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聽說官家身體有些不適,連續幾天都沒有上朝,就連平日裏最喜歡的花石綱,如今也沒了興致,這種種反常的舉動,讓她有些擔憂了起來。


    莫非官家身染重病了不成?


    要知道她如今能有這等權勢,都是靠著抱趙佶的大腿,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要是趙佶有個三長兩短,那她這個太尉基本也就當到頭了。


    高俅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一路來到了官家常去的酒樓。


    一進房間,便看到一位身著明黃色襦裙的女子,正端坐在桌案前處理著奏折。


    高俅懸起了心終於緩緩放下,白皙的玉手抱拳行禮道:“臣高俅,拜見官家。”


    趙佶放下手中的奏折,麵帶盈盈的笑容:“太尉可是幫了朕一個大忙啊。”


    “幫了官家一個大忙?”


    高俅緩緩的起身,目光帶著疑惑看向麵前的官家,頓時明白了過來。


    官家還是那麽的氣質漂亮。


    身著明黃色的襦裙,簡單又不失大雅,清雅的玉顏上掛著淺淺的微笑,顯然心情很是愉悅。


    要說跟她記憶裏的樣子有什麽區別,那或許就是,平日裏少女打扮的官家,此時已經盤起了婦人的發鬢,那張原本清麗的臉蛋因為成為了女人,而褪去了那股稚嫩的青澀,顯露出絲絲嫵媚,變得更加明豔動人。


    看著麵前已經長大成人的官家,高俅也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容:“恭喜官家,賀喜官家,終於得償所願,以後可以天天入洞房,夜夜當新娘……”


    “不…不行,夜夜當新娘會出人命的。”趙佶下意識的攥緊手裏的奏折,有些緊張道。


    高俅美眸一愣,有些狐疑道:“官…官家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自古道隻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田啊。”


    “那潘公子簡直不是人啊。”趙佶勾了勾手指,然後靠近高俅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什麽。


    高俅美眸頓時瞪的老大,不可置信道:“官…官家你說的那還是人嗎!!!”


    趙佶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不然你覺得朕為何在房間裏歇息了整整兩天,都沒怎麽出門。”


    “此子恐怖如斯啊……”高俅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也難怪官家一直對這個潘公子念念不忘,這要換成自己也忘不了啊,簡直就是女子的福音啊。


    趙佶看著高俅那曖昧的眼神,忍不住翻了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


    她忍不住道:“你以為朕是那種貪戀美色的人嗎,朕真正喜歡的是他的才華啊,如果朕說,隻需一道錦囊妙策,就可以在不給百姓增添任何負擔的情況下,讓朝廷的稅收翻上一翻,你信嗎?”


    高俅纖細的柳眉微微皺起,成熟的麵龐上帶著一絲不解:“這…這怎麽可能,天下的錢財是固定的,朝廷多一分,百姓就會少一分,怎麽會憑空變出錢財來,莫非此人懂得鬼神之術,可以撒豆成兵,點石成金?”


    趙佶得意的一笑:“朕就知道太尉你不相信,朕一開始也不相信,但經過了一番測試後,朕不得不信啊。”


    高俅美眸裏閃過一絲疑惑,她看了一眼趙佶手裏的奏折道:“莫非這就是官家所說的,錦囊妙策?”


    趙佶盈盈一笑:“不錯,太尉請看……”


    說著,她便將手裏的奏折送了過去。


    高俅雙手恭敬的接過,小心翼翼的低頭看去,美眸頓時愣住了。


    原來經過一些漁民的測試,發現安裝指南針的船隻,出去尋找魚多的地點,比起以往用肉眼尋找的效率,直接提升了兩三倍之多。


    漁船觸礁,翻船等風險,也降低了起碼三成。


    這要是安裝到遠洋貿易的大宋商船上,配合航海圖,效果恐怕會更為明顯,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這…這還真是一個利國利民的好妙策啊,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高俅成熟的麵龐上,滿是興奮之色。


    畢竟以往的農桑稅收,春耕秋收一年到頭都是固定的,產量有限,為了穩定民生,糧食的價格也是定在一個極地的價格,上限實在是太低了。


    一旦遇到個旱災洪澇什麽的,直接一年辛勞都白費了,朝廷今年不但收不到田賦,還要想辦法調撥糧食賑災,收益完全是負的。


    而商稅就不一樣了,完全不用受到季節的限製,工匠一年到頭都可以生產,而且上限完全沒有封頂。


    在中原一兩一個的瓷器瓶子,運遙遠的其他國度,可能直接能賣出五十兩,甚至一百的高價。


    要是能夠把賺到的銀兩,都安全的運迴大宋,那朝廷再也不用為缺錢而發愁了。


    畢竟這個世上最賺錢的買賣,就是單方麵壟斷的生意了。


    “官家不愧是當代明君之典範,當年宋神宗與王安石變法多年,都沒解決的財政問題,被官家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高俅笑著拍馬屁道:“這要是再給官家幾年時間,將來肯定能跟漢文帝並駕齊驅,成為後世之人稱讚的明君典範。”


    趙佶調整了一下坐姿,猶如花瓣的朱唇都微微翹起,一時有些膨脹道:“朕何止要做漢文帝,朕還要想辦法收迴燕雲十六州,完成祖宗的遺憾,成為與秦皇漢武並列的千古一帝。”


    “官家是想要聯金扛遼嗎?”高俅神色一愣,試探的問道。


    “朕確有此意……”


    就在趙佶跟高俅一起商議,與金國合作事情的時候,門外的一個護衛走了進來。


    “官家,門外一個自稱西門慶的女子,說受潘公子的委托前來拜見。”


    “潘公子!”


