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懷遠狼狽的從地上爬起,隨後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虞幽篁。


    不管是不是天意,他養了虞幽篁十八年,他就有資格教訓她!


    十幾個護衛拔出長劍指著虞幽篁,一旁的白十八硬著頭皮衝上前。


    但還不等他說話,虞懷遠就沉聲威脅道:“白十八,你最好別多管將軍府的閑事。”


    “本將軍已經通知丞相府了,馬上就會有人來領你!”


    聽到丞相府幾個字,白十八臉色一變,心中暗罵:老東西玩不起就喊人,呸!


    但他麵上還是保持鎮定,隻要他還在這裏一刻,那就不可能放棄虞幽篁。


    他們是一起混街上的兄弟,好兄弟用命拚!


    虞幽篁拍了拍白十八的肩膀:“好小子,以後有我一碗飯吃,就有你一個碗洗。”


    白十八嘴角抽搐:“好...”


    兩人的對話將虞懷遠氣得不輕,他一揮手:“不用理會,一起對付。”


    他心道,白十八真以為他會害怕丞相府而不敢動手嗎?


    一群護衛聽令攻擊虞幽篁和白十八。


    此時的虞幽篁依舊很淡定,實則她已經開始在空間挑選藥材,準備給府上的護衛來一瓶毒藥了。


    白十八雖然會武功,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逼退。


    正在虞幽篁準備將毒藥放出時,砰!


    一道強大的內力從府門外打來,直接將圍攻的護衛全都打翻。


    虞幽篁瞪大了眼睛:“我靠!”


    這堪比排山倒海的威力,不錯,得學!


    “虞將軍幾個腦袋,敢動本王的人?”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君臨天囂張的聲音響起。


    他腳尖輕點輕功來到了虞幽篁的身旁。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確定她沒受傷後才將眼神轉向虞懷遠。


    僅僅一個眼神就差點將虞懷遠嚇得跪倒在地。


    他的額頭滲出了汗水,他連連行禮:“末將見過攝政王,王爺千歲。”


    他心裏直犯嘀咕,虞幽篁什麽時候成了攝政王的人?


    今日不是虞幽篁跟太子的訂婚宴嗎?他出去一趟軍營這京城的天都變了嗎?


    君臨天冷眼看著虞懷遠,並沒有讓他平身,而是盯著他胸膛上的傷口。


    “虞將軍受傷了?”


    虞懷遠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他心道攝政王還知道關心他,那看來也不是很看重虞幽篁。


    可沒想到這口氣還沒完全鬆下來,君臨天從虞幽篁手中接過鞭子再次狠狠的抽打在他方才的傷口上。


    噗呲...


    君臨天用上了內力抽打,直接抽得血肉橫飛,血漬在空中飄舞了一陣才落地。


    “啊啊啊...”這一次虞懷遠的慘叫聲直接響徹整個將軍府。


    打完一鞭子,君臨天厭惡的將沾滿了血漬的馬鞭扔下。


    一旁的虞幽篁十分有眼色的遞上一塊手帕。


    “王爺擦手。”


    君臨天眉頭緊鎖的盯著她的手帕,他不喜歡跟女人接觸,更不喜歡女人的東西,一股子濃鬱的脂粉味。


    但這塊手帕洗得白白淨淨,還帶著些許的藥材味。


    所以他短暫的思慮了一會兒還是接過手帕擦了擦。


    “不見骨的傷算什麽。”


    “要打就要用最狠的手段,否則別說是攝政王府的人,丟臉!”君臨天冷冷的說。


    聽到他的嫌棄,虞幽篁也不惱怒,因為這個男人嘴上嫌棄,實際就是來幫她撐腰的。


    看來...上次出手救他果然沒錯,這迴得了一個超級無敵大靠山。


    她以後在京城更是能橫著走路了。


    她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好,記住了,不過...我不會內力嘛。”


    她的言語和眼神都充滿了暗示,那意思就是:你這麽牛叉,快點教教我唄。


    君臨天聽到她的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這麽晚才學,盡人事聽天命吧。”


    虞幽篁知道他這意思就是答應了,她興奮的笑了。


    而被打得爬不起身的虞懷遠依舊不明就裏,他用嘶啞的聲音問:“末將用家法懲治逆女,不知何錯之有?”


