的喜歡,不敢說百分之九十九但至少親自鑒定率的餘數我也不至於喜歡一個小孩子。”


    “你當真不記得他了?”吸血鬼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


    他得到了樂以晗智障般的眼神鄙視,立刻會意又在信紙上加了好幾行字,靠近點可以看出:樂以晗失憶。你做好心理準備,我覺得樂以晗完全不記得你了,一點也不記的。


    “你多少歲?”吸血鬼寫到一半突然問道。


    樂以晗鄙視的眼神更加深了:“我在這個世界才出生了半年。”她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好吧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長這麽大。


    好了,他在紙上又加了幾句話:“已傻。餘生可憂。”


    樂以晗:“.......”


    她還有可以辯解的話嗎?


    “小孩,我叫什麽名字?”


    “哦,這個他說了,你等會啊,我給你找找,我記得是四個字的,是什麽來著,等會啊,我找找。”吸血鬼聽到這聲詢問,埋頭到書裏找一個紙條。


    “......”


    樂以晗:能靠譜點嘛?她就想知道她用的這具身體叫什麽名字,有這麽難嗎?這個老頭不正常吧?!


    “哦哦哦,找到了找到了,叫,”吸血鬼頭向外麵測去,看到了上麵的字,“哦,原來是這個名字啊!我就是覺得熟悉,但是就是叫不出來。”


    “所以呢?叫什麽?”


    “清酒渡娘樂以晗。”


    吸血鬼坐到樂以晗身邊,說:“你忘了許多事情,我都告訴你,剩餘的你就去北境找一個叫蕭君武的人。”


    “事情是這樣......”


    ......


    七年後的皇宮,正殿。


    牆壁上畫的神女沐浴風雨圖,本來是暗示朝廷的風調雨順,應該掛在宗廟裏麵,由於這幾年戰爭頻仍,百姓收成不是很好就改為掛在大殿上,日日上朝日日朝拜,期待來年期待明日風調雨順......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不僅是男人,女人有也自己的野心,如果她們的欲望一旦爆發就會非常慘烈,比男人之間的戰爭還要可怕上千倍上萬倍,她們沒有小情小愛但是特別有耐心,對於認定的事情,往往全力以赴。


    地下一張白色的紙張,所有的大臣都跪在地上不敢看前麵的場景,天子大怒誰有有本事直視,除了站在清酒度娘身邊的那個小侍女,還有小侍女後麵躺在地上睡大覺的吸血鬼。


    皇帝穿著明晃晃的袍子看著台下跪的蘇謝和清酒度娘,聲音威嚴有氣概,問道:“你為什麽不跪?”


    小侍女口帶麵紗,半睜著眼睛一副不屑的模樣,她雙手抄胸靠在一根粗大的柱子上,跟站在自己家裏的樹下塞陽光似的。


    她的語氣之中威嚴不亞於皇帝:“我隻跪天地神佛,還有去世的死人,您說您屬於哪一位呢?”


    “大膽!”總太監一聲尖叫,蘇謝和清酒度娘拉拉小侍女跪下,人要學會忍和屈尊降貴啊!


    皇帝抬起手,隻要他一落下手殿外的侍衛都會立刻進來殺死小侍女。


    大殿裏吹來了好大的一陣風,小侍女伸開雙臂迎接大風的到來,就如牆壁上的神女沐浴風雨圖一般,那是野畫先生畫的,隻是這些人愚蠢沒有看出她的意圖。神女站在山巔滿目的山河全部收入囊中,到底是神女承受風雨還是風雨歸入神女,沒有認真細細的琢磨過。


    “京城之外百萬陳兵,吾將取而代之於汝。”


    “一個庶民能搞出什麽動靜!”


    “哦,是嗎?”


    小侍女拿出一把扇子,問道:“這把扇子您應該很眼熟吧?夏後夏依暖靈位前的唯一一件東西,是什麽作用呢?我聽說隻要把這把扇子扇下去,就能調動暗影殿的暗衛,相當於你們祖傳的印章,隻是不知道真有那麽靈嗎?應該以什麽樣的姿勢扇呢?”


    小侍女笑顏顏地打開這扇,呈扇字形由頭頂而向前扇去,身後有無數的暗衛奔湧出來,呈現層次性的扇麵結構,幾千年幾萬年來這個習慣一直保存著,蕭家替夏依暖養了成千上萬的暗衛。,


    皇帝拿出印章,說:“這是我們蕭家的暗衛!”


