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給我?”


    “我不能,但是我可以幫你拿到這個天下,不費你的一兵一卒,屆時你想怎玩弄這個天下就怎麽玩弄。”


    清酒度娘張大了嘴巴,一臉驚奇地看著吸血鬼,要不是她聰明,早就信了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言論了。


    “不好意思,本人還是喜歡親力親為,天上掉餡餅,不勞而獲這種事還是想想就好,做不到的做不到的。”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自己做的到還是做不到?”


    “沒興趣。”


    吸血鬼仍然糾纏著清酒度娘,試圖說服她顛覆了這個天下,清酒度娘不厭煩地說:“你幹嘛非讓我拿天下,你隨便說一個人不就行了嗎?再說你自己也可以拿天下的。”


    瞧瞧,這種語言,打天下跟玩遊戲似的。


    “我也可以,但是我覺得我沒有你會攪混水。”


    清酒度娘:“......”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什麽攪混水,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因果,跟攪混水有什麽關係。


    白雲朵朵的天邊飛來一隻鴿子,輕輕地落到清酒度娘的肩膀上灼灼點點她的耳垂,尖尖的嘴巴一下又一下地點上去,好似一個啄木鳥。


    清酒度娘偏過頭,躲開“啄木鳥”的叨擾。


    “我不去,打死我都不會去的,我都被軟禁到朝廷了周八百還不肯放過我,要是在我們現代你們這叫虐待童工知道嗎?犯法的!嚴重點遇到個會說的律師終身監禁都是有可能的事情。起開起開,我不去,你讓他找別人去。”


    清酒度娘扇扇肩膀雪白的鴿子,這隻鴿子是解憂館傳任務用的白鴿,飛行速度快又機靈,知道躲避下麵人射來的箭,整個世界獨此一隻,清酒度娘給它起名為“暗箭易防”。


    “咕咕咕咕。”


    “你叫也沒用,反正我是不會去的,愛找誰去找誰。”


    吸血鬼好奇的打量這隻肥胖的小鳥,長得肥胖的像一個白球根本不象是一隻輕盈的鴿子,可是它的飛行速度確實令人讚歎,剛才他都沒有看清這隻鴿子的行動路線。


    “樂以晗,這隻鴿子是——?”


    “解憂館傳信用的。”清酒度娘轉了一圈黑色的眼珠子,不懷好意的說,“要不然你吃了,生吃燉煮燒烤什麽的都隨你的意,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被把自己當外人,說吧,你準備怎麽吃?”


    “真的?”吸血鬼問,他情不自禁舔了舔舌頭,還沒吃過這麽肥胖又聰明的鴿子呢!


    這隻鴿子聽懂了清酒度娘和吸血鬼的對話,抱怨的咕咕叫了幾聲以示自己的不滿,直衝雲天飛到大樹的頂端,兩個人正抬頭看這隻奇妙的鴿子,一個小型圓通形狀的紙張掉了下來,砸在吸血鬼的臉上。


    “哎喲,這是什麽東西啊!”


    吸血鬼揉著自己的一隻眼睛,剛才好像是一隻蟲子掉到了自己的眼睛裏,他揉著自己通紅的眼睛,真是倒黴!


    清酒度娘還是認命了,打開那張紙條,周八百像虎爬一般的幾個大字,讓人看了就想吐。


    “巫山王夫人有事。”


    靠!


    指使人呢!


    吸血鬼看向被窩成團扔在地上紙團:“巫山王夫人有事?”


    “周八百!我記住你了。”


    “那我們是先去巫山嗎?”


    “不然呢?還有選擇嗎?紙團隻有一個,落到那個人手裏就是那個人的職責,否則就會被解憂館關禁閉,哪怕你在千裏之外也能被他抓迴來。這還是好的,最不好的就是解憂館名譽受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讓解憂館聲名一落千丈。想想就後怕。”


    她看似對世事毫不在意,可是這份歸於集體團隊的責任感著實令人驚訝。相當於一個公民對國家的責任,相當於一個頂梁柱對家庭的責任,相當於一個將軍的使命天職,這份責任感是她歸屬的來源,所以天下滅了都與她無關。


    清酒度娘想:天下不曾教我養我,一切都是解憂館給我的,隻要不是宇宙毀滅一切對她而言都不值一提。


    如果他父親在這裏會教育她:你這種思想是不對的,你應該,應該改正,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學學你的夏師叔,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這是清酒度娘最不願意見到的場景。在現代她是被父親從孤兒院接來的,按著夏無辛的目標規正她的言行。


    “樂以晗,樂以晗?”


    吸血鬼接連叫了她好幾聲她才迴過神來。


    “嗯,什麽事情啊?”


    “我也要去嗎?”


    “不然呢?剛才不是你接住了那個紙條嗎?該死的鴿子竟敢私自把紙條扔給我,迴去後就燉了它給自己補補身子!”


