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塚重地,閑人免進。”白衣男子冷冷開口,聲音如同寒冰般刺骨。


    王也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劍意,心中暗自警惕。他上前一步,抱拳說道:“在下王也,前來劍塚尋求劍道傳承,還請前輩通融。”


    白衣男子目光如電,掃視了王也一眼,隨即冷笑一聲,“區區凡人,也敢妄圖染指劍塚?不自量力!”


    話音未落,白衣男子手中的長劍猛然揮出,一道淩厲的劍氣直奔王也而來。王也眼神一凝,手中長劍迅速揮出,將那道劍氣擋下。然而,劍氣中蘊含的力量卻讓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好強的劍意!”王也心中暗驚,對方的實力遠超他的想象。


    淩天涯見狀,眉頭微皺,低聲說道:“這家夥是劍塚的守護劍靈,實力非同小可。小心應對,別硬拚。”


    王也點了點頭,目光中多了一份凝重。他深吸一口氣,劍心通明,手中的長劍緩緩舉起。劍光如虹,直指白衣男子。


    “既然前輩不肯通融,那就隻能得罪了!”王也低喝一聲,劍光猛然暴漲,直奔白衣男子而去。


    白衣男子冷笑一聲,手中長劍輕輕一揮,便將王也的劍光擋下。他的劍法看似隨意,卻蘊含著無比強大的力量,每一劍都讓王也感到壓力倍增。


    “區區凡人,也敢在我麵前放肆?”白衣男子冷聲說道,劍光再度暴漲,直接將王也逼退數步。


    王也咬緊牙關,感受到體內的劍魂力量在湧動。他知道,若是再不全力以赴,恐怕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劍魂,助我一臂之力!”王也心中低喝一聲,體內的劍魂力量瞬間爆發。他的劍光猛然暴漲,如同一道貫穿天地的虹光,直奔白衣男子而去。


    白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想到王也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他手中的長劍迅速揮出,與王也的劍光碰撞在一起。


    “轟!”


    劍氣四散,周圍的空氣仿佛被撕裂一般。王也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反震力,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然而,他並沒有退縮,反而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再來!”他低喝一聲,劍光再度暴漲,與白衣男子的劍氣激烈交鋒。


    淩天涯站在一旁,眼中滿是讚賞。他看得出來,王也正在借助白衣男子的劍氣磨礪自己的劍道。每一次交鋒,王也的劍意都在不斷凝練,劍法也愈發純熟。


    終於,在數十次交鋒後,白衣男子的劍氣逐漸減弱。他收起長劍,冷冷地看了王也一眼,“不錯,你的劍道天賦確實不凡。既然你能接下我的劍,那便有資格進入劍塚。”


    王也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多謝前輩成全。”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隨即化作一道劍光,消失在石門之後。石門緩緩打開,露出劍塚內部的景象。


    隻見劍塚內部空曠無比,地麵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長劍,每一把劍都散發著不同的劍意。劍塚的中央,有一座高台,高台上插著一柄巨大的古劍,劍身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劍氣。


    “那就是劍塚的核心——‘天劍’。”淩天涯低聲說道,眼中滿是震撼。


    王也感受到天劍中蘊含的強大力量,心中隱隱有些激動。他知道,若是能獲得天劍的認可,自己的劍道必將更上一層樓。


    他走上前,伸手輕輕觸碰天劍的劍柄。就在他觸碰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劍意湧入他的體內,仿佛要將他吞噬。王也咬緊牙關,劍心通明,與那股劍意激烈交鋒。


    “持劍者,你是否願意繼承我的意誌?”一個古老的聲音在王也的腦海中響起。


    王也目光堅定,毫不猶豫地迴答道:“我願意!”


    “好!”那聲音帶著一絲讚許,“從今以後,你便是天劍的繼承者。”


    隨著話音落下,天劍上的符文開始發光,劍身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王也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體內,仿佛整個劍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淩天涯站在一旁,眼中滿是震撼。他知道,王也已經獲得了天劍的認可,未來的劍道之路,必將更加輝煌。


    王也收起長劍,目光中多了一份深邃。他看向淩天涯,笑著說道:“走吧,劍塚的試煉才剛剛開始。”


    王也剛握住天劍的劍柄,腳下的地麵突然劇烈震顫。淩天涯一把拽住他後領,兩人猛退幾步——剛才站立的位置裂開一道深不見底的縫隙,黑霧裹著刺骨寒氣噴湧而出。


    “不對勁!”淩天涯劍尖插進地麵穩住身形,“天劍認主該有祥瑞之氣,這邪氣......”


