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榜上有名,雖然名次很低,但是菱角也算是長舒口氣了。


    菱角倒是沒急著歡唿自己考中了之事,心中也是暗鬆了口氣。


    她也是不負梅淺教導了。


    之後菱角也又看了眼其他部門張貼中榜的人,其中,禮部的榜首居然也是一名女子,叫做楚鳶。


    菱角驚訝之餘,還想細看對方身份時卻不料陪著自己前來看榜的娜沙在發現她中了之後直接歡唿了出來。


    娜沙那時可算是人沒挪動半步,但是她的笑聲已經傳到了半裏地去了。


    “你小點聲,你這樣要是被禦史看見了,又得參你一本。”


    娜沙上次打架的事情菱角還記得清楚呢。


    要不是第二日梅淺上朝先發製人,先一步上折子直接參人,娜沙那事絕對是當日最大的爭論點。


    梅淺當時並沒在折子裏提娜沙打架的事情,隻是說那幾個人造謠的事情。


    菱角是沒在現場,可是娜沙在了,這事也是娜沙後來轉述給菱角聽的。


    當時,娜沙沒想到梅淺是真的敢說,旁人私下傳什麽她就說什麽,當時朝堂之上的人都鴉雀無聲。


    這種有關自己的私事怎麽敢直接說出來?


    其中,甚至還涉及到了皇帝。


    在場也有官員委婉提醒了梅淺,結果梅淺卻反問道:“這算是本官什麽私事?


    謠言汙蔑之語也算私事了?


    本官站在這裏是靠著堂堂正正的功績。


    今年已經開始豐收的紅薯是假的不成?!


    本官當初以少勝多擊殺的西戎兵也是假的不成?!


    本官改良的武器如今運到了北境,將西戎兵趕得一路屁滾尿流滾迴老家的事也是假的不成?!


    沒有本事躲在陰暗角落裏暗箭傷人,真是小男人一個!”


    梅淺非要在小人中間加個男字,氣得當場就有人質問梅淺罵人小人就算了,何必加個“男”字。


    梅淺卻也淡定迴應:


    “是呢,幹壞事的時候就不分男人女人,叫‘小人’。


    在朝為官就要分男人女人,男人憑本事,女人憑‘私事’了,是吧?”、


    這話雖然有胡攪蠻纏的味道,但是真就沒人敢在這上麵繼續和梅淺辯駁。


    再辯駁,這不就又扯到了皇帝麽?


    皇帝對梅淺的特殊眾人眼又不瞎,但是你拿皇帝對梅淺的特殊想要妄圖抹去梅淺之前的功績?


    如今這位沒上位之前就處理了一些想要抹去梅淺功績的人,這些事情原先一直跟著祁禯的下屬都是知道的。


    沒跟著祁禯,在祁禯登基之後依舊能當官的又不是傻子。


    這種事情能亂說?


    亂說還被人直接揪出來打一頓鬧大了,誰倒黴這看得一清二楚不是?


    旁人心眼堪比馬蜂窩,沒那麽多的心眼子的娜沙當時就震驚梅淺居然能這麽暴躁。


    甚至她斜眼看了文官那邊站著的禦史大夫從頭到尾都在擦汗。


    娜沙眼神好,她看清了那位手裏的芴板上密密麻麻記滿了今日上朝他打算說的話。


    這人,本來是打算參自己當街毆打官員的事情。


    隻是沒想到這事情最後鬧成了這樣,人家也不傻知道自己準備的那些說辭全廢了。


    畢竟,他指著還沒參呢,那些官員就已經被擼成了白丁。


    雖然官員毆打“老百姓”也不對,可是剛才梅淺兇殘輸出之後,最後還建言一定要好好誇一誇娜沙“見義勇為”。


    “若不是娜沙將軍,本官還不知道自己背了這麽一大盆髒水呢,娜沙將軍如此俠義心腸,維護同僚的行為真的很值得陛下誇讚呢!”


    當時梅淺甚至說完還衝著禦史台那邊的人翻了一個白眼。


    咋?


    再參一下娜沙,然後讓梅淺擊中目標對著他們禦史台的輸出?


