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四海風狂第五節天上人間(下)


    禹聶子真的去了後院靜靜地站在水塘邊看著老者修理風車整個前後院寂靜無聲。.tw[]


    兩人表麵上沉默不語但嘴唇微微顫動應該在私下裏商量著什麽。


    陳凡心知他們使用了傳音防止自己與玉清子偷聽心中對兩人的印象立馬改變。


    無須禹聶子明說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藍荒殿肯定因為某種原因對蒼山門的政策突然生一百八十度拐彎從扶持到放棄甚至於視為眼中釘借上清宮之手將蒼山子除去。


    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骨肉同胞兄弟之情蕩然無存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代價心狠手辣薄情寡意世間的親情、友情在他們眼裏一錢不值可以說與桑公世家一般無二


    因為禹穀子兄弟的原故陳凡以前對禹聶子、對藍荒殿還保存著一絲好感現在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由暗歎道:


    “玉清子不愧是前輩高人心如明鏡許多年前就把他們的本性看透了不抱任何幻想也許唯一的聯係就是同宗共祖難怪隱居避世近一百二十年至於那護宮九老應該都是修為極深的金丹師也許不在禹聶子之下九人齊出無人可敵確實能夠左右目前的戰局所以藍荒殿垂涎欲滴。”


    陳凡浮想連翩傻愣愣地站了很久搖頭歎息最後苦笑不已自我安慰道:


    “無論是桑公世家還是兩殿兩宮縱然罪惡滔天萬夫所指又能怎麽樣?即便玉清子修為通天也是無可奈何無力阻止隻好避世不出估計紫光子也是如此更何況他們的輝煌隻是曇花一現誰也難逃飛升丹的毒害隻不過有早有晚罷了退一步講蒼山子的所作所為也無區別罪不容赦並不值得同情。算了一切順其自然隨他去吧!”


    想到這兒拋棄所有的雜念心情平靜了許多重新開始幹活。


    下午時分老者修完風車與禹聶子迴到院內盤坐在牆角閉目養神。


    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暗陳凡累得腰酸背痛隨手采摘了一些蔬菜慢慢地走迴院內那老者一躍而起強行接過菜籃子臉上堆滿了笑容殷勤地說道:“夏老弟你忙了一天休息片刻晚飯交給我了。”


    陳凡淡然一笑微微點頭:“不要客氣咱們一起做吧!”


    老者與禹聶子不同清洗快捷切菜的刀功熟練之極炒菜的姿勢與大廚一般無二比陳凡還要利索顯然是個中老手。


    陳凡看得眼花繚亂心中大吃一驚忍不住稱讚幾句隨即蹲在灶後生火。


    禹聶子悄悄地跑了進來不過他什麽也不會老老實實地坐在柴草上沉默著。


    因為玉清子不在老者一邊炒菜一邊侃侃而談滔滔不絕好像相識多年的老友無話不說提起玉清宮就滿臉自豪對師父更是充滿了由衷的敬佩。


    這一代弟子都以“虛”字打頭他自稱虛衝子今年已有三百七十一歲為這一代的大師兄六歲拜師入門那時玉清子剛剛跨入丹道。


    玉清子崇尚艱苦樸素講究清靜無為一舉一動均順應天理毫不勉強一切言行都符合道門宗旨是一個標準的修士。


    對於弟子同樣嚴格要求除了正常修煉之外人人自力更生常常教誨弟子“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四肢不勤、五穀不豐。”


    在玉清宮幾乎所有的生活用品都能自給自足種地、紡織、製衣、建房、打造家具甚至於每年到海邊曬鹽隻要是宮中所需弟子們無不精通虛衝子做為掌門大弟子不僅沒有任何侍者每個月還要給其他弟子做一天飯。


    據虛衝子介紹他們是禹族最小的一個分支起初四處流浪居無定所人數越來越少二千三百年前隻剩二十九人無奈之下遷至玉清宮附近九十七年後才有兩位兒童被玉清宮看中這就是他們滲透的開端。


