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意心中打怵,麵上卻不改色,“我不知道你會做什麽,但我認為,你現在該迴去她身邊,你就這麽消失,要是時間久了,她出來找你,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會怎麽想?”


    燕禛淡淡勾著薄唇,“秦雅意,我知道我欠你的,但當下,一切都沒得選了。我隻能保護她,她是我的底線,你若讓她傷心難過了,我會和這個世界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


    秦雅意第一次聽到他嘴裏說出如此可怕的詞。


    “是,這一年來我失明失聰,每分每秒都在思考,她對我而言究竟是什麽意義。所以,別讓我警告你第三遍,離她遠點,把嘴巴閉嚴實。”


    男人離開了。


    秦雅意心中久久無法平靜。


    燕禛已經把他骨子裏最陰暗最瘋狂的一麵展露出來了。


    隻是因為一個池妍!


    真狠啊,明明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可現在他對她說話的語氣和態度,簡直像是對待仇人!


    進了洗手間。


    秦雅意小解完後,站在盥洗台前洗手。


    旁邊一個時尚靚麗妝容精致的女人,映入眼簾。


    竟是薑軟軟!


    這是她第一次和薑軟軟正麵接觸。


    第一感覺是,薑軟軟差遠了,至少氣質上比池妍低了好幾個檔次,雖然放在美女堆裏還是很驚豔,也很年輕,但美人在骨不在皮,薑軟軟離真正的美人真的不夠格。


    “你.......”薑軟軟側目,驚訝地盯著身邊人,“為什麽長得像池妍?”


    秦雅意微垂眼睫,淡淡說:“哦?是嗎?不知道為什麽,今晚總有人說我長得像那位優秀的調香師,也就是你說的池小姐。”


    “真的很像,氣質也有點像,但......”薑軟軟眼含嫌棄,欲言又止。


    她想說,眼前這女人雖然像池妍,但氣質還是差了點意思。


    哪怕池妍是她仇人,她也要承認,池妍更好看。


    秦雅意轉身看向手拿化妝鏡和粉餅正在補妝的薑軟軟,聲音發冷,“但什麽?”


    薑軟軟感覺到對方不善的氣場,心想,哪來的小癟三,敢跟她薑家小姐說話這麽不客氣?


    索性直視對方,冷笑一聲,“但.....你長得像贗品,雖說臉部線條都很自然,但我總覺得,你像是整過容呢!”


    秦雅意眼神漸暗。


    坦白說,她是人,不是神,也會有情緒,隻是她擅長管理情緒罷了。


    剛才燕禛帶給她的糟糕心情一直壓抑著,這薑軟軟非要撞槍口上來,要給她當出氣筒是嗎?


    “據我所知,百度百科上池妍小姐的生日在我之後,也就是我比她大一點,要說像也是她像我,不是我像她。再者,薑小姐的家教是真好,隨口就汙蔑別人整容,說話不經大腦,等迴婚宴廳,我倒是要問問薑總,為什麽把女兒調教成這樣,連尊重二字都不知道怎麽寫!”


    啪——


    薑軟軟直接一個耳光扇過去!


    一聲脆響。


    秦雅意愣住。


    沒想到薑軟軟竟然直接上手打她,簡直欺人太甚!


    “你算什麽東西,也在這擠兌我?”薑軟軟抬手又要扇過去,“知道我心情不好,上趕著來當靶子是吧?我滿足你!”


    秦雅意抬手擋去。


    但她太瘦了。


    雖然最近身體恢複不少,但還是弱得很,哪裏是薑軟軟的對手?


    這一耳光還是刮到了她的臉。


    “你還敢擋?我叫你擋了嗎?”


    薑軟軟忽然像發飆的瘋狗,撕扯起秦雅意的頭發,把她的頭往盥洗池裏按.......


    嘴裏振振有詞,“賤人,怪不得跟池妍長得像,你們真是一樣的賤,我打不了池妍,還打不了你?今天不把你臉抓爛,我就不叫薑軟軟!”


    薑軟軟知道,她把此人當發泄對象了。


    之前,池妍不止一次把她的頭往水池裏按,那些屈辱的記憶曆曆在目。


    “唔......放開.......”


