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宮夥房就在男仆營房旁邊,與女仆營房也不遠,展一天將內宮侍衛服揣在獸皮衣裏就這麽走過去了。


    雖然這衣服揣在胸前鼓鼓囊囊的,但絲滑冰涼倒也很舒服,這衣料還是很不錯的!


    正走著,他看到一群宮女正在一處花圃裏擺弄著花草,其中有個身影展一天看著很熟悉,正是昨天給他洗過衣服的那個秀美宮女。


    她和五六個宮女在花圃裏不停的忙碌著,走到近處可以看到其一身香汗將後背的衣衫浸濕了一大塊。由於衣衫薄透,浸濕的部位就更為透露,其白美的背部更是一覽無遺!


    隻是讓展一天感到奇怪的是,這附近還有一個宮女,正在一旁閑逛著,看她的衣著打扮和這些忙碌的宮女一樣,但就是沒勞作,這倒引起了展一天的興趣。


    “我說你怎麽沒事幹呀?她們忙得汗流浹背的你卻在這裏閑來無事,是何原因?”展一天走到那個閑逛的宮女身旁衝她問道。


    這個宮女未曾見過展一天,見對方一身獸皮衣服,還穿得鼓鼓囊囊的一看就不像個官爺。而且這內宮中的兩個官爺她都認識,並且整個內宮也就那兩個,所以認為這個對她指手畫腳的定是個宮仆小子。


    “你是新來的吧!宮中有規定同級間不得相互幹預,你可知道?”這宮女反問道。


    展一天聽了一怔,這一條他剛得知,而對方顯然將他當作宮仆了。


    展一天正欲開口說明身份,可一下又想到了不知者無罪這一條,於是也不說了,隻將懷裏揣著的宮服往外扯出,並抖開了給對方查看。


    果然這一下比說話管用得多,這宮女認清了展一天也是內宮侍衛後,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說道:“小女子不知是官爺請恕罪!”


    這時旁邊幹著活的宮女們也都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都不自覺地放緩了勞動,看著這個官爺怎麽處置那個有人罩的女人。


    給展一天洗衣服的宮女目光更是一亮,她沒想到昨天這個大膽睡在大殿寶座上的官爺,居然現在還安然無恙,此刻更是好奇他要對那宮女怎麽處理。


    展一天見狀擺了擺手說道:“不知者無罪,你且說說看,為何你不與她們一起勞作?”


    這宮女迴道:“小女子身體有恙,故不能參與勞作。”


    “有恙?”


    展一天端看了一下對方,發現其臉色紅潤,精神飽滿不像生病的樣子呀!於是說道:“你可別誆騙於我?”


    “小女子不敢!是……是小女子昨夜服侍過……求九大人,適才……身子有些不適的!”這宮女聽展一天要給她定罪,嚇得花容失色,終於吞吞吐吐的說清了緣由。


    展一天聽了不禁心裏一驚,忙問道:“你說什麽?你說的求九是何人,他怎麽可以在內宮亂搞?”


    這亂搞二字讓這宮女臉上紅透,但此刻又不得不答道:“求九和您一樣是個官爺,他……他是官爺,有命令吩咐小女子不敢不從!”


    聽到這個解釋展一天一陣發呆,立即想到了第一條,不許以下犯上,對上麵的要求必須無條件接受。


    展一天心裏砰砰亂跳,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有些亂套了。這個無條件接受,那豈不是說,如果自己想要得到這些宮女,她們都得無條件接受?


    唿吸頓時有些急促,展一天的目光不禁向近旁的那些宮女看去。


    這些宮女一見展一天朝她們看來,頓時一個個嚇得連忙擺弄起花草來,都不敢再朝那邊看去,其態度顯而易見。


    這個事情還真有些難以開口詢問,但又不得不問,因為他發現這是一個隱藏的很大的問題,一個字“亂”!


    亂到身份低下的人,毫無尊嚴可言,隨時都處在別人的淫威之下啊!


    這時那些皮包骨說的話,又一次驚醒了展一天!


    “麻煩你再過來一下!”展一天指著那個給他洗過衣服的宮女說道,因為他覺得向這個宮女詢問,自己更好意思開口些。


    那宮女見展一天指著自己,芳心不禁一陣亂跳,昨天對方給她的印象其實很好,若能得到他的護佑她還是很願意的,總比哪天遇到自己不情願的人要好得多,尤其是一些變態更為可怕!


    “咳咳!她剛才說的伺候,可是全方位的伺候?”展一天輕咳了兩聲,還是有些尷尬的問道,而這已經是他能表達出的最含蓄的問話了。


    “是……是的,官爺。”她滿臉羞紅地答道。


    對於這個迴答展一天已不意外,隻是為了再確定一下。看著她左側胸口上繡著的幾個字,展一天問道:“芸芳,我怎麽能幫助你不受別人的脅迫?”


