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荷瞬間慌亂無比。


    她從未想過霍啟安會這樣直白地強要她。


    以往,霍啟安都從來是以各種借口不願與她同房,不僅僅是因為林秋蓉,更是因為霍啟安還嫌她髒。


    如今,他竟然不在乎那些了嗎?


    “世子,您不是不舉嗎?”


    沈惜荷故意把不舉二字咬得很重,往日她都是為了照顧霍啟安的情緒,說得很是委婉,可如今沒這個必要了。


    看看他是選擇親手撕破自己的謊言,還是想繼續把這謊言給圓下去。


    霍啟安微微一怔,這才想起有這麽一茬。


    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雖然他本身對沈惜荷的興趣一般,但誰叫她剛剛在夢中嚶嚀時,叫的是霍雲霄的名字!


    他懷疑他的妻子,被別的男人在床上征服了,這是作為男人絕不容許的。


    “我最近找了個名醫調養,不如就由夫人替我試試,看我身體恢複得如何?”


    接著,霍啟安又將頭埋了下去,想要在峰巒間肆意索取。


    沈惜荷慌得不行,她是個女子,擋不住霍啟安這成年男子壓製的力道,她慌亂的掙紮,卻也無濟於事。


    眼淚不爭氣地落下,她上一輩子被騙財騙命,唯獨沒毀了清白,難不成重活一世,還得被這人渣奪走清白不成嗎?


    她似乎想到了霍雲霄曾經叮囑她的話,若是霍雲霄再敢碰她,那就殺了他1


    於是沈惜荷伸出手臂在枕頭下摸索一陣,找到了霍雲霄之前送給她的那根可以變成利刃的簪子。


    她剛把簪子對準霍啟安的脖子時,他的餘光敏銳地捕捉到了異常。


    他轉頭看向沈惜荷舉著簪子的手,眼底一片冰涼,“你想做什麽?”


    沈惜荷心跳如雷,她忍住心慌,強裝鎮定地解釋,“發簪掉到床上了,有點硌得疼……”


    “真是這樣嗎?”霍啟安冰涼的嗓音猶如魔鬼。


    此時,強烈的恐懼讓沈惜荷胃裏一陣翻騰,她立馬翻身,趴在床沿邊上嘔吐起來。


    自重生以來,每一次與霍啟安有過分的親密接觸時,沈惜荷都會止不住的惡心。


    雖然平日裏她是可以強忍著止住惡心,可這一次,她是真的難以忍住。


    霍啟安眉頭緊皺,語氣生厭,“你怎麽了?”


    沈惜荷來不及迴答,隻是趴在那床邊吐得死去活來,看樣子難受得緊。


    吐完了,雖舒服了點,可也像是虛脫了一般。


    她剛想伸手拿帕子擦擦嘴,可霍啟安卻猛地拽住她的手,壓低聲音道:“你懷孕了?”


    沈惜荷臉色略顯蒼白,她趕緊伸迴自己的手,“不是的,可能是我晚間貪涼,吃了一晚冰酪這才腸胃不適……”


    可這話,霍啟安不信。


    一想到沈惜荷被霍雲霄三番五次地擄走,背著他不知道做了什麽,霍啟安的火氣就蹭的上了頭。


    於是,霍啟安半夜傳了府醫來漪瀾院。


    沈惜荷也沒閑著,她趁府醫來的空檔給自己把了個脈。


    隻是這脈象的結果竟然把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她的的確確是懷孕了!


    隻是這月份很早,就連她也未曾察覺,若不是霍啟安提及此事,她也會覺得今晚的惡心,隻是單純的因為霍啟安碰了她。


    沈惜荷這下有點著急了,若是府醫有幾分真本事,查出她懷了孕,隻怕以霍啟安的性子,他是絕不會允許這孩子留下的。


    況且霍雲霄又不在京城,她現在真是屬於孤立無援的狀態。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她用金針給自己刺穴,掩飾脈搏,若是對方是個普通大夫倒是可以應對過去。


    隻能祈禱了!


    府醫來得很快,是個白胡子老頭,看上去很是有幾分本事的樣子。


    他給沈惜荷把了把脈,然後對霍啟安迴道:“世子不必憂心,世子夫人隻是吃壞了東西傷了脾胃,本身她體弱虛寒,所以受不住這才嘔吐不住,不過沒什麽大礙,隻需要吃幾服藥滋補調理一段時間就行。”


    沈惜荷這才鬆了一口氣,隻當那白胡子老頭沒什麽真本事,是個慣會蒙人的庸醫。


    可當她接過那老頭遞過來的藥方時,沈惜荷才深知自己錯了,竟還錯得離譜。


    那藥方哪裏是什麽治療脾胃虛寒的藥,上麵的藥材混在一起分明是保胎藥!


    她不由地看了那老頭一眼,隻見那老頭朝著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就提著藥箱離開了。


    在確定沈惜荷不是懷孕而是脾胃虛弱後,霍啟安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沈惜荷倒了杯茶漱了漱嘴,再叫侍女進來收拾狼藉。


    霍啟安見了那一地的嘔吐物,心裏也有些膈應,顯然剛剛的興致是徹底沒了,隨便安撫了沈惜荷幾句便要離開。


    見霍啟安離開後,沈惜荷才鬆了一口氣,身子都癱軟了幾分。


    初雪瞧她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就寸步也不敢離身,便一直在她床前守著。


    “青鸞還沒迴來嗎?”沈惜荷顫著音問。


    初雪搖頭,“她說王府那邊有急事要去處理,一整天了都沒瞧見她的影子。”


    主仆倆剛說著,青鸞便悄悄地翻窗進來了。


    她穿著一身夜行衣,一臉疲憊地走到跟前,“主子您可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初雪跟青鸞說了一通今晚的驚險程度後,青鸞也霎時臉色發白。


    青鸞跪地道:“是屬下失職,請主子責罰。”


    沈惜荷也知這事兒不能全怪她,便不再追究,隻詢問她鎮北王府那邊的情況如何。


    見青鸞遲遲沒有迴答,沈惜荷這才意識到,她問這問題有些僭越。


    “是我唐突了。”


    青鸞抿了抿唇,然後迴道:“其實也沒什麽的,本是王爺不想讓我告訴你的,不過主子想知道,那青鸞便說,畢竟現在您才是青鸞的主子!”


    “到底出了什麽事?”


    青鸞臉微微歎息一聲,“翠雲嶺之事,雖然王爺避開了免遭此難,可京城中卻不知哪裏冒出來的流言,說是因為王爺強行違逆了欽天監的測算的路線,沒有把金身佛像的好氣運帶過去翠雲嶺為其庇佑擋災,這導致翠雲嶺山崩地裂,百姓無辜慘死。”


    “他們把翠雲嶺的山崩說成是天降懲罰,把一切罪責都推到了鎮北王府。”


    “可屬下去查看,翠雲嶺那座山會塌,根本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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