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郭大夫的話,陸寧晚愣了愣。


    腦海中浮現出了沈重夜那張妖孽的俊臉,她不由得浮想聯翩。


    沈重夜的孩子,一定會如他那般好看吧?


    不,陸寧晚,你在想些什麽?怎麽那麽沒出息?


    將腦海中荒唐的念頭趕出去,陸寧晚緩緩道:“沒關係。”


    “我先為您施針,然後再去幫您取藥。”郭大夫說道。


    陸寧晚閉上了眼睛。


    郭大夫也是京城裏出了名的聖手,當初若不是他欠了白芍藥鋪一個人情,白芍藥鋪也是無法請他來坐診的。


    所以,她對郭大夫很放心。


    郭大夫幫陸寧晚施了針之後,吩咐醫娘照看好陸寧晚之後,就出去了。


    陸寧晚合著眸子,一直在猜測沈重夜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麽的。


    她剛剛在外麵的時候沒有看到藥鋪的掌櫃,應該是親自接待沈重夜了。


    很慶幸她在外麵為沈唯玉辦事的時候,一直用的是假身份,不然沈重夜親自來查,她很容易就暴露。


    若是讓沈重夜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陸寧晚不敢接著想下去,那種後果不是她可以承擔得起的。


    很快,郭大夫就迴來了。


    他徑直走到陸寧晚的旁邊,將一個很小很小的瓷瓶塞到了她的手裏:“小姐,這是你要的東西,每日服用一粒,等用完了再來。”


    陸寧晚睜開眼睛,她的頭上也紮著針,不敢亂動,將瓷瓶暫時收到了袖子裏:“謝謝郭大夫。”


    郭大夫將陸寧晚身上的針一一取了下來:“不過,夫人,您的身子本來也虧空得厲害,千萬不可再接著讓自己勞累,不然會積勞成疾的。”


    陸寧晚點了點頭。


    “如果您想見掌櫃的,那就在這多休息會兒。掌櫃的這會兒在接待貴客,等貴客走後,掌櫃得會來見您的。”


    郭大夫帶著醫娘退出內室後,顏兒就迫不及待地向陸寧晚問道:“小姐,您為什麽要那種藥啊?”


    “你沒聽到郭大夫說嗎?我不能再讓自己勞累了。”陸寧晚慵懶地靠在軟塌上,“若是我不裝病躲懶的話,我隻怕是要累死了。”


    聽陸寧晚這麽說,顏兒瞬間就懂了。


    想她家太子妃憑借一己之力將整個太子府打理得井井有條的,耗費了多少心血?


    可是,不管是太子還是貴妃娘娘,卻沒有一個人心疼過她家太子妃的。


    “可是,小姐,您躲懶裝病的話,太子和貴妃肯定會不高興的。”


    顏兒之前也不隻是一次勸過陸寧晚一切都要以自己的身子為重,可每次陸寧晚都說,她可以撐住,但是她不能讓太子和貴妃失望。


    “最近我也想明白了,他們不喜歡我。我做得再多,他們照樣也不會喜歡我。”陸寧晚一邊說著,一邊將小瓷瓶遞給顏兒,“把這個收好,以後的日子,我們怎麽高興怎麽過。”


    至於沈唯玉和貴妃,管他們去死。


    顏兒接過了小瓷瓶,在心裏卻是心疼陸寧晚心疼得很。


    太子妃這是被太子和貴妃傷透了心,所以才這樣的吧?


    “顏兒,我有些口渴了。”陸寧晚說道。


    “那奴婢去給您弄些茶水來。”


    內室裏燃燒著安神香,沁人心脾。


    陸寧晚靠著軟塌躺著,腦子裏都沈重夜,眼皮逐漸沉下去。


    正當她要陷入睡夢中,一道驚慌的聲音驟然傳了過來。


    “奴婢不是故意的,請王爺責罰!”


    這聲音,是顏兒的。


    陸寧晚猛地睜開眼睛,迅速地下了軟塌,快步向內室外走去。


    掀開內室的簾子,陸寧晚正好看到了令她氣血上湧的一幕。


    顏兒一臉驚慌的跪在地上,麵前有茶杯的碎片和水漬,而站在她麵前的男子,玄色的長袍顯得他麵容冷若寒玉,胸襟前有一大片水印。


    可見剛剛是顏兒端茶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他。


    廳堂內的其他人也都認出了沈重夜,已經跪下一大片了。


    “你的眼睛是瞎了嗎?”這個時候,從隔壁的內室裏走出來了一名穿著紅色襦裙的少女,她有一副國色天香的嬌媚相貌,可那眉眼卻過於鋒利,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狠勁兒,“來人,把這個瞎了眼的狗奴才給本郡主拎下去,砍了她的雙手!”


    “慢著!”陸寧晚一眼認出了那少女,迅速地走向了顏兒的麵前。


    沈重夜冷淡的目光落在了陸寧晚的身上,墨黑的眸底仿佛是縈繞著一層化不開的霧,令人不能窺探他此時內心所想。


    他沒有說話。


    陸寧晚卻覺得從沈重夜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感受到了幾分猜探。


    想到從前她和沈重夜也見過麵,但是他卻從來不多看她一眼。


    所以倒是顯得他現在的目光別有深意。


    是她因為做賊心虛想多了,還是他看出什麽了?


    這麽想著,陸寧晚現在的心裏簡直是團成了一團麻!


    “太子妃,你的奴婢衝撞了七皇叔。”安華郡主司徒香香很不滿的看向了陸寧晚,“本郡主隻是命人砍了她的手腳,已經是看在你的麵子上開恩了。”


    不管是言語,還是態度,都很跋扈。


    陸寧晚也不是第一次和司徒香香打交道,對於她這種目中無人的囂張,也早就習慣了。


    司徒香香的母親是皇上的親姐姐,當朝長公主,而她的父親淮安侯的祖上是開朝功臣。她的身份格外尊貴,又深受太後的喜愛庇佑。


    除了皇上和太後之外,司徒香香在其他人麵前是從來不會收斂自己的脾氣的。


    “顏兒不是故意的。”陸寧晚緩聲說道,她選擇不和司徒香香糾纏,而是看向了沈重夜,“七皇叔,請問你可否饒顏兒這一次?改日,寧晚會親自上門請罪。”


    現在頂著太子妃的身份,她不想和沈重夜過多糾纏。


    因為這個男人實在是聰明的可怕,她擔心自己會露出馬腳。


    可她不能不管顏兒。


    “太子妃,本郡主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為一個奴婢求情。”司徒香香鄙夷地看著陸寧晚,“難道你還不懂尊卑規矩嗎?你的奴婢衝撞了七皇叔,本郡主看在你的麵子上,沒有處死她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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