    一旁的柳思翠假惺惺的上前攙扶虞懷遠:“嗚嗚老爺,您肯定很疼吧。”


    “都怪妾身,妾身就該讓幽篁打死妾身,不跟您求救,您就不會受傷了。”


    “看到您受傷,妾身這心裏就跟刀割一樣疼。”


    一番虛情假意後,她又衝著君臨天砰砰砰的磕頭。


    “王爺,您有所不知,幽篁向來不聽管教,老爺也是為了她好才會動家法。”


    “不知如何惹怒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賤妾願意替老爺受過。”


    君臨天壓根不想看她一眼,而是開口吩咐道:“寒影,看著處理。”


    話音落下,一個穿著黑袍的年輕男子出現在君臨天的麵前。


    他十七八歲的模樣,一頭黑發僅用一根黑色發帶係著。


    棱角分明的臉麵無表情,看上去就像個冷冷的機器人。


    他機械的迴應:“是,王爺。”


    說罷便朝柳思翠走去,既然她惺惺作態的說要替虞懷遠受罰,君臨天自然不會放過她。


    虞幽篁看到這一幕嘿嘿的笑了,攝政王果真有牌麵,直接把虞懷遠兩口子都收拾了。


    她衝著寒影喊:“還有那幾個老奴婢,剛才可是欺負了我家朝月,狠狠地打迴去。”


    “謝了啊,哥們兒。”


    君臨天看她自來熟的模樣,沉聲道:“虞幽篁,迴房,本王有事與你商議。”


    虞幽篁連連點頭帶著他往她的房間走,她猜測他多半是為了解毒一事來的。


    離開前君臨天還撂下一句話:“日後本王的王妃在將軍府少一根汗毛,你們就提頭來見。”


    這話自然是對將軍府的所有人說的。


    王妃!!!


    這兩個字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除了提前在宮中知道消息的白十八之外。


    白十八撓了撓頭,攝政王這是...來真的?


    那...以後幽篁會不會被欺負,畢竟攝政王是個變態呢。


    白十八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看了看,看到虞幽篁一臉賊笑的樣子,他暗暗點頭。


    嗯,沒有這個可能,就算要被欺負,那也是攝政王。


    畢竟幽篁可是變態中的變態,霸王中的王中王!


    確定這一點後,白十八才放心的離去。


    而此時的虞幽篁已經帶著君臨天迴到了她的“幽篁院”。


    雖然虞懷遠偏心,但因為有虞老爺子護著,所以虞幽篁的院子還算是過得去。


    隻不過裝潢以及布置都很簡單,自然是不能跟虞馨兒的院子相比。


    進屋後,君臨天直接了當的問:“你能解除本王身上的毒素?”


    他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虞幽篁。


    他已經被身體裏的毒素折磨了五年,一開始是一個月發作一次。


    但隨著他壓製毒素的次數變多,發作的間隔越來越短。


    半個月一次...五天一次,甚至不規律的毒發,這也是他今日突然在宮中毒發沒有任何準備的原因。


    盯著他的人很多,一旦他毒發,那些人就會趁機追上來要了他的命。


    但沒想到誤打誤撞碰到的這個女人竟然能壓製他身體裏的毒。


    他身體裏的毒可是國醫聖手都沒辦法解除的,他平日壓製毒素隻是治標不治本。


    而且每每壓製後都會疼痛許久,但她的解毒讓他渾身舒暢,沒有一點異常。


    所以...她在他身上一陣胡作非為後他沒有殺了她,而且還同意了這一樁婚事。


    虞幽篁一本正經的點頭:“嗯,可以。”


    “隻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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