    秦雅意掙紮,卻是掙不脫。


    “我踹死你!”薑軟軟用穿著高跟鞋的鞋底,直接踹在她的臀部上。


    骨頭斷裂般的痛!


    “以後還敢不敢擠兌我?在燕城,就沒幾個敢跟我叫板的名媛,你一個無名無姓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裏出來的賤人,也配...啊.....你.....你敢還手?!”


    秦雅意掙脫後,揚手就是一耳光。


    兩人都紅了眼。


    扭打在一起。


    女人打架不是煽耳光就是薅頭發。


    此刻也沒什麽女賓客來上廁所,沒人拉架,兩人打得難舍難分.......


    在廊道暗處守衛的武安,感覺不對勁,忙來到洗手間門口。


    看到秦雅意和薑軟軟廝打在一起時,整個人嚇傻了。


    很快便要上前拉架。


    倒是秦雅意瞥他一眼,說:“武安哥,你不要管我,今天她敢打我,我一定要還手,讓她知道,薑家小姐也不能隨意打人!”


    武安猶豫不定。


    燕禛吩咐過,必須保護好秦雅意的人身安全。


    但秦雅意不讓他插手。


    這一年多的相處,他早就摸清楚秦雅意的性格脾氣了。


    麵上溫柔嫻靜,不爭不搶,但實際上骨子裏要強,倔強得很。


    要是他拉開了,她沒打夠薑軟軟,日後心裏得多憋屈?


    所以,猶豫後他決定,暗中幫忙。


    抽出腰間佩戴的隨身匕首,他將刀拔出來,將剩下的刀鞘默不作聲遞到她手裏。


    秦雅意很聰明,立刻攥住刀鞘。


    有了武器就是不一樣。


    赤手空拳的薑軟軟,哪裏是她的對手?


    很快,薑軟軟頭發被撕爛,還被刀鞘猛戳骨頭,痛得一直嚎叫.......


    她想跑,跑不了。


    秦雅意戰鬥力已然上來了,將她狠狠壓在身下,一下接一下戳後背的骨頭。


    武安見秦雅意占了上風,默默退出,藏了起來。


    這裏是女廁,他還是不要被人看見的好。


    另一邊。


    婚宴廳裏。


    婚禮還未開始。


    燕靳和邊一禾來了,代表燕家來參加婚禮。


    邊一禾剛跟池妍聊了幾句。


    一個高大的人影就過來了,不由分說把池妍往角落裏拉......


    邊一禾不悅,“阿禛,你幹什麽?我還不能和妍妍聊幾句了?真是的!”


    幕布後。


    池妍被男人緊緊抱在懷裏。


    能感覺到他起伏的胸口,微喘的唿吸,炙熱的體溫。


    想了想,她說:“你.....上完廁所了?”


    “嗯。”


    “上個廁所,怎麽身體還不舒服了?”


    男人悶聲道:“想你想的。”


    池妍莞爾,“是嗎?”


    “是的!”


    男人愈箍愈緊,聲音緊繃沙啞,“老婆,我們不參加後麵的儀式了,迴家好不好?”


    池妍一怔,“嗯?”


    “迴家,我們立刻迴家,我不想任何男人看到你,我想把你揣兜裏,你是我的,是我的.......”


    沒有女人不愛聽甜言蜜語,盡管她告訴自己要理智,但還是會淪陷,“怎麽忽然說這種話?”


    “我真的.....很沒安全感,所以想迴家。”男人下巴擱在她肩頭,委屈巴巴道:“反正我們人來過了,周辰知道你沒拂他麵子。我們迴小公寓好不好,老公給你做飯洗腳,和你......做點愛做的事。”


    聽前麵,池妍很欣慰。


    後麵那句就算了吧。


    伸手輕拍著他的背,像哄孩子似的,“好了,你別這麽幼稚,外麵很多人在呢,你可是燕氏曾經的執行總裁,上位者,別叫人看笑話。我們來都來了,肯定得參加完再走的。”


    “老婆.......”男人吸了吸鼻子。


    “我想上洗手間,你陪我去好不好?”池妍轉移他的注意力。


    聞言,男人無奈道:“好,我陪你去。”


    池妍被他拉著手,往洗手間方向走。


    廊道暗處的武安發現燕禛和池妍過來了。


    心裏驚惶。


    秦雅意和薑軟軟還在裏麵打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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