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偷聽的過於認真。


    主要秦風的那套說法,他從未聽過,不免會多加思考。


    而越思考,他就覺得越有道理!


    與其耗費大量官員去送糧食,不如讓百姓們自己賺的更多,讓他們自己有錢去買糧食。


    這樣來的效果最快。


    並且範陽城已經有例子在了,今後就如同陛下所說,在北地不斷複製就行了。


    就在他為此思考時,突然聽到慶皇說出他的名字,本能的手一哆嗦,掃把掉在了地上。


    自然也吸引到了慶皇的目光。


    “陛……陛下!”


    胡庸見慶皇臉色瞬間不善,瞬間就跪了下去,內心無比忐忑。


    慶皇幾步便走到胡庸的身前,目光如電。


    “你知朕不喜官員聽戲。”


    胡庸瞬間頭皮發麻,欲哭無淚。


    怎麽遼王聽戲了啥事兒沒有,到他這了這麽嚴肅?


    “臣知錯!”


    胡庸將頭死死的扣在地上。


    “是你帶遼王來這的?”


    “是……”


    “拖出去打十棍。”


    慶皇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情緒,很快禦林軍便將胡庸拖了出去。


    “陛下!陛下!臣知錯了!臣再也不敢了。”


    被拖走的胡庸瞬間欲哭無淚。


    早知如此,就不該帶遼王殿下來這戲院!


    可誰又能想到忙得焦頭爛額的慶皇,會突然來到這戲院內呢?


    不過胡庸完全能看得出來。


    慶皇對遼王是真的好。


    胡庸很快就趴在了凳子上,禦林軍也不知道從哪裏搞得棍子,砰砰砰的揍了下來!


    “啊!”


    胡庸死死低著頭,無比悲慘的嚎叫著。


    打的疼嗎?


    根本沒多疼。


    他堂堂左丞,這些禦林軍也不敢下死手,這十棍揍在肉最厚的地方,羞恥感遠遠大過身體上的痛處。


    好在還好他胡庸臉皮夠厚,不忘了痛苦嚎叫,省得陛下覺得打的太輕,迴頭再給他十棍。


    胡庸發誓,他這輩子再也不想聽曲兒了。


    無論是正經的,還是不正經的!


    同時他也暗暗慶幸。


    還好沒帶遼王去不正經的。


    否則這要被慶皇抓住,可就不是僅僅十棍這麽簡單了。


    被打完的胡庸很快就被扔到了屋子內,毫無形象的趴在地上。


    “臣,臣知錯了。”


    “知錯就好,剛剛朕與遼王說的,你都聽清了?”


    “臣……”


    胡庸瞬間糾結了,是該說聽清了,還是該說沒聽清呢?


    “如實說!”


    慶皇那嚴肅的聲音傳來,胡庸頓時打了個激靈。


    “臣聽清了。”


    “那就學學遼王,朕將恢複北方民生的擔子交給你了。”


    胡庸略微一愣,隨後狂喜,瘋狂爬起跪好在地上。


    “臣謝陛下信任!”


    “臣謝陛下信任!”


    胡庸喜不自勝,這十棍子沒白挨打,落了這麽個好差事。


    不就是買買買嗎。


    他胡庸也會!


    不單單能花錢花個痛快,還能平白得到功績,這也太好了。


    隻是他這歡喜謝恩的樣子,看的慶皇直皺眉頭。


    “打的輕了。”


    胡庸頓時一哆嗦。


    “臣……”


    “拖出去再打十棍。”


    “啊……”


    “用點力。”


    “陛下!啊……”


    秦風不免捂住了眼睛。


    看的出來,臣子們在大慶的地位是真的低。


    堂堂左丞,說被打就被打。


    打完了還沒絲毫怨言,難以想象。


    也許跟慶皇是軍伍出身有關,不可避免的會將軍法搬到朝堂上。


    台上的洛湘兒見到這幕後,不自覺的跑了音。


    這是她一位戲子能見到的場合嗎?迴去那位胡大人不會滅了她的口吧……


    她即便名動北地,但終究隻是一名戲子。


    瑩瑩目光不免落在了秦風身上。


    隻有討好了遼王,才能得到庇護。


    慶皇抬眼望了戲台一眼,最終擺了擺手。


    “這戲朕終究還是聽不進去。”


    “兒臣也沒聽懂,就單純覺得聲音好聽。”


    “老六能明白就行了,朕還有的忙,走了。”


    慶皇得到了答應,不再逗留直接離去。


    眼下還是追捕叛軍最為重要。


    先搞掉最麻煩的在逃盧家鐵甲軍,再去搞定被擋住的晉地叛軍。


    隻是在上馬後,他終究不忘了看了雲和堂一眼。


    “將那個戲子的身份給朕查仔細了。”


    “既然老六看上了,就一點紕漏都不能出。”


    “是。”


    慶皇最後調轉馬頭輕輕一笑。


    “年輕真好。”


    慶皇見那戲子姿容儀態,就覺得秦風這戲聽的並不純粹。


    既然沒有沉迷戲文,也就沒必要多管。


    “朕已經打了胡庸,老六應該能明白朕的教導吧。”


    胡庸若是聽到慶皇的話,恐怕得憋屈死。


    陛下您舍不得打遼王,也不能可著臣來打啊!


    還好此時齜牙咧嘴從凳子上爬起的胡庸沒想那麽多。


    “我都這歲數了,還真下死手。”


    胡庸活動著腰,不免想到慶皇給他扔的職權,臉上頓時又浮現出了笑容。


    “雖然挨了打,卻也實實在在得了好處。”


    “陪遼王聽曲兒,還是有好處的。”


    “今晚兒必須得給遼王陪開心了。”


    胡庸剛要進入,在見到戲台上的洛湘兒後,邁出去的腳不免收了迴來。


    “要陪也不用我來陪啊。”


    他眼睛轉了一圈,最終堂內的秦風拱手。


    “臣剛受刑完身體不便,恐不能陪遼王殿下,得迴去養傷。”


    “胡左丞珍重。”


    秦風衝胡庸拱了拱手。


    “臣告退。”


    胡庸弓著身子離開了戲院,此時天已快黑,他望著街道上明顯多了不少的行人,不免有些發楞。


    “這座城還真活了。”


    “怪不得陛下會來這,簡直太神奇了。”


    “此間學問若能研究透徹了,必然高升有望!”


    騎在馬上的胡庸難掩喜意,隻是不小心碰到了淤腫處,頓時疼的嘶啞咧嘴。


    此時戲院內的秦風,也通過外麵迴來匯報的親衛,得知了具體的情況。


    “不到3萬貫就買光了這座城?”


    “訂下的來年訂單,累計花費也不過十萬貫?”


    秦風想到那足足七進院,共四百六十八貫的錢財,不免有些失神。


    這錢也太抗花了!


    還是說範陽城太落後?有錢都沒地方花?


    就在秦風為此思索時,台上的戲曲拉出一個長長的音,徹底進入了尾聲。


    洛湘兒輕輕一翻,穿花蝴蝶般的落在秦風麵前,帶來香風一陣。


    “奴家見過王爺。”


    空靈的戲腔唱出了秦風唯一能聽懂的詞。


    他的嘴角不免勾起一抹笑容。


    有點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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