    因為出身貧寒兩童修煉極其刻苦加上天質聰穎很快就脫穎而出成為最傑出的弟子一百二十年後6續修至丹道又過了一百多年一人繼任宮主另一人出宮開山立派從那時開始進入玉清宮的族人越來越多不知不覺地掌握了大權。


    禹族一開始並沒有任何意圖唯一的想法就是讓家族暗中延續下去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漸漸融入了玉清宮將自己視為其中的一部分其中還有幾代宮主不是禹族人擔任。


    事件在五百年前生了改變另一支禹族千年前已在北疆站穩了腳跟正計劃滲入藍荒殿並與他們取得了聯係上一代宮主也是禹族人立即受了到啟開始刻意排斥異己扶植族人。


    經過兩百多年的努力幾乎在北疆禹族控製了藍荒殿的時候他們也完全控製了玉清宮無論是本宮弟子還是各個支脈都變成了自己人就連管轄區內的凡人也不例外甚至於臨終前立下族規非族人不授徒、不能進宮、更不能擔當宮主與藍荒永結同盟整個玉清宮就成了純粹的禹族組織。


    玉清子繼任初期同樣非常熱心征服厚土與藍荒的禹皇子關係密切可是在一百二十多年因為生了一件事一夜間就性情大變可是族規森嚴無力反抗隻好將宮務交付虛衝子自己隱居山穀。


    具體生了什麽事虛衝子避而不談滿臉苦澀也許是一件突事件也許隻是一樁小事總而言之對玉清子影響深遠陡然改變了所有觀點說到這兒虛衝子感歎道:


    “夏老弟我知道你對禹族有成見這不怪你可是你了解咱們嗎?先祖留有遺訓任何一個族人從小就被告之無論他是哪一支無論身在何方都必須以天下為己任這是禹族人的驕傲也是一種悲哀想躲也躲不掉師父盡管不參與卻也不能阻止。我、聶師兄、皇師兄包括師父都是身不由己生為禹族人隻有盡到自己的義務不惜此身。”


    氣概一時沉悶下來三人都沉默不語各自想著心事隻聽到火苗的“唿唿”聲、炒菜的鏟鍋聲。


    炒完最後一道菜虛衝子放下鏟勺長歎一聲然後愣了很久默默地說道:


    “禹族十二支雖有三支下落不明現有的九支卻個個實力強勁可惜九龍牌遺失否則九支合一咱們早就一統天下哪會如此辛苦?這樣的戰爭太殘酷了即便能最終擊潰桑公世家藍荒與玉清的實力也消耗殆盡日子更難過也許會很快陷於絕境甚至於為人作嫁衣。”


    陳凡始終沒有吭聲坐在灶膛火前一動不動飄動的火苗映紅了他的臉心裏頗不平靜暗忖道:“以天下為己任?言辭非常漂亮難道祖訓真的高於一切?為了家族的野心可以逆天行事?你們憑什麽左右別人的命運?凡人哀嚎遍野億萬生靈陷入水深火熱整個厚土屍體如山、血流成河難道這些都不重要嗎?”


    禹聶子一直愁眉苦臉目不轉睛地盯著陳凡似乎有許多話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虛衝子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你們聊我收拾一下飯桌。”端起菜盤出了廚房。


    陳凡麵無表情語氣平靜:“禹道友有話但說無妨。”


    禹聶子麵顯尷尬囁嚅道:“夏道友蒼山門的事很抱歉這是一個意外當年局勢非常緊張桑公世家正欲起事咱們無暇顧及……”


    陳凡擺了擺手製止他繼續辯解:“禹道友無須向我解釋生死皆有天數蒼山門已成曆史蒼山子也已經被人遺忘一切與我毫無關係。”


    禹聶子低下頭來呐呐地說道:“蒼山子是我們的兄弟白雲子是罪魁禍咱們不會放過她的無論是誰隻要殺害一個族人即便逃到天涯海角我們也必須將他繩之以法。”


    陳凡撥弄燒火棍將火苗熄滅緩緩地轉過臉來冷笑道:


    “你們可以肆無忌憚別人卻不能動你們一根毫毛這就是你們的強盜邏輯。數百年來死在你們手裏的冤魂不下千萬他們找誰報仇?去何處申冤?難道禹族天生比其他人高貴?哼哼在你們的眼裏實力就是真理天理良心如糞土。”毫不遲疑地起身離去。


