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的太陽上升到頭頂的正午時分。


    營地外不遠,


    宇智波辭帶著一身疲憊與狼狽從青蛇頭上跳了下來,順著大蛇丸搞出的地洞迴到自己的營帳之中。


    帳篷之中仍保留著昨晚離開時的景象,散亂的卷軸、打歪的桌案、傾倒的燭台、地上的焦黑刀痕,還有帳篷中心地麵上的大洞。


    看著帳篷中的一片狼藉,宇智波辭有心去收拾一下。


    但實在沒力氣了,


    昨晚與萬蛇共舞,又與‘萬蛇’共舞,奔波了一晚上,他現在腿肚子都是軟的。


    他現在隻想一頭栽到床上死死睡上一覺。


    然而,正當他打算把這個想法化為現實時,


    帳篷外,陡然傳來一聲冷喝——


    “宇智波辭,出來!”


    這一刻,宇智波辭真是想要罵娘了,撐著帳篷架子掀開門簾,


    就看見帳篷外,


    一個身著宇智波襯衣套著上忍馬甲的高個冷峻青年,皺著眉看著自己。


    宇智波辭微微詫異,對眼前這個鳥人稍微有點印象,但又忘了到底在哪見過。


    他微微皺眉,沒好氣地開口問道:


    “你哪位?”


    “宇智波真一。”


    高個鳥人雙手抱臂,冷冷瞥了過來,報上自己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宇智波辭終於想起對方是誰,


    昨日止水提起過有這麽一號人,說是負責教導他忍術,而且出村時大長老的名單裏有也有這個人。


    是這次宇智波一族派往雨之國小隊的隊長,上忍,宇智波真一。


    但是,現在這家夥跑來找他做什麽?


    宇智波辭抬起眼,無力地開口道:“有何貴幹?”


    宇智波真一十分不爽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冷哼了一聲,嗬斥道:


    “你是不是忘了?”


    “沒有任務時,每天九點要在後山森林集合,由我對你展開特訓。”


    他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宇智波辭,見他衣衫襤褸,胸襟大開,一臉腎虛的模樣。


    再透過掀開的門簾,


    還能看到帳篷裏傾倒的燭台、狼藉的床鋪,宇智波真一登時酸不溜秋地睜大雙眼。


    媽的,


    這小子,玩得還挺開!


    作為族內與村子的橋梁,僥幸被三忍收為弟子,這小鬼不僅不好好珍惜這種機遇,居然借著身份上的便利招蜂引蝶,胡亂播撒宇智波的種子。


    草,這可是前線!


    宇智波真一憤怒的口水直流。


    “早前就聽止水說,你是什麽一族的榮光。”


    他冷眼壓來,不屑嗤道:“現在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由秀他們口中的你,才是真實的。”


    “年紀輕輕便不務正業,違背忍者三禁,在村子時就聽說過你喜好逛娼館、借族內便利大肆做任務斂財。”


    “哼,真是既貪財又好色。”


    “本以為你被大蛇丸大人收為弟子後能夠有所收斂,發憤圖強,擔負起伱的責任。”


    “現在,嗬嗬”


    宇智波真一不屑嗤笑,目光直勾勾又尖銳地瞟向帳篷中,試圖找出其中躲藏的浪蝶,然後用寫輪眼狠狠批判一下。


    “不是,你等等!”


    宇智波辭目瞪口呆,麵對宇智波真一的一連串批評倒是沒什麽反應。


    宇智波一族嘴毒這一點他早就習慣了,而且對方說的也沒錯啊,他本來就貪財好色,這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


    但是你這個小眼神是什麽意思?


    這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就差把寫輪眼打開,觀摩一下輪廓,感受一下朦朧美了。


    宇智波辭順著對方批判的眼神看向帳篷中,當看到那因為戰鬥而傾倒的燭台、被大蛇丸驚醒而弄的一片狼藉的床鋪,以及桌案上那一大灘自己昨晚睡覺流下的口水後,


    當即意識到這鳥人肯定是對他產生了誤會。


    “他娘的,大早上就這麽晦氣。”


    “你要是想看就看啊,我掀開簾子給你看!”


    宇智波辭一臉忿忿,直接大力掀開帳篷的門簾,展露裏麵的全部景象,


    心說你要是當麵捉奸就算了,畢竟在營地裏幹那種事那影響肯定不好。


    但哥們沒做就是沒做,可不能受這種不白之冤啊!


    然而,看到宇智波辭掀門簾的動作,


    宇智波真一立刻轉過身去,背著身雙手抱胸,死活不看,


    “哼,你讓我看我就看?”


    “笑話!”


    宇智波辭忿忿地咬起牙,怒罵道:


    “看啊,老子正大光明給你看,怎麽你個孫子還不敢看了?”