    所以還是想吃鴿子肉的對吧!


    巫山的風景不同於孤山,孤山有種在淒涼仙境的感覺,而巫山則是處於雲海之中伸手可接星辰。如目的都是連雲的山峰,悄悄透出調皮的腦袋想要一探天空的奧秘。


    “清先生來了。”


    一個看著像是管事的家仆帶著清酒度娘和吸血鬼從側門進去,家仆介紹到說:“清先生別見怪,因為老夫人魔怔了見不得外人,小的才把您從側門帶進來,具體的事情還希望您跟夫人說。”


    “一會你們談話的時候小的就守在外麵,一有動靜就先告訴你們。”


    “清先生,你覺得可以嗎?這件事情緊迫,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清先生是清酒度娘暫時用的代號,因為“清酒度娘”目前仍然被關押在皇宮裏,如果外麵再出現一個清酒度娘作亂會露餡的,所以為了雙全,就用一個“清”子代稱。


    為了不露餡,吸血鬼在外麵人的麵前要叫他小清,如果不是吸血鬼看起裏年齡比她大她絕對會讓他做一個小跟班。縱觀街道上哪一個算命的行家參百年沒有一個貼身的書童,暫且不說用處有多大,看著就覺得威風凜凜,八麵威風,總而言之就是很有氣派。清酒度娘經常向周八百申請要一個小書童,周八百都以公費不足推辭了。


    像她清酒度娘一個人掙得就夠整個解憂館吃喝半年不愁,再加上別的是兄妹賺的,公費不足就是一個借口!他啥也不是就是小氣,進了他兜裏的錢就沒有出來唿吸一口空氣的宿命。


    “行。”


    巫山的事情,可真是吸引起了他的興趣。看來此行必定不會乏味。


    “許生啊,你就跟他守在門外,一有事情就提前告訴我,知道了嗎?”


    “是。”


    “嗯。”


    清酒度娘背著手進去了王夫人的閣樓,此刻王夫人正躺在床上看著一幅畫像出神,見清酒度娘來了,立刻起身騰坐,下床給清酒度娘倒了一杯茶水,茶水是涼的,她似乎有什麽記掛的事情也沒有太過在意。


    王夫人客氣地說:“清先生,總算把您盼來了,您請坐。”


    “不知王夫人叫在下來所為何事?”


    “此事關係重大。”王夫人欲言又止,還拿不定主意。


    “無事。解憂館會替王夫人保密的,王夫人請放心,但凡這個消息透露出去,我們解憂館也早就不複存在了。”


    百年字號老招牌可不是說說而已,守信用這事絕對地標準!


    王夫人的身體看卡裏很虛弱,不過擦過她的臉部就可以看出來她隻是看著很虛弱,臉上的那些東西都是擦上去的。


    “是這樣的。”她坐到清酒度娘身邊說。


    說了一個清酒度娘很感興趣的事情。


    那是王夫人五歲的時候。


    那個時候饑荒遍野,收成不好蝗蟲成災,路有凍死骨,王夫人住的那個地方是一個貧苦山區,情況更糟滿目蒼翼,家人全都死光了。


    她孤身一人到了別處謀一個差事,那時候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腦子昏昏沉沉的看見了路口見拐彎,遇到了地上的食物東西就撿起來,能吃的立刻吃光免得被別人搶走,不能吃的就收藏起來,等到走出了山林就賣了換些錢財。


    那一日,她走在路上,拾到一個荷包,荷包裏麵裝的是一張紙和一些碎銀兩。


    王夫人說:“如果我知道那是陰婚的聘禮,我是斷斷不敢拾起來的。”


    清酒度娘問道:“陰婚的聘禮?”


    “嗯。那個荷包是一個聘禮,當時也算很值錢的了,畢竟趕在了饑荒年代。有了銀兩意味著可以不受凍挨餓。”


    王夫人繼續說著自己的故事。


    她是一個小孩子,父母兄弟死得早,沒有人告訴過她路上的紅色錢包不能揀。


    當她拾起那個紅包的時候,無數的人,雲丫丫的一片人抬著一個棺材舉著紅色的火把從山的北麵一擁而上。


    紅色的火把啊!就像是人的鮮血,令人慘不忍睹,就是一種可怕!


    他們把她圍住,讓靠一條道路,走進來兩個老人,也不算是老人,可能經曆了什麽傷心至極的事情才讓他們顯得更加憔悴。


    “小姑娘,你家在哪裏。”


    女孩緊緊握著手中的錢包,指向了山的另一邊。


    “你父母呢?”


    “死了,都餓死了。我逃出來了。”


    夫妻兩個嘀咕了一會兒後,好像協同好了什麽事情,婦女轉過頭看著女孩說:“真是一個可憐的女孩。你願意跟我們走嗎?我們給你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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