    他們是噴子,不是傻子。


    不占理的事情和人對噴,對麵的戰鬥力還超絕,他們是腦有疾不成?


    於是那日之後,想傳梅淺一些壞話的人也都偃旗息鼓了一陣。


    畢竟他們私底下傳這些,還得掂量一下萬一被梅淺追根溯源扒到自己頭上該怎麽辦。


    據說,永寧侯和皇城司的指揮使關係也不錯,進了皇城司還能有全屍?


    啊,這也是謠言,還是不要亂說為好。


    話說迴來,菱角這次考中之後,迴去了告訴梅淺之後,梅淺也是高興不已。


    還說戶部是個好地方,讓菱角好好加油。


    菱角這次考中戶部的差事也是虧了她的算術好,戶部的題目後麵有許多算題,甚至有些難得連戶部自己人看了都直撓頭。


    菱角也不會寫,不過再不會寫大題,前麵的題她會的總比別人多吧?


    不然前麵一些基礎文學那一塊拉的分,她也補不迴來。


    “我聽說青竹巷那邊都是住著一些朝中官員,等你分派了差事之後,迴頭找個牙行的人去打聽一下那邊的宅子的情況。


    日後你當了官,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再住在我這裏,為我跑前跑後可就不好了。”


    梅淺說起這事的時候,菱角還有些慌張,問道:“姑娘,你是要趕我走了麽?”


    “沒有啊。如今你也入朝為官,自己有了身份,自當要立起來的,平日裏你來找我我也歡迎的啊。”


    “可是、可是……”


    菱角以前不願賣身為奴,梅淺也確實沒讓她為奴為婢,一直帶著她,對她那麽好,還教菱角讀書識字,一步一步培養她到如今這地步。


    想起過去種種,菱角一下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直接跪在了梅淺的身前,還沒等梅淺扶她起來她就抱著梅淺大腿哭個不停。


    菱角這哭著說起話來也是斷斷續續抽抽搭搭,梅淺仔細聽了半天才聽出來菱角說的是什麽。


    問她怎麽才能報答自己。


    梅淺思考了一下,輕輕笑了一聲:“你啊,你好好當你的官,一直當的很好,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


    ···


    “不就是找房子麽,你這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難怪大人最後還笑你。”


    夜晚京城的平康坊燈火璀璨,外麵伶人雜耍、套圈評彈聲不斷湧入街道兩旁的到酒樓之上。


    開著窗戶,臨窗而坐的林蔓蔓聽說菱角考中之事,晚上也是特地拉了菱角出來吃酒慶祝。


    當菱角說了白日苦惱之事結果林蔓蔓也是笑個不停。


    “哼!我和姑娘在一起的時間多久了?我舍不得是正常的,也就是你,一迴京城就搬出去住了。”


    說起來,這原來的京城也算是林蔓蔓的傷心地,結果再次迴來的林蔓蔓倒是也放鬆了不少,還與一名原先做胭脂水粉的娘子認識,之後她便直接和那位娘子重新置辦起了胭脂鋪子。


    如今的香水什麽事情,因為江南朝廷還沒打下來,林蔓蔓也不可能直接冒著風險跋山涉水前去南安府那邊。


    不如用自己所學知識運用實踐,改良一些現有的脂粉方子,日後她也能有去南方的本金。


    對此,梅淺很是支持,還借了一筆銀子給了林蔓蔓。


    之後林蔓蔓和旁人一起開鋪子的時候,因為梅淺的府邸與她所在鋪麵的距離太遠,她幹脆搬去了與那位娘子同住。


    與林蔓蔓的幹脆果決,菱角這般就確實顯得有些小孩子氣了。


    聽著菱角剛才的話,林蔓蔓輕笑一聲搖搖頭,看向窗外的飛火流星,心中也是一陣感慨。


    她認識梅淺的時間確實短。


    就像她認識這個京城的時間一樣。


    這才是她小時候夢中的京城,繁華、絢爛,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的。


    那個給她噩夢破碎京城,她隻能慶幸那就是一場噩夢。


    梅淺叫醒了她,給了她另一種活法,如今再看這裏,這才能稱得上是京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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