    聽到展一天問來,宮女芸芳臉上羞容更甚,猶豫了一下後,終於下定心意的迴道:“謝官爺照顧,但……但隻有得到官爺的寵愛,奴婢才不會被其他官爺騷擾……”


    展一天看著微低著頭的芸芳,忽然一下沉默下來,此女話語中的猶豫和決心他都能感受得到,而且此女姿容上佳且溫順,是很能觸動男人的那一類。


    可展一天怎會以這樣的方式去幫助她呢,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沉默了一會兒,展一天忽然說道:“你們先都去幹活吧!”


    “……是……”


    芸芳有些意外,忽然抬頭看了一眼展一天,又迅速低下頭答道,這才帶著失落離開。


    “你也去幹活。”展一天掃了一眼身旁的那個宮女,又說了一遍。


    那宮女本以為自己可以幸免,還有些看笑話般的看著芸芳離開,此刻聽到對方再次對自己下了命令後,臉上忽然一僵,但一想到對方的身份,也沒了爭辯的勇氣,隻好悻悻應了一聲,也向花圃那邊走去。


    展一天盯著她拿起了花鏟開始勞作,這才離開,他不怪這宮女耍滑,隻憤怒這條規太損,這些宮女完全成了他們內宮侍衛的玩物。


    也不知道那銀姬怎麽想的,這樣的安排豈不是讓她的魅惑減弱了威力嗎?難到她是真的很照顧內宮侍衛?


    展一天心中的疑惑又生出幾分!


    當然,如果展一天若能承受的住誘惑,在這裏多待上幾年,就可以發現其中的端倪。銀姬這樣做絕不是在優待內宮侍衛,那麽多空著的房間就是證明!


    如果追究得深了,那些皮包骨也有許多隱事未向展一天坦言,因為那些便是他們羞於啟齒的事。


    “請問你知道韓朝陽去哪了嗎?”展一天來到夥房,對一個正在劈材的男仆問道。


    這男仆看著展一天一身獸皮衣先是一怔,但看清他鼓鼓囊囊的胸前,飄出一小截藍綢衣上繡有的幾個小字時,頓時恭敬地迴道:“官爺好!韓朝陽去打水了應該馬上到!”


    “好的,我在這等等他,你忙吧。”改變了一下紮放衣服的方式,這效果立即就凸顯了出來,展一天見此很滿意的說道。


    沒多久,韓朝陽就挑著水從外麵迴來了,見到展一天點了點頭,將水倒入火房的一個大缸裏後,兩人便走到了一處偏靜地。


    “展哥,昨天我探出了一點消息,這夥房送餐的仆役中就有一人是給蓬爺送餐的,他知道蓬爺的住處。”韓朝陽剛一站定便說道。


    “那你向他問清了沒有?”展一天眉頭一動問道。


    韓朝陽歎囗氣答道:“問了,可那家夥嘴很緊沒有說,我正準備找個機會跟蹤過去的。”


    展一天點點頭,從懷裏摸出一錠金元寶交到韓朝陽手中,說道:“能不發生衝突得到消息最好,這個你看著去用,盡量去找些蓬爺的把柄出來,那個送餐的人如果是專門負責他的餐飲,定會掌握一些蓬爺的特殊習慣,這些對我也有用,知道嗎?”


    “好的,展哥放心,打探消息我在行,有了這個更好辦!這裏人都缺這些凡人的黃白之物,明天就有一批凡俗物資運到正好用得上!”韓朝陽將金元寶往懷裏一揣,麵露興奮的說道。


    “那就好!”


    展一天也沒想到,那天為了迷惑銀姬而留下的幾錠金元寶,還真成了這裏的稀缺貨,隻是自己也僅剩一個了,看來還得省點用了。


    兩人又說了些話後,便各自離開。


    展一天還是打算在大殿裏坐一會兒,那寶座沒說不準坐,而且他才來的第一天就坐過,所以覺得根本就不是事。


    可這次很湊巧,還沒到大殿就一頭碰上了蓬爺!


    “蓬爺你這是要上哪去呀?”展一天見蓬爺側身就要從一邊避開自己,連忙上前叫住了他。


    “我……我四處轉轉,天氣這麽好,不出來曬曬太陽豈不可惜。”蓬爺隨便應付了一句,便又要離開,好像怕見到展一天似的。


    展一天見狀自然不會放他離開,於是又說道:“我可是敬你才叫你蓬爺,你若再躲躲閃閃的可別怪我不客氣!”


    聽到展一天這麽一說,蓬爺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你小子究竟想幹什麽?若是想打探我的底細那是門都沒有,我可不受你的管製!”蓬爺轉過身,有些氣悶的說道。


    “喲嗬!那還真是怪了,你一個外宮公侍衛,竟敢如此和我說話?對了,這內宮是你能隨便走來走去的嗎?你今天不說清楚就別想走開!”


    不知者無罪。展一天不想跟他套話了,此刻就來個強硬的攻勢更為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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