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春樓出來的時候,祁三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秦天也喝的不少,搖搖晃晃的在李明義和鐵牛的攙扶下出門坐上了黃包車。


    送秦天迴家的路上,鐵牛忍不住道歉道:“大哥,這迴讓您破費了,我真不知道會牽扯到那麽大。”


    “大?有多大?”黃包車上的秦天不屑的說道。


    鐵牛聽不出來秦天話裏的意思,隻好硬著頭皮說道:“都牽扯到東洋人了,還不大啊,我以為隻是些地痞流氓。”


    靠在黃包車的秦天側臉看了一眼跟著小跑的鐵牛,笑嗬嗬道:“記著我的話,東洋人再厲害,這裏也是咱們華夏人的地盤,造成現在這副局麵,不是東洋人比咱們強多少,而是咱們內部不齊心,像你這樣的體格,揍那些東洋猴子三四個跟玩兒似的,作為華夏人要有骨氣,錢沒了可以再掙,脊梁歪了骨氣沒了,可就再也找不迴了。”


    被秦天這麽一說,心裏忐忑的鐵牛偷偷舒了口氣,弱弱的問道:“大哥,您不生我氣了?”


    秦天聞言嘴角上揚嗬嗬笑道:“你和明義都是我兄弟,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再說你殺那趙三,也是幫我出氣,我怎麽能怪你呢,剛剛讓你下跪磕頭那是逢場作戲,別往心裏去,你不道歉做做樣子,今晚這事兒可就沒這麽容易了結,委屈你了鐵牛。”


    “不委屈,大哥,我知道這禍闖的大,要不是您來,我估計會被那姓祁的送去憲兵隊,那樣的話我可就死定了,從今往後,鐵牛這條命就是大哥的,您說幹啥,鐵牛就幹啥,絕對不含糊。”


    秦天坐直了身子微微前傾,拍了拍跟著小跑的鐵牛:“這件事現在算是結束了,以後別惹祁三爺的人就是,咱們都是兄弟,不談這些,後天就年三十了,你跟我迴去拿點錢,明天讓明義陪著你去上門把親給提了,對方要是同意,就大年三十把事給辦了,我旁邊的那座一進的小宅子已經讓你秋月嫂子買下來收拾幹淨,給你娶媳婦兒用。”


    “啊?大哥,我闖了禍讓您破費了那麽多,您還...”


    鐵牛一時間感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麽,本就是個嘴笨的人,隻好叫停車夫,親自上前給秦天拉車。


    “大哥,鐵牛無以迴報,那個科長我不幹了,以後給您拉一輩子車。”


    見鐵牛如此真心,秦天滿意的嗯了一聲:“開年了你和明義去學下開汽車,我都是副局長了,長春又這麽冷,老是坐黃包車能把人凍死,至於重案刑事科的科長你還得做,你和明義是我的左膀右臂,一個巡邏科一個刑事科,對咱們有大用,決不能落在外人手裏,另外明義啊。”


    秦天扭頭看向另一邊跟著小跑的李明義:“等會我也會額外給你一筆錢,拿迴去買套一進的宅子給二老養老,這次趙三的事情是你和鐵牛一起幹的,你們倆的功勞一樣,我當大哥也不能厚此薄彼,隻是找媳婦兒這事我就愛莫能助了,等啥時候你北平的那個心上人迴來,待遇和鐵牛一樣,我親自為你們證婚。”


    鐵牛因禍得福,李明義本就跟著高興,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一份,這可把他高興的,謝過秦天這位好大個之後非要搶著拉車,結果讓秦天給攔住了,說他這小身板跟著跑一路都難,別到時候拉著車體力不支讓他跟著栽跟頭。


    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汗,李明義有些汗顏的發誓道:“大哥放心,以後我天天鍛煉,一定不會比鐵牛差,我也要煉成能單挑好幾個人的身手,我要跟鐵牛一樣,以後給您開一輩子車。”


    就這樣三人邊聊邊跑,沒一會兒就來到北大街秦天所住的小院,聽見門外的響聲,秋月連忙迎了上去。


    鐵牛和李明義在一進的會客廳休息了一會兒,秦天讓秋月取來錢遞給兩人,在兩人跪下磕完頭告辭後,秦天才迴到後院泡腳喝茶。


    坐在小板凳上給秦天搓腳的秋月溫柔的問道:“老爺,後天就是年三十兒,是咱們去姐夫家過年,還是在自己家過?”


    伸手摸了一把秋月滑嫩的臉頰,秦天笑著說道:“你姐那算得上你的娘家,哪有過年去娘家的,要迴去不是初二初三的事兒嗎?怎麽,覺著在這裏不熱鬧?”