    禹聶子臉漲得通紅心中又氣又怒想起身趕過去爭辯卻覺無話可說一下子躺倒在柴堆上目光時而迷惘時而清晰喃喃自語道:


    “強盜邏輯?難道我們錯了?不即便沒有我們還有桑公世家還有湯族他們會造成更大的災難殺死更多的人我們隻是以殺止殺罷了……”


    滿桌的菜肴熱氣騰騰清香在院內飄蕩虛衝子坐在地上向陳凡嚕嚕嘴示意他坐在一起。.tw[]


    陳凡見他麵色古怪有些詫異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天空明月高懸雞鴨早已迴到各自的老窩偶爾出幾聲輕叫微風吹過四周的樹林“唿唿”輕響給寧靜的黑夜增添了幾分生氣。


    兩人既不吃飯也不說話雖然明知玉清子不會迴來還是耐心地等待著。


    許久虛衝子瞥了瞥廚房盯著陳凡看了一會小聲說道:


    “夏老弟你說得很有道理天生萬靈人類為長真正的修士就是眾生平等可是古往今來能有幾人做到?因為人生總是無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我們是這樣你也如此生存的過程就是傷害其它生靈……即便是傳說中的夏聖人我估計也不例外否則他不可能活下去。”


    “夏聖人?嗬那是你們的老祖宗。”


    陳凡暗自一笑起身說道:“虛道友各人立場不同越辯越糊塗幹脆不說了……嗯你們先吃吧我去陪陪老哥哥。”


    經過半個月的相處陳凡對玉清子非常了解即使閉上眼睛也能找到他。


    果然不出所料玉清子橫躺在溪邊的草地上紋絲不動凝視著天上的圓盤神色如常目光平和顯得若無其事似乎什麽也沒生過。


    但陳凡感應到他的氣息略有波動原本平靜如水的心境隱現一絲波瀾仿佛一麵鏡子出現一道裂縫盡管十分細微但修為越高影響越大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重新圓滿否則無法再有寸進。


    陳凡默默地躺在他身邊兩腿在水裏緩緩地攪動嘴裏輕哼得小曲。


    很快與大自然融為一體水花有節奏的響動歌聲隨風而飄周圍彌漫著一股祥和之氣。


    漸漸地玉清子不由自主地跟著歌唱雖說五音不全但配合默契合成一股天籟之音仿佛在虛空中飄逸迴蕩在夜幕之中


    兩人沐浴在月光之下沉浸於天籟之音渾身洋溢著玄奧之氣好像心意相通也與萬物生靈、蒼茫大地息息相印。


    漸漸地玉清子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知什麽時候悄然進入了夢鄉嘴邊掛著一絲笑意白須微微顫抖。


    陳凡依然在劃水在歌唱隻是變成了下意識的行為也許成了一種本能也許他的心境真正生了某種改變。


    一抹紅霞出現在東方成群的鳥兒歡快地飛舞一隻隻野兔走出樹洞一縷縷薄霧在枝葉間繚繞又是一個斬新的清晨。


    兩人不約而同地睜開眼睛相互對望了一眼都看到對方清澈的目光同時會心一笑。


    懶洋洋地躺著不動默默地享受著和煦的陽光傾聽鳥蟲的歡唱伸出舌頭舔幹嘴邊的露珠心情輕鬆無比舒暢之極。


    太陽越升越高溫度也急劇上升兩人緩緩起身不慌不忙地向“天上人間”走去。


    沿途觀賞四周的美景樹上的每一片新葉、地上的每一隻新芽都讓他們欣喜不已溪邊的每一塊奇石都帶來一陣興奮水中的每一朵浪花也開心得哈哈大笑。


    一路上每一步都留下滿心的喜悅孩童般的笑聲無慮的歡樂。


    到了大院禹聶子兩人已經不見所有的飯菜原封不動隻是屋裏屋外收拾得幹幹淨淨。


    他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如同生活中的一個小浪花如今風去波平一切又恢複了往日的安寧。


