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澄藍,似無暇的翡翠,倒映在鳴人幹淨明亮的瞳眸之中。


    木葉繁華的街道上,小鳴人屁顛屁顛地跑來跑去,滿是新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那邊的大叔悠閑的坐著,麵前就擺了好幾十種菜,好厲害啊!


    自來也大叔就太遜了!


    明明那麽忙,一天才帶迴來幾種菜,偶爾晚上還得夜不歸宿,第二天早上才能帶著一身刺鼻的味道和好吃的早餐迴來


    鳴人眨巴眨巴眼睛,迴頭看了眼滿臉笑容跟在身後的自來也,奶聲奶氣的小大人般歎了口氣。


    “哧溜~”


    正在觀賞路邊走過美女曼妙背影的自來也收迴了目光,有些意猶未盡的咂了咂舌,蹲下身來將鳴人抱起:“鳴人,是累了嗎?”


    “不累!”


    鳴人小腳一甩,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在自來也的臂膀上,虎頭虎腦的四處打量起來。


    路邊的各種攤販、周圍三三兩兩走過的行人,搖曳著的蒼翠行道樹一切的一切,在鳴人眼裏都是那麽的有意思。


    唯一一點令鳴人奇怪的是,


    每一個路過的行人表情都差不多,都會看自來也兩眼,然後再看自己兩眼,隨後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然後朝著自己一笑。


    年幼的鳴人尚且不能分辨這些大人們的笑容中的意味,但每有人朝著他笑,他便也迴敬一個大大的笑臉。


    風吹樹葉的嘩啦啦聲中,鳴人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路邊的一個小攤上。


    一個年輕的小販正在賣棉花糖,他麵前的小鍋裏熬製的糖漿像‘煙霧’一樣飄散出來,被他用小棒一圈圈纏繞成了一大朵蓬蓬鬆鬆的‘白雲’,遞給了小攤旁等待的孩子。


    那孩子拿著棉花糖,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臉上露出無比幸福之色。


    鳴人眼睛都看直了,吞了吞口水。


    自來也原本筆直向前的步伐一頓,轉向了小攤的方向。


    “要一個棉花糖!”


    自來也掃了眼攤前‘二十兩一個’的標語,掏出了張錢遞給小販。


    “好嘞!自來也大人?”


    小販一愣,瞥了鳴人一眼,依舊是如出一轍的鳴人看不懂的奇妙表情變化,旋即開始往鍋裏加白糖。


    一勺一勺又一勺,糖絲上下飛舞,最後成了一個比鳴人身子還大不少的超大棉花糖。


    “給你,小鳴人!”


    小販朝著鳴人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將手裏的棉花糖遞給了滿臉興奮的鳴人。


    “斯國一!”


    鳴人接過棉花糖舔了一口,湛藍的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了笑容:


    “居然能卷出這麽大的棉花糖,叔叔你好厲害啊!我以後也要變得像你那麽厲害,然後去賣棉花糖!”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鳴人君伱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的忍者的!”小販連連擺手。


    忍者?


    鳴人揚了揚頭,一頭金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好奇的問道:“為什麽我一定會成為忍者呢?”


    小販臉色一變,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來也。


    “小鬼,吃你的吧!”


    自來也點了點鳴人的額頭,笑眯眯的看著鳴人像小狗一樣伸出舌頭舔舐棉花糖,抱著他繼續往前走,邊走邊道:“忍者啊,就是保護木葉村大家的人”


    走著走著,自來也在一片高大宏偉的建築前停下了步伐,聚精會神吃著棉花糖的漩渦鳴人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行大字和一個標識。


    他不識字,但卻認得那個標識:火影大叔的衣袖、背後繡著的,就是這個半紅半白像拍子一樣的標誌。


    宇智波族地,一處宅院中。


    宇智波美琴頭發淩亂,哭的梨花帶雨,淚水不斷湧出與臉頰上的妝容混為一體,再不複以往的端莊尊容,嘴裏不斷呢喃著:


    “為什麽是佐助?為什麽會是我的兒子.”


    宇智波富嶽沒有流淚,但怔怔的臉色蒼白,神色呆滯落寞。


    良久,富嶽突然打開了寫輪眼,眸中寫輪眼又漲又紅,紅得發亮發紫:“這是一個陰謀!怎麽可能恰好年齡相近的鳴人和佐助同時遇到這種事?”


    富嶽挺直腰背,爆發出無邊的殺意,蘊含著仇恨與怒火的聲音從他的牙縫擠出:


    “佐助出生的時候,我還是族長!木葉第一大族的族長之子、四代火影之子九尾人柱力掌控了這兩個人,幾乎就能在二三十年後掌控木葉!”


    宇智波源抿了抿嘴唇,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富嶽的推測,簡直合情合理、嚴絲合縫。


    木葉甚至整個忍界,未來不正是落在了鳴人手中了嗎?


    “族長!五代目!”


    宇智波富嶽瞪著眼睛,額頭上綻出條條青筋,


    “佐助就拜托您了!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就”


    宇智波現在局勢前所未有的好,相比於九尾人柱力,佐助明顯是可以‘犧牲’的,但身為一個父親,富嶽卻怎麽也說不出那樣的話來。


    宇智波源聞言,拍了拍富嶽的肩膀,寬慰他道:“放心,二代目的水平,你是了解的!就交給他吧!”


