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薑柔在派出所就把馬慧文供了出來。


    馬慧文本來想把海倫拉下水的,海倫啟用外交豁免權,把責任都推到了她身上,還聲稱照相機是被她偷走的。


    紀陽是政府官員,陷害政府官員罪責不輕。


    薑柔把事情推到馬慧文身上,逃過了牢獄之災,但必須交五千塊罰款,另外也責令歌舞廳永久停業。


    馬慧文則因偷竊巨額財物,陷害官員,雖然結果沒有造成重大傷害,但影響惡劣,被判處一年有期徒刑。


    她的服裝批發被拍賣,拍賣所得,全部作為賠償款給海倫。


    一場鬧劇下來,加害者沒有一個沒受到處罰。


    薑柔氣死了,她本來計劃要停業過年的,但現在卻變成永久停業了,也不知道林濤迴來後會怎麽對她。


    她整個人像驚弓之鳥,生怕林濤會突然迴來。


    薑柔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有錢就能解決所有煩惱。


    於是她去找紅姐,商量讓薑建國吐出寶藏的辦法。


    此時,他們也得到一個消息,馮書瑤在看守審問的時候,又犯病了。


    這次她比上次嚴重,精神崩潰了,嘴裏一直在喊薑建國救她。


    派出所隻能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先治病再說。


    紅姐心裏得意,馮書瑤一瘋,就隻剩李大妹了。


    李大妹就是一個保姆,不足為懼。


    母女倆又趾高氣揚地來到薑家。


    她們把李大妹支出去後,朝薑建國說明了來意:


    “爸,你是不是還有一批珠寶字畫沒拿出來呢!那些東西,也不能吃喝,你拿出來我們拿去變賣了,能換迴來不少錢呢!”


    薑建國驚愕:“你們怎麽知道的?”


    那些寶貝可是他最後的依靠了。


    這麽久以來,兩個兒子都沒有露過麵,女兒也不爭氣,他就指著那些寶貝養老呢!


    這件事連馮書瑤都沒有說過。


    薑柔怎麽知道的?


    紅姐適時挽住他的手,聲音嗲得能滴出蜜來,


    “你看,看你這記性,年輕的時候,你躺在我懷裏,說要死在我身上,還要把寶貝都給我,你忘了?你把東西交給我,我就不用辛苦開飯店了,每天都守著你!”


    薑建國聽著她含糖分很高的話,骨頭都要酥了,還真有一點心動。


    就在他把玩著她一雙光滑的小手時,李大妹衝了進來,朝他咆哮:


    “你這個風流老頭,這都看不出來嗎?她們就是衝著你的錢來的,說個屁照顧,她們能像我一樣,給你端屎端尿嗎?”


    薑建國的美夢,因為她這些屎尿屁的話,瞬間落地。


    是啊,他現在有什麽?


    不過一個殘廢的軀殼,人家真的能守著自己啊?


    “行了,你們都別說了,沒有什麽寶貝,不要惦記了。以後我就靠我這點養老金生活,誰也別想從我這裏摳走。”


    薑建國隻是腿不好使了,又不是心盲。


    紅姐看他這麽不給情麵,氣唿唿地走了。


    薑柔卻沒走,她要不留下,絕不能讓好事便宜李大妹了。


    李大妹氣死了,她的身份是保姆,薑柔是主人,如果留下,就必須聽她的差遣,她指東她不能往西。


    但讓她離開是不可能的,原來薑建國手裏還有寶貝啊,天啊,差點就要放棄這棵搖錢樹了。


    薑柔也就三分鍾熱度,真照顧人還得是她。


    但幾天下來,李大妹都快被薑柔折騰死了。


    不是嫌她洗的衣服不幹淨,讓她重洗,就是嫌她做的飯菜不合口味,重新再做,總是就沒有讓她清閑的時候。


    她不由朝薑建國提議,還花點錢去給馮書瑤治病吧,把她治好了,迴來和薑柔鬥。


    她隻是一個保姆啊,掙點錢容易嗎?


    薑建國的錢都緊著自己吃喝,哪有給馮書瑤看病的,斷然拒絕了。


    李大妹隻好偷偷去精神病院打聽馮書瑤的精神狀態。


    剛好她有一個老姐妹在醫院工作,她能順利進去。


    在醫院花園裏閑逛,她不小心碰到一個身穿病號服的女人身上。


    她抬眼一看,眉目清秀,皮膚光潔,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竟然是那個被馮書瑤抱走孩子的女人。


    早聽說她瘋了。


    原來她一直在這個醫院。


    顯然她被人照顧得很好,明明快五十的年紀,臉上卻沒有多少皺紋,皮膚還是像年輕的時候那麽有彈性。


    真可惜,這麽好的皮囊,人卻瘋了。


    這時,馮書瑤瘋癲著從花園裏跑過,看不出半點能好轉的跡象,李大妹隻好搖著頭走了。


    但她心裏一直在琢磨那個瘋女人的事。


    猛然間,她意識到,這不就是薑寧的親媽。


    天啊,這是多大的一個秘密啊!


    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她趕緊朝薑寧家走去,想跟她好好談談好處費的事。


    此時,薑寧家裏熱熱鬧鬧的,正要開飯。


    今天做的是麵條,王秀芬做的手擀麵,盛完後,她看多出了兩碗。


    “媽,怎麽多兩碗?”她問。


    王秀芬用圍巾擦手:“特意多做的,你給隔壁端過去,省得他們開火了。別忘了舀鹵啊。”


    “好勒。”


    薑寧端著麵來到隔壁,正好看到紀大爺要動火,紀陽正在跟他聊事情,大概是他妹妹紀敏的事。


    看到薑寧拿來了麵條,兩人眉開眼笑接過去。


    薑寧走的時候,他們還在聊紀敏的事。


    聽說,紀敏在醫院一直情緒挺穩定的,最近卻頻繁出現情緒激動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看到什麽不該看的了。


    紀陽決定把她接迴家裏住兩天。


    薑寧剛從隔壁迴來,李大妹就找過來了,把她叫了出去。


    她家四合院高門大院的,李大妹有點犯怵不敢進。


    薑寧不情不願出來,沒好氣道:


    “有事?”


    李大妹嘿嘿笑,揉搓著衣角:


    “我有你身世的秘密,想跟你換點錢花花。”


    薑寧失笑:“大嬸,如果我想知道,早去問你了,還用得上你上門?”


    李大妹急了:“我也是剛知道的,你親生母親在哪裏,你不想知道嗎?


    我也不多要,你隻給我五百塊就行了。


    你親媽的消息,還不值這點錢嗎?”


    薑寧卻聳肩,做出一副趕客狀:


    “不想知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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