    陳凡繼續自己的農活隻是隨心所欲想幹就幹一旦興之所至就與一起玉清子滿山穀散步在小溪邊歌唱與狗貓玩耍或者幹脆曬著太陽睡覺。


    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漸漸涼爽不知不覺到了收獲的季節。


    整整忙碌了三天將稻田收割完備接著又栽下了麥種甚至為過冬做好了準備。


    又是一個傍晚秋高氣爽氣候宜人。


    兩人坐在院中吃著熱騰騰的飯菜眼睛時不時飄向倉庫那裏堆滿了新收的稻穀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愜意這是豐收的喜悅更重要的是它們都是自己辛勤勞動的成果。


    “哈哈一起幹!”以水代酒味道前所未有的甜美笑容是那麽的燦爛笑聲是那麽的爽朗心中是那麽的滿足。


    酒過三巡玉清子眨眨眼睛擺手說道:“你等會兒。”起身去了書房。


    不多久手拎一隻小木箱迴到飯桌笑嗬嗬地說道:“吃完飯看看這些。”


    陳凡打開一看箱中有十幾本書籍不禁一愣。


    玉清子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搖頭說道:“修行之道在於心悟天道為本六藝為輔修身為本技藝為輔世人卻重藝輕悟本末倒置以致修士多丹師少飛升更是鳳毛麟角。”


    盯著陳凡含笑不已捋捋白須說道:“修行之道師法自然而六藝來源於修行兩者相輔相成並不矛盾隻有借鑒前人而不拘泥前人跳出修行而修行、跳出六藝而修煉才能修得正果否則永遠停留在丹道……許多門派都因一藝而著名玉清宮卻不然講究六藝均衡雖然沒有哪一項聞名於世但照樣人才輩出飛升者甚眾。”


    “確實如此桑公製器、赤荒劍上清陣法、百草藥玉清的實力卻毫不遜色。”陳凡沉吟不語閉目沉思想了很久若有所得忽然眉頭一皺輕輕地歎息一聲。


    “小兄弟不要急我知道你的心病。”


    玉清子目光閃爍神采奕奕似笑非笑小聲說了三個字:“飛升丹!”


    陳凡不經意地點點頭突然眼睛一亮急促地問道:“你有辦法?”


    “它是修士界的惡夢無藥可解。”


    玉清子搖搖頭話鋒一轉:“不過經過我百年苦思也許有一種辦法能夠解毒。”


    “什麽辦法?”陳凡心中一跳既興奮又緊張。


    玉清子慢悠悠地問道:“你來此已經有三個多月毒性作過嗎?”


    陳凡有些迷惑不解除了第一夜曾經服藥入定至今沒有修煉過一次甚至於忘記了運功調息怎麽可能作呢?


    玉清子心知他的心思笑聲不斷:“這就對了修行先修心修心先修人修人先修體我在此一百多年從來沒有刻意修煉但境界年年有增嗬嗬你自己察看一下也許會有驚喜。”


    陳凡立即運氣調息很快就又驚又喜功力居然有所增加雖然微不足道但這是一個天大的奇跡。


    道門功法講究日日修、時時修將天地元氣煉化成自身真氣每一天的進展都是幾不可察隻有勤煉苦修長年累月才能有所寸進每一次修煉也是領悟天道、提高境界的過程。


    他沒想到不需修煉、不煉化天地元氣而且長達三個多月竟然也能增長。


    心念一動將神識擴展到極限更是喜不自禁自從服用了飛升丹一直停滯不前現在同樣有了進步最為可貴的是一草一木清晰了許多很顯然境界無形中有了提高。


    “修行先修心修心先修人修人先修體?!!!”陳凡自言自語。


    看著他喜出望外的神情玉清子滿臉笑意輕笑道:


    “孺子可教也!修等於不修不修等於修世有千功萬法來源隻有一個那就是大自然……我雖然不修功法卻是從本源做起殊途同歸優點是沒有任何風險隻要有恆心有毅力總有一天會修至靈道弱點就是度極慢。”


    頓了頓露出期盼的目光:“你有金丹中期的功力卻停留在煉丹師的境界若能在此生活百年不僅丹毒盡去而且有望修成靈身。”


    陳凡知道他所言非虛心中十分感動點頭說道:“一切聽從老哥哥吩咐隻是以前陷入紅塵太深牽扯了不少恩恩怨怨其它的到也罷了其中的幾件俗務必須處理否則內心難安……”


    玉清子臉色一黯歎道:“老哥哥心裏有數唉修心先修人做人應該善始善終不能留下終身遺憾若是心有所掛難成正果。”


    陳凡心中一動輕聲問道:“老哥哥你的境界深不可測似乎過了丹道不知為何沒有飛升?”


