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瑛一言驚四座!


    塗嫿剛聽見她笑嗬嗬說這話,還隻當童言童語,寵愛地笑了笑,心道小朋友真可愛。


    哪裏想到,李元瑛這句話一脫口,包括唯我獨尊一本正經的謝淮樓在內,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集中到她的身上。


    塗嫿臉上被小朋友逗笑的笑容,在幾雙目光的聚焦下,慢慢淡了。


    一臉問好:?


    為什麽這個孩子說完話,大家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塗嫿剛放鬆下來的心弦,瞬間又繃起來。


    秦朗旁邊一看,立刻察覺出來她的變化,連忙擺手出聲打圓場,笑嗬嗬道:“哎哎,你們這是幹什麽?別嚇著人行嗎,各位?”


    有了秦朗的提醒,幾人也察覺到一時不適。


    “是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塗小姐別見怪啊,小孩子童言無忌。”


    塗嫿淡淡笑了下,倒也沒多少什麽,隻不過轉頭多看了笑吟吟望著自己的小孩子李元瑛。


    謝淮樓幽深的眸光從幾人臉上掃過,眉梢輕抬,見李元蕭和秦家父子將方才李元瑛說過的話,輕輕在塗嫿的麵前就那麽揭過去。


    心底微感不適,正欲開口。


    桌下大腿上,一隻小胖手再次抓了他一下。


    這次,小丫頭竟然還多用了一點力道。


    謝淮樓神情微頓,低頭。


    對上一雙聰慧激靈的眼睛,烏黑澄澈的眸子閃爍著某種特殊“關愛”的光芒,亮的人一時忘了剛才要說什麽。


    謝淮樓眯了眯眼,心中暗想,這李家的孩子今日已經阻止他兩次欲在塗嫿麵前開口的想法,難不成是要他今日隻聞不說?


    可下一秒,謝淮樓卻又個人覺得。


    李元瑛隻說今日讓他少言,並沒說不言,此時接連攔住他,可能是當下這個時機不對。


    而不是,他不能說話。


    想通了這一點,他無聲對著李元瑛點了點頭,暗示對方自己已經“領悟”到了。


    人小鬼大的李元瑛這才移開小胖瘦,眼底一喜,轉頭繼續聽秦伯伯和漂亮姐姐聊天了。


    在場人中,在李元瑛那句說過之後,最沉得住氣的人,當屬親哥李元蕭。


    ——剛才看見了一個漂亮大姐姐,會探囊取物。


    ——我還水中撈月呢。


    冷不丁的,李元蕭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在對麵的美女身上。


    誰帶的崽,誰最了解脾性。


    何況那一日的驚鴻一瞥,沒想到今日又續接了難得的緣分,再加上他在院中那一卦的卦象所示,李元蕭衝茶的手,不覺遲滯了些許。


    元瑛畢竟是小孩子,容易讓人親近不設防。


    而他相較在場其他人,似乎與對方還沒有多大的交集,因此他也是一副多聽少言的模樣,饒有興致地聽著秦家父子與來客之間的談話。


    聽起來,對方特意來找秦朗,是想尋些東西。


    李元蕭眼眉一抬,看了眼親妹李元瑛。


    李元蕭:這是那天你說能探囊取物那位?


    李元瑛:對噠!驚不驚喜?


    兄妹二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無聲交流。


    塗嫿自從綁定係統後,感官比從前要敏銳的多,便是方才那一小段插曲的變化,她也已經察覺到,屋子裏有什麽信息,她剛才沒有捕捉完全。


    一個小孩子的話,居然能引來這麽多的變化。


    她看了看李家兄妹,進屋前秦朗的介紹再次浮現,李家兄妹……對秦朗來說,輩分兒和話語權,似乎真的不低。


    這種不像是完全來自於輩分的碾壓,更像是他們之間有別的什麽。


    塗嫿沉吟片刻,半轉身,接著搭理鬢角卷發的時機,極其小聲地問秦朗:“她真的是小學生嗎?我是說年齡……”


    秦朗聽得一愣,剛要抬眼。


    塗嫿極小聲:“別看啊。”


    秦朗一動不動,“真,小學生。”


    發絲掖在耳後,她轉身想了下,想著給秦朗父親老秦同誌簡單解釋一下,當然,理由肯定不能是李元瑛說的那種什麽魔法不魔法的,再說了,她根本也不懂那些。


    老秦同誌自然也沒有完全當真。


    但是李元瑛人小本事不小,何況他這種混跡江湖多年的老狐狸,從不以年輕大小去輕易斷定別人的本事。


    小祖宗那話,聽著像玩笑話,但,未必!


    因為,塗嫿說話時,老秦同誌聽得十分認真。


    塗嫿解釋的不複雜,隻說有個朋友需要,當然個人的判斷總歸是有主觀成分在內,而且客人的朋友,客人不想說是誰,自然他們也不可能刨根問底的去打聽。


    所以什麽東西可以,哪些不行,就隻能靠撞運氣,畢竟解釋權既不在他們手中,也不在塗嫿身上。


    “既然沒有一個統一的判斷標準,那你們別說,這事還真是不容易處理呢。”老秦同誌喝了口茶,琢磨了下說道。


    李元蕭聞言點了點,“確實。”


    秦朗有些好奇,今日三哥謝淮樓的安靜。


    就如此刻,他習慣性地等謝淮樓提出自己的疑問,比如試圖詢問塗嫿,所謂的朋友判斷標準如此寬泛,為何非要你來幫忙收集?


    等了半天,壓根就沒等來對麵謝淮樓的生意。


    出乎意料的秦朗怔愣了下,不禁看向謝淮樓那張嘴,想看看那上麵是不是被什麽東西糊住了?


    怎麽三哥的反應今天這麽奇怪呢。


    懷疑的目光不覺移到他身旁李元瑛的小臉上,某句“提醒”瞬間劃過腦海。


    秦朗:……


    不是吧?


    三哥信了?!


    大家態度不明朗,塗嫿便沒有再多說,她端起茶杯,輕輕喝了兩口,暫作休息。


    確實是有困難,所以她才來請求秦朗的幫助。


    而突然之間一下子,同時對麵秦朗所說的高人“長輩們”,其實她自己現在還在適應中。


    最好的結果就是大家都能夠互惠互利,才好合作。


    隻是,現在係統正在集中能量搶修中,她也希望盡力給係統爭取時間和空間。


    她沉思了一會,轉身從背包之中,拿出一個古式小瓷瓶,輕輕放到秦朗的麵前。


    “我知道,這件事如果有充裕的時間,或許沒有眼下這麽麻煩難辦,但現在時間預留的不夠,我朋友那邊又急需,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這一瓶養神丸,略表心意,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想表達一份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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