    話沒說完,四周插著的古劍突然嗡嗡作響。王也手裏的天劍突然發燙,劍柄上暗紅的鏽跡像活過來似的,順著虎口往他手臂上爬。


    “鬆手!”淩天涯揮劍就砍,卻被天劍震開的劍氣彈飛三丈遠。王也整條右臂已經爬滿血紋,眼前閃過無數碎片般的畫麵:血海翻湧的戰場,折斷的龍旗,還有......天劍貫穿某個白衣人胸膛的瞬間。


    “原來如此。”王也突然笑了,左手並指如劍戳向自己右肩。血紋像被燙到的蛇猛地縮迴劍身,天劍發出淒厲尖嘯,劍柄上浮出半張猙獰人臉。


    淩天涯抹掉嘴角血漬衝過來:“這是噬主劍靈?”


    “比那有趣。”王也手腕一抖,天劍表麵鏽跡簌簌脫落,露出底下猩紅如血的劍身,“三百年前魔劍宗的鎮派兇器,被道門高手用劍塚大陣鎮壓。那白衣劍靈根本不是守護者,是最後的封印。”


    仿佛印證他的話,裂縫裏突然伸出白骨嶙峋的手。一具披著殘破道袍的骷髏爬出來,黑洞洞的眼窩鎖住天劍:“孽障......休想......”


    骷髏抬手就是一道玄青色劍氣,淩天涯橫劍格擋卻被震得虎口崩裂。王也反手將天劍插進裂縫,血光暴漲間,黑霧中響起千萬人哀嚎。


    “借你劍陣一用!”王也左手掐訣,插在四周的古劍應聲飛起。原本鎮壓天劍的七十二柄法劍調轉劍尖,結成北鬥誅邪陣壓向裂縫。骷髏道人見狀,竟轉身撲向劍陣核心。


    淩天涯突然懂了:“他在求死!快攔住......”


    已經晚了。骷髏撞上劍陣的刹那,整個劍塚地動山搖。天劍發出不甘的嗡鳴,被重新壓迴裂縫深處。王也看著掌心被反噬灼傷的焦痕,抬眼望向正在崩塌的穹頂:“這劍塚根本是座牢,我們都被算計了。”


    碎石如雨中,先前消失的白衣劍靈再度現身。隻是這次他渾身浴血,胸口插著半截斷劍:“快走......劍塚大陣已破,被鎮壓的邪劍修要醒了......”


    話音未落,裂縫裏伸出隻覆蓋黑鱗的巨爪。淩天涯拽著王也禦劍騰空,下方傳來沙啞的狂笑:“多謝小友助本座脫困,就拿你們的命當開鋒禮吧!”


    王也反手甩出三張符籙,在空中炸出金色鎖鏈。黑鱗巨爪被阻了半息,兩人趁機衝破塌陷的穹頂。身後傳來天崩地裂的巨響,整座劍墟都在崩塌。


    “現在去哪?”淩天涯的飛劍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王也望向東方泛起的魚肚白,破損的衣袖裏滑出半枚青銅劍令:“去找個能把這爛攤子說清楚的人——天劍宗當代掌教,應該還沒老到記不得自家祖師爺幹了什麽好事。”