    趙佶一聽說是自己的白月光派來的人,連忙吩咐道:“讓她進來吧。”


    “是。”


    護衛抱拳退下。


    不多時,一位烏黑秀發高高盤起,上麵憋著一支豔麗牡丹,容貌嫵媚的女子迎麵走了進來。


    西門大娘子走到珠簾的前麵停下腳步,對著裏麵身影朦朧的女子拱手道:“見過趙小姐。”


    趙佶擺了擺手:“無需多禮,不知潘公子叫你過來所為何事?”


    “公子他最近有事要迴陽穀縣,一時走的有些匆忙,來不及跟趙小姐打招唿,於是就托我過來送一封信。”


    西門大娘子說著,從懷裏取出了一封書信,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護衛將信件雙手呈上到趙佶的麵前。


    “公子這就走了嗎……”


    趙佶連忙接過信件,垂眸看去,在看到潘金蓮說還有家事要處理,恐怕過段時間才能來東京拜訪她了,這讓她心裏有些失落。


    就在她想著自己要不要找機會,身著便衣去陽穀縣拜訪潘公子的時候,忽然看到了書信下麵則是一些有關大宋國策的建議。


    在看到聯金抗遼的嚴重後果的瞬間,她瞳孔頓時一陣收縮。


    這話要是別人說的,那她肯定覺得是無稽之談,可說話的人是潘公子,那就不一樣了。


    畢竟跟潘金蓮相處的這段時間了,她心裏非常清楚,這個男人在治國理政方麵,有著遠超常人的眼界,在大事大非麵前,從來不開玩笑。


    既然這個男人會這麽說,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趙佶沉吟許久後,吩咐道:“與金國合作的事情,暫且作罷。”


    “官…官家,這是為何?”


    高俅成熟的麵龐閃過一絲疑惑,她都做好派遣使者前往遼東的打算了,官家怎麽突然又變卦了。


    趙佶纖細的柳眉一陣緊皺道:“若非潘公子出言提醒,朕險些釀成大錯啊。”


    “……”


    而位於珠簾後麵的西門大娘子,此時心裏泛起了驚濤駭浪。


    盡管她之前嗅到潘公子身上,那股罕見的熏香,就已經隱隱猜測到這個趙小姐,可能身份不簡單。


    但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跟公子一起談笑風生的趙小姐,居然就是當今的女帝。


    趙佶美眸瞥了一眼西門大娘子,問道:“你與潘公子是什麽關係?”


    西門大娘子恭敬的拱手行禮道:“迴稟官家,小人乃是陽穀縣的一個商人,與潘公子乃是老鄉,如今跟在潘公子身邊,做一點小本買賣。”


    趙佶饒有興致的看了她一眼:“朕不想讓潘公子知道朕的身份,來影響我們二人之間的關係,你知道以後該怎麽做嗎?”


    西門大娘子連忙道:“官家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我什麽都沒看見。”


    趙佶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朕就喜歡你這樣的聰明人,這樣,朕賜給你一道玉符,各地官府見了此符,都知道你是宮裏的人,會幫你行事。”


    “平日裏你就跟在潘公子的身邊,保護他的安全,一旦他遇到麻煩的事情,你便可以持此符,尋求官府的幫助,潘公子可是心頭肉,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朕拿你是問。”


    說完便將一枚玉符,遞給了旁邊的護衛。


    “草民領命……”


    西門大娘子恭敬的接過玉符,心裏一陣的激動。


    潘公子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丈青龍啊,天生就有著富貴的命格,自己才跟潘公子相處了不到一個月,就直接從一個小小的藥材商人,直接跟女帝搭上線。


    能夠當上潘公子的狗,真是太好了。


    就連遠處的高俅,看向西門大娘子的目光裏也多了一絲豔羨。


    這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她當初可是在蘇軾的府邸裏,當了好多年的下人,之後通過各種機緣巧合,才僥幸的靠著蹴鞠得到官家的賞識,這才有了被提拔的機會。


    而這西門大娘子就因為一時走運,跟對了人,沾了那位潘公子的光,就直接就一飛衝天了。


    要是將來潘公子成為了大宋的皇後,那這西門大娘子,也可以跟著雞犬升天。


    跟這個好運的家夥比起來,自己都算得上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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