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安保與龍慶他們聯係比較深,所以她第一時間會詢問他們。


    “葉隊沒有迴來過,並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迴。”安保還是迴答她。


    “他去哪裏了?”溫旎再次問。


    “我們不太清楚。”


    問了與沒問一樣。


    解決不了什麽。


    而明明她現在這個時間需要陪伴,他也不在身邊。


    再大的氣,通過時間的沉澱,氣也消了一半了,隻要他解釋清楚,她也會相信他的。


    為何他就是不肯。


    難道他不愛她了嗎?


    就算不愛,也得說明白吧。


    她最討厭這樣的拖泥帶水。


    所以她還是問:“打個電話給龍慶,問他們在哪裏,也問問葉南洲什麽時候迴來!”


    “好的,夫人。”安保立馬按照她的要求做了。


    溫旎還是留著一些自己的體麵,旁敲側擊地去詢問葉南洲的行蹤。


    電話打過去。


    溫旎在旁邊,安保一直在問著,電話結束後,便對溫旎說:“夫人,葉隊今晚應該是不會迴來了。”


    “問在哪裏了嗎?”


    “沒有說。”


    溫旎抿著唇,心底堵得慌。


    這是不想告訴她在哪裏?


    路曼聲放出來,他就開始往失蹤了,連電話都打不通。


    他到底在做什麽!


    溫旎失落的同時又夾雜著憤怒,很討厭不清不楚的感覺。


    安保見溫旎往外走,便問道:“夫人,你要去哪裏?”


    溫旎冷著臉,非常的不悅:“他不是不說在哪裏嗎?那我去哪裏也與他沒有關係了!”


    “夫人,已經很晚了,你這樣冒然走了,我們沒法與葉隊交代。”


    溫旎卻冷笑起來:“他會擔心嗎?一個巴掌一顆糖,我受夠了他這樣,他要是不想過了,我成全他,孩子也用不著與他姓了!”


    說完,溫旎執意要離開這裏。


    她挺著肚子,大晚上的實屬不安全。


    可她很生氣,也就沒有那麽多的理智。


    “夫人。”他們攔著溫旎。


    “讓開!”溫旎大聲道。


    “太晚了,您要不還是迴去休息,等明天再說。”安保是勸說。


    溫旎執意地說:“讓開!要是你們攔著我衝撞了我和孩子,那就更麻煩了。”


    這不由讓安保騎虎難下。


    他們便趕緊打電話過去告訴他們這個情況。


    為了拖延時間,安保也繼續說:“夫人,已經打電話過去了,相信葉隊很快就會迴來,要不你再等等吧。”


    這個話術更讓溫旎覺得離譜:“不是很忙嗎?怎麽我要離開就不忙了?這都是借口吧,既然他不必事事與我說,那你們也別叫我夫人。我受不起,葉夫人這個頭銜我不配!”


    橫豎溫旎都不會滿意。


    他工作忙,晚上不迴家,卻沒有一個行蹤。


    做丈夫的覺悟根本就沒有。


    要是他能趕迴來,那就說明是不想見她。


    既然都不想見她了,她幹嘛死皮賴臉的。


    這還不是她的家。


    “你是葉隊的妻子,你最配頂配,怎麽可能不配呢,就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葉隊不到場,你再走也不遲。”他們想盡各種辦法讓溫旎留下來。


    溫旎的臉色根本就沒有緩和,對葉南洲的冷落感覺到寒心。


    “我離開不是因為他不迴來。”溫旎已經夠傷心了,她與葉南洲在一起這些年,不被他信任,唿之來喚之去,她已經受夠他的冷落。


    她覺得她原諒他太簡單了。


    也不被他珍惜。


    既然如此,她也不該再抱有幻想。


    “夫人,再等等吧。”安保隻差跪下來求她了。


    溫旎也就沒耐心了,不管他們怎麽說執意要走。


    他們攔著,她直接挺著肚子過去。


    他們自然不敢攔。


    溫旎也就名正言順地離開這裏。


    保險起見,他們還是會跟著,以免溫旎發生危險。


    而溫旎也知道她不可能走迴去,她隻能打個電話,讓人過來接她。


    她迴娘家得了。


    不到十分鍾,唐夭就開車過來了。


    “溫旎,怎麽了?這才和好沒幾天,怎麽又要走?”唐夭都覺得很奇怪,她是確定葉南洲愛她的,但沒想到和好沒有三天就變成這樣了。


    溫旎打開車門坐進去,把他們甩在腦後:“你先開車,我慢慢和你說。”


    現在溫旎看到葉南洲的人都心煩意亂。


    愛之深,恨之切,這個道理她算是明白了。


    唐夭隻好發動,先離開這裏再說。


    一路上,溫旎調整了好久的情緒,她怕想太多,都要掉眼淚了。


    整理好心情,她才說:“路曼聲是葉南洲放出來的。”


    “啊?”唐夭沒想到會這樣:“不可能吧,路曼聲那麽害你,很有可能你小時候她還害過你,這樣的人關在監獄是天經地義的,他為何要這麽做,他好歹也是個隊長,懂法律,這不是知法犯法包庇!”


    溫旎道:“我問過了,他承認了。”


    隨之,她又苦澀一笑,看向唐夭:“你說他有那麽不忍心嗎?他以前愛過她,所以現在是念念不忘,見不得她受苦,所以才包庇?”


    這是溫旎心裏的一個結。


    無法接受他心裏還有另一個人。


    唐夭想了想,卻覺得其中不對勁。


    溫旎是局中人,又沉浸在情緒裏,自然沒有旁人通透。


    而見識過葉南洲為了溫旎將計就計,做出來一係列很過分的事情,她又覺得可能還有什麽原因:“你說葉南洲愛過路曼聲這個事,他親口承認過嗎?”


    “沒有。”溫旎淡淡的說:“但這不是秘密,那個時候就很多人在傳了,葉南洲喜歡過路曼聲。”


    “萬一是造謠呢?”唐夭一邊開車,一邊解釋:“路曼聲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的,說不定他們根本就沒有過感情。”


    “有的。”溫旎肯定地說:“他喝醉的時候還叫過聲聲。”


    她如此確信,也是從葉南洲嘴裏喊出來的。


    喝醉酒與她發生關係,嘴裏叫著聲聲的名字。


    孩子怎麽來的,她記得清清楚楚,這也是她跨不出的溝壑。


    “這我就不明白了。”一下把唐夭的想法給堵住了。


    “送我爸媽家吧。”


    溫旎過不去這個坎,可還有另一個坎要過去。


    那就是她父母想隱藏的。


    為何對她說謊,也要隱藏她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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