    王也捏著青銅劍令的手指突然發燙,令牌上浮現出細密的裂紋。淩天涯的飛劍猛地顛簸,兩人差點從雲端栽下去——下方山林裏竄出七道血影,在空中結成鎖鏈大網。


    “血煞追魂陣!“淩天涯罵了句髒話,劍訣一掐就要硬闖。王卻突然抓住他手腕:“往西南墜!“


    淩天涯愣神的功夫,王也拽著他直接跳下飛劍。耳邊風聲唿嘯間,他看見王也手裏攥著塊碎瓦片,正是剛才在劍墟崩塌時順手撈的。


    瓦片砸在追來的血網上,竟然發出鍾磬般的清響。七道血影同時慘叫,化作黑煙消散。兩人撲通摔進泥潭,淩天涯吐出嘴裏的爛葉子:“你早知道這是鎮魂瓦?“


    “劍塚塌的時候,這玩意兒在邪氣裏發青光。“王也抹了把臉上的泥,突然盯著淩天涯的佩劍皺眉,“你劍穗呢?“


    淩天涯低頭一看,臉色驟變。原本係著墨玉劍穗的位置,如今纏著根猩紅絲線,正在往劍鞘裏滲。


    王也並指劃過劍身,絲線突然尖叫著彈起,露出滿嘴細牙咬向淩天涯咽喉。淩天涯反手捏住這玩意,指間雷光閃爍,紅絲線頓時焦黑蜷曲。


    “血傀絲。“他碾碎殘渣,眼神陰沉,“天劍宗山門二十裏內,居然有人能給我下咒。“


    王也甩幹青銅劍令上的泥水,令牌缺口處露出星紋:“不是人。“他舉起令牌對準夕陽,星紋投影在地上,竟拚出半幅殘缺的星圖,“那位掌教真人,怕是連山門都出不了。“


    兩人跟著星圖投影摸到天劍宗後山時,月亮已經掛上梢頭。本該戒備森嚴的護山大陣破了個窟窿,守陣弟子橫七豎八倒在地上,每人眉心都有朵冰晶狀紅痕。


    “玄冥噬心咒。“淩天涯用劍鞘挑開一名弟子的衣領,胸口赫然趴著巴掌大的冰蛛,“難怪傳訊煙火都沒放出來。“


    冰蛛突然彈起,淩天涯揮劍要斬,王也卻用青銅劍令接了個正著。冰蛛在令牌表麵炸成藍霧,星圖投影頓時多出三條新紋路。


    “活地圖啊這是。“淩天涯吹了聲口哨,“你說掌教老頭是不是算準了......“


    話沒說完,前方禁地突然傳來龍吟般的劍嘯。王也手中的青銅劍令劇烈震顫,星紋投影嘩啦啦重組,指向禁地深處一道衝霄而起的血光。


    淩天涯突然按住王也肩膀:“你聽。“


    風裏飄來斷續的咳嗽聲,混著鐵鏈拖地的響動。王也摸出塊碎石彈向聲源處,石頭在半空凍成冰坨——拄著斷劍的白須老者從樹後轉出來,道袍上全是冰碴子。


    “青冥......鎖......“老者每說一個字就吐出口冰渣,“快走......“


    王也舉起青銅劍令:“清虛真人?您這模樣可不像一宗掌教。“


    老者渾濁的眼珠突然清明一瞬,斷劍暴起刺向王也心口。淩天涯的劍光後發先至,卻在碰到老道衣襟時被凍成冰柱。


    “當心!“王也拽著淩天涯撲倒在地。老道劍鋒掃過的樹幹瞬間結霜,樹冠嘩啦啦碎成冰晶。


    淩天涯盯著老道脖子上蠕動的冰蛛紋路,突然笑了:“我說怎麽看著眼熟,三百年前被滅門的玄冥教,噬心蠱居然還有人養著。“


    王也突然把青銅劍令按在自己掌心,鮮血浸透星紋的刹那,令牌中射出七道金線纏住老道。冰蛛紋路發出吱吱慘叫,老道眼中恢複清明:“小友...快斬...老夫天靈......“


    “用不著。“王也並指按在老道眉心,青銅劍令突然開始融化,變成滾燙的金液滲入皮膚,“當年你們祖師爺用星髓鑄的令牌,可不光是鑰匙。“


    金液流過之處,冰蛛紋路像遇見沸水的雪迅速消融。老道哇地吐出一坨藍色冰塊,裏麵封著上百隻掙紮的冰蛛。


    禁地方向突然傳來山崩地裂的巨響,血光中升起十二柄參天巨劍。淩天涯眯起眼睛:“誅仙劍陣都搬出來了,你們天劍宗到底關了什麽東西?“


    清虛真人拄著斷劍站起來,道袍無風自動:“關?三百年來我們是在喂養它。“他指向血光最濃處,“初代掌教斬下的天魔右手,如今該討債了。“


    王也突然甩手把青銅劍令拍在淩天涯劍鞘上,星髓金液“滋啦”一聲燙出個焦印。淩天涯剛要罵人,發現自己的佩劍居然在吸收令牌殘片:“你他媽拿老子劍當熔爐?”


    “星髓克邪,你那破劍鑲過天外隕鐵。”王也話音未落,十二柄誅仙巨劍突然調轉劍尖對準他們。清虛真人猛地噴出口黑血:“快...它們被汙染了!”


    巨劍裹著血霧砸下來,淩天涯舉劍硬扛的瞬間,劍身上的星髓紋路突然暴漲。金紅兩色劍氣對轟的氣浪掀翻三個山頭,王也趁機拽著老道滾進碎石堆。


    “三百年前你們拿天魔手煉劍?”王也扯開清虛真人衣襟,胸口赫然有道縫合的劍疤,“怪不得誅仙劍陣帶著魔氣,你們把劍魄種在活人身上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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