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妍不在乎被薑軟軟罵。


    她隻想把燕禛弄走。


    男人端著燕窩過來,“池妍,你小看我了。”


    “怎麽?”


    “我若是害怕那樣的場麵,就不會來了。”他舀了一勺帶著熱氣的粥,遞到她唇邊,“喝一點,晚上你吃太少了。”


    池妍從他手裏接過粥碗,“我自己喝。”


    反正他也要逼她喝。


    不喝白不喝,喝了也白喝。


    然後又喝中藥。


    這次不是杏仁酥了。


    “我讓人給你買的蜜餞,吃幾塊嘴裏就不苦了。”


    “不用了,我要去刷牙。”


    薑軟軟來得很快。


    池妍洗漱完沒多久。


    敲門聲響起。


    她開了門。


    薑軟軟還穿著睡袍,外麵套著一件厚重的長款大衣。


    挽著個簡單的丸子頭。


    腳上是一雙棉拖鞋。


    顯然掛了電話就趕來了。


    都沒梳妝打扮。


    這是池妍第一次見薑軟軟的純素顏。


    坦白說,挺漂亮的,嬌俏甜美,皮膚也很嫩,但與符合她審美的美人,還是有很大差距。


    果然是不愛燕禛了,現在她都有閑情逸致思考薑軟軟的長相了。


    薑軟軟看到燕禛那一刻,她是難受的。


    很難受。


    但她隻會針對池妍。


    “大半夜叫別人的未婚夫來家裏,池妍,你家教有夠差的,當小三當上癮了?”


    “夠了。”燕禛俊美的臉陰沉到仿佛能滴出水,淡淡瞥了眼薑軟軟,“很晚了,我送你迴家。”


    薑軟軟委屈至極。


    每天她都給他打電話,他不是沒空接,就是接了說忙,沒時間陪她。


    哪怕這訂婚是她設計逼來的,但她怎麽說都是他未婚妻啊!


    他們很快就要結婚了,她不能失去他!


    離開時,薑軟軟陰冷地瞪了池妍一眼。


    自從傅先生跟她說,池妍是移動血庫的事,她坐立難安。


    生怕這件事被燕禛知道。


    心太亂了,又慌,出門太急,連妝都忘了化。


    今晚,她算是敗在池妍手下了。


    因為血型的事,她都不敢正麵看池妍,心虛。


    但來日方長!


    她始終不願相信,池妍是p型血。


    她要想辦法拿到池妍的血液,親自驗證一下!


    男人走後。


    池妍將門鎖換成指紋密碼。


    以後除了她,誰都進不來了。


    洗了個澡,安心躺在床上,進入夢鄉。


    隻是半夜,還是被憋醒了。


    一室黑暗。


    她意識到,男人壓在她身上,親吻她。


    熟悉的龍涎香,炙熱的體溫,紊亂的唿吸,柔軟的薄唇。


    以及......硬邦邦的異物。


    池妍有點生氣,“你怎麽進的我家門?”


    燕禛大手探進女人的底褲裏,啞聲說:“你以為,換成指紋鎖,我就沒辦法進來了?”


    “我問你,你是怎麽進來的。”


    男人的手作亂著,手掌和布料發出窸窸窣窣的微響,“和我歡愛,我就告訴你。”


    池妍真生氣了。


    攥住他的手,拽他出去,“燕禛,你給我滾。”


    黑暗中。


    燕禛輕輕笑了。


    掐住她的下巴,“露出小野貓的爪子了?都會叫我滾了。”


    “你未婚妻滿足不了你嗎?”


    “她從未滿足過我。”


    池妍無語,“她滿足不了你,你就去找別的女人,總之就是別來找我!”


    他要是今晚把她強上了。


    她可能真會崩潰。


    這跟感情無關,她早已不愛他了。


    單純就是受不了被狗咬一口!


    男人的吻又落下來,伺機想要探進她嘴裏。


    池妍躲閃著,用指甲蓋掐他的脖子。


    很快被他壓製。


    “池妍,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隻碰過你一個女人。”


    “那又怎樣?”


