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憂抬起手,輕輕撫去寧惜額頭上的一縷發絲,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寧惜的臉頰,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


    寧惜的臉瞬間變得滾燙,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驚恐與羞澀在眼中交織。


    “寧醫生,你今天真的很不對勁。”


    夜無憂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在寧惜的耳邊響起,如同蠱惑人心的咒語。


    寧惜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解釋卻又語無倫次:“我……院長,我……”


    夜無憂凝視著寧惜,眼神逐漸變得冷峻,他一把捉住寧惜的手腕,力度之大讓寧惜不禁輕唿出聲。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動的是這個心思?往我的水杯裏下東西,你以為我喝不出來嗎?”夜無憂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與失望。


    寧惜心中大驚,她沒想到夜無憂竟然察覺到了異常。


    “院長,我……我是有苦衷的,請您聽我解釋。”寧惜哀求道,眼中閃爍著淚花。


    夜無憂冷哼一聲:“苦衷?什麽苦衷能讓你做出這種事?下藥這種手段都用上了,寧醫生,我真是看錯你了。”


    “院長,不是您想的那樣,請聽我解釋!”然而,夜無憂根本不給她機會,心中的厭惡如潮水般湧起。


    曾經作為藥人,他對各種藥物有著超乎常人的感知與免疫。


    這水一入口,他便察覺到了異樣,悄悄吐掉的同時,也對寧惜的行為感到無比心寒。


    “我對你如此信任,你卻想對我下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夜無憂怒視著寧惜,將她往房間門口拽去。


    寧惜拚命掙紮,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院長,求求你聽我解釋!”


    但夜無憂此刻根本聽不進去,他打開房門,毫不留情地把寧惜丟了出去。


    寧惜摔倒在走廊上,房門在她麵前重重關上。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


    寧惜雙手抱膝,將頭深深埋進臂彎裏,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她知道自己犯下錯,可內心的委屈卻將她淹沒。


    夜無憂在房間裏,心情煩悶不已。


    他怎麽也想不到,寧惜竟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以為寧惜這樣有心機的人,被他扔出去後肯定會自己想辦法重新找個落腳點睡覺,畢竟她總是能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就像今天試圖對他下藥那般!


    而寧惜被丟出門外後,滿心的絕望與無助。


    她不知道該去哪裏,酒店的走廊冷冷清清,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愧疚。


    她蜷縮在門口,身體漸漸被寒冷侵襲,可她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夜無憂憤怒的眼神,根本無法入睡。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終於在極度的疲憊和寒冷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嘴裏還不時說著一些胡話。


    半夜,夜無憂在房間裏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突然,他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痛苦地呻吟。


    他心中一驚,起身打開門,卻驚訝地發現寧惜居然一直在門口守著,沒有離開。


    此時的寧惜麵色潮紅,眉頭緊皺,一看就是發了高燒。


    夜無憂心中一陣刺痛,他蹲下身子,輕輕摸了摸寧惜的額頭,滾燙的觸感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沒有絲毫猶豫,夜無憂將寧惜抱進了房間,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他快速找來毛巾,用冷水浸濕後,輕輕敷在寧惜的額頭,試圖為她降溫。


    看著寧惜虛弱的模樣,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


    他坐在床邊,默默地守著寧惜,心中五味雜陳。


    夜無憂的思緒開始飄遠。


    他想起平日裏寧惜在醫院裏認真工作的樣子,雖然偶爾有些神秘兮兮,但對待病人時的那份專注與負責是無法偽裝的。


    他也迴憶起他們一起在手術台上配合的情景,那時的寧惜冷靜且專業,與此刻脆弱不堪的她仿佛判若兩人。


    這讓他不禁懷疑,寧惜是否真的如表麵那般不堪,是不是背後有什麽隱情才致使她做出這樣的事。


    寧惜在高燒的迷糊中,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身邊照顧自己。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喃喃道:“院長,對不起……我不想的……”


    夜無憂聽到她的低語,心中一動,輕聲問道:“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到底有什麽苦衷?”


    然而,寧惜隻是在半夢半醒間重複著道歉的話語,並未給予他實質性的迴答。


    隨著時間的緩慢流逝,在夜無憂的悉心照料下,寧惜的體溫有所下降。


    她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唿吸也變得平穩了一些。


    夜無憂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才略微放鬆。


    他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寧惜的狀態逐漸平穩,他終是抵不過身心的雙重疲憊,在床邊的椅子上淺淺睡去。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進病房。


    夜無憂在生物鍾的驅使下醒來,他首先看向寧惜,見她仍在睡夢中,麵容雖還有些憔悴,但已不像昨夜那般令人揪心。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略顯褶皺的衣衫,留下一張便條告知寧惜自己獨自一人去參加交流活動,隨後便悄然離開了病房。


    在關門聲落下後,寧惜便悠悠轉醒。


    她的腦袋還有些昏沉,一時間竟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處何方。


    待看清周圍的環境,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心中滿是愧疚與懊悔。


    這時,她發現了夜無憂留下的便條,得知他去參加友好交流活動了。


    寧惜掙紮著起身,簡單洗漱了一下便急匆匆的跟著出門了。


    她匆忙走出酒店,打車前往醫院。


    當車抵達醫院門口時,寧惜遠遠便看到一群人正情緒激動地朝著醫院裏衝來,為首的幾個人手中舉著寫有“庸醫害人”等字樣的牌子。


    她心中一緊,下了車後加快腳步往醫院裏走。


    而此時夜無憂正站在不遠處,他剛意識到這是醫鬧事件,正欲上前了解情況,那群人卻已如洶湧的潮水般直直朝著他湧來,眼神中滿是憤怒與敵意。


    “院長,小心!”


    寧惜見狀,心中一急,顧不上自己身體的虛弱,毫不猶豫地衝過去推開了夜無憂,自己則擋在了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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