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於啟蒙的手就要擦過紅豆伸向後麵了,顧雷霆突然拉了紅豆一把:


    “豆兒,人家於總要跟你握手呢。”


    紅豆隻顧著看於斯年和他媽媽了,等反應過來後,也沒看清於啟蒙的真實意圖,直接就把手伸了出去。


    兩手友好相握。


    紅豆自我介紹,“於總好,我是恆業西南大區的市場部經理,我這次來是......”


    “跟我談合作?”


    於啟蒙問。


    紅豆點頭,“對。”


    “好說好說,先喝茶,徐董,上次我珍藏的那個天仙品放哪兒了?快去拿出來,我要招待貴客。”


    於啟蒙雖然不懂顧老為什麽要讓他跟一個年輕女娃握手,但想著顧老這麽做肯定有顧老的想法。


    徐錦一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很是開心。


    但聽到於啟蒙要把天仙品拿出來招待人,她趕緊走過去撞了撞於啟蒙的胳膊,“你瘋了,這天仙品你平日裏都舍不得喝,用來招待他們也太奢侈了吧?就算他們都是年年的朋友,也沒必要......”


    “你懂什麽,我叫你去拿你就去!”


    於啟蒙是生怕她拿晚了怠慢了貴客。


    徐錦一雖不理解丈夫的做法,但她還是照做了。


    泡茶的間隙,顧雷霆打量著於啟蒙的辦公室,於啟蒙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年年,招待好你的朋友,我看老爺子對我辦公室裏的字畫頗感興趣,我去給他介紹一二。”


    於斯年尷尬摸頭,對紅豆說:


    “老大別見怪啊,我爸這人就是最喜歡字畫了,逢人就得炫耀一下他收藏的字畫。”


    紅豆倒是不會見怪這些。


    隻是有些好奇,“來的時候你怎麽不說啟年是你家的?”


    “啟年是我爸我媽的,跟我沒什麽關係,我隻是會投胎而已。”於斯年還很謙虛。


    趙辛夷伸出大拇指:


    “嗯,你是個很清醒的拆二代和富二代。”


    於斯年有些惶恐,“老大,雖然我介意你來啟年試試,但我爸我媽這人吧,對我寵愛是真的,可一遇到正事,他們可不會給我半點私人麵子,所以一會兒他們要是拒絕你的話......”


    “理解!放心吧,我不會多想的。”


    紅豆心想著,能見到啟年董事長和總裁,已經是她莫大的榮幸了。


    隻是沒想到於斯年竟如此低調,明明可以在家躺平,卻偏要出門內卷。


    另一邊,於啟蒙湊上去,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


    “顧老。”


    顧雷霆嚇的趕緊噓了一聲:


    “別聲張,就當你不認識我。”


    “顧老可真會說笑,當初要沒有顧老的親自傳授和點撥,也不會有我於啟蒙的今天,隻是不知顧老和那個女娃兒......”


    “我就是出來透個氣,跟年輕人一起感受一下朝氣蓬勃的生活,那個女娃是恆業西南大區市場部的經理,她想跟你談合作,至於你想不想跟她合作,你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覺得女娃有潛力,可投資,你就拉她一把,要覺得她是塊廢柴,你也不用看在我的麵子上勉強自己,畢竟咱都是商人,利益為重。”


    “顧老,那你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呢?”


    於啟蒙還是有些拿不準。


    顧雷霆生氣了,“我跟她是什麽關係重要嗎?啟蒙啊,當年我把你帶在身邊的時候是怎麽跟你說的,你要是有這個靈性和悟性,我就幫,你要是扶不起,那就別怪我袖手旁觀,同樣的話放在今天也是如此,你別跟在我身旁了,去跟她聊。”


    顧雷霆把於啟蒙趕走了。


    於啟蒙沒法,隻能看著自己最心愛的茶被幾個年輕人給糟蹋了,看著她們喝茶時一個個麵露難色的樣子,於啟蒙那叫一個心疼啊。


    不過心疼歸心疼,關於和恆業合作的事,他聽紅豆仔細講了一番。


    徐錦一是聽的津津有味,聽完後伸出大拇指,“南總厲害啊。”


    紅豆被她誇的不好意思了,小聲說,“徐董喊我小南或者紅豆就好。”


    “紅豆,你有拚勁,我很喜歡,雖然你還年輕,但我感覺你未來可期,老於,你覺得如何?”


    於啟蒙有些犯難:


    “你很有想法,但恆業畢竟......”


    恆業畢竟太小了,啟年沒必要往下兼容。


    本來於啟蒙是想看在顧老的麵子上促成這個合作的,畢竟他最不差的就是錢。


    但他也清楚顧老的性格,他最不喜歡感情和利益摻雜在一起。


    所以他還想再好好考慮一下。


    但徐錦一不服了,“恆業有紅豆這樣的人才,做大做強是遲早的事,老於,我覺得......”


    “孩他媽,咱說好了,合作的事情我來做主。”


    “行行行,你做主,你做主。”


    徐錦一不再說話了。


    在辦公室坐著聊了兩個小時,最後走的時候於啟蒙表示他需要慎重考慮,並且會對恆業做全麵的市場分析,之後再決定要不要跟恆業合作。


    能得到這個答複,紅豆已經覺得很驚喜了。


    這樣比起於啟蒙在看兒子麵子上一股腦的跟她合作要好得多。


    畢竟紅豆也知道,無利不起早。


    沒有必要的合作,等於多此一舉。


    走的時候,於啟蒙還是有些慚愧。


    顧雷霆誇了他一番,又提醒他要好好培養自己唯一的兒子。


    於啟蒙知道顧老心裏沒有芥蒂,他也就放下心來了。


    紅豆他們一走,於啟蒙立刻著手讓人去考察恆業了。


    迴去的路上,趙辛夷覺得很惋惜。


    “老大,要是能搞定啟年的話,我們勝算就大了。”


    紅豆專心開車:


    “德不配位,必有災殃,能跟啟年合作固然好,不能的話也沒關係,畢竟恆業和啟年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小年年,這事還得靠你啊。”


    趙辛夷拍著於斯年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


    於斯年憋紅了臉,局促道歉:


    “老大,對不起。”


    “斯年,我該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紅豆看了一眼後視鏡,於斯年社恐,又臉皮薄,這會兒已經內疚的不得了了。


    “我其實什麽也沒做,我爸也不會聽我的,但我發現我爸格外喜歡爺爺,他在辦公室裏的時候,好像是想跟爺爺握手吧?”


    於斯年還是觀察到了那一幕的。


    紅豆迴想了一下,好像是這麽迴事,於是看向坐在副駕駛的爺爺:


    “爺爺,您跟於總是舊相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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