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娘趕著驢車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後對著車上的莫君漓就是一陣謾罵。


    “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麽就是個白眼狼呢?你就算是再不喜歡梔枝,你也不能把那一車豆腐給摔倒地上啊,她早起做個豆腐不容易,就想著掙點錢帶你看病,你瞧瞧你身上穿的這衣裳,她昨兒賣的錢全花在你身上了,肚子餓的咕咕叫都舍不得吃完麵,你竟然這麽對她!”


    莫君漓愣了,沒想到他剛剛隻是和沈惜荷做了場戲,竟然還真有人駕著驢車來罵他。


    “你為什麽非要當真這麽多人的麵給她難堪?她也是個女人,臉皮就算再厚也容不得你這麽作踐吧?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啊?你一個瘸子她都嫌棄你,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也憑什麽嫌棄你自己還要去在乎別人的眼光呢?”蘿娘問道。


    周遭那道監視他的視線一直不曾消失,莫君漓隻好繼續演。


    這靈魂般的拷問仿佛讓莫君漓如夢初醒,他愧疚道:“是我錯了,您能幫我尋一下她嗎?”


    “這會兒知道錯了早些在幹嘛?非要傷人傷己才舒坦嗎?”


    “是我對不住,我會跟她賠禮道歉的,請娘子務必幫我找到她……”莫君漓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焦急。


    眼看著莫君漓是真的知曉錯了,蘿娘這才勉強答應:“你放心吧,我知道她在哪,我帶你去。”


    蘿娘趕著驢車到了一個做木匠活計的小院子外,果然就看見了林梔枝坐在門口柳樹下朝著河邊扔著石子,看樣子心情是真不大好。


    “梔枝!”莫君漓輕聲喚了一句。


    林梔枝假裝沒聽到別過了臉去,看樣子是被莫君漓氣的不輕。


    鬼知道林梔枝坐在柳樹下是如何問候莫君漓的八代祖宗的,甚至懊悔自己幹嘛多管閑事撿了個白眼狼迴家。


    但是看見莫君漓追了過來一臉歉疚的不停喊著自己,她的心終究還是容易軟。


    “幹嘛,喊什麽啊,我又不是聾子!”林梔枝故意惡狠狠的說道。


    看著林梔枝願意理自己了,莫君漓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連忙道歉道:“剛剛是我情緒太激動了傷害到了你,對不起梔枝!”


    “哼,你這個人就是沒良心,好心當作驢肝肺,我才懶得管你了,你自己走吧,我不要你了!”沈惜荷委屈的抹了一把眼淚氣哼哼道。


    “我是你相公,娘子你怎麽能不要我了?”莫君漓突然撒嬌道。


    沈惜荷像是見了鬼一眼目瞪口呆的看著莫君漓,這冷漠孤傲的家夥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要不是有人一直盯著他們,她才懶得演這出肉麻的戲份呢。


    沈惜荷壓低聲音道:“咱們這到底是暴露還是沒暴露……”


    她這一路上都感覺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莫君漓做出了噓聲的動作。


    他開始繼續演戲。


    先是做出一副無賴的樣子,“你要是真不願意原諒我,那就不治腿了,你若是煩我厭我了就把我丟去喂野狼吧!”


    沈惜荷做出一副心軟了的樣子,氣惱道:“不治腿怎麽能行,我可不是背信棄義的人,答應你的事情肯定會做到的,就是今天這豆腐你摔壞了你得賠給我,明天的豆腐你得陪我磨!”


    “好!”莫君漓爽快的答應道。


    於是這兩人就表演了一處,小兩口吵了架又和好的戲碼。


    “這位小哥能幫我叫下周大夫嗎?我相公傷了腿不太方便挪動。”林梔枝拉住一個藥房夥計說道。


    那藥房夥計見林梔枝有些眼熟然後問:“你是豆腐西施?”


    林梔枝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是的。”


    “原來是你啊,你等著我這就叫周大夫出來,他前些日子還老念叨著你呢!”說著,那夥計就跑的屋子裏去喊了周大夫出來。


    周大夫是豆腐西施前些日子在山裏認識的一位大夫,當時這周大夫上山采藥的時候不慎跌落山崖,是林梔枝發現了他喊人把他抬迴去的,所以這兩人就結了緣,那周大夫還說日後豆腐西施有了難處就來找他。


    “你要看病找人隻會我一聲便是,自己怎麽拉著驢車帶人上這兒來了。”周大夫帶著夥計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這不是怕壞了您的規矩嘛!”沈惜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當初自己救了周大夫已經得了不少好處,今兒竟然又要舔著臉問人家討好處了。


    “你這是什麽話,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再說你與我有救命之恩,這壞個規矩又有什麽的!”周大夫一臉熱情,倒是看不出有一絲的不耐煩。


    見沈惜荷真帶著莫君漓去了藥店抓藥治病,一切都沒有異樣後,那些守衛才收迴監視的目光。


    待那人一走後,沈惜荷與莫君漓馬上保持開了相應的距離。


    豆腐西施的已經太惹人注意,這個身份定然是不能再用的。


    於是沈惜荷如法炮製,又將這藥鋪裏的周大夫和店中夥計迷暈,然後拿走他們的身份牌,又易容成他們的樣子,準備出城。


    他們一開始是從南門進來的,如今穿過這片城池,再從北門出去,就能到邊陲那片密林了。


    若是說以豆腐西施的身份去往北邊密林似乎會有嫌疑,可以藥店夥計的身份就完全說的過去了。


    畢竟北邊那邊的山林裏,可是有許多珍貴的藥材,他們完全可以借著上山采藥的由頭從北城門出去。


    當然,從北城門那邊出去的時候,沈惜荷也是很擔憂的。


    她怕那邊的北城門的守衛與南城門的守衛是一樣的難對付。


    好在南北城門相聚較遠,並不能及時通信,加強戒備。


    這一次沈惜荷與莫君漓竟然順利的從北城門逃了出去。


    出了城門以後,沈惜荷也知道他們在藥鋪偷了身份牌的事情很快就會暴露,於是又立馬去換了身份和裝扮,找了一戶農家買了馬匹後,就馬不停蹄的往山林裏去趕。


    隻是莫君漓的路,似乎越帶越偏,一路上沒怎麽出聲的沈傾墨卻突然出現,在沈惜荷耳邊提醒道:“這條路不對,你要小心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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