    秋月搖搖頭溫柔道:“是我姐問的我,她是想讓咱們過去,一家子團團圓圓過個好年。”


    “那你怎麽想,是想迴去過,還是留在這裏過?”秦天笑著問道。


    秋月低頭仔細搓著秦天的腳,有些猶豫道:“我心裏是想迴去的,但是我現在已經嫁出去的姑娘了,就應該跟著老爺,老爺說在哪過,我就在哪過。”


    見秋月這麽乖巧,秦天閉上眼睛想了想:“這樣吧,我答應鐵牛三十兒娶媳婦,你去把你姐和侄女侄兒叫來,三十兒白天忙活一下,等媳婦兒娶進門吃了喜酒,晚上再迴你姐那兒吃年夜飯。”


    “啊?鐵牛這麽快就娶媳婦兒啊,隔壁的小院還沒收拾完,明兒個我得和王媽她們先布置一下,不是等到後天可就來不及了,過年的事兒就按您的安排來。”


    秦天嗯了一聲,喝口茶抬起腳讓秋月擦幹,然後上了炕給秋月拋了個眼神過去:“洗幹淨了就上來,爺這酒勁還很足,需要你來幫忙醒醒酒。”


    正端著腳盆準備出去倒水的秋月聞言臉一紅,輕聲嗯道:“爺,您先躺著,月兒去洗洗就來服侍您。”


    聽見秋月開門出去,秦天躺在被窩裏開始盤算起祁三爺給他搭線鄒逢春的事情。


    晚上喝酒的時候祁三爺的心聲他聽的一清二楚,那個老小子嘴上說的厲害,實際上就是一奴才,還是那種心甘情願為滿清貴族肝腦塗地的愚忠。


    祁三爺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已經被秦天給拿捏住,想要翻身當主子,就得給溥儀身邊的人花錢買路,進貢的數目還不能小,要不然那漢奸皇帝會看不上,所以他就得極力湊成秦天想要達到的目的。


    現在的問題不是祁三爺會不會完成此事的事情,而是與鄒逢春搭上線了如何處決他的問題,雙方有了一定的交集,一旦鄒逢春突然暴斃,他就有可能成為懷疑的對象。


    秦天剛在南關警署站穩,若是急於出手,恐怕弊大於利,說不定這段時間的努力都會白費。


    仔細想了想,看來隻能把鄒逢春放到第三個處決,先利用他經營自己的人脈,看能不能再往上走一走進入警察廳,隻要進入警察廳,身份和地位以及接觸到的圈子可就不一樣了,那樣更容易獲取到高級情報,比現在一個小警署的副局長可要強上許多倍。


    心裏差不多有了決定,又想起被鐵牛殺死的那個趙三,這家夥這麽長時間一直在暗地裏監視警署,還把懷疑他的信息提交給了東洋人,到現在為止還沒遭到東洋人的盤查和詢問,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雖然肖力把案子結了,但多疑的保安局和特高課不是吃素的,隻要有一點懷疑都不會輕易放過,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動靜也許隻有兩個可能。


    要麽趙三的信息沒有提交到這兩個機關,要麽就是這兩個機關的人正在監視和秘密調查他,一旦調查出有力的證據,很可能就會麵臨東洋人的直接審查。


    想到這裏,秦天很慶幸鐵牛出手將其弄死,以前還沒覺得趙三對自己有多大威脅,現在看來,正是這種不起眼的角色,對自己的危險才最大,往後再遇見這種人決不能再手軟,不管是誰,都得第一時間將其抹除。


    秦天想的有些入迷,秋月進門了他才反應過來,轉過身看去,小腹瞬間燃起一股烈火。


    此時的秋月,正褪去身上披著皮草大衣,露出隻穿著紅肚兜和短綢褲的完美身材,那肚兜被頂起老高,哪怕隻是正麵看,也能瞧出肚兜裏藏著的豐滿和挺拔。


    再看那白皙的皮膚和修長的大腿,以及披在身後散落及腰的三千青絲,走向秦天的時候像是自帶一股春風,不停吹拂著肚兜的下沿,那白嫩如玉的畫麵若隱若現,怎一個美字可以形容當下情景。


    “爺,我好看嗎?”慢步走來的秋月媚聲問道。


    秦天咽了口口水點點頭:“如出水芙蓉,美的不可方物。”


    “比起青樓的那些女子呢?”秋月已經來到炕邊,彎腰附身,故意讓秦天看見一半的美景。


    從仰視的這個角度看去,那美景別有一番滋味,又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一把撕下繡著鳳凰的肚兜,眼前瞬間豁然開朗,如同撥雲見日一般奪目耀眼。


    “那些粉唇千人吻的玩意兒,怎麽能和爺的月兒比呢,真要比的話,她們也隻是區區螢火,而你才是那令人著迷的當空皓月,別再撩撥爺了,快關燈。”


    秦天已經迫不及待的上手,秋月則巧妙的躲過了秦天的魔爪,雙眸含春的跪坐在炕上,附身到秦天的耳邊低聲呢喃道:“奴家就要開著燈,好讓爺記得奴家全身上下的樣子,這樣再有其他的女子勾引您,您也會第一時間想起奴家的嬌媚模樣,若比不上奴家的,您肯定會失了興致,若是遇見比得上奴家的,奴家也不會吃醋。”


    感受到秋月受傷的動作,秦天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你這小妮兒,別不是跟你姐學的這些手段吧,嘖嘖嘖,沒瞧出來,你春花姐藏的這麽深,當真有些讓人意外。”


    秋月有些羞澀的嗯了一聲:“是我姐偷偷教我的,她說爺是人中龍鳳,以後必定飛黃騰達,我若是不牢牢抓住您的心,以後姐妹一多就會備受冷落,我覺得我姐說的對,所以剛才就試了試,沒想到還真有用,若是我以後一直這樣,您會喜歡嗎?”


    腦子裏正在想著秋月姐姐春花,不假思索的迴答道:“以前不覺得有感覺,現在忽然感覺還挺喜歡的。”


    “真的喜歡嗎,爺。”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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