    她試圖用腿踢他關鍵部位。


    甚至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把他踢廢了,不能人道,以後他是不是就不會來煩她了?


    不,她不能衝動。


    “我隻給過你,也隻想和你一個人做,還不能說明什麽嗎?”


    池妍忽然平靜下來,不動了,淡淡說:“說明你把我當泄欲工具,和禽獸無異。”


    燕禛氣笑了。


    打開台燈。


    一室橘光。


    昏暗旖旎的燈光下。


    他將長指摳進女人嘴裏,攪動了幾下,覺得解氣了,才抽出來。


    “池妍,你在漁村那晚,問我的問題,我現在可以給你答案了。”


    池妍都忘了什麽問題了。


    “行,你說。”


    燕禛俯下身,親了親女人的唇。


    抵著她的下巴,啞聲說:“你不是問我,跟你複婚後,能不能堅持一輩子不離婚?我現在告訴你,能。”


    池妍無動於衷。


    像看陌生人一樣,看他清貴的臉。


    瞧,這就是燕禛。


    說謊不打草稿。


    承諾在他這裏,從來都是泡沫,一戳就碎。


    她要是還信,那以後不管落得什麽下場,都是她自作自受。


    “我答應你,以後絕不離婚,隻要你心裏別再裝別的男人。你可以不愛我,但更不可以愛別人。”


    池妍平靜道:“哦。”


    “以後,我隻跟你一個人上床,隻跟你一個人做愛,隻跟你一個人接吻,還不夠有誠意麽?”


    四目相對。


    她還是平靜道:“哦。”


    燕禛抬指,輕輕戳了下女人的腮,“別總是哦,說話。”


    “哦。”


    “你再說這個字,我進去了。”


    望著他眼底濕漉漉的欲色。


    池妍道:“就算你願意一輩子不跟我離婚,我也不會和你複婚的。”


    “為什麽?”


    “沒為什麽,就是不想見到你。”


    男人側躺下來,將女人緊抱懷裏,“我已經在安排了,事情會解決的,再等等我,嗯?”


    “不。”


    “真的,很快了,不會讓你等很久。”


    池妍閉上眼,“不管你說什麽,我的答案都是不。我困了,你隨意,但要是敢趁我睡著做那種事,我......”


    “你什麽?”


    “我隻能向媒體訴苦了。我想,燕氏太子爺不想背上一個出軌的罵名吧?”


    男人將池妍緊緊桎梏。


    那是類似要將她嵌入身體裏的力道。


    許久後,他沉聲說:“池妍,我根本不怕你說的那些,你還是不了解我。”


    翌日醒來時。


    池妍又看到了男人做的早餐。


    甚至他還打包了一份,“這是我替你做給邊君野的早餐,你帶過去給他吃,要是你敢親自做給他吃,我立刻過去當眾親你。”


    池妍覺得他做飯挺好吃的。


    也沒想太多,便帶去醫院了。


    邊君野早就起床等著心愛的女人,來喂他吃飯。


    隻是,燕禛又來了。


    池妍在廊道接了個電話。


    一進病房,就看到他坐在床沿,端著碗,拿著勺子,漫不經心地說:“她昨晚累著了,我心疼她,所以你的早飯我來喂。”


    邊君野炸毛了,“燕禛,你什麽意思?”


    “你理解的那種意思。”


    池妍道:“燕禛,你有病吧?胡說什麽?”


    男人瞥她一眼,“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沒數?”


    池妍沉默。


    這種情況,越說越亂,越描越黑。


    邊君野冷著臉,不發一語。


    幽暗的眼神瞪著燕禛。


    直到男人在他耳畔,低聲說:“忘了告訴你,你剛才吃的早飯,不是她做的,是我做的。你出院前,別想再吃到她做的飯。”


    一向愛懟人的邊君野,破天荒一直沒說話。


    他瞪了燕禛許久。


    這個混蛋,又欺負他媳婦兒。


    可他又知道,他現在沒能力和他抗衡。


    氣得鑽進被子裏,蒙上頭。


    眼眶漸濕......


    邊君野心裏憤懣。


    燕禛,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耍手段?


    誰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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