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開著車先去了一趟外貿局,才熄火愛莎的車就停在了旁邊,在愛莎搖下玻璃的那一刻,秦天居然有些心虛。


    “歐尼醬,昨晚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您一定很累吧,為什麽不迴家,來這裏是找我嗎?”


    聽完愛莎的話,秦天在心裏偷偷舒了口氣,還好還好,這妮子沒有往歪處想。


    “啊,是啊,一夜沒睡,想著迴家你又不在,就開車過來找你,想著在辦公室眯一會兒,正好也把車送迴來,這車雖然不錯,開起來還是感覺不如美國車,還是我自己的那輛別克順手一些。”


    “車送去修了,您先休息一會兒,我讓人去催催,讓車行早點修完送過來。”


    逃過一劫,秦天假裝一臉疲憊的跟著愛莎上了樓,進入辦公室就躺在沙發上睡大覺,心裏卻在打著小算盤,他可不能在這裏待太久,還是得去自己的地盤才安心。


    秦天的第六感一直很準,閉目養神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寧,但又想不出哪裏出了問題,就算是九兒的事情被發現,對於他來講也無所謂,大不了就是愛莎這裏不好交代。


    果然,剛到八點半,愛莎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麽西麽西,我是福源愛莎,你哪位。”


    “啊,是愛莎局長啊,我是特高課的赤木杏子,我想問一問您知道秦長官去哪兒了嗎?我給警察廳去電話,那邊的秘書說今天秦長官還沒來過,所以才冒昧的給您來電諮詢一下。”


    “哦,是這樣啊,歐尼醬在我這裏,他的車壞了,所以開的我的車,先來了貿易局,請問赤木科長,有什麽著急的事嗎?歐尼醬昨晚有些發燒,現在喝過藥了正在補覺,若是小事的話,我不希望這個時候打擾到他。”


    愛莎說完狠狠的剮了秦天一眼,赤木杏子那句話就已經充分證明昨晚秦天沒有在幹正事,否則他辦公室的秘書絕對不會這麽迴答赤木。


    裝睡的秦天此時心裏忐忑的不行,還好愛莎這妮子反應快,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能夠很好的給秦天做一下遮掩。


    確定秦天在貿易局,赤木杏子很抱歉的說道:“福源局長實在很抱歉,昨晚我們的人逮捕了一位重要的敵特間諜,這人很難對付,將軍希望秦長官能過來幫幫忙。”


    “這樣啊,很著急嗎?”


    “是的愛莎局長。”


    “好的吧,我會轉告他的,但他怎麽決定我可說不準,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您能轉告給秦長官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十分感謝,沒有額外的事情了。”


    “那好,再見,赤木科長。”


    不等赤木杏子說話,聽筒裏已經傳出嘟嘟嘟的聲音。


    站在旁邊的岡川武立馬問道:“怎麽樣,能確定秦天就在福源局長那裏嗎?”


    “能夠聽見微弱的唿嚕聲,福源局長應該說的沒錯。”


    “如果半個小時後秦彥龍一還沒來,你再去個電話催催,最好是讓他親自接電話。”


    “好的,長官。”


    貿易局這邊,福源愛莎放下電話抱胸靠在辦公桌邊緣,一臉嚴肅的看向沙發上的秦天,埋怨道:“歐尼醬,我知道你沒睡著,別裝了,說說吧,昨晚去哪兒鬼混了?”


    裝睡的秦天聞言,尷尬的停止唿嚕,起身若無其事的點了一支煙:“工作啊,火車站出了那麽大的事情,我怎麽可能不去。”


    “歐尼醬,你變了,你學會騙人了,你說過,你這輩子都不會騙我的。”愛莎忽然紅著眼有些哽咽的說道。


    看這愛莎眼眶裏翻滾的淚花,秦天連忙起身走過去將其摟在胸口,柔聲安撫道:“唉,這不是在火車站工作太晚,怕迴來的時候打擾到你睡覺嘛,就想著去找個地方湊合一晚上,誰知道半路救了個被憲兵追殺的女人,我見其可憐,免得落入憲兵之手被糟蹋了,你是知道的,那些士兵一個個兇殘的很,特別是對待女人十分的粗暴,我這不也是好心嘛...”


    秦天這麽一說,愛莎心裏雖然委屈,但剛剛的那股子傷心卻沒了,隻要他說真話,在女人方麵的事情,她還真的不在乎。


    “特高課找你,不會跟那個女人有關吧?那個女人很好看嗎?值得您冒險做這種事?”


    “啊,好看是好看,不過比起咱們愛莎還是差遠了,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我豈是那種為了美色毫無底線之人?隻是單純的聖母心了一下,怪可憐的,要是沒碰見也就算了,恰好碰上了,我這個人又見不得女人吃苦,所以...”


    “所以就英雄救美了?你告訴我那女人在哪兒,我去想想辦法,被憲兵隊追殺的人能是普通人嘛,你安心去特高課,這事兒我來處理。”


    秦天很感激的在愛莎臉上啄了一口,將九兒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最後推測道:“應該不是這個女人的事情,不然特高課可以直接來抓我,沒必要打電話請我去,大概率是因為赤木科長說的那件事,他們抓捕了一個很厲害的人,想要我去協助審訊。”


    “哼,那麽大的一個特高課,幹嘛還要使喚您啊。”


    “還不是因為我肩膀上頂的是個大佐軍銜,老師承諾我的將星遲遲沒有消息,否則一個地方性質的特高課哪能使喚得了我?”


    愛莎又哼了一聲,離開秦天的懷抱,生氣的說道:“今年春節咱們迴新京,我給爸爸說,竹機關不給你晉升,我就讓我爸爸托關係給你晉升,我還真不信,他一個堂堂滿洲國特使,這點權利和關係都沒有了?”


    “哎呀,別這樣愛莎,嶽父大人會很為難的,畢竟是軍銜,不是一個文職工作,你逼迫嶽父大人這麽做,會讓很多政敵抓到把柄的,此時暫且不談,我先去趟特高課,那個九兒你也別管,我自有安排,你放心,她絕對不是敵特間諜。”


    拉住愛莎又啄了幾口,秦天才轉身下樓,看著秦天開著自己的車遠去,愛莎心裏還是有些不安神。


    盡管他很相信秦天,但那個九兒,絕對不能成為秦天的任何威脅和把柄,這件事,不管是不是和秦天說的那樣隻是惻隱之心,作為他的女人,就得將一切有可能威脅到秦天的任何人和事物都給擺平。


    等了差不多十分鍾,愛莎才披上衣服下樓,臨走時順道從保險箱裏拿了一把袖珍手槍和一顆手雷。


    這是秦天給她防身用的,一直鎖在保險櫃裏吃灰,這個時候恰好能夠派上用場。


    反觀秦天這邊,二十來分鍾後抵達了特高課,赤木杏子早已等候在樓下,沒有帶秦天去見大河川一將軍,而是直接將其引到了地牢之中。


    剛進入昏暗的地牢來到審訊室外,秦天就利用透視看清楚了被綁在電椅上的男人。


    這個大胡子秦天認識,遠東情報局新京分局的人,後來成為了毛毛蟲的手下,這個人叫拉哈夫,一個知曉極多秘密的高級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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