    宇智波真一依舊背著身,雙手抱胸,還酸溜溜地冷哼了一聲:


    “哼!”


    “不過如此!”


    “搞得好像我沒見過一樣?”


    宇智波辭瞥了一眼對方背過的身子,死鴨子嘴硬的腔調,還有腳尖前不住向下落下的一滴滴鼻血。


    他恨得牙癢癢之餘也確認了,這鳥人也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雛鳥。


    這會腦子裏不知道意淫出些什麽畫麵了,


    我草,鼻血都流出來了。


    宇智波辭深深吸了一口氣,實在是無可奈何,


    最後,隻能咬著牙問道:


    “所以,真一上忍,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來找茬的?!”


    聽到這話,宇智波辭還沒多生氣呢,宇智波真一氣得肩膀都直發顫,


    他背著身子,抬起一隻手擦了擦鼻子,指天咒罵道:


    “混賬小鬼,你也不看看現在已經幾點了!”


    “老子在後山等了你三個小時,三個小時!”


    “等的花都謝了,你居然在大營裏做這種事情!”


    “趕緊給我收拾幹淨現場,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到後山森林來!”


    “跟我完成你的修行!”


    “否則,就別怪我把這件事告訴大長老了!”


    說罷,宇智波真一捂著鼻子,頭也不迴地邁步往前走去。


    走的又快又急,不一會就看不見蹤影了。


    徒留宇智波辭一人站在一片狼藉的帳篷前,始終都沒能讓宇智波真一迴頭看上哪怕一眼。


    他登時痛苦地閉上眼,為自己莫名其妙飛走的清白感到一陣冤屈。


    “媽的,這算什麽爛事啊,你他娘的倒是看上一眼啊!”


    氣得宇智波辭恨恨一拳砸到帳篷的支架上,


    嘎吱一聲,


    砰!


    帳篷整個傾倒。


    宇智波辭頓感身累,心更累,


    他歎了口氣,也懶得再收拾了。


    拖著濃重的黑眼圈和疲憊的身子,邁步走向火之國大營那邊的後山森林。


    #


    越過邊境線,離開雨之國迴到火之國,


    天氣肉眼可見的變的晴朗起來。


    穿過火之國的營地,眼前的活人登時多了起來,


    祥和的氛圍映入目中,


    耳邊仿佛響起《木葉的和平》的小曲。


    白鴿振翅飛起,三三兩兩的忍者聚在一塊打牌,忙碌的醫療忍者緊張地抬著擔架穿過營地,喊著‘讓讓,讓讓’。


    迎著街道走過,還有幾個眼熟的麵孔,


    之前在村子裏賣忍具的貓忍老板這會也推著一車忍具在營地裏叫賣,還跟宇智波辭打了聲招唿。


    犬塚家的狗蹲在一間帳篷邊,讓宇智波辭忍不住蹲下去摸了摸狗頭,問了一句“我今年旺不旺啊?”


    結果這狗也是個狗狠話不多的,齜牙咧嘴追了宇智波辭半條街。


    便如此插著兜逛逛走走,享受了一下久違的寧靜時光,


    宇智波辭也不著急,權當放鬆一下心情。


    宇智波真一這鳥人憑空汙人清白,那就讓他多等等唄。


    最後,


    在把營地逛了一圈,快逛完準備離開,前往後山的時候。


    身後,一隻帶著腕甲的大手突然拍在他的肩膀上,


    接著,一道爽朗奔放的又悠然的中年嗓音響起,


    “喲~”


    “少年,你這發型不錯啊!”


    “我這有一招很厲害的招式,你想不想學啊?”


    宇智波辭倏然迴過頭,


    便看見一個笑咪咪的白發刺蝟頭爽朗中年,身穿紅色外褂茶色裏衣,戴著一個寫著“油”字的護額,咧著嘴角,豎起大拇指指向自己的頭發。


    “這可是本人的不傳之秘,連我弟子都沒得學的強力忍術!”


    宇智波辭下意識一愣,好像又看到了上帝在路邊燙頭。


    這不是與他老師大蛇丸並稱為三忍的自來也嗎?


    等等,這又是什麽展開?


    為什麽走路邊,自來也會跑上來要教自己燙頭?


    隻是,此前他是沒有見過自來也的,所以,隻能開口禮貌的問了一句:


    “您哪位?”


    自來也聽到這話,登時嘴角咧的更高了,當即跳起來一拍腳下木屐,落地弓身展開雙手,威勢架勢相當不凡!


    他爽朗地大笑道:


    “問得好!”


    “在下便是三忍白發童子,妙木山蟾蜍精靈仙素道人!”


    “俗稱,蛤蟆仙人,參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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