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晗,那你是要到哪裏去嗎?”周可溫問道,見清酒度娘還是向前走,他又說道,“前些日子朝廷來信說滕王近些日會來,你留在這裏別到處走了,阿晗,你好久沒見過你的父王了。他來信說很想你。”


    清酒度娘對這句話完全免疫,向前走路的動作沒有一丁點停頓。不屑地想:我了我就該留在這裏?這是誰規定的歪理,自從她來到這裏之後,滕王哪一年不是說要來,又有幾次是來的呢?一次也沒有啊!凡事說大話者必遭雷劈。


    “是嗎?倘若滕王了,勿忘好生招待,茶點菊酒,該少的都補上,不該少的一樣也別少,待客之道師兄懂得應該比我多,不是嗎?那就麻煩師兄多抄點心了,阿晗迴來必定重重謝一下師兄。”


    “阿晗,你,你先別走啊!或許明天滕王那個就到了呢,阿晗,你——”


    周可溫跟著清酒度娘走,說個不停,當清酒度娘真停下來的時候,兩人麵麵相覷。周可溫此時又不知說什麽是好,紅紅的臉龐呆若木雞。


    清酒度娘微笑著,警告周可溫說:“師兄,你要記住,我笑著說話不一定代表我是開心的,但是我不再笑著的時候,師兄你一定非常不開心。”


    這種嚇唬小孩子的句子最多隻適用於街頭上肺泡亂跑的少年們,但是類似的話語對周可溫說,百試不爽。按理說用過一次下一次肯定就不管用了,但是對於周可溫,隻要清酒度娘想用,那就一定管用。與次數無關。


    “阿,阿晗,我,我,”周可溫結結巴巴,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拿出荷包掏錢,放到清酒度娘手窩子裏。


    “阿晗你在外麵走路一定要多帶些銀子,玩好就行,滕王來了我招待就可以了,阿晗你不必費心,早些迴來。哦,對了,要在解憂館吃晚飯嗎?我給你多弄幾個菜,都是阿晗你喜歡吃的,師兄的拿手好菜。”


    清酒度娘點了點頭,背影消失在解憂館森森竹林之中。


    在竹林的另一頭,一個小姑娘,青衣碧簪,撐著一把淡青色的傘,芒鞋泥土,穿林打葉。


    這個小女孩,將在山下掀起一場富貴逐鹿的大戲。


    夜晚漸漸降臨,大方的光顧一座酒樓跟前。與其說是酒樓,到不如讓門口那些朱唇紅衣的女子給他們的會所起一個合適點的名字——青樓。


    “爺,進來喝啊!”一個妖豔的女人身材暴滿,拐著一個路過的男人走進青樓。


    男人身材瘦弱,像一隻侯,看著精明,白日子做些小買賣,黑了後就把自己口袋裏的那些錢全交給青樓的老相好們。


    清酒度娘撇了撇嘴,這種人,沒有娶妻生子還好,若是有了妻兒還敢如此狂妄,最好被亂刀砍死,一了百了。


    “小姑娘,一邊玩去,我們這可不歡迎小姑娘。”另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女人,抹得像隻猴屁股似的。她將清酒度娘推到一邊,教訓道,“若是來找你爹爹或是什麽哥哥的,那我勸小姑娘趁早離開,否則——”


    清酒度娘笑著問道:“否則怎樣?”


    女人鮮紅的大嘴唇咧開,露出白色的牙齒,看得出她很愛自身清潔,臉部光潔,沒有痘痘或者斑點,連一顆痣都沒有。


    她指了指門口守門的大漢,說:“瞧見沒?否則就讓那些叔叔把你扔到護城河裏喂魚,叫那些魚兒把你吃得精光,連軋都不剩,剩餘了骨頭,在撈出來喂狗,若是骨頭上帶著些許肉,就分給野豬什麽的。”


    嚇唬小孩這一招,對周可溫那些人還管管用,對她而言,嗬。


    清酒度娘說:“如果真那樣的話,還得謝過這位姐姐了,省了我買棺材的錢。但是姐姐也不用擔心,我不是來砸場子的,我也無心鬧事。還需麻煩姐姐幫我通報一聲,就說來大生意了,黃山先生推薦的,黃山先生姐姐應該聽說過吧。”


    蘇謝有這種才能,考科舉肯定會連中三甲,寫書一戰成名,考科舉再弄個天下皆知,我皇姑庵的名聲不就打開了嗎?然後跟個風,學人家鹿山學院,建個宅子收徒弟,每年大賺一筆。


    “至於我的名字,姐姐現在可能還不知曉,不過沒關係,明日之後,野畫先生便會流傳於世。”風聲與黃山先生不相伯仲,一時無二。


    當然後一句清酒度娘沒有說,畢竟做人嘛,還得謙虛一點。


    女人驚訝於這個小女孩的鎮定自若和與生俱來的那種驕傲自信的氣場,半信半疑地走到屋裏把老鴇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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