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張楚越也吃了一驚。


    薑諾不說,他們還真沒注意到。


    “先去答題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薑諾決定之後再細細研究這份報紙。


    前方就是答題口,也是2層通往3層的入口。


    【本商場的出口在七樓。】


    服飾店的售貨員那裏得來了信息,紅衣女孩也在七樓。


    知道了薑諾的打算之後,吳振也沒有什麽意見。


    的確要先解鎖了整個百貨大樓之後,才能更好地尋找線索。


    二樓的答題內容較一樓的難上一些。


    薑諾的題目:


    以下哪個神話人物與懲惡揚善無關?


    a.灶王爺


    b.西王母


    c.帝俊


    d.東嶽大帝


    薑諾看著幾個神話人物陷入深思。


    身後的吳振沒有提示,因為他完全不會做這一題。


    薑諾思考後,沒有猶豫地選擇了答案c。


    “恭喜你迴答正確。”


    兩個服務員依舊是一樓的兩人。


    已經答對一題的張楚越也在一旁鬆了口氣。


    這道題就算是他也會選錯。


    “如果是我,我肯定選灶王爺了。”


    張楚越對神話了解不多,在他看來灶王爺是掌管食物的,怎會跟懲惡揚善有關?


    “你太小看灶王爺了,你認為為什麽家家戶戶都會供奉灶王?”


    “肯定是想要保佑來年五穀豐登,不缺吃穿什麽的唄。”


    張楚越迴答道。


    薑諾搖搖頭:“在我看來,灶王不是什麽小神,


    他是能和玉皇大帝說得上話的人,玉皇大帝的八卦都來源於他,


    他會匯報家家戶戶的惡行和善行,身後還有分別捧著“善罐”和“惡罐”的隨從。”


    所以這一題她第一個排除的就是灶王。


    “厲害,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張楚越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博士徒有虛名。


    “從小愛看書而已。”


    薑諾發現,吳振也通過了。


    正當三人準備前往三樓的時候,遠處跑來了烏壓壓的一群人。


    跑在最前麵的正是黃夢瑩。


    她滿頭大汗地抱著花盆,大聲喊道:


    “就是他們,他們殺了人!”


    黃夢瑩身後跟著的,竟然足足有一百多名保安。


    “什麽情況,她是在說我們嗎?”


    張楚越問。


    吳振又沒死,不就站在他們旁邊?


    “看來卜安安已經死了。”


    薑諾同樣也看到了跟在後麵的康麗。


    保安很快將三人團團圍住。


    一名自稱是保安隊長的人上前說道:


    “有人舉報你們殺人,商場必須帶你們迴去。”


    “我們沒有殺人。”


    吳振辯解。


    “胡說!我親眼看到他們殺了卜安安,就是他們三個人合謀的!”


    黃夢瑩激動地大聲說道。


    “既然已經有目擊證人,你們應該配合。”


    保安隊長伸手就要上前抓住薑諾。


    卻被張楚越攔住了:


    “我們剛才隻是敲暈了她,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隻是敲暈?”


    保安隊長那泛黃的眼珠上下轉動,最終決定去現場看一看。


    當三人趕到的時候,發現原本隻是被吳振打暈了的卜安安真的已經死了。


    她的額頭上方被砸出了一個大洞,鮮血直流。


    “這小姑娘真的死得好慘,死之前還被他們三個人欺負。”


    黃夢瑩擦了擦眼淚。


    保安隊長舔了舔唇:“是你們殺死了她。”


    “我們走的時候她還沒有死,


    不如你說說,你是站在哪裏,又是看到我們之中的誰,


    用什麽樣的方法殺死了她?”


    薑諾不慌不忙地走到黃夢瑩身邊,她一臉淡定從容的樣子顯得黃夢瑩更加慌亂了。


    保安隊長願意跟著他們到現場,就說明他是願意查明真相的。


    現在如果被這些明顯不對勁的保安帶走,就算他們之後有了證據,恐怕也很難全須全尾的迴來了。


    “我,我就站在那裏,


    看到你們背對著我,看到他按著卜安安,


    然後吳醫生站在這個位置用了個什麽東西砸了她一下。”


    黃夢瑩指著走廊盡頭的拐角處說道。


    “說的倒是有模有樣,那你有沒有發現,卜安安的屍體是朝這個方向倒下的?


    我們如果背對著你把她殺掉,她的腦袋也是應該往反方向,


    而且吳振如果站在這個位置,傷口無論如何都不會在她腦袋右側。”


    黃夢瑩的話裏滿是漏洞。


    經不起半點推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確實是看到你們殺了她!”


    黃夢潔力辯道。


    “那麽你手上的花盆又是怎麽迴事呢?


    這下麵,好像有血呢。


    隊長,還請您辨別一下,這花盆是不是兇器。”


    薑諾不再理會黃夢瑩,而是轉身對保安隊長說道。


    黃夢瑩手中的花盆差點滑落,她連忙說道:


    “不是的,我剛剛在別的地方累了就把花盆放下,這是沾到的!”


    “這個簡單。”


    隻見人高馬大的保安隊長俯身在卜安安額頭上貪婪地嗅了嗅。


    隨後又湊到了黃夢瑩的花盆下方。


    最後他斷定,花盆下麵血液的味道的確是來自於卜安安的。


    “女士,是你殺了人呢。”


    保安隊長湊近黃夢瑩說道。


    “不是我,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是她讓我這麽做的!”


    黃夢瑩慌忙搖頭,是康麗勸說她的。


    康麗說薑諾很有錢,但就是不願意幫助她。


    不如讓她被抓走,她們還能分得一筆獎金。


    卜安安的屍體也能換到撫恤金。


    想起對她冷嘲熱諷的卜安安,又想起完全不管她死活的其他幾人。


    黃夢瑩覺得自己應該這麽做。


    然而等她轉過頭去,哪裏還有康麗的身影?


    “請你不要再狡辯,


    你殺了人,我會先按照規則懲罰你,


    你需要繞著百貨大樓跑200圈。”


    保安隊長一把拉起黃夢瑩,讓她開始接受懲罰。


    黃夢瑩本來不想跑,可是那100多名保安竟然開始追趕著她。


    她隻好抱著沉重的花盆跑了起來。


    “真是麻煩隊長和大家了,替我們洗刷了冤屈,


    為表示謝意,還請隊長收下這些。”


    薑諾拿出了幾張冥幣。


    保安隊長頓時激動起來。


    他接過冥幣:“懲惡揚善是我們大樓保安的職責,你們都是善良的人。”


    薑諾臉不紅心不跳:


    “我們的確每天都在做善事,請問你知不知道黑衣男孩在哪裏?”


    作為百貨大樓的保安,也許對方會知道些什麽。


    “我當然知道他在哪裏,


    事實上他也總是讓人頭疼,


    他總是想從那裏出來,可沒人能帶他出來。”


    保安隊長看著薑諾,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詭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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