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臉紅勝過一切告白......


    呸!她發燒了!


    意識到什麽的蔣瓏守伸手摸摸額頭,再摸摸她的。


    一臉焦急道:“你額頭好燙。”


    他脫下外袍想往貝婧初身上披。


    脫到一半卻頓住了,兩個人湊不出一身幹的衣服,全是濕淋淋的。


    他想找個地方生火,但是冒出的濃煙和火光就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好在柳暗花明又一村,蔣瓏守隱約看到遠處有幾間小房子。


    貝婧初已經走不太動了,頭疼欲裂,連唿吸都是煎熬,想就此昏昏沉沉睡去。


    蔣瓏守把她抱起來,讓她休息。


    “難受就睡吧,相信我,就算死我也會把你帶到該去的地方。”


    聽到保證,已經精疲力盡的貝婧初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他抱著人小跑到茅草屋前。


    敲門後,裏麵沒有開,一聲柔婉的女聲問道:“誰呀?”


    蔣瓏守迴道:“冒昧打擾,我夫妻二人今日遊獵,不甚遭遇劫匪,與家仆走失,又淋了水。內子受寒高熱,勞煩娘子行行好,收留咱們一晚。”


    “待我們迴去後,定會報答娘子。”


    裏麵靜了一會兒,隨即主人家拒絕道:“這位郎君,荒郊野外的出現個人,實在可疑,奴家實在不敢放你們進來。”


    蔣瓏守緊緊盯著眼前緊閉的門,這種並不結實的木門,隨便一腳就踹開了。


    講理沒用,那就隻能強闖了。


    這時外麵一個背著竹簍的貌美婦人走了過來,狐疑的看著他們,想來是一家的。


    這就更好辦了,直接劫持了她進去。


    不料婦人打量了他們一眼,隨後對裏間發話:“妹妹,還不快迎客人進去!”


    門吱呀一聲打開,裏麵走出的少女訝異的看著婦人。


    婦人拉著她進去,一邊解釋道:“郎君見諒,我妹妹一個人在家,難免害怕,便小心謹慎了些,並非針對你們。”


    “現在我迴來了,就能開門迎客了。”


    說完吩咐少女:“妹妹,還不去拿兩身幹淨衣裳來。”


    少女有點懵的聽話去了,隨後拿了一套幹淨的粗布衣裳來,有些為難的和婦人說道:“阿姊,我們沒有男裝。”


    婦人不好意思的衝蔣瓏守笑笑:“那郎君先拿棉被什的裹一裹,奴家將你的衣物拿外頭去吹一吹,一夜也能幹了。”


    說著便伸手想解他的腰帶。


    嚇得蔣瓏守連連後退,捂住衣服,“不不不,多謝,我自己來。”


    婦人愣了愣,隨即無奈一笑。


    “行,晾衣的杆子就在外麵。”


    說完後還問道:“那這姑娘的衣裳,是您換還是奴家來?”


    蔣瓏守表情有點蠢蠢欲動,但到底還是沒敢動,遺憾道:“有勞娘子了。”


    他拔了貝婧初頭上的金簪,掰下一塊不帶紋樣的金塊下來,放到婦人手中。


    “我們還需要熱水,如果有酒的話也要,都要勞煩你們。”


    婦人被她熟練拔簪的架勢弄得嘴角抽了抽,瞥了眼正睡著的女子,作貪財狀迴道:“好說好說。”


    她扒下了貝婧初濕淋淋的衣服,見到肩上那血淋淋的傷口,輕嘶了一聲,然後出去燒水備酒。


    妹妹終於找到說話的時候,過來不解問道:“阿姊,那兩人一看就是讓人追殺了,咱們幫了忙,引火燒身可怎麽好?”


    婦人往灶上添了些柴火,悄聲道:“那是......太子殿下。”


    少女瞪大了眼睛,一片震驚之色。


    婦人繼續解釋道:“我見過她,很久以前了,那時她剛剛攻下寧州,班師迴朝,百姓夾道相迎。”


    “我就擠在人堆裏看著她,那麽小的一個孩子,就能把我們從妓/院裏放出來。”


    “她那張臉,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在那之前,她原以為這輩子就這麽過去了,被賣到窯/子裏,任由一個有一個不同模樣的男人在身體裏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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