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隻是想和一場春雨開個玩笑,但看到她被嚇得花容失色,楚楚可憐,不由心中愧疚,連忙停下轎車,跳下車來。


    一場春雨驚慌之下,剛才沒看清司機是驢二,直到驢二跳下來,她才看清是驢二,鬆了口氣,但臉色仍然慘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驢二跑到近前,攙扶著一場春雨,愧疚的說:


    “對不起,沒嚇到你吧?”


    一場春雨緩過氣來,苦笑一聲:


    “請你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我害怕。自從上次被紅胡子捉到之後,我的膽子就變小了,經不起驚嚇。”


    驢二連忙說道:


    “以後不會了。”


    坐在副駕駛的司馬也被驢二嚇了一跳,雖然他知道驢二是開玩笑,但驚嚇到一場少將的女兒,那可就不是開玩笑了,他這個“同車人”小命難保。


    司馬在驢二跳下車的時候,他也連忙跳下車,但他可不敢用手去攙扶一場春雨,隻能眼巴巴的在旁邊看著,額頭冒出了冷汗。


    看到一場春雨原諒了驢二,司馬才鬆了口氣,在旁邊苦笑道:


    “趙隊長,我也求求你,以後別開這種玩笑了,你要再開這種玩笑,我也請你不要帶上我,我跟你玩不起。”


    驢二笑道:


    “小馬哥,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去忙吧。”


    司馬連忙溜之大吉。


    驢二對一場春雨笑道:


    “春雨,你會開車嗎?”


    一場春雨搖搖頭:


    “不會。”


    驢二笑道:


    “我剛學會,現學現賣,我教你開車吧。”


    一場春雨想了想,搖搖頭,說道:


    “我還是不學了,就算我學會了,我父親也不會讓我開車,更何況,如果我開車出去,萬一撞到老百姓,更會增加老百姓對我們日本人的仇恨。”


    驢二道:


    “春雨,你的顧慮太多了,就算你父親不讓你開車出去,你也可以在院子裏開著玩,再說了,你父親不可能一直盯著你,隻要他不在,你就可以開車出去玩了。”


    “還有,你擔心會撞到老百姓,這個擔心也是不必要的,你學會開車,說不定能幫到老百姓,比如說,遇到有老百姓需要緊急送到醫院,你就可以開車送他們去了。”


    “隻要你心腸好,就不要顧慮太多。”


    一場春雨想了想,說道:


    “你說得有道理,那好吧,你教我學開車。不過,你教我的時候,要盡量用日語說,這樣,我們既可以學開車,又可以學日語,一舉兩得。”


    驢二笑道:


    “好啊,你先坐在副駕駛上,看我開,等會你再開,我坐副駕駛。”


    就這樣,驢二和一場春雨開始開車了。


    驢二現學現賣,剛剛從司馬那裏學來的開車知識,全都教給了一場春雨。


    一場春雨學習知識的能力,不在驢二之下,隻不過實踐能力差了一些,在開車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不敢放開,但經過一個多小時之後,一場春雨也能開車了。


    二人就在院子中開車,從特工處的院子,行駛到特高課的院子,又從特高課的院子,行駛到特工處的院子,來迴轉悠。


    幾乎每個日偽特務,都看到了驢二和一場春雨,談笑風生的同乘一輛轎車,宛若一對情侶。


    驢二教一場春雨開車,一來是的確想讓一場春雨學會開車,二來,也有他的目的,這個目的,就是讓日偽特務,更加確信他和一場春雨的關係非同一般。


    他和一場春雨“學日語”的事,雖然日偽特務都知道,但他們畢竟是在房間中,別人看不到,但他和一場春雨一起在院子中開車,卻是人人都可以親眼看到。


    驢二早就發現,日偽軍之所以對他這麽客氣,特高課課長對他禮敬三分,蕭重生和胡青萍爭先拉攏他,都是因為他和一場春雨的關係好,他要利用這一點,抬高自己在日偽中的身份。


    雖然利用一場春雨,有些不光彩,但驢二並不認為有什麽不妥,他並不是故意欺騙一場春雨的感情,他和一場春雨隻是交朋友,又不是談戀愛,更何況,他還是挺喜歡一場春雨這個純潔善良的日本少女的,為了自己,為了抗日,他也不能把一場春雨拒之門外。


    他隻是加以利用而已。


    至於他和一場春雨以後如何收場,他沒想那麽遠,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他隻要利用和一場春雨的關係,抬高自己的身價,獲得情報,對付敵人。


    他隻是喜歡一場春雨,並不是愛上一場春雨,他認為,一場春雨應該也不會愛上他,最多就是感謝他的救命之恩,而且她在異國他鄉很寂寞,需要人聊天解悶,所以才和他關係好。


    驢二猜得不錯,到目前為止,一場春雨的確還沒愛上驢二,至少沒愛那麽深。


    她之所以喜歡和驢二在一起,一來是感謝驢二救了她,二來她的確寂寞,需要有人傾訴心事,而妙趣橫生的驢二,是她傾訴的和陪伴的最佳對象。


    就這樣,二人一邊開車,一邊學日語,在笑笑鬧鬧中,一上午過去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驢二沒讓一場春雨迴家,他要請一場春雨吃飯,一場春雨答應了。


    驢二讓祝奉明給他在宴賓樓訂個包廂,祝奉明給宴賓樓打了個電話,訂了包廂,驢二開著轎車,行駛出特工處的院子,向對麵的宴賓樓行去。


    進了宴賓樓,驢二停好車,和一場春雨向餐飲部的樓房走去,直接上了二樓的包廂。


    二人坐下來,服務員送來菜單,驢二把菜單交給一場春雨。


    驢二笑道:


    “今天我請客,你想吃什麽,盡管點,不用給我省錢。”


    一場春雨笑了笑,說道:


    “還有別的客人嗎?”


    驢二道:


    “沒了,就咱倆。”


    一場春雨道:


    “那就簡單來兩個菜吧,不要浪費。驢君,你點菜吧。”


    驢二笑道:


    “那就點四個菜吧,吃不完就打包迴去。”


    驢二點了四道菜,要了一瓶汾酒。


    很快,飯菜上齊了。


    驢二為二人各倒了一杯酒,笑道:


    “春雨,咱們還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飯,來,我敬你一杯,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一場春雨搖搖頭:


    “不,驢君,應該是我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我早被紅胡子殺死了。我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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