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手裏拿著的是什麽?”流風有些好奇的問道。


    沈惜荷拿著手裏的工具頭也沒抬一下的說道:“金針和刮骨刀。”


    “你會金針刺穴?”莫君漓似乎有些詫異。


    沈惜荷微微抬頭,“怎麽不行嗎?”


    莫君漓在仔細觀察沈惜荷,開始猜測她的身份。


    金針刺穴那是藥王穀才會的手段,她一個婦人真的會嗎?


    可見婦人雖然在和他們解釋著,可是手裏動作都沒有停下,一直在忙,看上去十分認真,從這點上來看,這婦人似乎還是有那麽一點可信度。


    沈惜荷小心翼翼的割開女孩潰爛的傷口,正準備放血時,一旁的流風有些擔憂的說道:“小姐身上的毒血已經放了許多了,再放下去怕是要放幹身上的血了!她到底會不會治蛇毒啊?別是再騙咱們。”


    這個時候沈惜荷被打斷,心裏有些窩火,這些人怎麽是這般木魚疙瘩,這點淺顯的道理都還想不通,正準備解釋的時候,一旁的莫君漓卻開口替她解釋了。


    “不要打斷她,她的做法沒有問題。”莫君漓淡淡的開口說道。


    “看來你還挺懂,那你叫他先把嘴閉上吧,在這樣吵吵嚷嚷下去,我都沒辦法集中精神做事情了!”沈惜荷在感慨莫君漓聰明的同時還不忘嫌棄下流風,這個人總是有那麽多問不完的問題讓她疲於解釋和應對。


    莫君漓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流風說道:“你先出去候著!”


    流風那瞪大的雙眼,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二字,他可是寸步不離的貼身侍衛,竟然因為這樣一個婦人,王爺就把他趕了出去,想了想心中覺得萬分憋屈。


    “好了,這下安靜了,你也不要出聲,我要認真做事情了。”沈惜荷交代道。


    其實莫君漓也不知道這婦人究竟要怎麽救治蛇毒的患者,但是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就會下意識的去選擇相信她,並且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何要把北齊公主的性命交由這樣一個女子的手上,想想還真是有些荒謬。


    沈惜荷給女子施了針,又把傷口那處的血肉用刮骨刀刮了幹盡,那傷口深可見骨,看上去可怖至極。


    她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如同虛脫了一般,這才對男人叮囑道:“明日一早我便會將解藥送過來,不過今夜很關鍵,她必須靠自己的意誌力挺過去,不然誰都救不了她。”


    “你不是說你能救她的嗎?怎麽現在跟我說要靠她自己?”莫君漓的聲音瞬間冷了幾分。


    “我已經暫時清理了她身上大部分的毒素,又用金針封住了她的血脈,毒素即便是擴散,也會很慢,不會傷及心肺的,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了,你若是信我她還有有活命的機會,你若是不信,交給誰都隻能讓你早些準備後事。”沈惜荷無比嚴肅的說道。


    莫君漓審視的不光來迴的掃,試圖從沈惜荷的話中察覺出一絲端倪。


    見沈惜荷依舊眼底坦蕩,他才信了幾分。


    “你可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的話?她若是死了,不僅你要陪葬,你身邊的人一個都逃不了!”莫君漓說話時認真的樣子看不出半點玩笑,讓人感覺他放出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沈惜荷也被這濃烈的殺意嚇了一跳,這家夥居然以救不活就殺她全家作為要挾簡直太卑鄙了,心裏憋了一股氣。


    “你可是真實卑鄙!除了會威脅旁人,還會什麽?”


    “你既然都覺得我卑鄙了,那我便給你瞧瞧什麽是更卑鄙,你身邊的那兩個小丫鬟都長得還不錯,到時候我會把她們們賣到妓院,讓她們生不如死!當然,還有整個個清月庵!”莫君漓麵無表情的說道。


    沈惜荷沒想到這人的手段簡直是極其下作。


    她真的氣不過,罵道:“你這個人怎麽這麽無恥卑鄙,你是大魔頭嗎?我們好心幫你們,竟然被你們這麽威脅來威脅去,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你就不怕下輩子投胎做畜生嗎?”


    麵對沈惜荷的咒罵,莫君漓一臉無所謂。


    “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與我說能救治好她嗎?你若不想死,與其在這裏咒罵我,不如趕緊想辦法救活她,到時候我自會重金酬謝!”


    不過這句話的確是起到了作用,沈惜荷這才調整好情緒道:“我自然是會救好她,沒有哪個大夫會希望自己的病人死掉!我沈惜荷說過的話一定會負責到底,我待會兒會給她喂一些清熱解毒的藥物,今晚就由我守著她。”


    “好,希望你說到做到,我也不希望我的手上沾滿無辜的鮮血。”莫君漓點了點頭說道。


    沈惜荷也深知眼前這人是個麵善心狠的角色,隻能稍稍妥協與他商量:“但是,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一人的事情和旁人無關,俗話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就算到時候我真的沒有救活她,請你不要傷害無辜,我的命交由你,你要殺要剮都由你我不會有一絲怨言,你也就少沾染點血腥,算是為那姑娘積福積德如何?”


    這些話由一個女子的嘴裏說出,莫君漓覺得很稀奇,他帶著一絲欣賞的神色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你記住你剛剛說的話,你救不活她,我就讓你生不如死,聽說過人彘嗎?”


    這話一出,沈惜荷整個人都在顫抖。難怪這個惡人答應的如此爽快,竟然還有更惡毒的手段來等著自己。


    莫君漓離開的時候,守在門外的流風把裏麵的對話聽了一個一清二楚,他追上前問道:“王爺明明已經心軟不打算為難她了,又何必要說出這樣的話來嚇唬她?”


    “她不是說本王是個山匪頭子,是個惡魔嗎?那就讓她看看山匪和惡魔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吧,今夜一定要看好敏樂,明日一早本王要看到南燕京城裏的所有名醫出現在這兒,不然你便提頭來見。”莫君漓說道。


    “是王爺,暗衛已經連夜去請大夫了,這雨勢雖大山路難行,但是明日一早一定能到的,請王爺放心。”流風說道。


    沈惜荷一直忙裏忙外的給女子處理傷口,並且打了寒涼的井水將毛巾浸濕,一直替她降溫,女子雖然還是沒有醒來,可是看上去氣息平穩,也沒有之前那般痛苦的神色。


    這樣來說,她的危險期應該算暫時度過,隻要能熬到明天早上,她基本上就能脫離危險了。


    她就這樣一直守著那女子床邊,懷著身孕的身子一到夜裏還有些犯困。


    除了半夜那個叫流風的男子給她送了點金瘡藥以外,那個身份尊貴的男子卻再未踏足一步,沈惜荷還感慨,他這做叔伯的看著自己的侄女傷成這樣,竟然還睡得著,唯一表現的關心也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做威脅裝裝樣子,真是虛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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