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陸莞兒是真的信了。


    因為霍雲霄拿出了太多關於霍啟安跟林秋蓉在一起的證據了。


    就連霍啟安曾經親口說是給她寫的詩,也一模一樣地給林秋蓉寫過。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騙了。


    於是陸莞兒招認了,她親口承認與霍啟安的關係,以及霍啟安是如何慫恿他父親參與這件事的。


    陸莞兒說完這一切,沒忍住哭了。


    也不知道她是在哭自己死去的愛情,還是在傷感她的家族會因為這一份口供而徹底落敗。


    畢竟隻要將這份口供呈給聖上,一切便都結束了。


    雍王陷害太子,謀害鎮北王,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就算不死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


    此時,大理寺地牢的另外一邊。


    一身黑袍,頭戴鬥笠的男人出現在大牢裏。


    周圍一片靜悄悄的。


    霍啟安猛地抬頭,就瞧見監牢內的所有獄卒全部昏倒在地沒了知覺。


    黑袍男子步步靠近,直奔霍啟安而來。


    “你,你是什麽人?”霍啟安緊張地問道。


    那人不理睬他,隻冷冷地看著。


    霍啟安又試探性地問道:“你是來救我的?”


    “還是來殺我滅口的?”


    越想越害怕的霍啟安,驚慌地喊道:“我什麽都沒說,王爺他不可以這樣對我的……”


    “別殺我……”


    “求你別殺我,我還有用的,我有用的……”


    突然,黑袍男人笑了。


    聲音是刻意的低沉:“你確實還有用。”


    “隻是雍王選了你這麽個膿包廢物當幕僚,也蠢得可以。”


    “難怪,他會輸得這麽徹底!”


    聽那男子這麽說,霍啟安終於冷靜下來。


    他並不覺得這男人想要殺他,雖然他還未看穿這男人的企圖。


    他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想做什麽?”


    黑袍男輕蔑道:“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


    “但我今日來,的確是想給你一條活路的。”


    “把這東西,吃下去,我可以幫你!”


    隻見黑袍男人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瓷瓶丟在了霍啟安麵前的草席上。


    “這是什麽?”霍啟安不解地問。


    黑袍男微勾唇角:“穿腸的毒藥!”


    “你想害我便直說!”


    霍啟安嚇得立馬將這東西扔得老遠。


    男人冷冷道:“我若想害你,你的這條小命我早就拿到手了!”


    霍啟安看了一眼周圍,也相信男人的話不假。


    畢竟能悄無聲息混進天牢的人,怎麽可能是等閑之輩。


    “你到底想做什麽?”霍啟安此時精神瀕臨崩潰。


    男人也不再兜圈子,直言道:“此毒有解,你隻要替我乖乖辦事,我保你安然無恙,不僅此事不會波及你,還能讓你真正的飛黃騰達!”


    霍啟安終於算是看明白了,這男人是想通過藥物來控製他。


    “我若說不呢!”霍啟安咬著牙問道。


    若還有一線希望,誰又甘心被人控製,做人的傀儡呢?


    男人似乎也猜到了霍啟安會這般迴答,故而說道:“你沒得選!”


    “你的情人陸莞兒已經把你供出來了,隻要這份證詞呈上去,你和雍王都是大難臨頭,你霍家定然也跟著遭遇。”


    “隻要你聽我的,為我所用,我保證陸莞兒的口供絕不會呈上去,所有知道秘密的人我都會幫你處理幹淨。”


    霍啟安視乎也覺得自己別無選擇。


    但他還是很疑惑地問道:“我如今不過是個階下囚,霍家也早已沒落,不過是強撐著個空殼,你為何還要選我。”


    男人嫌惡地睨了他一眼,“因為我說過,你這廢物到底還是有一點用處的!”


    “想好了嗎?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機會就隻有一次……”


    霍啟安被催得急,終是在慌亂中做出了選擇。


    左右不過是一死,若是信這人,說不定還真有一線機會。


    於是他顫抖地拿出藥丸,吞了下去。


    瞬間,那百骨鑽心之痛直直襲來,讓他疼得在地上打滾。


    隨後男人又丟下一粒解藥,叮囑道:“每月十五,我會派人給你送解藥。”


    “不過這解藥隻能暫時壓製你的痛苦,隻等你完成好我交代你的事,屆時我自然會給你真正的解藥。”


    霍啟安忍著劇痛,強撐著一口氣問:“你說吧,要我做什麽?”


    他勾手,示意霍啟安附耳。


    雖然隻僅僅隔著一道欄杆,卻因那人帶著鬥笠看不清樣貌。


    隻是靠近之時,霍啟安稍稍聞到了男人身上的一股奇異味道。


    像是藥味,又夾雜著點花香和沉香的感覺。


    隻是這特別的味道,他好像在哪裏聞到過似的,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裏。


    還沒來得及容他思考,他便被男人接下來的話給驚住了。


    起先是震驚,隨後又是震怒!


    很快,獄卒醒了,男人也離開了。


    霍啟安突然對著獄卒大叫,“去叫沈惜荷來見我,叫他來見我!”


    ……


    自從霍啟安被抓後,霍家就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


    霍老夫人雖表麵穩如泰山,其實心底也亂成一團麻,也不知道這此的禍事能不能躲得過。


    宋氏倒是一個勁地去找沈惜荷,讓她想法子去打聽些消息。


    甚至還隱晦地提出,可否讓沈惜荷親自去找鎮北王求情,讓他放過霍家一馬。


    也就是在此時,大理寺的獄卒在霍啟安的一番胡攪蠻纏之下,來了侯府給沈惜荷傳信。


    “侯夫人,您家霍侯爺非要見您。”


    沈惜荷有些疑惑,霍啟安為何非要見她?


    見霍啟安點名要見沈惜荷,宋氏便讓人準備了些吃食和衣物讓沈惜荷帶過去。


    沈惜荷雖不情願,但在事情沒有完全塵埃落地之前,她是絕不會輕易暴露。


    索性去見見他也無妨。


    霍家馬上就要塌了,速度甚至遠遠超乎了她的意料。


    隻是這越過容易之事,她心尖卻越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恐慌。


    那是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就連初雪都發現了她的異常。


    “您到底怎麽了?若是不舒服,咱們歇一歇再走?”


    沈惜荷微微搖頭,隻覺得自己是太過緊張的緣故,便道:“不必了,現在就往大理寺趕去吧!”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霍啟安的悲慘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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