    咚!咚咚!


    門口傳來了自來也的敲門聲。


    宇智波源擺了擺手,讓一直靜默充當扉泉容器的分身去開門。


    “嗝!我去把佐助抱過來!”


    宇智波美琴抹了抹眼淚,迴裏屋將午睡的佐助喊醒,引到了眾人麵前。


    “媽媽,家裏來客人了嗎?”


    睡眼惺忪的佐助並沒有注意到母親的異狀,撓了撓自己淩亂的黑發,乖巧地跟著母親走入了客廳,緊抓著母親的手,怯生生地走進了客廳。


    父親、族長大哥哥、兩個不認識的大人,還有


    宇智波佐助目光落在了那個拿著個棉花糖、臉上吃得髒兮兮還沒心沒肺的笑著的家夥。


    恰好,這時鳴人也轉過頭來,和佐助對上了視線。


    佐助黑黝黝的眸子與鳴人湛藍如同玻璃的雙眸相對,兩人莫名內心都有一股奇異的悸動。


    這一眼,便是萬年。


    佐助明明記得自己沒見過這個金發小孩,可在與鳴人長久的對視之後,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宇智波美琴聲音仍然有些沙啞的介紹道:


    “佐助,這個是鳴人,年齡比你小一點,是媽媽朋友的孩子!”


    鳴人仿佛有一種奇妙的魔力,深深吸引著佐助的目光,他扯了扯母親的衣角,小聲道:


    “這個弟弟我曾見過的!”


    話音剛落,客廳內原本寒暄的自來也和富嶽同時臉色一變,宇智波美琴的身子也不由微微一顫。


    她勉強擠出了個笑容,抿了抿嘴唇道:“這是胡說了,你怎麽會見過他呢?”


    佐助細細打量了一番鳴人的臉,害羞的將頭埋進了母親的懷裏,小聲嘟囔了句:“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哈哈哈!”


    自與佐助四目相對,就一直呆愣愣的鳴人笑出了聲來,掙脫了自來也的懷抱,邁著小短腿一扭一扭地走向了佐助。


    埋在母親懷裏的小佐助本能地抬起頭來。


    ‘啵!’


    鳴人打了個鼻涕泡,有些羞澀的朝著佐助露出了一個無比陽光的笑容,將手裏的棉花糖舉起:


    “這個給你吃,很甜的!”


    佐助睜著烏黑的大眼睛,猶豫了片刻,便也跌跌撞撞地迎向鳴人,嘴角微微勾起。


    砰!


    鳴人腳下一滑,摔倒的同時順勢將已經走到他麵前的佐助帶倒,兩個人一起滾在了地上,那一大團棉花糖也沾滿了二人的臉龐與四肢。


    “嗬嗬嗬!”


    摔了一跤的鳴人沒有落淚,坐在地上看著衣服上沾滿了的糖絲,歪了歪腦袋露出了一個純真的笑容。


    佐助嘟著嘴,看著自己的新衣服被弄髒,眼角泛起了紅,但聽到鳴人的笑聲後又強忍著沒哭出聲來,隻是撅著臉看了鳴人一眼,生氣的扭過了頭。


    剛才他還覺得這個‘哪路多’挺好的,現在.這個家夥真討厭!


    夜。


    宇智波源輕輕掀起了軟墊上兩個熟睡著的孩子的衣服,讓他們的肚皮露出來。


    他其實沒想這麽急讓鳴人、佐助成為泉奈人柱力、扉間人柱力,但他們的監護人自來也和富嶽夫婦很急切,而且——


    ——讓扉間和泉奈待在一個封印空間裏,簡直是個災難!


    這兩人雖然沒有辦法直接動手,但是短短幾天內,已經把他們自八九歲開始的近兩百場戰鬥都複盤了個遍,而且誰也不服輸,一定要嘴炮贏對方。


    照他們各自的說法,這兩人八歲時,泉奈就能一個豪火劍斬白毛,扉間反手一個水龍彈轟黑發了。


    紫藍色和海藍色的虛影緩緩漂浮到了鳴人佐助身旁。


    “白毛,在我的指導下,鳴人一定能將你附身的佐助虐的體無完膚。”


    “黑毛,你這樣激老夫有意思嗎?就為了讓老夫全心全意教佐助?”


    海藍色的虛影扭了扭,語氣不屑。


    千手扉間最初可能沒反應過來,但玲瓏心思的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是泉奈的激將法,但是——


    扉間一生,不弱泉奈!


    “老夫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教個宇智波而已,老夫又不是沒教過!”


    “好了,二位,別鬥嘴了,來吧!”


    宇智波源沉聲道:“四象封印!四象封印!”


    兩道虛影沒入了鳴佐的身軀之中。


    宇智波源一連兩個封印術之後,世界終於清淨了。


    哦,不,


    應該說,


    扉間和泉奈新的一輪比鬥開始了!


    第一更,第二更晚上迴家開碼,十二點前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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