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兩國聯姻的事情,朝上吵了許久,最後皇上拍了板,將壓力給到鴻臚寺,讓他們和北慶使團好好商量,等北慶的聘禮到了,再說。


    鴻臚寺卿下了朝後,對林望京吹胡子瞪眼,氣得不行,當場甩臉子拂袖離開。


    林望京冷哼著仰著腦袋,跟同僚說:“剛剛誰提議招婿的?這建議真好,咱們來聊聊~”


    ......


    淑儀下了朝後出宮,看到徐正月懶洋洋地靠在她的馬車邊上,他甚至都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抬手對淑儀招了招。


    淑儀頓時有種兩眼一黑的無力感,男人真是......


    唉,算了。


    “殿下,方便聊聊嗎?”徐正月看著她勾唇笑。


    淑儀頷首,對紫蘇道:“找間茶樓。”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徐正月騎著馬跟著淑儀的馬車一道去了茶樓。


    等他們走了,那些官員才私下議論起來。


    “寧國公怎麽和淑儀公主走這麽近了?”


    “是啊,實在是匪夷所思。莫不是兩人私下達成了什麽協議?”


    “哎,現在大皇子被禁足,太子勢頭正勝,又無可與之匹敵的對手。淑儀公主和寧國公走得近,也是理所當然吧。”


    眾人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畢竟現在沒有旁的皇子給太子使絆子了,再加上太子本來就名正言順,日後定是要繼承大統的。淑儀畢竟是個公主,提前依附太子是理所當然。


    看著淑儀都這樣了,不少大皇子的人,心裏也開始有了計較。


    畢竟現在大皇子府門緊閉,日後能不能重新起複都難說。


    紫蘇選了家離公主府最近的茶樓,要了個雅間。


    茶樓裏新來一位蘇州藝伎,唱著評彈,溫婉動人。


    徐正月跟在淑儀的身後,看著她提裙上樓,但身後的裙擺還是拖地。這幾日化雪,來往的賓客腳上不免沾染上雪水。他下意識拎起她的裙子後擺,避免她的裙子被弄髒。


    隨行的紫蘇等人迅速看向他,紫葳反應迅速地搶過他手上的裙子。


    “公爺,這種事情不用您來的。”


    這就是下人幹的事情,若是徐正月今日給淑儀提裙的事情傳了出去,不知道又會傳出多少風浪來。


    一來男女大防問題,二來他一個公爺怎麽能在公主麵前伏低做小。


    徐正月才不在意,他行事向來我行我素,不在意旁人的看法。更別說他隻是幫忙提了下裙子而已,又沒摸上手。


    當然,隻是人前沒有摸而已。


    淑儀也沒想到他會當眾做這麽親密的事情,進了包廂後,便警告道:“你在外麵給我收斂點!”


    她語氣急躁,頗有種惱羞成怒的意思。


    包廂內隻有他們二人,按理說,一男一女在一個包廂裏,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打開包廂門以示清白。


    可兩個人,一個是天潢貴胄,一個是皇親國戚,自然不可能叫普通人隨意瞧了去,遂關上了門。


    屋內沒了旁人,徐正月更加沒了正形,他攔住淑儀的腰,在她耳鬢廝磨。


    “意思就是在人後可以不用收斂了?”


    淑儀氣急。


    明明這家夥的年紀比自己還大,在她麵前卻和小孩子一樣耍無賴!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惱火,可徐正月的唇已經覆了下來。柔軟的唇瓣在她的唇上輕碾,她忍不住想要更多。


    淑儀眸子微眯,看到徐正月一雙狐狸似的眼睛迷蒙地看著她,他本就生的俊美無儔,又帶了幾分邪氣,這種邪氣最叫一個女子動心。畢竟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但,隻能對她一個人“壞”。


    淑儀被他親吻地才入佳境,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和人聲。


    “客官,您點的茶來了!”


    淑儀推開徐正月,擦了擦唇上的晶瑩。她唇上的口脂都被他蹭沒了,隻能拿帕子遮一遮。


    外麵的東西自然要被紫蘇等人檢查一番後再送進來,紫蘇推門進來的時候,見兩個人隔著桌子坐著。她家公主倒是一本正經,可徐正月托著腮,看著淑儀,那模樣,倒是有幾分花癡。


    放下茶和糕點,紫蘇退出了房門。她們在隔壁也開了一個包廂,也點了茶和點心吃。隻留一個人在門口守著以備公主需求使喚。


    徐正月給淑儀倒了一杯茶,自己吃起了點心來。


    這家茶樓的點心味道不錯,是個老字號了。


    “找我做什麽?”


    “我隻能有事才能找你?不能找你偷情?”


    淑儀:“......”


    她一口氣憋在胸口,舒不出去,險些被他氣死。


    “你再沒個正形,日後就不要來找我了!”她氣道。


    徐正月這才收斂了那副風流模樣,道:“京都十裏外的貓兒山上,發現不少死人。”


    淑儀也正了神色,“死人?可是被猛獸所傷?”


    那貓兒山之所以叫貓兒山,是因為上麵有幾隻大蟲,山下的村民說,就是白日也能聽見虎吼震天,他們甚少上去,隻有幾個獵戶敢結伴上去狩獵。


    “不是,是被凍死或是餓死的。”


    淑儀詫異,去年的準備明明十分充分了,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凍死餓死,還是死在山上?


    她直覺其中的事情不簡單,不然徐正月也不會特意過來與她說。當然也不排除這家夥想在自己麵前晃悠,隨便找的借口。


    “那些人是什麽身份?”


    “身份不知道。”徐正月神色淡然,“死者身上的衣服都被剝了,仵作隻能做最簡單的診斷。”


    聽著像是有預謀的拋屍,可是拋屍會讓他們那麽容易發現嗎?


    繼而又聽徐正月道:“這些人是被人埋了起來,可能是雪太厚了,埋得不深。加上這天寒地凍的,山上沒有什麽吃食,這屍體就被野獸刨了出來。”


    說到這裏,淑儀幾乎能想象到那種場麵,胃裏翻湧一下。


    “剛好這幾日化雪,幾個獵物上山狩獵發現了屍體,於是報了官。”


    徐正月說完,抬起杯子喝了口茶。


    “你去看過屍體了嗎?”


    徐正月點頭,貓兒山離京都不遠,他騎馬來迴也就耽誤半日功夫。


    “能讓你親自跑一趟,看來這些人,是兵吧。”


    徐正月的眼底流出一抹笑意,不愧是他看重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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