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轉頭看向沈惜荷,冷聲警告威脅道:“那好,就由你來給本宮看診,若是再誤診,本宮就叫人拔了你的舌頭。”


    沈茵把秦素心拉到一旁,眼神裏多了幾分責備:“這事你摻和不得,你當那長公主是什麽?”


    秦素心笑著對上沈茵的臉:“那師父你呢?你當長公主是什麽?您放心,徒兒不會讓您失望的!”


    今日,她看得明白,這花柳病的診斷是沈茵故意傳揚出去的,她看似將一切都指向霍啟安,卻實則針對的是宋薇凝。


    她懷疑,沈茵跟宋薇凝之間應該也是有什麽過節的。


    沈茵倒也不再阻攔,也更不擔心沈惜荷會誤診出錯。


    因為沈惜荷的醫術其實是比沈茵高很多的。


    莫君漓把沈惜荷與淼淼交給沈茵時,從她用藥以及隨身不離的那一套金針時,便知道她定然是出自藥王穀的人,醫術絕對在她之上。


    隻是為了掩飾身份,才讓她委屈地做了個醫館學徒。


    “怎麽樣?本公主究竟得了何種病症啊?”宋薇凝覺得,眼前的小醫女,即便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故而語氣中也得意了些許。


    沈惜荷笑著對宋薇凝拱手:“恭喜公主,您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這一點,沈惜荷並沒有說謊,她是用藥王穀的獨門絕技給診斷出來的,隻因月份尚淺,就連沈茵也在第一時間沒能診斷出來。


    眾人瞬間嘩然,宋薇凝到底有沒有花柳病,沈惜荷並沒有解釋,反而說出了一個更加勁爆的信息。


    宋薇凝聞言一愣,也露出微微驚喜的表情,隻是這表情並沒有持續多久。


    幾位貴婦竊竊私語:“兩個月前,這駙馬不是被女皇派出京城辦差了嗎?”


    “是啊,而且駙馬也是剛迴皇城不久,月份怎麽算也不對啊!難不成這孩子不是駙馬的,是公主養在宅中的麵首……”


    “噓,這些是我們能瞎議論的嗎?”


    宋薇凝心虛地看了一眼霍啟安,隨即將手抽迴,冷聲嗬斥沈惜荷她:“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診仔細了,若是胡言一通,本宮定饒不了你!”


    “素心,你可診仔細了?切莫逞強亂言!”沈茵也擔心沈惜荷會不會出了岔子,畢竟一個月的孕期,一般郎中根本摸不出來脈象的。


    秦素心一臉篤定:“師父放心,不會有錯的,公主的的確確是懷孕了。”


    宋薇凝有些惱怒:“你師父都不曾診出喜脈,你憑何如此篤定?”


    秦素心胸有成竹地抬頭,對上宋薇凝的眸子不急不緩道:“公主若是不信,可以再換京中的蘇神醫為公主診脈,屆時公主自然會知曉小人是否在胡言。”


    宋薇凝擰緊了眉頭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沈惜荷。


    她現在是有點騎虎難下了,若是今日她不將城中名醫叫到此處集體看診,倒顯得她心虛了!


    況且這個月她的月事的確比以往推遲了些許,會不會真的……


    隨後,她又在心底否認了這個想法,畢竟每次事後她都是服用了避子湯的,絕不可能懷孕!


    於是,宋薇凝勾唇冷笑:“好,本宮這就請蘇先生過來看診,若是都把不出來本宮的喜脈,本宮今日就拆了你們這妙春堂,讓你們這些庸醫再也無法害人!”


    不到一個時辰,長公主就將整個京城裏最有名望的蘇大夫請來了妙春堂。


    看診結束後,蘇大夫一錘定音地說出了結果:“公主殿下的確是懷孕了,隻是月份尚淺,喜脈的特征並不明顯,旁人難以診斷出也情有可原。”


    沈惜荷之所以篤定這位蘇神醫也能診斷出來,實則是因為這位蘇神醫曾經也拜在他外公名下,不過當初外公嫌他資質太差,隻收了他做了個外門弟子。


    可雖說是藥王穀的外門弟子,但放在民間,那也算得上是資曆深厚的名醫。


    甚至後來蘇神醫靠著他從藥王穀學來醫術廣泛收徒,以至於他的門徒廣布天下,就連西涼國宮中太醫院之首也是他教出來的徒弟,所以他的診斷極具分量!


    全場嘩然,沒有人再敢質疑這診斷結果。


    宋薇凝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月份尚淺,那你倒是說說,本宮究竟懷孕了多久了?”宋薇凝壓著聲音,盯著蘇大夫問道。


    蘇大夫瞬間明白了宋薇凝的用意,他也不願意招惹事端,便故意含糊地說道:“月份尚淺,顯然胎兒並不足月,公主殿下具體懷孕多久了,在下也並不知曉。”


    宋薇凝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隻要神醫都摸不清她腹中孩子的月份,誰又能以此嚼舌根呢?


    沈惜荷與淼淼對視一眼,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兩人,心中暗自冷笑:你們以為這就能糊弄過去嗎?


    霍啟安注意到來自沈惜荷這冰冷的目光,於是問道:“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麽?”


    沈惜荷一副認真的模樣,開口迴他:“看麵相,駙馬怕是有大病!”


    霍啟安氣得眉毛挑起,怒不可遏:“你胡說八道什麽?”


    對於霍啟安的身體狀況是怎麽樣的,沒有人能比沈惜荷更清楚了。


    當初可是她親自給霍啟安下的毒,讓他終身患有不育之症,讓他明明身上什麽物件兒都在,可偏偏就得是個太監。


    沈惜荷對著霍啟安恭敬迴道:“這行醫除了診脈,還講究望聞問切,小人見駙馬眼下發烏,臉色灰青,聲音虛浮乏力,又易暴易怒,顯然這是男子腎虛虧損無法生育的征兆,為了駙馬今後能延綿子嗣,小人還是建議駙馬早些去看診治療得好。”


    此言一出,眾人都沉默了。


    先是長公主懷孕,再是駙馬沒有生育能力,這一套組合拳打下來,想讓人不去吃瓜都難!


    見霍啟安的表情陰鬱至極,沈惜荷與淼淼差點笑出聲來,心裏終於快意了些許。


    沈惜荷見狀,又故意詢問道:“不過小人也隻是眼觀而已,並沒有把脈,也許診斷的並不是那麽準確,不如駙馬也還是讓蘇神醫再診一次,些許會有別樣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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