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北才發現,確實有人像傻子似的看他們兩個。


    “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付季昌提議。


    “好!”


    兩人租了一輛馬車。


    紀曉北上去就問:“去沒人的地兒!”


    車夫:啊……


    付季昌慌忙糾正:“車夫去西麵那座山腳下去!”


    馬車夫這才趕著車朝那邊去了。


    剛吃過飯,就是困,晃晃悠悠間紀曉北睡了一覺。


    醒來後,已經到了地方。


    她看了一眼四周,這不是上午自己來的五方山嗎?


    兩個人從山的這頭,走到山的那頭。


    紀曉北想都沒想就答應了,who怕who?


    付季昌帶著紀曉北出來是有私心的。


    客棧人多眼雜,他都不能好好和她說說話。


    戴星辰已經派人去了祥福客棧,有府衙的人在,不會出事的。


    他才放心地帶著紀曉北出來。


    對於付季昌的居心叵測,紀曉北還真沒有識破。


    她沒有多想,不就是走路嗎?


    吃得多,正好多走走。


    來到五方山腳下,她心下滿意,說不定能碰到些黑蓮神教的人呢!


    既然是比賽,怎麽也得贏點什麽呀。


    紀曉北腦子一轉說:“我們賭什麽?”


    付季昌抱臂看著她,一臉奸笑:“賭什麽,你贏了你想要什麽?”


    付季昌的表情,紀曉北一下子突然明白了什麽。


    她心裏暗想:狗男人,想陷害我,沒門。


    她傻乎乎地說:“我贏了後,你就把你看家本事都教給我!”


    付季昌挑眉:“輕功?”


    紀曉北點頭。


    付季昌:傻丫頭,我教給你的那些你就夠用了。


    練的太深,容易傷內力,一個女人沒必要。


    紀曉北以為他不願意,心裏默默地盤算著。


    “看家本事都給你,那不行……除非……”付季昌克製地看著眼前傻的可愛的姑娘。


    “除非什麽?”紀曉北問,她已經體會到輕功的好處了,那麽高的槐樹,她一縱身就上去了。


    要是再厲害些,簡直不敢想象。


    “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付季昌喉結滾動,耳根子微微泛紅,還好埋在了大氅毛領子裏,紀曉北沒有發現。


    “什麽事兒?”紀曉北問。


    “你先答應了!”付季昌說。


    紀曉北心裏想,答應就答應,自己做不到,就原地耍賴,他還能拿自己怎麽辦。


    紀曉北心裏有些異樣,自己這是恃寵而驕了嗎?


    不管那些了,先學些真本事再說吧。


    鄭果同誌曾經說過,本事學會了,別人想偷都偷不走的。


    紀曉北點點頭。


    兩個人在一棵大樹下開始走。


    紀曉北一歪一扭地走著,兩腿飛快地倒騰著。


    後麵跟著的付季昌,運了輕功,緊緊跟著,看著她輕輕擺動的胯部,心滿意足。


    紀曉北側身,看付季昌走的很努力,也就放心了。


    紀曉北是練過的,走這個輕而易舉。


    半個時辰以後,紀曉北還在領先。


    她洋洋得意,但累是真累呀!


    付季昌看著前麵一棵大樹說:“就到前麵山頭上的那棵樹下停!”


    紀曉北答應一聲,腳下更快了。


    沒想到付季昌更快,三兩步就超了過紀曉北。


    他兩條腿直直的往前走,兩個胯一上一下,腳底下健步如飛。


    紀曉北:他娘的,我就不信超不過你!


    她倒騰的更快了,用了盡了力氣,走的氣喘籲籲。


    付季昌真怕後麵的傻孩子太拚命,把自己給累著了。


    他提著一口氣,轉眼之間就到了大樹下,靠在大樹下,笑盈盈地看著紀曉北。


    紀曉北都要氣死了。


    還有這樣的人。


    離付季昌還有一米的地方,她停了下來,喘著粗氣,彎腰雙手拄著大腿,片刻之後,才指著付季昌:“你用了輕功,你耍賴!”


    “你不也用了嗎?”付季昌反問道。


    紀曉北:……


    她確實用了輕功,但還是沒追上他。


    該死!


    付季昌不再逗她了,快步走過來,拉她坐到一塊幹淨的石頭上。


    紀曉北把氣喘勻了,惡狠狠地盯著付季昌。


    “騙子……”


    紀曉北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付季昌把身子掰了過去,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紀曉北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帶著淡淡沉香氣息的滾燙的唇,覆在她冰冷的唇上,被吸吮住,溫熱的舌尖輕輕地抵觸她的牙關。


    付季昌吻著那雙倔強的唇,想著征服她,撬動她,進入到那香甜的口中。


    紀曉北嗚嗚嗚了兩聲,身子被箍住,頭被按住。


    動彈不得。


    她心裏罵道:他娘的,敗在他手裏了。


    索性將計就計吧!


    紀曉北伸手摟住了他,迅速而熱烈地迴吻他,猝不及防地伸入他的領地,攪動了他的舌尖。


    付季昌麵對突如其來的攻勢,有些懵逼。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紀曉北已經伏在他身上了。


    紀曉北滿麵通紅,不就是親個嘴嗎?


    誰怕誰?


    第一次主動親一個男人,好像滋味還不錯。


    ……


    好久之後,紀曉北頭暈眼花。


    缺氧了,要窒息。


    付季昌渾身緊繃繃的,一股股無處散發的能量在湧動。


    再這樣下去,恐怕要出事兒的。


    付季昌主動放了紀曉北。


    紀曉北一臉嬌紅,微微喘著氣,一雙美目眼波流轉。


    付季昌又輕輕拉她入懷,這次紀曉北沒有反抗。


    她已經徹底弄明白自己了,剛才的行為充分表明,自己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付季昌在她耳邊輕輕說:“曉北,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紀曉北沒有說話,伸手抱了抱他。


    “不用說對不起,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紀曉北嗓音柔軟地說。


    這些話柔柔的,輕輕叩著付季昌的心弦。


    他在她額頭吻了吻說:“走吧,迴去吧,天冷了!”


    紀曉北從那個溫熱的懷抱出來,站起身, 擦擦自己的臉,一臉緋紅,眼睛都是紅的。


    付季昌幫她往上拉了拉衣領,遮住了半個麵頰。


    紀曉北心裏溫暖如春,原來被人關心也挺好的。


    說不定,鄭果說的是對的。


    鄭果說:媽媽錯了,不能一棒子打死世界上的男人,還是有好男人存在的。


    找到了,就好好珍惜!


    付季昌拉住紀曉北的手,往外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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