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雙方也算是開誠布公了。


    “那你知道,你輸在哪裏嗎?”


    沈惜荷也說話也不像之前那麽的夾槍帶棒,明嘲暗諷。


    莫君漓點頭,“我是知道一些的。”


    “我是輸在太自信了。”


    “我自以為是地覺得,所有人都會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喜歡暗自揣測別人的心思,卻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沈惜荷點頭,“我深知你的本事,便從未想過用陰謀詭計對付你,所以我大大方方的用了陽謀,而生性多疑的你,是一定不會相信的,你會在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裏,不斷地懷疑,揣測,越陷越深。”


    這一刻,莫君漓是真的輸得心服口服。


    “那不如你再猜一猜,我到底會不會殺了你?”沈惜荷又無聊地問道。


    莫君漓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地迴答:“不會!”


    沈惜荷眼底出現一抹不解,似乎並不能理解那莫君漓為什麽能夠如此篤定的說出那話。


    她故意沉著臉道:“那恭喜你,猜錯了!”


    “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否則我為什麽要費盡心思帶你們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殺了你們嗎?”


    莫君漓抬頭,眸光轉動,似乎在思索沈惜荷話中的真假,“我還以為,我們隻是在相互試探。”


    “你是想用這樣的行為告訴我,你不是好招惹的,更不是那麽好隨意拿捏的。”


    其實沈惜荷的確是有此意的。


    她今日這一招,不過是敲山震虎,想要那莫君漓少打自己的主意。


    畢竟那莫君漓怎麽也是北齊國的使臣,若是他國使臣在南燕被殺,定然會嫌棄一場腥風血雨的,她不想卷入其中,也不想讓百姓因此飽受戰亂之苦。


    但她可不會輕易承認,隻問莫君漓道:“那你說說,我若是非要殺你,你又該怎麽辦呢?”


    莫君漓忽然笑了,他眸光微斂,淡淡道:“我有辦法讓你沒有法子殺我。”


    沈惜荷不信,總覺得這男人其實是自信的過了頭。


    “我真看不明白,你究竟哪裏來的自信說這樣的話?”


    莫君漓突然變得極其嚴肅了起來,他看向沈惜荷一字一句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忽地,時間像是被禁止了一般。


    沈惜荷連自己的唿吸都能感覺到有那麽一瞬間的停滯。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莫君漓,又覺得自己的眼神像是會暴露一切,又開始拚命的掩飾。


    “你胡說什麽,我父親是南燕皇商沈青山,我又怎麽會不知道我父親是誰?你的話可真是好笑。”


    毒素越發的讓人難以承受,原本還可以強撐一會兒的莫君漓也越來越虛弱,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滾落,砸在了地麵上。


    他強忍著痛意艱難開口:“隻有你自己清楚,你跟沈家沒有任何關係,你的父親沈青山不過你是母親身邊的一個護衛,他追隨你母親到此,隱姓埋名多年……”


    沈惜荷卻不敢再聽下去了,她蹭得站起身來,怒道:“別說了!”


    可莫君漓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他對著沈惜荷繼續說道:“你母親的身份我也知曉了,我能找到你,說明你根本逃不掉的。”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些背後的秘密嗎?”


    同樣莫君漓看見沈惜荷的第一眼,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實在是沈惜荷的模樣和那個女人太像了,若不是他知道那個女人早已經死了,或者眼前的這個女人更為年輕,隻怕他都會認錯人。


    他堅信,世界上不會無緣無故讓兩個如此相似,她們之間必然是有宿命的糾葛。


    於是他開始暗中觀察沈惜荷,又從她那一手藥王穀絕學金針刺穴中更加堅定了沈惜荷就是他要尋找的人。


    所以他連夜就讓人去調查沈惜荷的身份,當找到了沈惜荷父親沈青山的畫像後,他便更加確信自己找對了人。


    莫君漓的話讓沈惜荷的思緒紛飛,她像是想起了多年以前,母親曾日日夜夜告誡她,要她不張揚不顯露,寧可一輩子縮在內宅,也不要妄想著去看外麵的世界。


    母親說,外麵的世界是很危險的,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當初她還不能夠理解,直到重生後,為了複仇才背棄了對母親的承諾,卻得知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種秘密的確是個極為沉重的負擔,她的母親不想讓她承受,如今的她也的確不想承受。


    沈惜荷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前朝公主的女兒,也知道自己的外公是藥王穀的穀主,可她的父親是誰,她的確不知道。


    她從小雖叫沈青山為父親,卻也知道,沈青山跟她母親之間的確不是正常的夫妻關係。


    因為沈青山從未踏足過母親的房間留宿,母親對父親的態度也並不像尋常女子對丈夫那般,她始終是冷冷淡淡,每每對父親提要求時,就像是在差使奴仆,然而父親卻從來沒有抱怨,甘之如飴。


    那個時候,她天真地以為,父親是愛慘了母親,所以才會這樣。


    可後來,父親喜歡上了溫姨娘,那是母親的陪嫁丫鬟,可母親卻像是完全沒有任何意見一般,什麽都不說,甚至還很是祝福他們在一起。


    從那個時候,沈惜荷才明白,或許母親真的從未喜歡過父親。


    可如今當莫君漓說出,他父親沈青山竟然是她母親的護衛,她也就能理解,為何這麽多年,母親會這般對父親,像個奴仆一樣的使喚。


    原來竟還真是奴仆!


    “你的親生父親是誰,隻有我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隻要你肯救我!”


    莫君漓的話猶如鬼魅在耳旁不停地迴蕩。


    她心慌至極,明明想要知道答案,卻又怕那最終的答案是自己不能承受的,又害怕自己知曉了那些不該知曉的秘密,會再次負重前行,會再次陷入絕望的境地。


    她猛烈地搖頭拒絕,“不,我不想知道!”


    “你少為了解藥在這裏誆騙我!我父親從來都隻是沈青山,也永遠隻會是沈青山,我不在乎他跟我母親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我隻記得,這些年對我疼愛有加,處處嗬護著我的,是他沈青山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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