    玉清子搖搖頭舉起茶杯淺飲一口默默地說道:“心存雜念雖是一步之差卻遙不可及這最後一著唉難啊!”


    沉默半晌慢慢地抬起頭來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小兄弟你的遭遇就是老哥哥當年的翻版唉一言難盡老哥哥也曾被飛升丹所害。”


    陳凡驚呆了急忙問道:“難道同樣服用了金丹丸?這……這……”猛的靈光一閃脫口而出:“禹皇子?”


    “對。就是他!”玉清子仰望天空凝視著閃爍的群星緩緩地講述了事件的經過。


    一百二十年前禹皇子剛剛得到飛升丹和金丹丸的配方煉製了少部分進行試驗可是藍荒殿隻有他一位化丹師不敢冒此風險於是想出了一個損招騙玉清子服用。


    禹皇子將金丹丸的功效與風險如實告之隻隱瞞它的毒性又以先祖遺訓、複國大計不斷鼓動玉清子頭腦一熱毫不遲疑地當場服用。


    玉清子當年已修至化丹後期非常順利的修成金丹起初高興不已特別感謝禹凰子並且將飛升丹引入玉清宮僅僅一年時間玉清宮的實力就大大增漲。


    時間一長玉清子感到有些不對勁功力雖長境界卻停滯不前情急之下追問禹皇子禹皇子很爽快的告訴了真相。


    玉清子如遭雷擊本想與禹皇子決裂可是為時已晚玉清宮所有弟子都已經服用了飛升丹需要藍荒殿定期供應。


    逢此大變心灰意冷玉清子在靜室枯坐了一夜須俱白看透了紅塵決心放下一切來此等死沒想到居然活了下來不僅丹毒漸漸消失功力境界也日益增長。


    說到這兒玉清子神情極為複雜有喜有憂輕歎道:


    “有得必有一失我因禍得福可是玉清宮已經與藍荒殿同流合汙弟子們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許距離覆沒不遠了我就是罪魁禍無顏麵對仙界的各位祖師。”次流下了兩行熱淚。


    陳凡心中一片沉重修煉較易心障難破若不是掛念弟子玉清子早成靈身飛升仙境。


    兩人靜靜地坐著誰也不吭聲隻有陰涼的月光照耀著大地。


    很久之後玉清子忽然說道:“記住看完後銷毀……嗯你明早就走吧老哥哥不送了。”隨即起身進屋。


    這些書都是手抄本六本是功法另外六本是六藝紙張黃但保存完好應該是百年前帶入山穀一直沒有動過。


    陳凡逐本翻閱它們都是玉清宮十萬年來的精華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既有原文又有曆任宮主修煉心得極為詳盡。


    陳凡將它們與南荒樓、以及其它門派進行對比現各有千秋


    各派修煉原理相同但玉清宮別具一格特別注重個人品行注重心靈的修煉注重與大自然的溝通玉清子百年來更是登峰造極。


    至於六藝以陳凡的眼光來看沒有任何突出之處隻能說當代中流不過六藝均衡展也是一大特點在修士界極為少見。


    最後一本是幻術陳凡大略翻了幾頁更是興趣大減隨手扔在一邊忽然怔了怔其中一頁露出一角連忙拿起翻看頓時僵住了。


    “天啦《萬幻神術》?”


    陳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看一遍確實是丟失得最後兩個境界不由暗忖道:“難道它原來的主人就是玉清子?或者羅秀生偷自它處準備送給玉清子?玉清子為什麽將它們送給我?難道真的對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越想越頭疼拍拍腦袋暗道:“不管什麽原因先背下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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