    小侍女拿著扇子,說:“這是夏依暖的暗衛。”


    “我是夏依暖的後輩,爾等又是何人?果真也流有夏依暖的血液嗎?聽聞當年人皇蕭衍借夏依暖的肚子懷胎和別的女人的孩子,那麽誰又敢說你們的血液裏流有夏依暖的血液?一群野種而已!也被立足於朝廷,欺我師叔,辱我師叔,罪該萬死!爾等皆死。”


    小侍女揭下麵紗,熟悉的容顏暴露在眾人麵前。皇帝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身邊的大臣和太監也後腿了好幾步,似乎無法承受這個人給他們的“驚喜”。


    “阿,阿晗?”


    “永固郡主?”


    隻見她慢慢的邁開步子向台上走去,歪著頭笑著說道:“我娘是怎麽死的?我又是怎麽來的?您心裏難道沒有一丁點數嗎?樂騰不在你真是猶如一隻敗家之犬。皇家啊皇家,真是從祖輩開始就齷齪不已!”


    酷似蕭君武的一雙鳳眼微微露出一條縫隙,遠遠的看去樂以晗,隻是長得有些像,真正的樂以晗經曆過名門熏陶宮裏姑姑親自調教過,斷然不會說的這麽無禮也沒有那個心思去查找自己的身世。可見皇帝根本不相信眼前的那個人是樂以晗,容顏形似但是氣質和脾氣相差甚大。


    “宵小之輩竟敢冒充永固郡主,來人將她給朕拿下,發配官妓十日,十日之後斬首削足。”


    小侍女知道他會這麽思考,一切的一切她都想過了,甚至把最不可能的想法也列到自己得清單中,比如,自己最終失敗被斬首示眾連東山再起的機會也沒有,再比如皇帝一怒之下誅九族滅孤山。


    不過想來夏後出生於孤山,沒有人會觸碰孤山的一草一木,那就隻剩殺死她了。


    “真是可笑,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但是當初真的是我身體虛弱才被送到皇姑庵修養的嗎?不是你殺了我母親,甚至不顧我母親剛剛產子,蕭乾,你流放我的親生父親,殺死我的親生母親,怎麽以為你抹殺掉知情人的存在我就找不到證據了嗎?解憂館的密閣我去過,那裏的醜聞真是令人膛目結舌。”


    小侍女調皮地坐到黃椅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台下的大臣們,這個朝廷裏麵沒有一個清白的人,就連剛入仕途的連中三甲的狀元也曾手拿屠刀,斬殺同族以示衷心。


    她搖搖頭,真是肮髒。


    被留守朝廷的將軍護在皇上麵前,拿劍指著小侍女,看向清酒度娘說:“你們解憂館出的問題,讓周八百親自來解決!”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清酒度娘跪在地上,猛然的動作讓麵紗掉地,露出一個平庸的麵容。


    三個貴妃聞訊趕來,其中一個管事的看著那個假的清酒度娘,大罵道:“混賬,竟敢背叛皇上。”


    她一個巴掌扇過去,那個假的清酒度娘立刻被扇出了一個大紅掌印,印在蒼白的臉上令人心疼。


    皇位上的小侍女笑著拿扇子對著貴妃一扇,貴妃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相同的紅手印甚至比假的清酒度娘臉上的還要深。


    “寡人的人,你也敢動?!”


    皇上發布仿佛聽到了什麽震驚的大消息,震驚地看著那個自封為寡人的女子,竟敢當眾謀權篡位:“寡人?”


    小侍女站起來,對著上天和各位大臣鞠了一躬,說:“小女子不才,是一個寡德之人,但還願承蒙各位不棄,我等齊心協力開創一個開元盛世,不知台下諸位意見為何?”


    皇上被氣得臉色鐵青,後宮的皇太後被人扶著浪嗆著走進來,看到台上的那個女人的後臉色像皇上一般鐵青,她大聲嗬斥:“樂以晗,你給哀家下來。”


    “哦?憑什麽?這個江山隻許你蕭家人坐不許我夏氏後人坐嗎?當初師叔是因為不爭不搶,否則,你以為這個世界上還會有皇室蕭家嗎?如今我隻是拿迴來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什麽錯呢?當然你也可以跟我一戰,畢竟寡人喜歡驗證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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