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心中有滅族之恨,怎麽可能輕易的放過霍啟安。


    而淼淼早就做好了和霍啟安同歸於盡的準備了。


    因為她和霍啟安的體內有陰陽蠱向連,一蠱死,另外一蠱的寄存體也絕活不了。


    所以淼淼早就抱著與霍啟安同歸於盡的想法,想要親手了解這個畜生。


    霍啟安抓著淼淼跑到了一處密林,見身後沒有追兵再跟來,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掏出一把匕首,又對準了淼淼的脖子,似乎並沒有按照之前的諾言,選擇在安全以後,放掉淼淼。


    淼淼冷笑道:“你還是那麽的言而無信,厚顏無恥,是個十足的卑鄙小人。”


    霍啟安無所謂對方的冷嘲熱諷,挑釁道:“言而無信又如何?這些能有我的生命安全重要嗎?”


    “放你安然迴去,萬一你暴露了我逃跑的線路怎麽辦?”


    “再說,那霍雲霄和沈惜荷害我那麽慘,我怎麽會讓他們得意,把你殺了,讓他們招惹上北齊這個大麻煩,這樣采購痛快。”


    “不然,憑什麽天下的好事都是被他們占了,而我卻什麽也沒有?”


    淼淼淺淺一笑:“殺了我,你會後悔的。”


    霍啟安猙獰道:“不,我才不會後悔,我這一輩子,從不做後悔的事情。”


    淼淼不再多言,似乎對死亡並不畏懼,而眼底更是多了一抹難以解釋的瘋狂和期待。


    霍啟安也並不猶豫,直接抽刀出來,將匕首捅入了淼淼的胸口。


    一瞬間,鮮血染透了她的衣衫。


    霍啟安似乎還不解氣,又對著淼淼狠狠捅了幾刀。


    然而淼淼的臉上並無痛苦之色,而是一種癲狂。


    霍啟安瞬間有些心慌,他不確定淼淼究竟是在笑什麽。


    而淼淼她強撐著一口氣,將自己臉上的麵具揭下,露出自己真容的那一刻,霍啟安瞬間驚慌失措。


    “怎麽會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霍啟安握著匕首的手都有些顫抖。


    淼淼冷笑道:“你都沒死,我又怎麽會死呢?我若死了,你也一定會完。”


    霍啟安緊張的握著匕首不可置信,也不願意接受:“不可能。”


    “之前宋薇凝給我找到了解蠱的靈藥,我已經不會受到那些東西的控製了,你嚇唬不了我的。”


    淼淼笑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你真相信,能救你命的是那些所謂的靈藥嗎?”


    “霍啟安,你之所以能活蹦亂跳,從不是因為宋薇凝給你找到那些什麽靈藥,而是我命大,苟且偷生的活了下來,才有你今日活著站在這裏跟我說話的機會。”


    她又哀歎一聲:“可惜啊,霍啟安,你的機會終究是被你親手給摧毀了!”


    淼淼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嘴角一邊滲血一邊笑道:“你親手殺死了我,也就等同於親手殺死了你自己。”


    “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知道自己會殺了自己,究竟是個怎樣的表情!”


    “到了那個時候,我也很想知道,你對我所做的恩將仇報之事,會不會後悔。”


    霍啟安如同走火入魔了一般,一直搖頭:“不可能,我不可能會死的。”


    “我從來不後悔,女人對於我來說,都隻是墊腳石!”


    然而,他很快就知道淼淼所言,究竟是真是假了。


    因為淼淼徹底沒了氣息的那一刻開始,他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腹部傳來一股劇痛。


    那股痛,宛如要攪爛了他的肺腑一般。


    也不過短短片刻,霍啟安還從剛剛的生龍活虎,變成奄奄一息的樣子。


    他心中萬分驚恐,因為他發覺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命流逝,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


    然而,淼淼若還有在天之靈,必然會是失望的,因為霍雲霄這種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麽叫懺悔的。


    他隻會在死前,憤恨和不甘。


    等沈惜荷與霍雲霄找到他們的時候,兩人都雙雙倒在了血泊之中。


    淼淼是死於外傷,被人捅了幾刀,傷到了致命的地方,而霍啟安則是肚子裏的蠱蟲啃食內髒,活活的疼死的。


    這個結局也的確夠讓人唏噓。


    身為侯府主母,沈惜荷是第一次這麽屈辱的被人摁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她猩紅著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陌生到可怕的丈夫霍啟安。


    聲嘶力竭的質問:“我與你夫妻二十載,你寧可輕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信我?”


    她不明白為何霍啟安會相信那些荒謬之言,不去求證就直接定了她通奸的罪名呢?


    霍啟安涼薄的開口,解開了她心中的疑惑,“秋蓉不是外人,她才是我心尖尖上的人!”


    他厭惡的眼神襲來,直直地刺向她,“反而是你占了她的位置二十年了,是時候該還了!”


    瞬間,沈惜荷如墜寒潭。


    原來真相如何根本不重要!


    霍啟安隻需要一個可以將她拉下侯府主母之位的由頭,並趁此機會讓其捧在心尖的情婦外室光明正大的取代她。


    更可笑的是,那個外室竟然是她處了二十多年的閨中蜜友,忠義侯府裏的表小姐林秋蓉。


    林秋蓉搖曳著身姿上前奚落:“證據就在眼前擺著,你何必嘴硬強撐著呢?”


    沈惜荷死死瞪著這對狗男女:“究竟是證據,還是你們早就串通一氣的陰謀,你們心裏比我清楚!”


    他們口中的證據,不過是前些日子給沈惜荷送過幾次賬本的商行管事。


    沈惜荷本想解釋,奈何那男子一口咬定與她有了私情,還道出沈惜荷私密的胸口有一顆紅痣。


    隨之,跟了她二十年的嬤嬤春桃也跪在地上親自指認,聲稱沈惜荷這二十年裏她與多名男子私交甚密。


    這一環環相扣的陰謀算計,竟是一絲喘息反擊的機會都不給她,直接定下了通奸的罪名。


    “那娼婦呢?可絕不能輕饒!”


    此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沈惜荷抬眼看去,隻見她的兒子霍淵正扶著霍家老夫人前來。


    “老夫人,您該是相信我的……”


    往日那位對她滿臉慈愛,誇讚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孫媳的老夫人,卻在此時滿臉厭惡與狠毒的說道:“此等娼婦辱沒我霍家門楣,應該拉下去,浸豬籠!”


    “淵兒,你快告訴他們,娘是冤枉的!”沈惜荷把僅存的一點希望寄托在了自己兒子霍淵身上。


    可霍淵卻沒有正眼瞧她一眼,神情冷漠道:“有你這般淫賤之母,真是恥辱!隻有你死了我們霍家才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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